看著金麟冷笑半眯著的眼睛,金世紀心裏也是沒有底氣的,可是,為了金敖,他不得不這麽做。


    於是,挺了挺胸膛,憤怒的道:“當然,當初根本就沒有人肯認你,就連我的大哥你的親生父親,對你都是不聞不問,要不是我給了你一碗飯,你早死了。”


    聽了金世紀的話,金麟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眼神陰冷的盯著他,像是從地獄而來的鬼魅般。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還你這份情,”金麟說著,冷笑著抬手,身邊的人便遞給了他一把鑲著金家標誌的短刀,扔在了地上,冷聲道:“誰生誰死,你們兩自己選擇。”


    金世紀冷哼著扭過頭,不願意選,可因為害怕的金敖竟然快速的上前,一把將刀撿起。


    金世紀驚訝的看著他,“敖兒,你……”


    等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把刀就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金世紀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雙手用力的抓著金敖的手,慢慢的倒下。


    被嚇怕了的金敖也瞬間攤在地上,看著躺在麵前的金世紀,不停的搖頭,哭泣道:“爹,爹,對不起,對不起,可是,爹,敖兒還年輕,敖兒還不想死。”


    聽了金敖的話,金世紀笑著搖頭,眼淚從眼角滑落,看著金敖心疼的道:“孩子,你當真以為你殺了為父,這個人流真的會放過你嗎?”


    金世紀說著,金麟便站起身,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便轉身離開,這時,一把劍直接從金敖的身後刺穿了他的身體。


    金敖睜大眼睛,低頭看著刺穿自己胸口的見,當劍抽出的瞬間,便倒在金世紀的懷中。


    “敖兒,”金世紀老淚縱橫的抱著懷中的金敖,一口鮮血噴出,不甘的咽了氣。


    這時,殺了金敖的男子對其他人吩咐道:“你們幾個,把這裏打掃幹淨,其他人,也都各自散了。”


    男子說完,便轉身向金麟離去的方向而去。


    來到書房,男子上前道:“少主,都解決了。”


    金麟點了點頭,依舊做著自己手中的事情,冷聲道:“奇淵,你去給我查查,我不在的這期間,金元華都跟什麽人接觸過,說過些什麽,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少主。”奇淵領命後,便轉身離開。


    這時,金麟從抽地中,拿出一精致的盒子,便笑著向墨雲溪的房間而去。


    半路上剛好遇見了金竺,原本不想搭理他的,誰知,卻被金竺給攔了住。


    “何事?”金麟冷聲道。


    金竺彎腰道:“少主,前兩日,我們府中得到了王家的請帖,說是有要事相商,這不,少主你不在,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一直都還未曾回複,你看……”


    “信中可說了何事?”金麟疑惑的道。


    金竺搖頭,“這倒是沒有。”


    金麟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才道:“那就暫時不必回複,派人去打聽清楚,所謂何事,再說。”


    “是,”金竺行禮,便慢慢的退了下去。


    金麟拿著東西繼續往前走,輕敲就幾下門,“誰?”房間裏傳來警惕的聲音。


    “是我,”金麟微笑著開口。


    一聽是金麟,原本準備休息了的墨雲溪,隨意拿了一件外衣披上,便上前開門。


    當墨雲溪開門的那一瞬間,一頭散落在後背的頭發,被微風輕輕吹起,鬆散的衣服,將他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的顯現了出來,這樣子的他,跟白天的時候相比,更多了幾分誘惑。


    金麟一時之間看得傻了,倒是將墨雲溪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柔聲開口詢問道:“那麽晚了,你有什麽事嗎?”


    見墨雲溪這般嬌羞的模樣,金麟一個快步上前,手直接劃過他的腰間,將他整個控製在自己手中,環抱著他,一個轉身便將門關了上,墨雲溪披在身上的外衣,也隨之滑落。


    墨雲溪隨後便靠在了門上,金麟離他不過一紗之隔,一時之間,看得癡了的金麟,就這樣子的姿勢,持續了幾分鍾,才念念不舍的將他放開。


    被放開的墨雲溪,此刻心裏竟然有一點點的失落,發現自己這一點異樣的墨雲溪,慌張的走向桌子,“墨雲溪,你想著什麽呢!”背對著金麟,一邊倒茶,一邊道:“這麽晚了,你來有何事。”


    嘴上這樣子問,可心裏卻多多少少的有一絲期待。


    這時金麟一下子從他的身後,將他攬入懷中,在他的耳邊柔聲道:“因為突然想你了。”


    停了金麟的話,墨雲溪瞬間愣住,將茶抬著就抬著,就這樣子靜靜的待著。


    片刻,金麟才將他手中的茶杯接過放下,拿出自己剛才拿著的盒子,放在他的手中。


    墨雲溪疑惑的回頭,“這是?”


    金麟笑著坐下,“你打開來看看。”


    墨雲溪疑惑的打開,拿出裏麵的東西,竟然是一塊血紅色的玉佩。


    見墨雲溪疑惑的模樣,金麟起身,拿過玉佩,親自為他戴在了腰間,盯著玉佩,笑了笑道:“這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墨雲溪一聽,連忙道:“既然如此,那我怎麽能要。”


    墨雲溪說著就要解下,金麟拉住他的手,溫柔的笑著道:“這個給你,可以護你平安,我也安心些。”


    墨雲溪聽後,轉過身,用手握著玉佩,開口道:“我……明天就得走了。”


    金麟瞬間睜大眼睛,有些緊張的道:“何事,那麽著急?”


    “剛才,家中來信,說是母親病重,不得不回,”墨雲溪隱忍的道。


    “如此,那我派人,送你去,”金麟極力的忍下不舍,平靜的道。


    “不必,家中已派人來接,”墨雲溪依舊背對著他,冷聲道。


    “嗬嗬!那好,”金麟失落的笑著。


    兩人就這樣子沉默了片刻,金麟才起身,溫和的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日,我送你離開。”


    墨雲溪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聽到金麟出門後的關門聲,他才緩緩的轉過身,眉頭緊皺,心中歉疚的道:“我並非故意騙你,隻是,你若是知道了,怕是就不會讓我離開了。”


    墨雲溪坐在凳子上,看著金麟送與他的玉佩,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金麟出門後,並未走遠,還是在門外停駐了片刻,見房中無任何動靜,才轉身離開。


    而沐風辰,自從狐煗來過後,他便越想越不明白,畢竟,他並未去過妖族,可以狐煗的語氣來看,妖族是出了事情,而且,還不小,才會讓他聯想到自己。


    站在庭院中,任由漫天的雪的落下,打濕自己的衣衫,似乎,隻有這樣子,他才能更好的想事情。


    可是,漆黑的夜中,漫天的飛雪,枯萎的大樹,怎麽能不讓人悲傷呢!


    “那麽冷的天,站在外麵幹嘛!看星星嗎?”身後,突然傳來白沫寒的聲音。


    沐風辰突然愣住,卻沒有回頭,畢竟,白沫寒已經消失了那麽久,不可能突然出現,可就算突然出現,他卻又有些害怕,這份難得的平靜,隨著白沫寒的出現,而打破。


    突然,沐風辰沒有感覺到雪落在身上,抬頭,卻發現頭頂上多了一把傘。


    白沫寒上前,盯著他一臉傻笑道:“沐風辰,我回來了。”


    沐風辰卻沒有理會他,轉身便回了自己房間,白沫寒連忙追上前,卻還是被關在了門外。


    白沫寒敲著門,可憐兮兮的道:“沐風辰,沐風,風辰,辰辰,我知道你生氣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要不,你給我開開門,我跟你說說。”


    白沫寒說完後,用耳朵靠在門上,見沐風辰依舊不搭理自己,白沫寒接著道:“你就給我開開門吧!這外麵又是風又是雪的,都快把人給凍死了。”


    白沫寒本以為賣慘,沐風辰總會心軟的,誰知,沐風辰不冷不熱的道:“你的房間,在隔壁。”


    白沫寒瞬間無語,看了看隔壁漆黑的房間,他是真的不想去啊!於是,幹脆與沐風辰死磕到底。


    不顧地上冰冷的一下子坐了下去,故作害怕的道:“那間房間黑湫湫的,我才不去呢!我從小就怕黑,要是讓我去哪裏,那我還不如凍死在你門前算了,到時候,看你心裏過不過得去。”


    沐風辰聽後,直接將燈吹滅,絲毫不理會白沫寒是不是真的會在房間外坐一夜。


    見房中的燈熄滅,白沫寒連忙敲門道:“喂!沐風辰,你不會真的這麽小家子氣吧!而且,你可別忘了,你是神醫,如果,以後我在你房間外凍死的事情,那你的名譽,不是就毀了嗎?”


    可是不管他怎麽說,沐風辰依舊無動於衷,甚至,連話也懶得回他了。


    白沫寒無語,叉著腰,自言自語的道:“哼!你以為不給我開門,我就沒有辦法了嗎?你給我等著。”


    白沫寒說著,就退到院中,看了看房頂,接著腳下輕輕一登,先是上了樹,接著輕盈的一躍而上,直接就上了房頂,一臉壞笑的道:“讓你不讓我進去,把房頂揭了,看你還睡不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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