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靈盯著幻兒冷笑著道:“是嗎?那我可就當幻兒姑娘是在誇我了。”


    兩人說話期間宮羽一身紅衣,精神抖擻的站在幻兒身旁,靜靜的看著冷靈都一撇一笑,仿佛他第一次見她那般。


    孟子義伸手將冷靈拉回自己懷中,衝幻兒冰冷的道:“你該去準備了。”


    幻兒聽後,立刻行了行禮,笑著道:“是,盟主,我們這就去。”


    這時幻兒轉過身拉著身旁的宮羽,卻發現他的視線全在冷靈身上。


    幻兒氣憤的用力掐了一下宮羽,眼神冰冷得瞪了冷靈一眼。


    隨即便用力的將宮羽拉走,而宮羽即便是跟著幻兒走,卻也像是個沒有魂魄的人般,眼睛裏除了冷靈,再也沒有了他人。


    看著宮羽憔悴的模樣,冷靈的心也劇烈的疼痛著,可是,這種時候,她根本就不能夠將自己都情緒表現出來,這一點以前萱素便已教了她,越是痛苦,越是要冷靜。


    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宮羽還是與幻兒拜了天地,可大堂中,卻不見半分的喜悅。


    婚禮過後,賓客都未曾久待,宮羽也一個勁的喝著酒,見此情況,孟子義便也帶著冷靈離開。


    一路上,冷靈都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孟子義也知道她肯定是看就宮羽結婚心裏不舒服,便命人停下了轎子,攙扶著冷靈下車。


    走下車後,一陣冷意襲來,冷靈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孟子義拿過披風,給她披在身上,她也沒有反對。


    “怎麽下轎了,還沒到呢!”冷靈平淡的道。


    孟子義點了點頭,語氣冰冷的道:“是還沒到,可是,我看你心情不太好,特允許你走走。”


    冷靈轉身麵對著孟子義,冷聲道:“回去吧!有你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孟子義一把抓住她,聲音低沉的道:“我給你兩天的自由,這兩日,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絕不過問,隻是,兩日之後你若是不歸,嘛便為你的家人收屍吧!”


    孟子義說完轉身上了轎,一行人快速的離去,隻留下冷靈一人清冷的站在雪地中。


    突然,一口鮮血直接從冷靈口中噴出,捂著胸口苦笑著轉身看著遠處,輕啟唇齒:“這天下,竟已經沒有就我的容身之處。”


    冷靈冷笑著,迎著風雪漫無目的的一步一步向前行走,心中卻淒涼無比。


    “記得,阿娘說過,我出生時也如這般漫天的飛雪,十分都寒冷,甚至有些動物都給活活凍死了,如今看來,我確實是個不祥之人,所以,悲涼一世,也是我合該如此了。”


    墨雲溪在雪地中陪著金麟一坐便是一天,夜晚比白天還要寒冷得多,墨雲溪身上的溫度也在快速都下降,眼看著雪都快了要將雙腿給淹沒了。


    墨雲溪艱難都露出一絲笑容,便慢慢的將眼睛閉了起來。


    可是,他的耳邊卻突然聽到了金麟都呼喚,放他疲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雪早已融化,自己所在的地方也已經恢複到了金麟待他來時都模樣。


    “你醒了,怎麽就睡著了?是累了嗎?”金麟一下子出現在他的麵前,滿臉寵溺的衝他笑著,柔聲詢問著。


    看著金麟墨雲溪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站起身來,直勾勾都盯著他,慢慢的抬起手,觸碰到他的臉頰,眼淚瞬間從眼角處流了下來,柔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舍下我就這樣子走了的。”


    金麟笑著將他的手推開,伸手摸著他的額頭,疑惑的道:“這也沒生病啊!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


    墨雲溪悲切道:“是了,是我剛才睡懵了,夢見你不理我了。”


    金麟笑著拉著他的人,無語的道:“好了,別難過了,我答應你,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墨雲溪笑著點頭道:“好,那要說話算話,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笑著向前走去,突然墨雲溪感覺身後有個人用力的拉著自己不停的往回拽。


    墨雲溪一下子緊張都連忙將金麟拉住,大喊道:“金麟,救我,我感覺有人在我身後拉我。”


    突然一把火燃燒了起來,周圍所有一切美好的風景瞬間化為烏有。


    墨雲溪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著急的大喊著金麟的名字,可是,當金麟轉過身來看著他的時候。


    他發現金麟淚流滿麵的盯著他道:“回去吧!你不屬於這裏,你我終是殊途。”


    墨雲溪不停的搖頭,大聲道:“金麟,你說什麽呢!我們兩現在不都好好的嗎?怎麽就殊途了。”


    金麟低頭不語,墨雲溪著急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金麟你是不是怪我離開你,那我告訴你,我從此以後再也不離開,所以,你別生氣了。”


    不管墨雲溪如何的掙紮,他都在一點一滴的遠離金麟,而金麟自始自終都是那句,“回去吧!這裏不屬於你,以後,便將我忘了吧!”


    不管墨雲溪是如何的不願意,可他終究還是與金麟被強行分開。


    墨雲溪掙紮著大叫出生,一下子睜開眼,看著自己抓著的人,他瞬間明白自己原來是做了個夢。


    “這裏是哪裏,”墨雲溪冷聲詢問著身旁的白銀。


    白銀柔聲道:“這裏是山洞裏,我來的時候你暈倒了,所以,就把你帶這裏來了。”


    墨雲溪點了點頭,一下子想起金麟瞬間坐了起來,四處張望卻不見金麟的身影。


    立刻如同瘋了一般,站起身來,在山洞中打轉,緊張的詢問道:“他呢,你把他怎麽了?”


    看著墨雲溪雙眼通紅的瞪著自己,白銀底下頭,不在開口。


    墨雲溪見他不回答,上前憤怒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吼道:“他去哪兒了,呢究竟把他怎麽了。”


    墨雲溪說著一把將白銀摔在地上,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白銀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心疼的道:“他已經死他了,你能不能別再折磨你自己了,你自己不心疼,可是,我們看著心疼啊!”


    聽了白銀的話,墨雲溪冷笑著點頭,看著外麵道:“好,你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找。”


    墨雲溪說著便要向外兒去,白銀見狀,連忙抱住他的雙腳道:“你剛剛才醒來,你現在出去,身體會吃不消的,我求求你了,忘了他吧!”


    可是,不管白銀怎麽說,墨雲溪還是決絕的將白銀推開,大步走了出去,白銀看著他的背影,也是痛苦不已。


    走出山洞,一坐矮小的墳墓救印入了他的眼簾,墨雲溪見狀,連忙上前,摸著他都墓碑苦笑著道:“在夢中,你為什麽不牢牢的抓住我,你明明知道,沒有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啊!”


    墨雲溪看著墓碑,痛苦不已,可是,眼淚卻怎麽也留不下來了,這樣子的感覺,就像是快死了一般。


    而孟子義之所以給了冷靈兩天的時間,並不是因為真的覺得冷靈需要自己獨自靜靜,而是他想要弄清楚他身後都那給人的下一步,究竟是誰。


    而冷靈等人離開之後,宮羽便抱著兩壇子酒回到冷靈曾經住的地方,一個人,一邊喝一邊笑,眼前浮現的都是冷靈的一撇一笑。


    想起今日被孟子義抱在懷中,無從反抗的冷靈,宮羽抬起手,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隨即起身來到冷靈都梳妝台前,指著鏡子中的自己,嘲笑道:“你看你,就是一廢物,自己的家人自己保不住,自己愛的人也不能保護,你說你這樣子的人,活著,還有個什麽用,還不如死了算了。”


    宮羽說著,臉上的笑容慢慢都笑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怒吼道:“笑什麽笑,我問你為什麽還不去死,你這樣子的人,活著還不如一條狗,活著幹嘛。”


    宮羽說著動怒都一把將鏡子砸在地上,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慢慢的蹲下身,靠著桌子,不停的冷笑著。


    而此刻的幻兒,還在滿心歡喜的在房中等著宮羽,卻不知道他早已爛醉如泥。


    幻兒就這樣子,一坐便是一夜,從歡喜變成了期待,從期待變成了害怕,從害怕變得冷靈,也也隨之變冷。


    清晨,幻兒一出門,手下的人便連忙上前將宮羽去了哪兒告訴他。


    宮羽聽後,瞬間心裏就不高興了起來,手緊緊的拽成拳,冷漠的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宮羽在的房間而去。


    醉了之後才睡著的宮羽,聽見門砰的一聲,才將他給驚醒了過來。


    當宿醉的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縷陽光照進房間,刺得他睜不開眼,隨手拿起旁邊的空酒瓶扔向來人,不耐煩的怒吼道:“滾,給我滾出去,”


    空酒瓶剛好落在幻兒的腳邊,聞著滿屋的酒味,幻兒下意識的抬起手,捂著鼻子,看著癱坐在地上,靠著桌子一臉頹廢的人,幻兒便氣不打一出來。


    將腳邊的空酒瓶踢開,大步上前盯著剛醒就又開始喝酒的宮羽,生氣的一把將他的酒瓶搶下,摔在地上。


    看著摔碎的酒瓶,流了滿地的酒,宮羽嘿嘿的笑著爬上山立刻舔起了地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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