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一言一語,將宮傲之和墨宮樺幾人的擔憂又放大了幾倍。


    宮傲之轉身衝墨宮樺道:“墨兄,此去小弟住處不過一日路程,若是各位城主願意,可去小坐片刻。”


    墨宮樺幾人自然是知道宮傲之的用意,於是,看向冷悠然,冷悠然忍著愛女去世之痛,點了點頭。


    宮羽悲痛上前,將冷靈的屍體慢慢的抱了起來,根本不理會別人再說些什麽。


    墨雲溪見此,歎息一身看著跪在身旁,一直低垂著腦袋的墨之痕,十分冷靜的道:“哥,有些人你留不住的,與其痛苦不堪,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


    “有用的事情,人都死了,做再多還有什麽用,”墨之痕憤怒的衝墨雲溪嘶吼著。


    所有人一瞬間全部看向了他,墨宮樺上前:“痕兒……”


    墨之痕聽後抬起雙手癲狂的大笑起來,抬頭看著天空,苦笑著道:“我們今日所做之事,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出去一個惡人,在送進去比他還要惡的人嗎?”


    墨宮樺上前直接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在了墨之痕臉上,厲聲道:“這種話也是你能說得的。”


    墨雲溪連忙上前放在墨之痕麵前看著墨宮樺道:“父親,大哥說的沒有錯,如今這種形式,我們要麵對的,怕是比孟子義更加難對付的人。”


    傷心中的塚塵這時候也已經恢複了心情,冷聲道:“雲溪兄說得對,這人平日裏深藏不露,而且,寧家這些年在江湖上一直消聲滅跡,這突然聯合各家對付孟子義,也是出人意料,這次出手,更是讓人驚訝不已。”


    “就是,這寧明武平日裏說是身體羸弱,可今日看來身體倒是比誰的都要好得多,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墨家和王家都早有聯合各家之意,為何那些人都不給麵子。”夜長歌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開口,仿佛今日的事情,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驚訝。


    “對啊!你不說我們都還沒有發現,按理說這兩家的影響力,那可比寧家大得多,為何悄悄寧家就一呼百應。”塚轅也在一旁疑惑的開口。


    “若此事當真與寧家有關。那麽隻能說明此事寧家已經蓄謀已久,而且,百家中人,有一些已經成為了他的人,有一些可能也被他所威脅,不得不從。”冷悠然冷聲開口。


    突然,天空中一下子出現宮家特有的百鳥圖形。


    宮傲之和冷悠然對視一眼,便立刻上馬帶上人往宮家方向趕。


    而宮羽當看見自己標誌的時候,他的心越加的崩潰不已,宮羽抱著冷靈冰冷的身體,一躍而上,以飛快的速度跟隨著宮傲之等人身後。


    塚塵原本也想跟去,卻被夜長歌攔住。


    塚塵不解的盯著夜長歌,“你做什麽?”


    “這話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你自己,你想要做什麽。”夜長歌冷聲反問。


    塚塵皺起眉頭,冷聲道:“如今,無論是任何一家都沒有辦法自保,唯有將力量聚集起來,才有可能。”


    夜長歌歎息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在不是你取幫宮家的時候,你應該回塚家看看。”


    塚塵一下子抬頭,驚訝的盯著夜長歌,疑惑的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說這話,就像是我們塚家也出事了般,”塚轅不悅的蟲夜長歌冷聲道。


    夜長歌看向塚轅冷笑著道:“難道你覺得不可能嗎?寧明武的能力,可遠遠不止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


    塚轅一下子上前揪住夜長歌的衣領,憤怒的質問道:“你怎麽會知道得那麽多,快說你究竟是不是寧明武派來我塚家的奸細,說……是不是。”


    夜長歌盯著塚塵,對於塚轅的問題,他一句話不說。


    塚塵上前將塚轅的手從夜長歌的衣領上拿下,冷聲道:“回塚家。”


    “大哥。”


    “別說了,回塚家。”


    塚塵說著不再理會兩人轉身便往回走。


    塚轅見狀,恨了夜長歌一眼也轉身跟在塚塵的身後。


    夜長歌轉頭看著塚塵的背影,眼神漸漸的暗淡了下來,隨即歎息一聲,便也跟在兩人身後。


    其餘的人也都各自退去。


    此時的白沫寒背著沐風辰走在大水褪去之後的市集上前,隻見屍體遍野,房屋破敗,即便有幸活了下來的人,抱著逝去親人的屍體,也是悲痛欲絕,有一些孩子就這樣子,就這樣子跪在雙親屍體旁邊,不停的抽泣著。


    見到這一切白沫寒突然停下了腳步,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兒走,更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義。


    就再白沫寒沮喪之際,君悅劍不停的泛著白光,一縷幽魂直接進入了沐風辰的身體。


    昏迷中的沐風辰也在黑暗中前行,她的耳邊不停的傳來人們哀嚎聲,求救聲,他想要幫助他們,可是,卻怎麽也看不見前方的路。


    突然,一道光射了進來,沐風辰抬手下意識的將光線擋住,當沐風辰慢慢都放開手時,隻見遍地的屍首,已無一人生還。


    沐風辰抬頭看著身前的人,“寧洛溪,原來是你。”


    寧洛溪笑著上前,盯著沐風辰,“沐風辰,難道你覺得我們真的是不同的兩個人嗎?”


    “我知道,從白沫寒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與你之間一定有什麽聯係,可是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那你如今想明白了嗎?”寧洛溪盯著沐風辰柔聲道。


    沐風辰微笑著抬起手,“寧洛溪,我們該為我們犯下的錯贖罪了。”


    寧洛溪抬起手,將手放在了沐風辰手中,彼此相視而笑,漸漸的融合成了一體。


    沐風辰得夢境徹底的亮了起來,沐風辰的眼皮一動,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阿寒。”沐風辰柔聲開口。


    原本沮喪的白沫寒瞬間睜大了眼睛,一滴眼淚瞬間流了出來,遲遲不敢應沐風辰的呼喚。


    “沫寒,放我下來吧!”沐風辰再次開口。


    白沫寒徹底崩潰受漸漸一鬆,瞬間跪再了地上,雙手捂著臉頰,不停的抽泣了起來。


    沐風辰溫和的笑著抬起手摸著他的腦袋,溫柔的笑著,“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的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話。”


    白沫寒一把緊緊的抱住沐風辰的腰間,頭埋在他的懷中。


    “不,寧洛溪,你不在的日子裏,我快瘋了,也快死了。”


    沐風辰滿眼柔情的摸著他的腦袋,有些醋意的道:“可是,你還是喜歡上了沐風辰,你知道嗎?我都快嫉妒死了。”


    白沫寒連連搖頭解釋道:“不,沐風辰是你,寧洛溪也是你,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寧洛溪,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哪怕是死,我也不怕。”


    沐風辰抬頭強忍著眼淚,看著周圍的一切,眼中全是無奈。


    兩人來到曾經站過的山頂,俯視著山下的一切,沐風辰微微笑著看向白沫寒,柔聲道:“你可還記得當初在這裏說的話。”


    白沫寒低垂下頭,“對不起,我食言了。”


    沐風辰搖頭上前握著他的手,痛苦的道:“終究你還是走了那一條路。”


    白沫寒冷笑著點頭,“因為你不知道,失去你的世界,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沐風辰放開白沫寒的手,不悅的道:“沐寒,你變了。”


    白沫寒抬頭盯著他,“是,我是變了,我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的魯莽,也害怕再涉著江湖紛爭。”


    沐風辰轉過身麵對著他,“沐寒,我知道這些年來你的煎熬,可是,這一切的事情,皆因你我而起,也必須得由你我開結束,這是命,躲不掉的。”


    白沫寒抬頭衝沐風辰嘶吼到:“寧洛溪,你就不能夠放棄這天下嗎?這些人你保護不過來的。”


    沐風辰皺眉有些失望的道:“沐寒,曾經的你不是這樣的。”


    “是,曾經的我確實不是這個樣子,可是,我覺得當初得我錯了,所以,我不能一錯再錯,我不能夠在失去你。”


    看著白沫寒淚流滿麵的模樣沐風辰也是心疼不已,可是他也很明白,他們兩隻見再也沒有可能。


    而此時的宮家已是搖搖欲墜之際,萱素和郴碧兩人背對著背,被一行人團團圍住,兩人身上已是鮮血淋漓。


    “沒有想到平日離默默無聞的寧家,竟然一直蟄伏,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郴碧冷笑著開口。


    萱素抬起頭釋懷的笑了起來,好笑的道:“沒有想到今日,你我竟然死在一起了,你說我們兩那麽不對付,這死了也在一起,不是折磨人嗎?”


    郴碧不悅的道:“怎麽,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萱素笑著道:“你說呢!”


    郴碧拐了一下她,故作生氣的道:“就你還好意思嫌棄我呢!我不嫌棄你就算不錯的了,你說就你這樣子的怪脾氣,真是誰遇見誰倒黴。”


    萱素長歎一聲,擔憂的道:“也不知道孩子們怎麽樣了。”


    郴碧笑著道:“怎麽,現在知道關心了,後悔了吧!早知道就待冷靈好一些,也不用現在後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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