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塵說著,還不等夜長歌反應過來,塚塵就啪嗒一下將門關了上,留夜長歌一人待在原地。


    塚塵轉身走向墨之痕,抬起酒杯,笑著道:“之痕兄,請。”


    兩人同時將手中都酒一飲而盡,之後,便誰也不在開口說話,隻是默默的將手中的苦酒慢慢的喝下。


    墨雲溪一路走來,看見了無數被寧明武屠了的城,活著的不過幾人,而且,都已傷痕累累,再也經不得任何都風雨,當然,除了被屠的城,還有未被屠的,隻不過那些人早已選擇了投降,城門上也都是寧家的標誌。


    墨雲溪一哭走來,不知道從多少屍體上走過,可是,他的心卻依舊波瀾不驚。


    來到晉陵,雖未屠,也不曾有寧家的標誌,墨雲溪上前卻被守城的人給攔了下來。


    “城下的是何人?”


    墨雲溪抬頭冷聲道:“在下墨雲溪,你們城主的朋友。”


    城樓上的兩男子相互對視一眼,交換想法。


    其中一人便回頭跑了去,另外一人衝墨雲溪道:“公子且先等待片刻。”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另外一人才回了來,在那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人便拿起箭,指著墨雲溪,冷聲道:“哪裏來的奸細,竟然敢假裝墨公子,墨公子明明就在我們城中,現在都還未醒呢!”


    墨雲溪知道他們說的墨公子應該是墨宮樺和墨之痕,知道他們現在相安無事,他也就放心了,至於他自己,能不能進去,都不再重要。


    墨雲溪歎息一人,不在理會兩人的話轉身便離開,可是,當他轉身的刹那,那隻箭直直的朝他射了來。


    墨雲溪卻連頭也沒有回一下子的繼續前進,轉眼箭就要射休他的背脊的時候,整個箭直接粉碎成沫。


    城門上的另外一人連忙拉住射劍的人著急的道:“你幹什麽,要是射中了怎麽辦?”


    射箭的男子不耐煩的道:“你就別說了,他這不是沒事嗎?而且,萬一他真是奸細,那射死了不正好嗎?還免得城主他們費勁了。”


    聽男子說過之後,另外一人見墨雲溪也沒有出事,便也懶得跟他爭論,變就此作罷。


    進入晉陵後,宮羽便將自己關在房間中,守著冷靈的屍體一動不動。


    而冷悠然卻在房中就這樣子下了一夜的棋,宮傲之卻安靜的坐在房中,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


    第二天清晨,一覺醒來,白沫寒往身旁一看,竟然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白沫寒瞬間直起身體來,迎麵而來的風,瞬間將自己都吹醒。


    白沫寒扶著額頭,笑了一笑,喃喃自語的道:“寧洛溪,你又舍下了我,每一次都被你無情拋棄,可是,為什麽我卻愛你如此的深呢!”


    白沫寒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撐了個懶腰,神清氣爽的道:“回魔族。”


    而此刻的沐風辰卻選擇回到了自己都家中。


    推開封閉已久的大門,沐風辰這次一絲遲疑都沒有的便大步踏了進去。


    走在陰風陣陣的集市上,他的嘴角卻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突然,一道紅光從他的頭頂一閃而過,隨即,他便在前麵看見了那些曾經死去了的人,他們的臉上沒有責怪,沒有怨恨,隻有淺淺的笑容。


    沐風辰直接跪了下去,衝所有人磕了三個響頭,那些靈魂便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突然之間,整個城中再也感受不到那種沉悶的氣息,瞬間就連空氣都輕盈了起來。


    那種陰深深的感覺也不再有,沐風辰歎息一聲便朝自家宅院走去。


    走進門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從來都沒有這麽的輕鬆過,院中的那刻枯萎的銀樹也再次有了生機,那散落一地的枯樹枝,就像就沐風辰的曾經,他都已經放下了,而從新長出來的新葉,就如同他新的開始。


    沐風辰拿了香在房間中的每一個地方都點了三注香,才轉身離去。


    而醉了一夜的墨之痕和塚塵依舊未曾醒來,而宮傲之等人卻依舊如行屍走肉一般。


    此刻的白沫寒卻已經到達了魔界的邊界,卻剛踏了上去,就被一群魔兵給圍了起來。


    白沫寒陰冷的盯著眾人,“你們這是想要造反嗎?”


    這時從魔兵中走出一人,盯著白沫寒冷聲道:“何等人,竟然敢來我們魔界搗亂,還敢大言不慚,一會兒我讓你看看什麽才是造反。”


    男子說著,衝身旁的人冷聲道:“來人,給我把這個人抓起來,一會兒扒皮抽筋,下酒……”


    男子話還未說完,便再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得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盯著白沫寒。


    眾魔兵看後皆往後退了一步,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辦。


    白沫寒靠近男子,與男子四目相對,陰冷的道:“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的,但是現在你最好是給我小心點。”


    白沫寒說著將男子用力的一推,便推了出去,男子立刻才嚇得連連吞咽著口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沫寒白了他一眼,便毫無畏懼的向前走著,那些魔兵也連連退讓,就這樣子看著他長驅直入。


    這時靈伯連忙迎了上前,衝白沫寒行了行禮,便擔憂的開口道:“昨天,魔尊回來過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道:“然後呢!如今還在魔族嗎?”


    靈伯搖頭,“沒有,他回來後整個魔族的精氣神一下子提了起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甚至都因為他的回來,而躁動了起來。”


    白沫寒歎息一聲,“如今魔族是個什麽情況。”


    靈伯歎息道:“這些年來,魔族無不被打壓,所以,很多人都已經受夠了,想要找回昔日的光景,所以,絕大部分人都主張開戰,隻有少部分人不支持。”


    白沫寒點了點頭,衝靈伯道:“如今,我的身份怕是怎麽也瞞不住了,這樣子吧!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魔尊接下來的動靜。”


    靈伯點頭,“這倒是不錯,那我們先去魂殿吧!”


    白沫寒突然聽了下來,冷聲道:“玉魔殿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靈伯笑盈盈的道:“好。”


    白沫寒不解的盯著靈伯,疑惑的道:“你這是高興什麽呢!笑成了這樣?”


    靈伯撫摸著胡須,笑著道:“見到他了吧!”


    白沫寒立刻警惕起來,盯著靈伯,疑惑的道:“你怎麽會知道?”


    靈伯指了指白沫寒笑盈盈的道:“你小子不要想忽悠我,我一直都知道他總有歸來的那一天,可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麽的快。”


    白沫寒不悅的盯著靈伯,“既然你早知道,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呢?讓我尋找了他那麽這年,你若是能早說,沒準我就能早點將他給找回來了。”


    靈伯歎息著搖頭,“不敢啊!這也是當初我對他的承諾,那一天沒有到來,絕對不能夠讓你知道,不然,以你以前的脾氣,怕是將整個天下翻過來,也會毫不猶豫的讓他複生,到了那個時候,這天下不就活在水深火熱中了嗎?”


    白沫寒歎息道“難道現在的天下,就沒有生活在水生火熱中了嗎?”


    靈伯歎息一聲,耐心的道:“話雖然這樣子說沒錯,可是,至少這種錯不是因為你而造成的啊!”


    白沫寒不在理會靈伯,一個勁的加快速度往前走,靈伯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心的歎息一聲道:“真好啊!總算是回來了。”


    而沐風辰將所有逗留在城中的靈解脫之後,便之身前往妖族。


    可是,站在的妖族一直處在戒備中,所以,沐風辰一進結界,便被妖族眾人給圍了起來,並押往狐煗的住處。


    當看見沐風辰時,狐煗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不可思議都盯著他,仿佛再看什麽稀罕物一般。


    狐煗手一揮變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狐煗走向沐風辰,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動的道:“你怎麽會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沐風辰衝狐煗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狐煗瞬間傻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沐風辰竟然還能對自己這般溫柔的笑著。


    激動之餘,狐煗連忙道:“快、快坐吧!”


    沐風辰坐下後,狐煗便立刻給他倒了一杯水,笑盈盈的看著他,“你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沐風辰沒有回答狐煗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其他的道:“你們妖族沒事吧!”


    狐煗連連搖頭,“沒事,很好。”


    看著狐煗激動的模樣,沐風辰歎息一聲,繼續道:“魔尊出來了,我怕他會來妖族,所以。前來看看,既然沒事,那就好。”


    狐煗不敢相信的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們妖族嗎?”


    沐風辰溫柔的笑著道:“不應該嗎?我們本來就是盟友,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盟友,”狐煗有些失落的低垂下頭,喃喃自語的。


    沐風辰當然知道他這個是什麽意思,可是,如今大敵當前,這種私情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最佳得時機。


    沐風辰從腰間掏出符咒,遞與狐煗,柔聲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妖族的結界已經有了裂縫,這張符咒可以幫你修複,更可以加強其防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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