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溫安和夜涼迢之間的氣氛可以說的上是情意綿綿。


    一個想著自己荒唐的夢境,莫名其妙的心軟,一個因為熟悉的名字,陷入了迷茫,滿眼深情。


    雖然兩個人誰都忘記了不少東西,但是這樣也不錯,氣氛很融洽。


    屬下們每個人各司其職,主子負責談戀愛秀恩愛,這樣的日子很是不錯。


    然而有一個人幾乎要被氣死!這人叫蝶千萱。


    料的年年押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說的就是她了吧。


    自己辛辛苦苦設計了一大場。莫名其妙的綁架也好,漏洞百出的偶遇也罷,還有各方配合嚴密,到頭來什麽都沒有得到。


    若雅的身份直接被拆穿,現在已經落在了沐溫安的手裏,鍾情蠱讓夜涼迢一顆心徹底落在了沐溫安身上,偷走那官銀也被花月溪找出來了,白白讓人落了個美名。


    說到底就是蝶千萱竹籃打水一場空,讓自己徹底被懷疑,沐溫安反而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不然怎麽說呢,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當初蝶千萱不告而別讓沐溫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能親身離開嶺南,現在這一切應該算是回報吧。


    不過想起自己做的最後一首準備,蝶千萱冷靜了下來。現在不是生氣計劃落空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挽救現狀。她已經不希望自己能被信任了,隻要想辦法留在夜涼迢的身邊,隻有這樣,接下來的事情她才有參與的資格。


    可是到現在過去快兩天了,根本沒有人記得還有她這麽個人。別說是懷疑了,根本是存在感都沒有了。


    現在趁著沐溫安和夜涼迢兩個人還沒回過神來,她需要趕緊有所行動,不然等沐溫安會嶺南,那就是放虎歸山沒有下手機會了。


    想到這裏,蝶千萱的臉色有些差。和沐溫安鬥法,她自認沒那個本事,隻能投機取巧了。


    這世間最可怕的是對自己能下得了手的人,拿出自己防身的小匕首在衣服上擦幹淨,蝶千萱麵不改色的在自己的肩頭捅了一刀,順便在其它地方留下了不少的劃痕,就是那張臉都內放過。


    隻是狠心也狠不到極致,作為一個愛美的姑娘,蝶千萱萬萬舍不得自己毀容,所以臉上隻是輕輕一劃,傷的並不重。


    做好了這一切,她衝外麵說道,“給大殿下送封信,就說若虛穀少之求他幫個忙!”


    在忙著布置接下來行程的時候,汐顏收到屬下傳過來的一封信,頓時有些不解。


    要知道送信這種容易被發現的方式他們從來都沒用過,一群能學鳥語的人能幹出傳這麽大一封信的事情來?


    見到汐顏迷糊,送信的人笑笑,“小姐,這封信是有人要送給二皇子的,給我們給截下來了。”


    汐顏把手裏的信轉了兩圈,然後笑罵,“二皇子的東西都敢截,吃熊心豹子膽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眉宇間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那封信也被她隨手拆開看了。


    “蝶千萱?這名字取得比我的都有意思,是什麽人呐?”


    信是大皇子寫的,說什麽夜涼迢的女人在他手上,要請人過去一敘。


    其實兩位皇子時間的瓜葛汐顏是一點也不在乎,她隻在乎這女人是什麽人。


    有課紅粉知己還敢勾搭自家主子?這二皇子膽子不小呐!


    來人嬉皮笑臉吐吐舌頭,“這女人是三天前出現的吧,似乎和二殿下很能聊的來。”


    汐顏麵無表情的把信揉成一團,“身份呢?”


    “似乎是若虛穀的人。”


    汐顏嗤笑,能把名字起的這麽浮誇的,似乎也隻有若虛穀的人了。


    什麽時候若虛穀的女人都敢說自己是玄玉皇子的愛人了?臉呢?


    “信上大皇子說人在他那裏兩三天了,讓人請回來吧。”


    “哈?”什麽叫驚悚,這就是,“竟然是大皇子的信,我是不是……”


    “行了,截都截了,”汐顏把信往水裏一扔,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去吧,把人帶回來,這事情就不要和別人說了,省的中了那女人下懷。”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但是汐顏對若虛穀的人從來都沒有好臉色,周圍的人也都習慣了。


    既然被忽視了,那就繼續沒存在感就好,還想出來蹦噠?做夢!


    默默的為蝶千萱哀悼兩分鍾,來人隨便從揪了一個人出來,用夜涼迢的身份讓人接人去了。


    要打臉就狠一點,大皇子和若虛穀的臉一起大。看熱鬧不嫌事大可不是夜涼迢屬下們的專有屬性,汐顏手下這群人也不多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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