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夜小風被之前他們說的話嚇到了,沐溫安也沒有為難人,畢竟男人逛街和女人有顯著區別,沐溫安直接帶了走進了一家玉石店。


    想來男人都是這樣吧,除了字畫古物,能看上眼的也就隻有金銀玉器了。


    沐溫安走進的店鋪規模很大,大部分擺放的都是大件的玉器,各種佛像居多,然而夜涼迢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第一眼看過去,二皇子在偌大的店鋪,大件的玉器裏挑中了……一直玉簪……


    沒錯,白玉雕刻而成,做工精致的很,隻是玉質不算太好。


    夜涼迢看中了也就算了,他手上動作很快的把沐溫安束發的簪子拿下把手上新挑到底換了上去,完了還滿意的點點頭,“很好看。”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沐溫安本人都沒怎麽反應過來,隻能無奈的笑笑,“你說好就好。”


    這家夥發瘋的時候隻能順著哄,想必因為夜涼風離他太近心裏不痛快了吧,這個時候不讓著他,回去了還不知道會怎麽鬧呢。


    夜涼風心裏暗罵自己哥哥不要臉,手上抱得更緊了,明顯在示威。


    心裏滿意的夜涼迢暫時放棄了和弟弟鬥氣,轉頭招呼老板,“這簪子怎麽賣的?”


    如果能有什麽東西可以輕易平複夜涼迢失落的心情,那就是沐溫安的盛世美顏了。暫時無法擁美人入懷,看看也是好的。


    錢易那一行人有人笑得善意,有的笑容猥瑣,夜涼迢一一看過,心裏大概有數了。二皇子有個優點:他記仇!


    其實他很大度啦,隻是在涉及到沐溫安的時候很記仇,這些人以後的仕途想來是萬分坎坷了。


    然而下一秒二皇子就想抓狂,因為有人過來告訴他,這簪子不賣……


    夜涼迢當場發飆,“不賣你們擺出來做什麽!難不成這是鎮店之寶?”


    他可就心水這麽一件,和沐溫安極其般配,讓他放棄?不可能!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差,店家賠笑,“公子息怒,不是在下不賣,而是主子不讓給你們。”


    “做生意還看人不成?”


    “不,那個……”


    沐溫安相當的善解人意,“既然人家不賣就算了,幫我把簪子換回來吧。”


    可夜涼迢是什麽人?除了頭頂的父皇,有誰敢和他說不?


    夜涼迢衝著沐溫安笑笑,“這簪子給你最合適,我一定要買下來。”


    店家看他的眼神都變了,看他的衣著以為是個富家公子,沒想到就是個男寵而已,語氣也不怎麽客氣了,“公子不要無理取鬧,這簪子我們不賣!”


    “嗬嗬,”夜涼迢冷笑,“開門不做生意,要這麽大的店麵也沒什麽用,關了吧!”


    店家麵無表情,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這店不是你想關就能關的。”


    想起不久前把店麵布置出來的人,店家很有底氣,錢易連忙跑出來打圓場,“既然人家不賣,公子也別強人所難了,其它地方還有,我們再轉轉吧。”


    夜涼迢心裏已經徹底有數了,冷冷一笑,二皇子淡淡的說,“想來大哥人在此處吧?不就是等著我們呢,不出來見見嗎?”


    知州替一家小小的店鋪辯解,那背後真正的主子大概就是大皇子本人了。


    夜涼迢就覺得自己哦大哥不可能這麽安分,麵對沐溫安這麽大一塊餡餅那貪婪的人不會不動心的。


    沐溫安扭頭看了錢易一眼,“大人有話不妨直說吧,想見我的那位在哪?”


    誰都知道沐溫安最討厭有人見陌生人,錢易心裏暗暗叫苦。


    原本的計劃是他們想辦法帶沐先生去見見大皇子的,因為皇子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他們真正能感受到的壓力全部來自於沐溫安身上。


    原以為為大皇子引薦一下沐先生是雙方都得利的事情,可是目前看來,沒那麽簡單。


    若是在他們請這位之前,這位先逛到了此處,估計事情就和他們沒什麽關係了,他們或許是在給別人做嫁衣!


    這個想法一出,不少人臉色都變了。再想想之前那位公子說了什麽,大哥?


    所以說……


    錢易的冷汗直接落了下來,他竟然把皇子扔認成了男寵?


    這般年紀的朝中隻有二皇子,那沐先生懷裏抱著的孩子應該是……


    簡直是作孽呀,這兩位和沐先生關係這麽親密,還有他大皇子什麽事?!


    一時間,錢易兩腿一軟就像跪下來,吼兩聲“微臣知錯。”


    夜涼迢笑的一臉淡然,“怎麽,大哥不在附近嗎?”


    “在在在,”錢易趕忙點點頭,“大公子在城外別莊。”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西南也不知道有什麽寶貝竟然吸引了三位皇子過來?混跡官場幾十年,錢易也不是個傻的,他很明白接下來的事情他怕是不能插手了,如此才能保得一條小命。


    為今之計,錢易也隻能陪著笑臉,向沐溫安求救,“求先生指條明路。”


    他在想呀,沐溫安怎麽說都是南邊的人,傳說中又是個護短的人,自己想要逃此一劫,隻能求他了。


    沐溫安道,“兩天之內把青州城恢複原樣,不是你的人就還回去,我去見見那位。”


    短短幾步路的功夫,沐溫安已經看清楚是什麽地上不對了。


    怪不得夜涼風說這裏的人像是行屍走肉呢,讓軍中的人出來扮演普通百姓,確實有些為難他們了。


    隻聽命令沒有自己的想法,可不就是活死人嗎?


    沐溫安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到底是得罪誰錢易心知肚明,連忙點頭稱是。


    一群人還是不自在呀,得知了具體的地點,夜涼迢喜笑顏開的帶著愛人嗬弟弟向著城外而去。


    至於沐溫安頭上順走的簪子?誰在乎!


    玉器店的老板也是個人精,當場便吩咐人去通風報信了,留在原地的錢易時真的癱倒了,看著離開的人,他不由得冷笑。


    看來大皇子的確沒什麽腦子,在別人的地盤還敢有小動作,簡直是找死!


    估計出去的人,走不了兩步就要被人攔下了吧?


    街角,緋月和緋顏兩個人把剛剛衝出來的人扔在角落裏,然後相視而笑,向著沐溫安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們是出來探查大皇子的消息的,這些事情自然在他們的職責範圍之內。


    接下來就應該去看熱鬧了,大皇子現在的表情應該十分有趣。是夜涼迢手下的人自然和夜涼迢一樣的性子,最喜歡看對手吃癟。


    要說夜涼迢人生前二十年的敵人是誰,那大皇子絕對首當其衝呐!


    皇後和夜涼迢的母妃鬥了一輩子,所以注定兩位皇子也是敵對關係。其實夜涼迢一直以來都是無所謂不在乎的態度,畢竟和一個傻子對局太掉價,但是人家都來勾搭自己的人了,那必須整死他!


    說起這一次大皇子想要勾搭沐溫安,夜涼迢就想起秦淮河畔大皇子還想出價把沐溫安買回家的事情,頓時心裏的怒火怎麽都是收拾不住。


    雖然隻是城外的一處別莊,但是大皇子要住,怎麽都要收拾的富麗堂皇,裏麵還有陣陣絲竹聲和女子的嬌笑聲,是什麽場景一目了然。


    夜涼迢臉上依舊是笑咪咪,站在別莊門口,他直接喊了聲,“大哥?你在裏麵嗎?!”


    夜涼迢的嗓音辨識度很高,很快就有人出來行禮,“二皇子請跟小人來。”


    這麽說那紙醉金迷的場麵必須見識一下了?夜涼迢看沐溫安的臉上沒有什麽異色,點頭跟了上去。


    然而進去之後,夜涼迢發現自己還是高估自己大哥的羞恥心了,大皇子衣衫不整的對著門口,懷裏抱著個嬌俏的姑娘,那小姑娘臉色潮紅,一看就知道在做什麽,空氣中有種很難聞的味道,夜涼迢很想轉身就走。


    圍觀別人的房事什麽的,還是太重口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事實證明,來不及了,因為夜涼玉看到他了。


    白日宣淫的大皇子一臉笑意,“二弟來了,坐下喝兩杯吧。”


    夜涼迢搖頭拒絕,“我酒量委實太差,怕出醜。”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捂上了夜涼風的眼睛,“害怕帶壞小孩子。”


    上方的大皇子哈哈大笑,“小風十三了,到通人事的年紀了,二弟你就是太大驚小怪。”


    夜涼迢嘴角抽搐,這是大驚小怪?


    大皇子的眼神在夜涼迢身上轉悠了兩圈,餘光瞄到了沐溫安,眼中盡是驚豔,“二弟出門還帶著佳人,真是好福氣。”


    夜涼迢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臉都綠了,沐溫安女裝的時候夜涼玉可是見過的,這個時候他那好大哥大概是把人家當青樓女子了。


    直接告訴夜涼迢,事情要遭。


    果不其然,大皇子身下還在繼續動作,懷裏的小姑娘身子直打顫,但是這色狼一雙眼睛盯著沐溫安,就差流口水了。


    沐溫安臉上的笑容又柔和了兩分,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樣。


    “沐沐姑娘,好久不見了,自秦淮一別,本殿下可是惦記的很呢。”


    就知道會是這樣,夜涼迢果斷的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沐溫安的身前,“大哥,有些話還是謹慎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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