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夜涼風可不是好惹得,大皇兄都能讓他扔南風館人人糟蹋,父皇和丞相自然也不需要避諱。


    當朝皇上愛美色,所以青樓楚館遍布,很受歡迎,夜涼風一家家看過去,找到熟悉的名字之後,笑著走了進去。


    無論怎麽說,青樓都是收集情報的最好場所,夜宮名下自然也有這種產業了。


    當然了,夜涼迢不可能親自管理,就交給屬下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他手下這些地方都是夜涼風一手大理的。


    一個半大的孩子看上去什麽都不懂,卻是經營的有聲有色。這年命為“暮夜”的青樓在京城很紅火,因為每一個姑娘都是頂尖的美人,當然了,如果不是這些人賣藝不賣身的話,這裏的生意會很好。


    其實這裏看上去實在不像是青樓,不同於旁邊那些換七八糟的地方,進大堂沒有款七八糟的聲音,雅致的絲竹聲在耳邊飄蕩,讓人感覺很舒服。


    大堂基本上被空出來了,酒桌圍著大堂擺了一圈,正坐在大堂裏吹簫的姑娘看到夜涼風進來了我,臉色不變,樂曲聲卻悄然改變。


    很快有人走到夜涼風麵前,笑問,“小公子來此何事?有何吩咐?”


    會認識夜涼風這個沒有存在感的皇子的人都不會做在大堂裏,樓上的雅間才是他們的選擇,所以夜涼迢完全不擔心自己會暴露。


    “葉惜在嗎?”


    來人掩唇輕笑,“小公子來的正是時候,葉小姐剛剛前腳剛進門您就尋來了,她在頂樓呢,公子可以直接上去。”


    夜涼迢點點頭,“你去忙吧,記得那幾位的房裏不許放進人。”


    “小公子放心,奴家明白。”


    主子來了,最有名的那幾個自然要留著,反正夜涼風每次來都待不了多久,招待他最是方便了,想必那幾位樂意得很呢。


    不過話雖這麽說,雪婻兒還是發了愁,一下子支柱都倒了,她今晚的生意該怎麽辦?


    要知道年關時分那些大員門最是荒誕無稽,灌醉了想知道什麽都簡單。


    目送夜涼風上樓,作為這裏老板的雪婻兒低頭看了看自己,朝著角落走去,“幫我拿身舞衣來。”


    可憐她夜宮的影衛一隻,竟然要做賣笑的活計了,不過為了生意,拚了!


    “姑娘你……”


    “行了別廢話,快去吧。”


    在這裏呆了三年易容了三年,絕色容顏很久沒有見人了,出次風頭也不錯嘛。


    生意怎麽挽救夜涼風一點也不在乎,夜涼風已經闖人家姑娘的閨房了。


    如果沐溫安他們在這裏的話,一眼就能看出房裏坐著的人正是葉惜,是對汐顏無限好的人。此時的葉惜一身紅衣張揚美豔,一點冰冷的感覺都沒有。


    她是尾隨夜涼迢他們一起來的,目送汐顏進了將軍府才回到自己看該在的地方,剛剛換好衣服端起了熱茶。


    夜涼風轉身關門,“找你可真不容易,一年到頭尋不到人,怎麽樣,你要看的人如何了?”


    夜小風實際上並不清楚這女人到底什麽身份,隻是偶然間遇見的,覺得親近就把人留下了。


    三年多辦事很給力,唯一一點不足就是永遠找不到人,夜涼風隻知道她一直保護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卻不知那人是誰。


    葉惜低頭笑笑,“她現在很好,以後便不用那麽牽掛了。”


    “那就好,別三天兩頭跑沒影了,關鍵時刻找不到人很是無奈。”


    “寒暄到此為止,”葉惜抬眼,“說吧,有什麽要我做的?”


    好吧,美人看起來是驚豔的,相處起來是艱難的,就是夜涼風也討不到半分便宜,連個好臉色都得不到。


    “年關皇宮清冷,有興趣去玩幾天嗎?”


    “麻煩說人話。”


    “額……”夜小風無辜的攤攤手,“最近我府裏被塞了不少人,很是鬧騰,想讓你帶那幾位去皇宮折騰幾天,有興趣嗎?”


    當今聖上基本沒救了,美人犯錯不會舍得責罰的,所以皇宮很安全,夜涼風才敢把自己的人往裏麵送。


    葉惜屈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神色莫測,夜涼風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她開口。


    過了好大一會兒,葉惜勾了勾唇角,“可以,進宮的理由你自己找。”


    夜涼風鬆口氣,“理由好說呀,大過年的我這個當兒子的,自然要孝敬父皇了,在外麵找幾個歌舞伶人表演個節目,誰能反駁?”


    隻要人送進去了,接下來怎麽辦就是葉惜的事情了,夜涼風相信她有分寸。


    “可以,就這麽辦吧。”


    葉惜這完全屬於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夜涼風不來找她,她也會找去的,汐顏說不定會跟著進宮,她可不放心呢。


    夜涼風算計自己父皇的時候,夜涼迢帶著沐溫安他們來到了自己的院子。毫無意外,這裏景色未變,隻是多了些煩人的家夥。


    一個個花枝招展的賴在他院門口,院裏的下人們都快氣哭了,“各位姑娘請回吧,殿下人不在!”


    這咬牙切齒的模樣放沐溫安很相信,如果不是皇帝老兒下旨塞的人,這嬌滴滴的美人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花月溪抱著暖爐走在最前麵,笑聲沙啞好聽,“怪不得一個個找不到夫人,對美人們這麽沒禮貌怎麽行?”


    紫衣公子眉眼含笑,聲音好聽,一群人瞬間被吸引了視線,夜涼迢注意到,有一兩個女人眼睛馬上亮了。


    “奴家給公子請安。”


    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甜膩膩嬌滴滴的聲音實在很難讓人有好感。


    花月溪仿佛是見怪不怪了,“起來吧。”


    舉手投足間自帶貴氣,剩下的沐溫安夜涼迢李殊完全拿女人沒辦法,這個時候就應該花月溪這個有能力的上。


    沐溫安轉頭看看李殊,發現他臉上有寵溺有無奈但是沒有落寞,瞬間放心了,三個人現在是排排站看好戲。


    劉叔顯然是想說什麽,但是被夜涼迢攔下了。


    夜涼迢很確定這些女人根本不知道二皇子是誰,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還知道花月溪可是男女通殺的類型,那張臉對任何人都有吸引力。


    果不其然,那些女人一個個笑咪咪的把花月溪圍在了中間,完全把剩下三隻優秀的男人忽略掉了。


    盛世美顏在某些方麵是絕對的優勢,比起李殊和夜涼迢這種長相有侵略性的來說,還是五官精致學邪魅的花月溪對女人更有吸引力。


    眉眼溫和的沐溫安顯然也手吸引人的,然而他一身白衣,看起來很是素靜,在所有人裏衣著打扮是最“差”的,連旁邊的劉叔穿得都比他“好”幾分,一個看起來像下人的存在,自然不符合這些人的目標了。


    夜涼迢完全沒有想錯,那些人把花月溪當皇子了。長相偏小的他說是十九歲完全合適,那身紫色的衣衫用金銀繡線交織出華麗的花紋來,很是華貴,怎麽看都是個不平凡的人。


    沒有人知道那繁雜的花紋是什麽,但是仔細看的話,李殊黑色的外袍露出了白色的袖口,那裏用白線摻著銀線繡出的花紋和花月溪身上那些時一致的。


    這個時候就要考驗眼裏了,勾搭有家室的人,和找死有什麽區別?


    沐溫安拉拉夜涼迢的衣袖,輕笑道,“他對脂粉過敏。”


    也就是說花月溪時故意過去的,目的自然是栽贓陷害,找個最合理的理由把這些女人解決掉!


    沒過多長時間,笑意晏晏的花月溪皺皺眉,難受的打了個噴嚏,然後軟著身子就要往地上倒。


    圍了一圈的人像是傻子一樣,一個個直接尖叫,聲音刺耳。,一直關注著那邊得李殊快步走過去,正好把人接住。


    沐溫安現在開始懷疑這些女人的腦子了,想要往上爬,這個時候應該趕緊把人接住才對嘛,一個個都是胸大無腦的傻子。


    笑著搖搖頭,沐溫安推推夜涼迢,暗示該他出場了。


    心有靈犀嘛,夜涼迢的臉上已經切換出了焦急的神色,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嘴裏大喊著,“師叔,怎麽了?”


    周圍的人本來就很懵,這個時候更懵了,夜涼迢抬頭厲聲道,“一個個都是看熱鬧的?去請大夫!”


    他滿院的下人彎下腰,“是,殿下!”


    美人們一個個白了臉,所以她們是當著二殿下的麵勾引人家師叔了?


    這放在皇族可是醜聞,誰不知道她們是送二皇子的,就算殿下看不上,她們也不能去勾引其它人!


    當然了,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夜涼迢倒是不介意他們亂勾搭人,但若是把他家裏弄的烏煙瘴氣,那就是不可饒恕了。


    作為皇子,夜涼迢府裏自然是有大夫的,而且就住在他的旁邊,為了以防萬一嘛。


    在那幾個美人害怕的跪下之後,就有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被拉著跑了過來。


    不用夜涼迢多說,來人已經蹲下去給花月溪把脈了,隻是眉頭越皺越緊,良久他回頭看著跪了一地得人,諷刺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殊本以為花月溪是裝的,但現在他著急了,“他現在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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