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溫安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麽,隻是感覺自己的思緒越來越遙遠,腦子漸漸糊塗了。


    夜涼迢給什麽他咽什麽,自然被有這私心的二殿下成功灌醉了。


    事實上沐溫安還好,最起碼還是清醒的,汐顏已經抱著黎項痛苦了,眼淚把人家胸口得衣衫打濕一片。


    可憐的大將軍連安慰都不會,就任由著人家哭。花月溪和李殊的相處方式一如既往,微醺的花月溪更粘人了而已。夜小風已經睡過去了,可能陌生人的懷裏有安全感吧,他就像個真正的小孩子,嘟著嘴喊娘親。季淩那邊夜涼迢根本沒眼看,平日裏還有些形象的盟主比花月溪還粘人,直接抱著夜涼玉要親親,沒看到大皇子臉色已經黑成炭了嗎?


    最重要的是,他仿佛從這不要臉的盟主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太丟人了。


    夜涼迢揚聲喚道,“劉叔,進來一下。”


    都是自己人,丟人看到就看到了,無所謂的。


    劉叔很有眼色,不敢看就目不斜視,“殿下有何吩咐?”


    “讓人送他們回房休息吧,這裏記得收拾了,之後你們隨便就好。”


    “公子早就說客人大概走不了,您院裏得客房都收拾出來了。”


    離得近好送客嘛,的確不錯。


    夜涼迢的院子裏是沒有下人住的,客房自然很多,除了主屋之外,哪裏都能安置這些人。


    既然不用自己擔心,夜涼迢直接抱了沐溫安回自己的地方。


    眾目睽睽之下唄打橫抱起得沐溫安臉頰微紅,直接當了此鵪鶉,不敢抬頭。反抗什麽的不需要,那麽矯情做什麽,反正他抱了夜涼迢不是一回兩回了。


    被輕輕的放到床上的沐溫安一點睡意都沒有,除夕本來應該守歲得,怎麽能睡呢?


    隻可惜呀,守歲是給家人祈福得,而他連自己的父母什麽樣子都忘了,以往種種全部不知道了,明明有這二十餘年的記憶,還是覺得腦子裏空蕩蕩的。


    心裏有些煩的沐溫安幹脆把身上礙事的衣衫扯下來,留下一身薄薄的xie衣褻褲,就拱被子裏去了。


    夜涼迢拿熱水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剛剛放好得人把自己包成了粽子放在了牆角,雙眼茫然不知道在想什麽。


    “好歹過來洗個手,晚上會冷的。”


    冬天就應該泡熱水暖暖,不然晚上說不定要凍醒。


    迷茫的沐溫安從被子裏伸出自己的雙手,“不冷。”


    夜涼迢很自然的屈膝跪在床上,握住了那雙手,“果然不冷。”


    因為有內力得緣故,掌心是暖暖的溫度,讓人舒適又安心。倒是夜涼迢的指尖有些涼,沐溫安皺眉握緊,“怎麽永遠沒溫度?”


    曾經得出的結論又冒了出來,“你底子太差了,應該好好調養才是。”


    夜涼迢簡直是哭笑不得,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指尖常年冰涼是因為靈魂不穩固,這和他身子不好半天關係也沒有。


    不過既然他這麽認為了,夜涼迢自己不會反駁。


    “你先放開吧,涼。”


    沐溫安腦子一抽,張嘴就說,“脫衣服蓋被子,我幫你暖暖吧。”


    什麽叫做瘋狂遊走在點火得邊緣,這就是!無意識之間撩人的沐溫安更是讓小貓接受不了。


    怎麽辦?好像直接撲倒,撲倒行嗎?


    當然了,小貓沒這個膽子,也不想讓沐溫安遭那份罪,那就好的選擇就是引誘沐先生把自己撲倒了,夜涼迢已經在考慮這件事情實施的可能性了。


    沐溫安見他半天沒動作,直接上手開始扯,成功把二殿下扒得和自己一樣了才停手,然後把蒙圈得小貓撈進被窩裏,再次裹緊,“是不是好一點了?”


    “……”夜小貓有點想哭,他現在不冷了,熱得慌,都要被點燃了。


    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把他整隻喵都要烤熟了,欲望叫喧著把人撲倒,理智又告訴他絕對不能亂來,不僅糾結,還憋得慌。


    沒有膽子不代表沒有反應,這個時候還是沒感覺他就是天生不行了。


    努力控製自己的夜小貓把注意力放到了挑逗自己的人身上,他暫時沒有感覺到一點異常,所以這代表對方對他沒反應嗎?


    是不樂衷於做這些事情,還是對他沒感覺?


    這麽一想,心頓時拔涼拔涼的,雖然知道是難為自己,但是能讓他清醒很多。


    心裏難受總比欲火焚身好多了呢。


    因為他被沐溫安半摟著,本來身高差不了多少,現在沐溫安正好能碰到他耳朵尖,而他想要占便宜的話,基本上隻能靠仰脖子了。


    自然了,他也看不到沐溫安的眼睛和表情,不然就會發現,其實沐先生的狀態比他好不了多少,雙眸幽深,就差噴火了。


    隻是論起忍耐力,身後的人顯然更勝一籌,沐溫安壞心的張嘴要耳朵,夜涼迢立刻僵成了石頭喵。


    太難了,根本做不到,這就是煎熬,算是甜蜜得折磨了。


    努力的深呼吸,小貓心驚膽顫的等待沐溫安接下來的動作,希望他撒口,更希望他再咬兩口,最好還能換地方咬。


    沐溫安含著夜小貓得耳朵,含糊不清道,“和我說說我那父母的事情吧。”有獎勵得,沐先生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感覺到自己得耳朵被鬆開了,二殿下有些失落,但是不會違背愛人的意思。


    遲早要被問一些事情的,問長輩總比問他們之間的糾葛好回答多了。


    “你母親叫蘭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是神族之主,父親叫幻天玦,魔神。說實話大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你會出生,神族子嗣稀薄,之子更是隻有你一個。在你七個月的時候,神族巨變,所有神族一夕之間全部隕落,我是從月兒的神魂裏分離出來的一部分,而你……我們根本不知道你活下來了……”


    母體已死,剛誕生的他帶著神族最後的希望把北辰月送進了小世界溫養神魂,而神族的其他人,修為夠的進了輪回,修為不足得當場魂飛魄散。


    “這些事情確實有點遙遠,”沐溫安小聲道,“後來呢,怎麽認出我來的?”


    說太過飄渺,沐溫安自動的把夜涼迢所說的龐大的背景轉化為了兩族之爭,就好像玄玉這些漢人和西南苗族那樣,更好理解一些。


    這麽一來,他的身份就成了全族滅亡之時唯一的幸存者了,就好像他現在的處境一樣。


    原來不管哪個世界,他都是孤身一人。


    “後來你的父母輪回轉世,十六歲的時候再次相遇,月兒帶著幾乎全部的記憶回到了那方世界,是她最先碰到你的。幽澗和幻雪境完全是敵對方,如果不是你娘親被迫走到了你地盤裏,我們也不會認識的。從剛開始就覺得你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


    “後來你拉網抓貓的時候,我趁勢混到了你身邊,才發現其實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如果沒有全族滅亡的事情,沐溫安可能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世間唯一的之子,兩族護著,生活應該很舒心才對。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沐溫安流落在外曆經人間疾苦,才有了後來的幽澗,有了兩人的遇見。


    “以後我都不問你這些事情了,你也別和我說了,”沐溫安無奈的歎口氣,“這些還是由我自己去想吧。”


    幾次套話,沐溫安大概拚湊了一些事情出來,那個時候他們大概過的很不好,也許是身不由己吧。


    已經你們多年了,再糾結無用,現在還是好好照顧小貓好了,反正他們終有回去的一天。


    夜涼迢點頭應下,“好。”


    其實他也不願意提及那些過往,甚至有些時候在想,如果他們真的什麽都沒有經曆過該多好?如果現在真的是十九歲,他也許會更活潑一點,更大膽一點,不用唯唯諾諾,生怕重蹈覆轍。


    在夜涼迢感慨之時,沐溫安早就把發散的思維全部收了回來,專心對付懷裏的人。


    這大好的時辰,曖昧的氣氛,愛人在壞,不做些什麽簡直對不起這好時節了。


    沐溫安怎麽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事實上他在等著小貓主動撲人,一等等到現在,才發現小貓心裏還在糾結著呢。


    既然小貓沒有撲倒他,那今晚先吃貓肉好了,過些日子再讓小貓啃貓糧就是。


    夜涼迢回神就發現沐溫安的爪子放在了最不該放的地方,整個人都要傻了,“嗯?”剛剛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不可描述的關鍵部位到了對方的手裏?


    沐溫安輕輕地動動手指,成功的聽到了小貓粗重的喘氣聲,“不喜歡嗎?”


    嗯……


    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難道要說很喜歡嗎?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夜涼迢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任由對方擺弄自己的身體。


    當然了,他更想直接撲上去把點火的人啃食幹淨,一顆貓糧都不想剩,然而沐溫安的舉動讓他歇了所有心思。


    還好之前沒有想過強撲,原來人家根本不喜歡被壓製呀,那就換他承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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