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風也反應過來了,若虛穀的故人可不就是三年多以前出來刷了次存在感的女人嘛?要是沒人說他都要忘掉這號人物了。


    花月溪不知道蝶千萱是誰,他就是抓到了“若虛穀”這個重點,有些思量,“當年玩蟲子的故人?”


    往事不堪回首呀,夜涼迢自己都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喜還是卑,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什麽影響,隻是恢複記憶得一個契機罷了。


    不過花月溪問了,他還是如是回答,“蝶千萱,一個看起來很傻得女人。”


    當然了,隻能說看起來傻,畢竟表象都是騙人的,當年他不就中招了嗎?


    說起當年的事情,沐溫安有些不悅,要知道和夜涼迢剛認識那半個月裏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恥辱。


    隻是話又說回來了,時隔這麽久再回想的話,其實有些真相呼之欲出呢。


    “好好看看他易容了沒有,順便查查她和當年幽澗的林月有什麽關係!”


    就說嘛,總是有些熟悉感,當年林月和蝶千萱可不就是同時出現的嘛,一樣是女人,身形也差不了多少,雖然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麽聯係,但是沐溫安就是不相信這是巧合。


    再說了,從那天之後林月可是再次消失得徹徹底底,反而是蝶千萱,雖然沒有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但是稍微一查還是能查到她得動向的。


    第一次被扒光可不是因為小貓,而是差點被人猥褻呢,這仇必須報!


    那一天沐溫安身上發生了什麽隻有夜涼迢清楚,其他人根本不明白沐溫安的意思,甚至有些人連林月這個名字都沒有聽過,隻是沐溫安的話,照辦就是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去會會客人。”


    能從沐溫安嘴裏說出來的名字,都是很有趣得人,是該好好見見,就是不知道蝶千萱看到這麽一一群人和看猴子一樣的眼神會是什麽心情,想來應該很糟心吧?


    送走了礙眼的觀眾們,沐溫安笑著低頭,“你想做什麽可以動手,不必扭扭捏捏的,我是不是瓷娃娃你還不清楚嗎?”


    這點傷對他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麽,在自己世界成長得那些年,他哪次傷得不比現在重?


    對於沐溫安來說,受傷隻是會疼罷了,反正死不了,也就慢慢習慣了,他就看不慣夜涼迢這種想要上前卻不敢的模樣。


    當年就是因為不敢親近所以直接錯過了,蘇醒的記憶告訴沐溫安,他們又錯過了一回。


    其實沐溫安隻是不把所有的情緒放在臉上罷了,真正體會過失去得人明明是他才對。


    夜涼迢以命相救的時候本人很輕鬆,以為死了就結束了,卻不知沐溫安一個人痛苦了多久。


    從小貓離開到他進入小世界,中間可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那漫長的歲月時怎麽熬過來的沐溫安自己都不敢去想。


    失去了之後才知道什麽是無盡得孤獨,有很多年他不敢睡不敢停下腳步,一個人走遍了整個世界,卻尋不到故人,如果不是北辰月犧牲了自己一半的本源靈力保下了夜涼迢,強行送他去小世界輪回,估計沐溫安會毀天滅地吧?


    小貓動作輕柔的把沐溫安完全抱進了自己的懷裏,這三年他長大了很多,已經是最終得模樣了,比沐溫安大了一圈,正好把人抱得死死的。


    十九歲少年恰恰好能鑽進沐溫安的懷裏,三年過去兩個人的角色正好互換。


    慫慫的小貓隻敢低頭索要個親親,還是小心翼翼的貼著沐溫安得嘴唇,不敢有其它動作。


    懷裏的人的確不是瓷娃娃,但是在夜涼迢的眼裏,是怕被摔壞的稀世珍寶。


    前前後後周折了多少年,隻有他們兩個人明白,無數歲月交織出來得感情,一個淺淺的不帶任何情欲的吻足以。


    往後得無數年裏,他們會繼續糾纏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夜涼迢害怕沐溫安想起什麽那些事情之後會離他而去,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幸好隻是三年而已,他等得起。


    其實那雙紫色的眼裏還是有欲火的,想要把懷裏的人焚盡,隻是他舍不得。


    三年前因為不想讓沐溫安疼,隨意唯一在一起的夜晚,他選擇承歡,現在他當然也下不了手,更別說沐溫安還傷著。


    沐先生以為自己能等到其它動作的,誰想到什麽逗沒有,久別重逢,不是應該訴盡相思之情嗎?這個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知道小貓下不了手,估計第一次還是需要自己主動一點,沐溫安看看自己衣衫上綻放的血花,眼神越發幽暗。


    竟然在這種時候傷了他,簡直不可饒恕!


    小貓一個人痛苦了三年,他把自己做成了貓糧準備喂貓,大好機會竟然被完全破壞了!


    害羞什麽的完全不存在,也沒覺得別扭,可能是情到深處有些事情必然會發生吧,沐溫安從來不是糾結扭捏的人,情事並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他雖然不熱衷,但是不代表一點不想要!


    夜涼迢吻夠了,把頭埋進沐溫安脖頸處開始平息自己的欲火,那雙紫色的眼睛越來越深邃,顏色越發濃鬱,直到完全變回黑色。


    他伸手摸摸沐溫安的後背,輕聲問道,“困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就好像花月溪說的那樣,沐溫安傷得很重,需要好好休養。


    “不困,”沐溫安輕輕蹭蹭夜涼迢,“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說機會,他有很多話想要說,這隻小貓肯定也是。


    閑來無事可以抓蝴蝶抓貓呀,也許無意間就會收獲一隻暖心的大寶貝,終其一生都割舍不掉的寶貝。


    “無論如何,答應我一件事情,”沐溫安有些哽咽,“沒有誰值得你付出生命,就算是我也沒資格。”


    “可是……”


    “不許反駁,這是我唯一一次求你。”


    求你更愛護自己一點,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我也是怕孤獨的。


    之子又如何,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做不到一個人孤單的活下去。


    “好,”夜涼迢點頭,“你也是,學會自私一點。”


    不要覺得對不起誰,事實上從你誕生那一天,就是天地虧待你,所以才有我,這是補償也是饋贈,想丟下完全不可能的!


    “還有……”


    “下次我陪你散心。”所以不要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了,貓咪都不會做這種蠢事,這麽聰明的你怎麽會怎麽做呢……


    這邊含情脈脈,那邊蝶千萱已經要炸了。


    “我要見夜涼迢,你們可以回去了!”


    一群人盯著她盯了小半個時辰,一句話都沒有說,簡直讓人抓狂。


    蝶千萱很生氣,很憤怒,然而依舊沒有人搭理她。


    再好的心性都忍不下去了,她狠狠的把手邊的杯子砸到地上,“你們聾了不成?我要見夜涼迢!”


    真是夠高看自己的呀,以為自己是九命貓妖呢,竟然敢這麽囂張。


    夜涼玉但笑不語,若虛穀的人近年來越發的囂張,他不知道那坑兒子的父皇到底做了什麽事,但是若虛穀似乎很有底氣。


    隻是呀,嗬嗬嗬,先皇都已經沒了,一朝皇帝一朝臣,無論先皇答應了什麽,那都是過去式了,夜涼玉看起來沒什麽脾氣,不代表會任由別人往自己臉上踩!


    把所有人都請進皇宮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宮人的素質顯著提高了。


    就像是現在,麵對主子們的沉默不言和這囂張的大小姐鬧脾氣,很快就有宮女從角落走上來,把摔碎得茶杯碎片撿走,然後笑著行禮,“這位姑娘,您摔的這輩子可是哥窯新出的瓷,皇上最喜歡的一套,這賬奴婢記下了,記得照價賠償。”


    看看這嚴肅的樣子,夜涼玉都要以為這真的是自己心愛地位一套茶具了。


    這宮裏的人哪個不知道,皇上喝茶就是牛嚼牡丹,浪費!真正愛茶的是那位暗主。


    當然了,摔碎那杯子不值二十文,整個皇宮都找不出這麽廉價的東西了,用來招待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客人最好。


    真是不明白,這麽蠢是怎麽裝出來的,難道是天性?


    蝶千萱這下才是真的氣,宮人說話都是一點都不客氣,她何時受過這種待遇!


    不說話是吧?那她就自己找!這皇宮雖然大,但是找個人不在話下。


    這裏終究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呢,剛邁出兩步,已經有侍衛進來攔人了。


    夜涼玉笑咪咪的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話,“錢還沒賠呢,就這麽走了不好吧?”


    “你!”


    “不要大呼小叫的,”花月溪懶懶的打個小哈欠,“姑娘家家得要有點教養,不奢求你溫婉賢良,最起碼要讓別人看出你是個女人吧?”


    “說不定這家夥就是男扮女裝呀,”夜小風嬉皮笑臉道,“真是自不量力呢,要是有月大哥你這副好相貌,裝作女兒家也算說得過去,她呢,不倫不類,醜死了。”


    其實人家是個大美人來著。


    一直低著頭的汐顏也加入了隊列,“我怎麽覺得有點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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