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迢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和蝶千萱一點聯係也沒有,天地可鑒日月可照然而並沒有人相信他,就連沐溫安看他的眼神都是懷疑的。


    天道好輪回,之前他因為夜涼他和蝶千萱的關係悶悶不樂,現在可好了,他基本上成千夫所指的那個了。


    夜涼風這個弟弟呢,幫忙的時候掏心掏肺,補刀的售後誰也招架不住。


    “嘖嘖嘖,原來哥哥你魅力這麽大呀,”夜涼風誇張的拍拍自己胸口,“以前還擔心你找不到嫂子呢,現在人家姑娘都送上門了,你不表示一下?”


    咳咳,夜涼風承認,他就是狗糧吃得太多了現在想挑事兒。


    之前還心疼哥哥的乖巧弟弟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那明媚的笑容,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讓夜涼迢很想撲上去打兩拳。


    就沒見過這種坑貨,這個時候不會說話就閉嘴好不好?覺得他的處境很好是哈?


    擁有了那一世記憶的沐溫安可不是那麽好哄得,他和蝶千萱一點關係都沒有,夜涼迢可是娶過這女人呢,說不介意那是騙人的,沐溫安就笑著不說話,等夜涼迢給他一個合理得解釋。


    眼看沐溫安的笑容越來越大,夜涼迢背後直發毛,“這話什麽意思?我不認識你。”


    這都不是熟不熟得問題了,果斷的當次瞎子吧,就當沒有認出來好了。


    反正三年前匆匆一麵,這樣一個人女人他記不得也算是正常。


    蝶千萱有些不敢相信抬起了頭,“你不認識我?”


    “自然不認識。”


    “夜涼迢你這個混蛋!”狼狽得人聲音中氣十足,一手指著夜涼迢,一手摸著自己的胸口,惡狠狠的說,“是誰我要娶我?是誰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現在說不認識我?可笑!”


    困哈哈的其他人瞬間清醒,“孩子?什麽孩子?”


    這家夥總不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出軌還生娃了吧?逗誰呢?


    沐溫安的笑容像是僵住了一樣,一雙眼睛淩厲,“你剛才說了什麽?”


    “那什麽,”夜涼玉笑著擺擺手,“別激動,我肯定他沒有娃,這三年天天爛醉如泥,根本沒有見過這女人。”


    皇帝大大不怕夜涼迢死翹翹,就把沐溫安生氣牽連他們,這表情看起來有點可怕呀。


    聽到這裏,夜涼迢倒是不慌了,他和沐溫安交換個眼神,開始逐客,“你們都回去吧,我們需要單獨談談。”


    “哥,你別硬撐,就算他受傷你也打不過的!”


    搗亂歸搗亂,夜小弟其實很在乎自己哥哥的安危,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揮手走人?沐溫安表麵上是冷靜至極,但是離家出走三年,足以表明這是個隨心所欲的主兒萬一收不住滅了夜涼迢怎麽辦?


    沐溫安聲音冷冷的,“都滾出去!”


    好好說話不聽就直接趕人好了,他有些事情繼續求證,不想和這些完全不知情況的人浪費時間。


    “額……”夜涼風還想說什麽的,卻被花月溪拉了一把,隻能乖乖閉嘴。


    “既然如此,你們好好談談吧,”花月溪淺笑著吩咐,“有事情喚人就好,喊救命不丟人。”


    這話絕對是說給夜涼迢聽的,就等他求救了。


    這也算是好心吧,雖然夜涼迢很不想接受,這些人一副他要死翹翹了的表情是鬧哪樣?沐溫安才不會對他動手呢,就是這麽自信!


    一天之內兩次把其餘人等推出門來,夜涼迢表示有些酸爽,這些人平日相處起來很輕鬆,但是打擾他的二人世界了,還是一起丟出去好了。


    蝶千萱也是夜涼迢很想丟出去得,隻是不能。


    兩隻記憶越來越多的大寶貝在床邊排排坐,沐溫安先出聲問,“蝶千萱還是林月?能和我說說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那樣理所當然的言辭,讓他們兩個不得不懷疑蝶千萱是不是有些不該有的記憶。


    北辰月說過,他們無法在小世界動用靈力是因為這裏因為強行回溯時光變得很不穩定,世界不穩定的時候,發生什麽都有可能。


    蝶千萱眼睛紅紅的,他看著高高在上的兩個人,有些憂傷,“你們不應該都愛我嗎?夜會登基為皇,我是唯一的皇後,為什麽你們都不愛我?這不可能!”


    果然,她的確知道這世界本來的發展,也就是上輩子發生在沐溫安和夜涼迢身上的悲劇。


    “你什麽時候知道這些事情的?轉世重生?”


    “不是,”蝶千萱很乖的回答道,“我聽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麽,但是那是我的命數,師祖看得很準,她說我是他見過的命格最貴命運最清晰的人。“


    顯然是想起了什麽幸福的事情,蝶千萱笑了,“這一生我會很幸福的,我是唯一的皇後,他們都愛我,都尊敬我,若虛穀也是我的,我是這世間最幸運的人。”


    誰知道這所謂的未來是幸運還是悲劇呢?之子與神獸共同愛慕的人,當然算得上命格最貴重,然而這根本不可能發生,夜涼迢和沐溫安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一起走過了風風雨雨,不可能以兩人變成情敵為結局。


    所以問題來了,上輩子到底是誰動了手腳?這裏一定有一個知道他們兩個身份和來曆的人物,最合理的懷疑就是蝶千萱的師祖了。


    能預測未來的人呀,不受這方世界法則和天道的約束,做可能是那個背後動手腳的外來客。


    蝶千萱現在的表現很奇怪,她還在小聲的抱怨,“安,你為什麽要那麽對我?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麽還要我做任務?我應該是幽澗的夫人呐,是暗主的愛人是玄玉的皇後,你們為什麽舍得這麽對我?!”


    額……


    這些話的信息量有點大,所以花月溪本來也應該是愛慕她的人?這主角光環有點過分了啊!


    事實上不隻他們三個,在那人給蝶千萱描述的未來裏,所有人都喜歡她,現在皇宮的主人和客人們,除了汐顏這個情敵,全部應該是她的男人。


    這種觀念從小便被人灌輸,所以蝶千萱深信不疑,她不是沒腦子,而是斷定了所有人都會順著她。


    事實上確實如此,隻要她肯笑笑,周圍的男人都會任由她擺布,她最開始還有些懷疑,但是試著接近沐溫安之後,她的確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幽澗所有人都順著她,對她唯命是從,那麽多女人裏,隻有她能留在沐溫安身邊,她是最特別的那個。


    這份也別一直持續到了汐顏情傷歸來,沐溫安殺掉了那個男人,還讓她去做任務,這方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未來,汐顏就是那個攔路得賤人,這一點很明顯了!


    通過蝶千萱的胡言亂語,夜涼迢和沐溫安都明白了,有人從一開始就給蝶千萱畫下了一張宏偉得藍圖,引著她一點點往前走,直到她對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


    這樣一來,這姑娘就是最好用的那枚棋子了,不管能不能成功勾搭上他們,這世間的大部分男人還是能為幕後那人所用的。


    在局勢無限混亂的時候,隻要有一個出其不意的人,就可能左右勝負,背後那人很謹慎。


    至於為什麽會選蝶千萱……


    夜涼迢淡淡道,“背後那人應該比你我想象中更有意思,最起碼他掌握了一部分法則。”


    這世間所有事情逗比有跡可循得,無論是哪方世界,都有運行的法則。在一些比較脆弱的小世界裏,法則不是太完善,天道隻能順著法則的意思把所有的氣運放在那麽幾個人身上,借著他們的行為舉止來的穩定世界,待小世界徹底穩固之後,這些氣運便回分散,這就是為什麽在某些世界裏天道很公平,每個人都沒有逆天得本事,而在某些世界裏,有天地寵兒作為世界的中心。


    氣運從聚集在一處到幾乎平均分散得過程,便是一方小世界從誕生到發展再到徹底穩固不需要外力幹涉也不會被外力幹涉得過程。


    夜涼迢的靈魂放在了各個小世界溫養,那麽從一開始便隻能選擇尚未穩固的小世界,這樣才不容易被排斥。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利用了法則的空子,其他人也有可能利用一樣的漏洞去對付他們兩個。


    蝶千萱就是對方尋找出來的氣運逆天之人。


    這方小世界裏,蝶千萱便是天地寵兒,所以很多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由她來做就輕而易舉了。


    當年沐溫安把人帶回去的時候,不是沒有查過她的身份,隻是無論怎麽調查結果都是一樣的,蝶千萱就是“林月”,某個枉死的將軍家的小姐,和他有差不多的經曆,讓他不由得心軟。


    看起來北辰月那種什麽都不管,任由小世界發展的想法注定不可能了,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們到是想安分,無奈有些人盡力搞破壞呀。


    沐溫安嘴角彎彎,他緩慢的在蝶千萱麵前蹲下,聲音溫柔道,


    “萱萱,你師祖人在若虛穀嗎?”


    蝶千萱點點頭,“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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