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北辰月之後,夜涼迢明顯大變樣,具體表現為他比平常活躍了很多。


    怎麽說了,夜小貓開始早起晚睡給北辰月準備一日三餐,親手洗衣,甚至每晚瞪北辰月入睡之後才會回自己得房間。


    對此,沐溫安笑笑不說話。果然追人追到手之後就放到一邊了呀,自己愛人對別人獻殷勤什麽的,還是不太能接受,雖然這場麵不是第一次見了。


    夜涼迢真的隻是習慣了而已,在沐府那段時間,若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條件決定他不能到處晃悠,他也會如此的。


    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夜涼迢都是跟在北辰月身邊貼身照顧的。雖然夜涼迢因為北辰月得以誕生,應該算是北辰月的孩子。但是夜涼迢誕生之後就有完整的意識,聰一出生就有成年人的思維,反而是北辰月陷入了什麽都不記得的混沌歲月,像是個真正的孩子。聰某種程度上來說,夜涼迢就是把北辰月當做大型寶寶照顧了,吃喝拉撒睡全部要照看著,如果不是性別不對,那就是活脫脫一個老媽子。


    這也沒辦法,連沐溫安都想吐槽北辰月是個生活廢物,什麽都不懂,談個戀愛還是任由另一半忽悠的,別說夜涼迢了,換了他夜放心不下。


    但是這事情還是能好好談談的,回來就三天時間,隻圍著一個女人轉算是怎麽回事?夜小貓你是不是把自己對象棄之腦後了?!


    在第三天的深夜,沐溫安等著眼珠子不睡覺,成功得等到了歸來的夜涼迢。


    “子夜,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說說現在的情況。”


    夜涼迢有那麽一瞬間的懵圈,現在不就是楊文瑾那隻狐狸出來興風作浪了嗎?有什麽好說的?不至於這麽嚴肅吧?


    一看他的表情,沐溫安就知道他思維和自己完全不在一條線上,不由得有些挫敗,“我指的是北辰月,你和他太親近了!”


    都化身仆人給別人守夜去了,這必須好好教育!


    “月兒?”夜涼迢失笑,“怎麽說起她了?”


    吃醋的沐溫安固然讓夜涼迢欣喜,這說明沐溫安真的在乎他,但是這吃醋的對象是不是有點怪異?


    “我和她什麽關係你不是最清楚嗎?月兒照顧不好自己的,你說我能放心嗎?她終究是為了我們才到這裏來的。”


    道理沐溫安不是不懂,而且他想說的也不是這個!


    吃醋?笑話,他會吃一個有夫之婦的醋嗎?


    “我記得就算在我們原本的世界,你都沒有這麽盡心盡力過,現在是怎麽回事?”


    夜小貓大多數情況下是以寵物的身份出現的,出門都是北辰月抱著的,雖然也關心北辰月的一切,但是連睡覺都要看著,這還是第一回。


    不是沐溫安介意,也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沐溫安本人有些怪異。


    從前隻是做老父親和老媽子的活兒,現在都要把人家另一半的責任都擔負起來了,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都說兒子像母親多一點,但是沐溫安的占有欲和亂吃飛醋絕對是和自己那老爹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老爹嫉妒兒子占有了娘親太多的注意力,沐溫安是介意那個說的上是夜涼迢母親的女人,也真是沒誰了。


    這不像是吃醋,倒像是問自己的愛人:我和你母親你更在乎誰?


    嗯……這是一道典型的送命題……


    當然了,夜小貓能這麽輕易讓自己狗帶嗎?自然不能啊!


    這個時候應該好好補救一下,沐溫安和北辰月,以前誰重要說不清,但是現在絕對是沐溫安更重要,以後也是!


    “你應該沒有注意到吧,月兒喜歡去房頂坐著,她在看什麽你或許明白的。”


    夜空中隻有一輪明月和無數閃亮的星星,雖然星月一直在移動,但是夜空得景色其實沒有多大的變化,北辰月不是在賞景,而是透過這濃重的夜色,試試能不能看清出某個人的身影。


    因為知道這方小世界之後又一個人在凝視著她,就算隔著天道法則什麽都看不見,還能騙自己說從未分離過。


    這茫茫夜色,時北辰月對愛人的思念呀,這方小世界經不起再一次的衝擊了,決定以身犯險的時候,北辰月就已經做好了和愛人分離幾十年得準備。


    雖然不後悔,還是會想念呀,上萬年得陪伴,一朝分離,完全適應不了的。


    就好像夜涼迢說的那樣,是為了他們兩個,北辰月才會來到這裏,才會經受這些,夜涼迢隻不過在補償而已。


    想到這裏,沐溫安笑著眨眨眼,“那你完了,還是什麽都別做了,膩都不知道臨冰那家夥是怎麽寵她的。”


    每個人的愛都有不同的表現方式,沐溫安的父母之間是濃濃的占有欲,沐溫安和夜涼迢之間是相互追尋,而臨冰和北辰月之間是絕對得寵溺與順從。


    可以這麽說,北辰月家裏那一位在哪裏都有至高的話語權,但是在北辰月麵前完全沒有原則可言,就是哪一天這女人想毀滅世界了,那家夥絕對揮揮手斬殺萬千生靈,幫她分憂。


    夜涼迢這點小補償完全不夠看的。


    這世間沒有誰會無條件的對一個人好,以前沐溫安覺得夜涼迢對北辰月得好已經是極致了,知道後來知道樂那家夥的存在之後,才明白什麽是人外有人。


    當然了,沐先生一點也不羨慕,因為臨冰是在努力的滲透到北辰月的生活之中,放北辰月習慣他的存在,說北辰月愛臨冰,倒不如說是依賴。那種毫無保留的付出是求而不得之後的下下策。


    每當看到北辰月和臨冰有些病態的相處模式之後,沐溫安就特別慶幸自己看上的雖然不是人,但是有心有情。


    高掛的明月承受著太陽焚身的痛,隻為在黑暗中給迷路的人一點光芒,她付出的代價,是一個心被永遠都不會融化的寒冰封存,再也不會跳動。


    “或許我們能想起一切,也是她的手筆,”沐溫安不喜歡自己得父母,但是就對北辰月,有中別樣的感情,那叫唏噓與感概,“這方小世界比我們想象的複雜,若是什麽都想不起來,或許會重蹈覆轍。”


    前世一死一傷心的結局不是偶然,而是別人算計之下的必然,隻要他們記不起自己是誰,便考慮不到幕後算計的人是誰,永遠找不到最關鍵的那一環,這世界就是一個無限輪回的死局……


    說是什麽都不幹涉,最後食言的還是北辰月本人,而破壞法則的後果也隻能是她自己擔下了,從未和他們說過。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人心酸和心疼的。


    這隻是一瞬間的想法,在想明白了北辰月的付出之後,沐溫安臉色一僵,“你覺得我們兩個打得過那三位嗎?”


    夜涼迢聞言也傻了,“好像……不能……”


    我去,差點忘掉了,每一次北辰月受傷,害得她受傷的人下場都很慘烈,沐溫安的父母還有北辰月家裏那一位,哪個是好應付的?


    所以說他們真正的危機不是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而是能不能從那三位的手裏萬萬整整的活下來!


    真是糟心呀,麻煩事還不少呢。


    這麽一想,氣氛也輕鬆了很多,沐溫安和夜涼迢相識而笑,默契道,“回去就跑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案是乎很明顯,這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計!


    沐溫安神魂離體來小世界找人,所以他身體被不靠譜的父母好好看護著呢,而夜涼迢當年死亡之後連灰都沒有剩下,沐溫安醒來什麽都沒有見到,結合當時的情況,給他收屍的應該是北辰月!


    想跑路?估計隻能當阿飄!


    “算了,想這些做什麽,走一步看一步吧,睡覺!”


    大半夜等夜涼迢回來是要好好講道理的,結果被對方三言兩語帶跑了思路,現在是不介意了,隻是想愉快的去死而已。


    前路漫漫啊,完全看不到前途在哪裏,真是糟心透了!


    如果這裏也能修煉就好了,勝算能增加一分是一分嘛。


    修煉?


    想到這兩個字沐溫安由昏昏欲睡變成了徹底清醒,抓著夜涼迢的衣領,眼睛亮晶晶,“可以雙修的,哪個世界都不限製。”


    怎麽說呢,這種情到濃時順理成章會發生的事情,法則自然不會加以限製了。


    雙修打大法好啊,不僅輕鬆自在,而且修為可以一日千裏,簡直不要太美妙了!


    夜涼迢聞言俊臉一黑,“想都別想!”


    這根本不是福利,而是另一項送命題,因為雙修這種事情……它上癮……


    一日千裏的修煉速度哪個人不渴望?若是以後幸福快樂的事情都成了修煉,那多悲慘?這樣的事情應該純粹,而不是為了某些功利性的目的!


    送到嘴邊的肥肉都不吃,也兩腿哦也是個大號的奇葩,反正直覺告訴他絕對不能鬆口!


    愛愛成了雙修,意義完全不一樣了,絕對不能姑息縱容!就算自己可以吃肉也不能鬆口!


    “睡吧,別想那麽長遠的事情了,有我呢。”


    大不了化原型賣萌就是了,要知道那四位都是毛絨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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