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溫安恢複的很快,應該說本來就不怎麽難受,夜小貓除了餓太久一頓吃到飽把沐溫安累到了之外,剩下的事情都做的很細致,為的就是不讓沐先生太難受。


    三年前自己被壓在身下的時候,沐溫安曾經和他說過,讓他好好記住那份感覺。夜涼迢並不是太明白沐溫安是什麽意思,但是他有自己的理解。


    那個時候他也被折騰了一個晚上,沐溫安技術不熟練,所以他第二天並不輕鬆,得益於本體恢複能力極快,才能平安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所以夜涼迢自動的理解為了沐溫安自己怕痛,讓他記住那份難受的感覺,之後不要讓沐先生難受。


    夜涼迢理解得很好,也實踐的很好。


    其實沐溫安本意是讓夜涼迢明白被壓的那個要承受多少痛苦,除了舒服之外還會難受,想要夜涼迢明白自己以後要付出的是什麽。心甘情願屈居人下,不僅是因為自己喜歡躺著享受,更多的是想讓夜涼迢打心底覺得虧欠他。


    在完全沒有自信的沐溫安眼裏,憐惜和愧疚用得好,可以比愛情更長久,自虐式的把人栓在自己身邊,這就是沐溫安的占有欲。


    因為上天給予他的不多,所以他渴望把屬於自己的牢牢抓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沐溫安更像是北辰月的孩子,因為兩個人骨子裏是一樣的孤單和不安,身為團寵的北辰月,靠的除了自己的實力,還有那種人人看了都會感動的付出。


    把所有事情全部擔下的不完全是聖母,有些是用這些付出算計著身邊的人,比如說北辰月和沐溫安。


    其實不是看不出來,隻是身邊的人知道他們這些小心思,順著讓著,如果有個人算計了無數年,為得隻是一份深情厚誼,誰都會感動的吧?


    將心比心,誰都想要這世界上有一個人對自己好,有了付出才會有回報啊,用真情換深情陪伴,沐溫安隻是做了那個先邁出一步的人。


    一直到夜幕降臨,親親抱抱的沐溫安才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準確來說是一起手拉手出現在了飯桌上。


    淩夜的身份畢竟特殊,他怎麽說也是沐溫安母家的人,算得上主子,平日裏就是和北辰月同桌用餐的,現在多了夜涼迢和沐溫安,今天剛回來的淩晨還沒有走,五個人剛好湊滿一小桌,倒也有些相聚的愉悅。


    值得注意的是,淩夜一張俊臉微紅,雙目明亮像是被水洗過一樣,脖子上還帶了星星點點的斑駁吻痕,差點沒把夜涼迢嚇死。


    在夜小貓的印象裏,淩夜得存在感不強,但是沒聽說有什麽愛人,現在這是鬧哪樣?有誰在自家地盤上對他行凶了嗎?


    夜涼迢瞪大了一雙眼睛,活像見了鬼似的,沐溫安看得直搖頭。他記得當年就和夜涼迢說過的,大概這人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


    不過說來也是,當年他沒有明言,夜涼迢估計也沒太注意。


    現在小貓疑惑了,身為知情人,沐溫安很自然的解釋道,“淩夜和淩晨是最早確定關係的人,兩情相悅很多年了,所以你別亂看了,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被來這份感情就不被世人所容納,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人家做什麽,沒看到淩夜已經不自然得低下頭了嗎,悲傷感都快凝成實質的了。


    額……夜涼迢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兩位之間是什麽關係,他隻記得這兩個人似乎是同一家走出來的,雖然沒什麽血緣關係了,但是同姓嘛,再加上都隻剩孤身一人了,他還以為兩人親如兄弟,結果竟然是這麽親密得感情。


    “難怪你這麽輕鬆的接受了我,原來不覺得這種感情不容於世。”


    “不,”沐溫安笑著搖頭,“就算沒有他們兩個,我也能接受,他們得存在就多事讓幽澗的人更好接受你這個當家主母。”


    夜涼迢身邊的各種屬下心心念念給主子找媳婦兒,其實當年幽澗得人更著急,因為沐溫安比夜涼迢還要大上兩歲。


    這些人一邊催著主子找對象,一邊又覺得似乎沒有什麽姑娘待在沐溫安身邊合適,花月溪直白的把沐府伺候的下人換成了各色美人,到最後沐溫安也沒有看上一個。


    沐溫安帶夜涼迢回去之後,那些人最多感慨一句,原來主母是個男人,然後救接受了。


    這有姓淩的這兩位很大的功勞嘛,幽澗的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無限度的接納同伴,愛上男人什麽的,不是那麽難忍受,所以才有今天這麽開朗的風氣啊。


    了解清楚了這一點,夜涼迢還是有些話要說的,“有可能得話把初陽換回來吧。”


    與愛人分離的痛苦夜涼迢這個經曆過的人最明白了。


    這一點沐溫安自然也不反對,“等一切結束了初陽自然會調回來。”


    事實上幽澗的人都是大齡單身,二十來歲還孤零零得很常見。其實幽澗的人很早就開始養老了,找到合適自己得人安定下來,就不會再坐那些危險的任務了。要麽是兩個人一起性行為,要麽就是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好好做線人,等待主子的傳喚,協助來自己家附近做任務的人。


    說幽澗勢力廣布消息靈通,也正是得益於這樣的操作。


    對於四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北辰月冷冷的說了一句,“好好吃飯。”


    五個人就她與愛人分別兩地,想見一麵都不知道要等待多長時間,說不介意是假的,語氣冷得掉渣,顯然是不高興了。


    當著長輩的麵兒秀恩愛還把長輩惹惱了,這可就難辦了。


    夜涼迢乖乖閉嘴了,順便安慰道,“月兒,以後看不慣就直說,不需要考慮我們的感受。”


    他們的親近都能放到私下的,如果不高興直說就好呢。


    北辰月沒回話,似乎桌上的飯菜很吸引她一樣,但是夜涼迢和沐溫安都清楚的,北辰月身邊得那位廚藝最好,被養叼了的北辰月怎麽會吃的津津有味呢,八成是味同嚼蠟強迫自己吃兩口吧。


    飯後北辰月就會自己屋子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麵色如常,但是誰都能看出她的不悅。


    沐溫安歎了口氣,果斷帶著剩下的人轉戰書房。


    淩晨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回來的,他是真的有急事的。


    “所有的鑰匙都在楊文瑾手裏了,這一點我很確定,但是他一點想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似乎是在等什麽。”


    這也就意味著變數,意味著他們還有些情況沒有掌握。


    他按耐不動,的確讓人著急。是暫時不想動手,還是說時機沒有成熟?或者說他還缺少了什麽東西?


    這一點暫時不得而知,但是淩晨有自己的思量,這也是他回來的原因。


    “現在楊文瑾身邊跟著的人是我們的人嗎?”


    沐溫安一愣,就是為了這個要這麽著急回來一趟嗎?


    “不算是自己人,但確實是從我們這裏派出去的。”


    “那就找時間接觸一下,”淩晨很果斷道,“越快越好,他最近動作不小,我暫時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楊文瑾的猶豫很十有八九和他是有關係的!”


    貿然啟用不明底細得人就是這種後果,是敵是友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還可能給自己造成阻礙,當初夜涼風找這人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給現在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


    沐溫安的確覺得顧雪盈很特別很有意思,但是他並不想麵對大麻煩。


    夜涼迢很冷靜得問道,“他最近都做什麽了?有其它發現嗎?”


    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線索都至關重要,淩晨自然不疏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這顧雪盈在楊文瑾身邊待了三年,一直安安分分的,除了那過度突出的外表,基本上沒有什麽存在感,所以淩晨就把他當成普通的男寵了,沒怎麽注意。


    顧雪盈真正進入他眼裏是因為淩晨的愛人就是男人,看出了他根本沒有被楊文瑾碰過,從來都沒有。


    隨著後來的關注,他才發現這個人憑借自己良好的外貌勾引了楊府上下一半的人,那些楊家精心培養出來的人自然不可能被一張臉迷得找不到北,然而淩晨並不知道這人到底做了什麽。


    當然了,就這些還不足以讓他下定決心回來。就在昨晚,顧雪盈找上了他。


    “他說最近有人在調查他的身世,這讓他很不滿意,問我知不知道下手得人是誰,”說到這裏,淩晨皺起了眉頭,“他用的是疑問句,但似乎很肯定我的身份了。”


    “的確是有意思,”夜涼迢挑眉,“這邊我們還什麽都查不到呢,那邊他已經知道有人對他下手了,會找上你肯定不是試探,他現在大概知道你是幽澗得人,知道是我們在查他。”


    沐溫安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似笑非笑道,“更有意思的是我們什麽發現都沒有,這人難不成真是憑空冒出來的?”


    “主子,”朝雲有些慌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小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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