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找不到的時候心急,真的找到暗格拿到一些東西的時候,一群人又免不了唏噓。


    沐溫安拿著手裏的畫卷看了又看,最後抬頭看了顧雪盈一眼,什麽話逗沒有說。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汐顏請外援的辦法真的很有用,現在不就挖出這隱藏在楊家得秘密了嗎?


    烏冥的身高不夠,正踩著凳子認真的研究這書房裏的機關,時不時的讚歎兩聲,但是在場得人隻想重重的歎兩口氣。


    打破沉默氣氛的是夜涼風,不知道突然說從哪裏躥出來的夜涼風抬手拿走沐溫安手裏的畫卷,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問道,“你們的表情好奇怪哦?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畫中得女人很漂亮,一身軟甲滿身英氣,隻是這張臉有什麽好奇怪的?除了和在場的那個人有八九分相似之外,似乎不值得大驚小怪,怎麽一個個都和吞了蒼蠅一樣?


    夜涼迢把畫卷奪走隨手一收,道,“你怎麽來這裏了?不是人在京城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夜涼迢就氣鼓鼓的抬手指著周圍的所有人,惡狠狠道,“你們還好意思問?一個個都不知道傳個信兒是吧?相隔千裏不知道我們會著急嗎?我還以為你們人間蒸發了!”


    黎項失聯不久汐顏就跑了,完全一點信都沒有,這個時候幽澗每天的傳信也斷了,這是準備急死誰呢?


    為什麽對他會在這裏,他帶著暗衛來救人啊!


    結果到了才發現府裏時人去樓空,一點生氣都沒有,若不是夜涼風決定來這裏碰碰運氣,估計他們能先把西南翻一遍!


    “嗯?”沐溫安看向了北辰月,“沒給他們傳信嗎?”


    北辰月理所當然道,“你們回來了還用我嗎?”


    ……


    得了,工作交接不到位惹得禍,沐溫安和夜涼迢一直以為北辰月有每天按時讓人給京城那邊傳信呢。這麽說來京城那邊有大半個月沒收到消息了,難怪夜涼風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了。


    這麽說來隻有夜涼迢用白隼送過一次信,算算時間現在白隼還沒到京城呢,或許是到了,但是夜涼風不知道。這好像是個意外,一個悲傷的故事。


    這解釋夜涼風並不想接受,然而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人多了就是這麽慘,都說三個和尚沒水喝嘛,他們現在麵對的也就是這麽個情況了。


    夜小弟有些無力道,“月大哥還有李大哥都在那邊府裏等著消息呢,我已經讓緋月回去說一聲了,你們想想怎麽安撫那兩位吧。”


    他無所謂,誰讓他年紀小,麵對兄長和堂姐隻有乖乖接受的份兒,但是那兩位可不好惹……


    沐溫安和夜涼迢麵麵相覷,二臉懵逼,最後隻能一起低頭歎氣。


    大不了低頭認個錯唄,態度良好被原諒是有可能的,不行還能做好挨揍的準備,畢竟那兩位不可能打死他們。


    這麽一像似乎輕鬆了很多呢。


    夜涼風還是很好奇自己剛剛看到的話有什麽異常,不能生氣的他幹脆化作好奇寶寶,纏著夜涼迢和沐溫安,發誓要弄清楚狀況,“快說,你們瞞著我什麽!”


    其實也沒有多少啦,就是沐溫安在北辰月他們醒後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順便說起了沐家人尚在人世還有他和顧雪盈的關係而已。


    剛剛的那畫裏,那女人就是沐溫安和顧雪盈的生身母親——淩宇惠!


    這畫卷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保存的很好,但還是有些褪色,看得出來是每天都有一個人要拿出來看一看。


    畫中的女子的確有吸引人的資本,見慣了柔柔弱弱的沒人,咋一看這麽英氣十足的,真的很讓人有好感。


    江湖兒女也會舞刀弄槍,但是她們和淩宇惠比起來,身上少了些大家閨秀的氣質。


    怎麽說呢,淩家這女兒真的說的上是個寶貝,能提劍傷人也能溫柔似水,明媚如火和柔情似水的氣質完美的兼容,自然也就吸引了楊文瑾的目光。


    畫卷上沒有題詩,也沒有任何的落款,隻寫了一行小字:你說江南煙朧雨,塞北孤煙寂。


    淩家在南邊也算是不小的家族,是山水如畫的江南之地,一種別樣的風景。


    都說江南人溫柔散漫,但是淩家各個是軍中好手,雖比不得沐家的顯赫戰功,也算是地位崇高,這樣的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嫡女,自然是讓無數男人心生愛慕,楊文瑾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江南煙雨朦朧美如畫,塞北得風景也別有一番風味,很少有人能兼容雄厚遼闊和溫柔似水,也很少有人能看遍水墨畫一般的江南之後還能領略塞北的大漠孤煙與長河落日之美,淩宇惠便是那少數人中的一個。


    人生閱曆和出身為她積澱的氣質,豈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於是乎楊文瑾不僅是愛慕,更是瘋狂迷戀,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人生,去成全她得野心和欲望。


    翻出來得東西越多,就越讓人覺得感慨。


    沐溫安本以為是楊家野心勃勃,不曾想真正有野心的是一個女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這些年裏來淩宇惠和楊文瑾的書信中,不難看出來,其實楊文瑾這個蠢貨一直被提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明明淩宇惠已經嫁人生子二十多年了,還一直和楊文瑾保持著書信往來。


    倒不是說女人婚後和別人保持友好關係時一件多不能接受的事情,關鍵在那些信的內容啊!


    噓寒問暖有,向楊文瑾傾倒苦水也有,甚至還說當年的選擇不一定正確,若是選擇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也許人生的境遇會不一樣,現如今不用像老鼠一樣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方。


    真是嘲諷都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了。


    要說淩宇惠呐,這女人算是真正的人生贏家,除了母家沒有了之外,她的人生就好像開了掛。


    嫁的人是大將軍,兩個兒子一個優秀一個承歡膝下,丈夫一生隻有她一盒女人,大權在握還有楊文瑾這隻備胎,真是厲害死了!


    夜涼風的小心髒受到了衝擊,愣愣道,“這也行?”


    簡直和做夢一樣吧,畫本子都不敢這麽寫的!


    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顧雪盈,隻是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就是不知道在笑誰,一句話都沒說過,像是個活死人一般,臉上的表情好像已經定型了,從進了楊文瑾的書房,笑容的弧度都沒有變過。


    汐顏有些無奈的吐槽,“顯得我們好像很八卦一樣,就沒有點有用的東西嗎?”


    他們是來找楊文瑾和沐銘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的,抱著一顆了解對方下一步計劃的心,現在卻被上一輩人的三角戀吸引了目光,這樣真的好嗎?


    她這話剛落下,就聽到了響動,一個格子就在她靠著的位置打開了,完全沒有防備的汐顏手背擦破一層皮,血珠當場就滲出來了。


    汐顏後退一步,很是崩潰,“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書房這麽大的地兒,她隻是隨便選了個書架靠著,這樣都能中招?她不就抱怨了一句嗎?有必要這麽對她!


    烏冥無辜的攤攤手,從椅子上跳下來,麵色如常,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書房裏的機關亂七八糟的,他爬上爬下的也不容易,能打開機關就不錯了,根本不知道機關連通的暗格在哪裏。


    夜涼迢笑道,“人沒事就好。”


    隻是擦傷而已,太輕了,無需大驚小怪。


    這次的暗格裏還是隻有幾封信,和之前拿到的字跡一樣,就是信紙早已泛黃,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了。


    沐溫安上前隨手拆了一封,隻覺得眉角黑線滑過,表情很是複雜。


    夜涼迢好奇的接過來一看,表情和沐溫安差不多,甚至嘴角都開始抽抽了。


    汐顏和夜涼風兩隻好奇寶寶自然也會湊熱鬧的,兩個人齊聲念出了信上的字,“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嗯……居然給楊文瑾寫過情詩啊,娟秀小字帶著女兒家得嬌媚,筆鋒都出現了一定的弧度,可見當時寫信人得害羞。


    原來楊文瑾還不是單相思,人家兩個真的兩情相悅過!就是不知道這些信到底是淩宇惠成親之前寫的,還是在那之後寫的。頭上青青草原什麽的,想想都覺得好笑。


    北辰月皺了皺眉,扭頭道,“你和我出去走走吧。”


    這話是對這顧雪盈說的,目的很明顯,不想讓他繼續摻和下去了。


    不管是心疼這孩子,還是怕他會泄密,這種時候帶著人走都是最好的原則。


    原本像是死人的顧雪盈突然有了動作,他朝著沐溫安和夜涼迢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步向前走去。


    北辰月衝著夜涼迢點點頭,跟在了他後麵。


    對於顧雪盈的目光,沐溫安將其理解為炫耀和挑釁。


    沐溫安也笑了,毫不掩飾的嘲諷。


    北辰月的出世之道:除了在自己人麵前,什麽時候都是淡淡的,但是讓人如沐春風。


    顧雪盈從哪裏看出來自己是特別的?太自信有時候也是一種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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