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藍夢下不隻是覺得惡心,還有些震驚,這些人到底安了什麽樣的心,這一點暫且不論,人的欲望嘛,很容易理解。


    現在沐藍夢隻好奇那些人是怎麽進到流景的房間裏的,怎麽發現地下的秘密的,文瑾兒又是這麽知道各種內情的。


    要知道上一次進去的就他們六個人而已,總不能是其中一個泄密了吧?


    文瑾兒惡狠狠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哭著說道,“少主對不起,那一次我悄悄回來過,在你們之後進過那裏一次,但真的不是我!”


    她是個無意間的知情者,那一次天月家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她不過是回來取點東西而已,正好聽到了響動,尋聲過來查看的時候聽到了蘇錦之的聲音。


    當時蘇錦之隻是表達自己的好奇而已,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文瑾兒在後來悄悄的進去過一次,流景把天月家暫時交給她打理,正好給了她機會。


    那裏麵的各種書,文瑾兒隻是大致的翻看了幾眼,因為心虛,並沒有看完整,單手她明白那些東西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世人恨不得天月家的人早早死絕,因為這權力的巔峰是人人都向往的,有這一致的目標,便有一致的敵人,這天月家可是無數雙眼睛盯著呢,容不得一點差錯。


    正因為知道其中的重要性,文瑾兒才把這些事情爛在了肚子裏,和誰都沒說過,然而其它人還是知道了。


    他們並不需要確切的證據,隻要能在天月家身上安上罪名就好,就算是七千多年的事情了,也是他們最好的理由。


    沐藍夢的心算是沉到了穀底,如果之前還有有點希望,希望這些人隻是翻了月景的房間,現在她可以肯定了,七千年前的往事是徹底擺在這些人麵前了。


    可是真相到底是什麽?沐藍夢這個身在其中的人都沒有弄清楚,那書上的言辭怎麽可以信!


    然而他們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那些人看流景的眼神,以前有多敬畏,現在就有多不屑,一個個大義凜然,就好像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一樣,虛偽的讓人惡心不以。


    文瑾兒的嘴沒有人再去堵上,所以她猶猶豫豫的說出了剩下的話,“對不起,誰我騙了你們。我是劉瑾兒,劉家的庶女,帶著任務混進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查天月家隱藏的秘密,因為大家都不想這個家族存在了。”


    有些話很難說出口,但是一旦說出口就收不住了,文瑾兒吸吸鼻子,輕笑道,“少主,走吧,他們容不下你的,這些人根本根本不值得你們拿命去守護,現在走還來得及的,快走啊!”


    帶著任務來到這裏的小姑娘,一見流景誤終身,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心思,隻想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文瑾兒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隻是默默的看著而已。那些任務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了解的越多,她就越心疼生活在這座宅子裏的人,不隻是流景,這裏得每個人都過的不容易。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思維方式越來越成熟,文瑾兒看懂了藏在寧靜表麵之下的事情。


    天月家到底為何存在她並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在守護著什麽,拚盡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著滿大陸人的安寧。


    可是付出了一切的他們得不到任何的回報,那些安逸生活的人漸漸打起了這個家族的主意,本該團結一致的天月家也是四分五裂。


    這個曾經最強大的家族已經四分五裂了,不過是住在這個宅子裏的人努力維持著表麵的榮光而已。


    文瑾兒說的很對,根本不值得啊!


    可是現在逃走算是怎麽回事?付出一切守護了十幾年了,現在不放下也對不起昔日的付出啊!


    沐藍夢低低的笑著,聲音壓抑,“你們就是這麽當客人的嗎?趁著主人家不在,把這裏翻個底朝天,你們真是好有禮貌,好正直!”


    毫不留情的諷刺砸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可惜那些人看不改色,反而笑得張狂得意。


    因為這些人並不害怕啊,今天他們是正義之輩,殺了他們相當於自己坐實罪名,這天月大陸上再也沒有了容身之所。不能動手就是任由他們冤枉,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們都是勝利者。


    不,不對!不是冤枉,而是天月家的人真的狼心狗肺,連畜牲都不如,他們是替天行道!


    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有人拿出了走出來的書,狠狠地砸到了沐藍夢的身上,“不過是一家的畜牲而已,真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你們作惡的時候有考慮過獸族的感受嗎?!”


    義正言辭的聲音,很有號召力,在他之後,無數的唾罵迎麵而來,每一個人站在正義者的角度隨意指責,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有對這流景的,也有衝著沐藍夢的。


    漸漸的,有人注意到了沐藍夢的長相,那張臉沐浴在陽光之下,明媚動人,一群男人當然是看直了眼睛,於是咒罵之中夾雜了汙言穢語。


    “看那狐媚樣子,估計除了勾引男人什麽都不會。”


    “少主大人真是好福氣,成群的美人往門上送呢!”


    “美人,跟著這種人沒前途啊,趕緊下來,你又不是這家的,幹嘛為難自己,倒不如跟著我們哈。”


    “美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遷怒你的,隻要你,嘻嘻嘻……”


    “……”


    惡心的話竟然也能贏的一片讚賞的聲音,可見這些人已經爛透了。


    沐藍夢突然覺得吧,上層都是這種惡心的東西,那也不必留著了,就算是失去了上層貴族約束之後大亂,也比有這樣的掌權者要好。


    沐藍夢本來就在失控的邊緣了,現在更是瘋狂的不行。


    不過流景失控比他還快,他不在乎是因為相似的情景他遇到過一次了,流景有心讓他們放肆一點,因為他想看看這些人能惡心到什麽程度。


    這天下的蒼生他的確放心不下,但是有一天,一個心徹底被傷了,也許他們從此撒手的勇氣和決心。


    但是怎麽為難自己都行,說沐藍夢一句就是找死,在說有人的尖叫聲裏,那些開口就是汙言穢語的人腦袋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溫熱的血濺了周圍的人滿身。


    更讓人害怕的手,他們根本沒看到流景是怎麽出手的!


    也對,這些渣渣在少主眼睛,是動動手指頭就能全部消滅的呢。


    天月家僅有表麵的尊貴,其中腐敗不已分崩離析,其他家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曆經數錢年的時光,早就慢慢腐朽了。


    天月家維持著大陸上的穩定和安寧,所以家族滅門消失的事情很少出現,大部分家族史世代傳承至今的,早就不知道腐朽成什麽樣子了。


    天月家的最高位最起碼要求絕對的實力,所有有腦子的人都會好好修煉,但是其他人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被人擁戴的日子,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根本不知道“修煉”者兩個字是什麽意思,這些所謂的掌權人都是不堪一擊的存在。


    不過流景的出手也徹底的激怒了在場的所有人,恐懼至極就是憤怒,就是想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毀滅。


    狼狽的文瑾兒哈哈大笑,“真是精彩啊,你們這些人怎麽就不去死呢!”


    這大陸上的風氣越來越差了,因為上層的人都是這種猥瑣惡心之輩呢,從上到下都是腐爛的,修煉帶來了無數的好處,人類的壽命變長了,活的久了黑暗的心思也出來了。


    人的欲望從來得不到滿足,從七千年前的活下來到如今的爭權奪勢想要站在最高處,這就是發展的必然趨勢。


    如今和流景便是七千年前的獸神,付出了一切之後還滿足不了人類所有的欲望,隻能把自己也拿出來滿足這些人的野心。


    可流景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姑娘那樣好欺負,當年那人心有摯愛所以任人宰割,少主的愛是守護,倘若連自己都活不下去,又怎麽去護著身後的人?


    天月景就是這個時候到的,在所有人喧鬧著應該把天月家的人全部殺掉的時候,天月景帶著可怕的威壓悄然而至。


    除了流景和沐藍夢所在的地方,所有人都直接軟到在了地上,或跪或趴,哪裏還有張狂的模樣?


    天月家踏虛空而來,隨手撿起砸中了沐藍夢的那本書翻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笑了,“本尊就說哪裏不對,你們就是這麽編排本尊的?”


    意識到天月景說了什麽,本來還有些憤怒和不甘的人徹底傻了。如果這人不是胡言亂語的話,那他的身份……


    其實天月景這個人所有人都不陌生,有些事情沒有天月家記載的完善,家族的曆史中也是有描述的,對天月景都是高度的評價。


    沐藍夢看看他手裏的書,又看看那張熟悉的臉,嗤笑道,“編排?沒有什麽事情是空穴來風!”


    隨後到的蘇錦之正好聽到了她這句話,立刻反駁,“祖宗,這是起內訌的時候嗎?!”


    這種時候要一致對外啊,正好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扯著整個天月家下水,用的還是天月景當年的事情,這個時候就應該什麽都不說,坐看狗咬狗,最好兩敗具傷。


    據目前所知的情況,流景他們的確是被夾在了中間,無論是下麵這些蛀蟲還是天月景,看起來都不會是朋友。


    天月景有七千多年的修為和積累下來的勢力,下麵這些熱門代表著大陸上幾乎全部的頂尖力量,而他們隻有幾個人,最是勢單力薄,這個時候隻能低調一些了。


    對於地上這些軟骨頭,天月景並不感興趣,他和流景幾乎是同是開口的,“不出來見見我嗎?當年造謠如今死咬著不放,我很好奇你是什麽人!”


    天月景是結合自己的經曆得出的結論,而流景是根據現在所有的情況做出的最有可能的猜測。


    如果七千年前的事情真的有隱情,那隻能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而且天月景可是從當年活到現在,那個人為什麽不可以呢?


    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偶爾有微風吹過,氣氛陰深深的,讓人不寒而栗。


    流景半點耐心也沒有,“三大世家都有問題,這是他給我的答案,就算如此我也不曾懷疑你,可是現在,我失望了。”


    隻有沐藍夢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失落,順著他說的話,沐藍夢想起了一個人。


    這種可能性,從前從來都沒有人考慮過,但是確實最有可能的。


    沐藍夢握著流景有些顫抖的手,道,“早知會是這樣,我絕對不會心軟救你,我就應該看著你在後山被野獸撕爛,變成白骨。”


    流景的生命裏,朋友並不多,除了相處多年的蘇錦之和月倚秋,就隻剩下淳於梓夜了。


    因為從小的恩情,所以淳於梓夜在流景心中是個很特別的存在,雖然因為兩個人性格的問題,交流的並不多,但是在流景的心裏,他永遠是背後值得信任的那一個。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淳於家這位冰山一樣的家主,便是幕後的指使者。


    沐藍夢第一次發瘋差點殺了流景得那一天,淳於家兩兄弟到的太及時了,掐著時間絲毫不差,說明他們早就在附近了。


    沐藍夢和蘇錦茹,便是在那一天中的招,淳於梓陽是有哥哥無限度寵著得熱門,尋常人難以近身,除非下手的是親哥哥本人,而鍾離夢……


    鍾離夢此人高傲自大,根本沒不屑於和弱者接觸,能接近她並順利下手的,唯有同屬於強者的淳於梓夜了!


    可是沐藍夢和流景的話並沒有得到半分的回應,除了淳於梓陽“嗚嗚”的反駁聲,四周靜悄悄的,仿佛真的是他們兩個猜錯了一樣。


    這個時候,沐藍夢歎了口氣,抓出一本書扔在了地上,“告訴我,我真的是想多了是不是?從醒來之後我救過兩個看起來非富即貴的人,親手照料過你們,告訴我不是我眼瞎!”


    淩孜珊的未婚夫和淳於梓夜,是她精心照顧過的,但是結局嘛……


    “滴水之恩不求湧泉相報,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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