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在冷逸風那涼颼颼的眼神下,急忙回過神來,抖了抖發顫的身體,哆哆嗦嗦“:下官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


    冷逸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子,仔細的給夜鳳歌和鳳無痕檢查了傷口,看到傷口恢複得很好,而且,並沒有發炎的跡象,所以放下心來。


    張太醫一臉悲痛欲絕,悔不當初的表情,看著冷逸風來回走動的背影,心裏暗道,自己怎麽也就睡著了呢?哎,太老了,不中用了,是時候該辭官回鄉了。


    冷逸風深深的看了一眼冷逸風,眉頭之間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黑氣,眸光一寒,自己製作的可解百毒的解毒丸,居然沒有用,而且看這架勢,隱隱約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征兆。


    果不其然,沒過多大一會,冷逸風眉頭間的黑氣,越變越多,馬上,整個人的臉就變成了黑色。


    冷逸風也是一驚,昨晚自己把張太醫弄暈後,就一直在研究這毒,今早在張太醫醒來的一個時辰前,才給他喂了藥,可是,居然隻能抵抗一個時辰。


    張太醫站在一旁,也被突如其來的事,嚇了一跳,急忙的看向冷逸風,這玉王可是鳳皇的心頭肉啊,要是死在自己的手裏,那自己也活不了了。


    現在隻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冷逸風身上了。


    冷逸風急忙從手中拿出一顆藥丸,撬開鳳無痕的嘴,直接塞了進去。


    冷逸風看著鳳無痕的喉嚨一動,稍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還能咽下去。


    “你出去,找一隻千年人參來。”冷逸風頭也不回,直接吩咐。


    “是!”張太醫聽後,急忙開門,跑了出去。


    冷逸風看著張太醫走了,揉了揉額頭,這毒一時半會自己也研究不清楚,可是,再不解,鳳無痕可就真的沒命了。


    隻好心疼的看著夜鳳歌,其實,自己早就想到,或許歌兒的血可以解,但是,冷逸風舍不得他受傷。


    但此時此刻,鳳無痕迫在眉睫,超出一刻鍾,再解不了,那鳳無痕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心一狠,拿起小刀,在夜鳳歌光潔的手臂上一劃,不一會,就接了半杯鮮血。冷逸風急忙給夜鳳歌上藥包紮,心裏更是痛得滴血。


    正在沉睡的夜鳳歌絲毫沒有感覺,眼皮都不皺一下。


    冷逸風給夜鳳歌包紮完後,急忙把鮮血給鳳無痕全部喂了下去,喂完後,靜悄悄的站在一旁,等著反應,如果這都救不了你,那真的是天意如此,讓你不得不死。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鳳無痕,隻見那黑氣慢慢的變淡了,最後消失不見,鳳無痕的臉由蒼白變成了紅潤。冷逸風懸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處理了裝血的杯子後,又在手術室裏忙碌起來。


    出去了的張太醫,在一行人的目光下,如坐針氈。


    剛一出來,就被嚇了一大跳,鳳皇,皇後,夜將軍,就連南宮太子都在屋外,嚇得張太醫一陣一陣的哆嗦。


    “怎麽樣了?”鳳皇最新反應過來,急忙跑上前,啦著張太醫的衣服問。


    “回皇上,已經沒有大礙了!”張太醫心虛的對鳳皇拱了拱手,急忙回答。


    “那冷逸風怎麽不出來?”夜將軍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臉疑惑。


    “現在,玉王和夜大小姐還是很虛弱,需要調理,冷丞相讓下官出來拿一顆千年人參!”張太醫冷汗淋淋,生怕兩尊大佛發現些什麽,急忙說出自己的來易。


    “我這就去拿!”暗影說完後,一股煙似的消失了。


    張太醫站在一旁,被幾人七嘴八舌的問著,不敢大意,隻好往好的方麵說,後背被汗水淋濕了,額頭冒著虛汗。生怕被幾人看出自己的不妥,發現些什麽,內心焦慮不安。


    “皇上,我看既然他已經說沒事,那就沒事了,張太醫麵色蒼白,還是先讓他休息一會吧!”南宮擎浩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太醫,像是看出他的焦慮不安,好心的為他解圍。


    圍著張太醫的幾人,此時,才發現張太醫麵色蒼白,冷汗淋淋,於是也不在為難他,讓他坐了下來。


    張太醫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宮擎浩,惶恐不安的坐了下來,張太醫心裏一麵一直祈禱著,人參快來,人參快來,另一麵又在焦急的想著房間裏的情況。想到自己出來時,鳳無痕一臉全部黑氣,冷丞相那緊皺的眉頭,張太醫就覺得自己猶如油鍋上的螞蚱,炸得脆香脆香的。


    “來了,來了!”暗影把人參拿來後,就急忙的拿給張太醫。


    張太醫拿過人參後,心裏焦急著,連禮都沒行,渾身顫抖著,把人參捧在手中,腳步飛快的進了房間。


    南宮擎浩看著那淩亂的腳步,眉頭皺了皺,心裏擔憂起來。


    “冷丞相,人參來了!”張太醫推門而入,捧著人參焦急的對冷逸風說。


    “嗯,給他們兩人,一人一小片,放在嘴裏。手指甲蓋大小。”冷逸風頭也不回,正在研究那兩隻毒箭,自己第一次去馬車時,就跟血拿了出來,現在得好好研究研究。


    自然也是聽出了張太醫聲音裏的顫抖,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看來,讓他出去這一趟,外麵那幾個老妖怪,可把他嚇得不清。


    張太醫急忙把千年人參弄好後,就去喂給鳳無痕口中,可是當看到鳳無痕麵色紅潤,剛剛的黑氣已經全部不見了,心裏又是激動又是詫異,心想,這冷丞相用的是什麽辦法,讓玉王這麽快就解毒的,可是,張太醫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於是,張太醫仿佛什麽都沒看到一樣,給兩人含好人參片後,就定定的站在一旁,看著冷逸風一直在盯著那兩隻箭,自己也不打擾。


    “出去,讓人把他倆抬去別的房間!”冷逸風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名堂,心裏一陣挫敗,看著躺著的兩人,覺得毒解的差不多了。


    “是!”張太醫看著兩人,也是一陣欣喜,就連走路的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怎麽了,要什麽?”等在外麵的眾人,一見張太醫出來了,就七嘴八舌的圍起張太醫問。


    “不要了,不要了,進去幾個人,把玉王和夜大小姐抬出來吧!”張太醫擦了擦臉,對著幾位笑了笑。


    “好好好!”


    “快去,把她們抬出來,輕一點。”


    “賞,賞,賞!”鳳皇激動的一連說了三個好,三個賞,張太醫剛要開口解釋,幾人就急忙的去看鳳無痕和夜鳳歌了,留他一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抖著坐在椅子上。


    幾人放下心來,欣喜若狂!


    暗影和血她們也是一臉欣喜,輕輕的把他們兩人從手術室裏抬了出來,抬回房間。


    鳳皇和夜將軍雙眼婆娑的看著床上裹著紗布的兩人。心痛不已,但也卻無可奈何。


    兩人在床頭站了許久,外麵的人,誰也沒去打擾。


    冷逸風出來後,揉著有點發麻的手腕,就看到坐在那的南宮擎浩,抽了抽嘴,怎麽哪都有這人啊?


    “你不想見到本宮?”南宮擎浩看到出來很久,就在那站著也不過來的冷逸風,眼睛閃過一絲寒氣,可是,當看到他那疲憊的容顏,和發麻的手後,也軟下心來。


    “過來!”放緩了語氣,招了招手。


    冷逸風揉了揉發痛的額頭,認命的走了過去,直接在他旁邊坐下。


    南宮擎浩也不怪罪他,仿佛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了,耐著性子,給冷逸風到了一杯茶。


    冷逸風端起茶,羅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變態男居然沒發火,以前哪次見到自己。不是發火就是挑刺的,今日會這麽好心?


    南宮擎浩也不理會,他心裏怎麽想的,理所應當的拉過他的手,輕輕的揉起來。


    冷逸風剛要掙紮,就聽見南宮擎浩威脅“:敢反抗,本宮就把你的蹄子給剁了。”


    冷逸風看著他不像說笑的樣子,認命的閉嘴,和無賴是說不通的,況且這變態男揉得的確是很舒服。


    所以冷逸風也沒掙紮,而是放下手中的茶杯,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不一會,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眾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大氣也不敢出,南宮擎浩看著冷逸風就這樣睡著了,想把他抱進房間裏,南宮擎浩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做了。


    絲毫沒有理會,眾人那驚掉下巴的眼神,抱著冷逸風,給眾人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鳳皇和夜將軍出來時,就看到一個二個的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臉拉得老長的,盯著門外。


    兩人一臉疑惑,看了看門外,什麽都沒有,是什麽把他們嚇成這樣的?


    “回宮!”鳳皇冷冷的出聲,眾人聽到聲音後,急忙跟了上去。


    因為皇上昨晚是直接輕功出來的,現在是大白天的,所以自然不能在這麽回去。


    所以鳳皇和皇後共乘一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回了宮。


    在玉王府門外看戲的,看熱鬧的,等消息的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送走了這尊大佛。


    夜將軍沒有回府,隻是在玉王府找了一間屋子,睡了下去。


    馬車內,皇後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


    鳳皇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鳳皇知道,她是夜鳳歌的人,所以出於愛屋及烏的本能,問了一句“:皇後怎麽了?”


    皇後聽到有人叫自己,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鳳皇。眼睛一轉,壓低聲音。


    對著鳳皇神秘兮兮的說“:皇上啊。你覺得南宮太子怎麽樣?”


    鳳皇被她的舉動弄得緊張起來,本以為是什麽大事,可是突然聽她這麽一問。


    眼角一抽,麵色尷尬,老半天,才說“:武登峰,文造及……”


    皇後一聽,急忙打住,誰問他這個了,於是,隻好耐著性子,壓低了不能在低的聲音“:剛剛臣妾看到他,親自給冷逸風揉手,還親自抱了冷逸風呢!你說,他們會不會?”皇後一臉八卦,瞪大眼睛,看著鳳皇,等待著回答。


    鳳皇聽後,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後,尷尬的捂了捂嘴,假裝咳嗽幾聲“:咳咳咳,這個你可以去問南宮太子,青雲國不歸朕管!”


    皇後聽後,撇了撇嘴,鬱悶的靠在馬車背上,暗恨自己,當初為什麽要進宮來,不然自己這會一定可以在玉王府,把這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說話,鳳皇昨晚一夜沒眠,今日又一直擔心著,所以這會放下心來,靠在馬車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玉王府的侍衛,暗衛更加不敢鬆懈,加緊了巡邏,外麵的人,看鳳皇已經走了,都在猜測,玉王怎麽樣了。


    殺回來時,就急忙找到了血。


    “你出什麽事了?”血看到殺回來後,急忙的問,自己派人去找他,可是都沒有蹤跡,可把他擔心壞了。


    “主子怎麽樣了?”殺一路就聽說玉王和夜大小姐遭遇暗殺,性命堪憂,心急如焚,用了十成的功力,趕快的趕了回來。


    “已經沒事了!”血搖了搖頭,這一次,可得好好的謝一謝冷丞相了,要不是他,主子或許都沒命了。


    “昨晚我一直守著主子,可是,突然看到一個和藍兒姑娘長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的人,隻是多看了一眼,等我回過神,就已經到了千裏之外的森山中!”殺簡明扼要的說完。


    “你是說長得和藍兒姑娘一樣?”血驚訝的問。主子可是一直把藍兒姑娘當妹妹的,如果真是藍兒姑娘所為,那麽主子該會傷心成什麽樣?


    “是!”殺也覺得疑惑,這件事,還是得告訴主子才成,自己也做不了主。


    “暗閣的人都過來了嗎?”殺轉移了話題,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來了,都在外麵!”


    “你讓他們好好守在這裏,別大意了。我回一趟竹樓。”殺說完後並消失了,除了血,沒人知道剛剛另人聞風散膽的殺來過。


    血也不敢掉以輕心,在夜鳳歌和鳳無痕的房間外,好好的守了起來。


    鳳皇回宮後,下了一道聖旨,“玉王身體有恙,任何人不得探視,夜大小姐本就是玉王的未婚妻,並在玉王府一同養傷,敢議論者,殺無赦!”


    讓原本想進府探視打探消息的人望門而止。玉王府猶如銅牆鐵壁,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也不出來,真正的與世隔絕。


    一晃三日而過。同一天,昏迷的安陽郡主醒了,同時醒來還有玉王和夜鳳歌。話說夜鳳歌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最嚴重的還是當初被暗月捅的那一刀,但這也不是讓她睡到此時的原因。


    冷逸風也想不明白,現代醫學,古代醫學都用上了,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歌兒,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冷逸風總感覺夜鳳歌此次的昏睡透露著詭異,手一直把著脈,眉頭緊鎖,不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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