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對他道:“你先鬆開手,等我打完電話再說。”


    交警清清嗓子,道:“呃……算了,你不用打了,走吧。”


    雖然不是特別確定高峰是否真的能跟慕容黎夜有什麽關係,但,他不敢冒那個險啊!


    “我不用跟你們去警局溜達會?”


    “不用,你走吧……”


    “真的不用了?”


    交警不耐煩了:“不用,不用,你到底走不走?”


    高峰表現出一副你不帶我走真心好遺憾的模樣,讓交警氣的想吐血,他揮揮手:“好吧,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的讓我走,那……我可就真的走了,白白~~~”


    高峰終於舍得開上自己的改裝法拉利,耀武揚威的從幾個交警麵前大搖大擺的離開,那得意的勁兒,讓誰看了都想將他狠狠痛扁一頓。


    不明就理的另外幾個交警問道:“為什麽放這小子走啊,你看他那樣兒,看見就想收拾他,這小子太囂張了。”


    老交警恨恨看著高峰車子離開的方向:“行了,別貧嘴了,你現在收拾了他,一個小時後就等著卷鋪蓋滾蛋吧。”


    高峰這個人是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想法的,他隻管自己高不高興,隻管怎麽能讓別人不高興。


    高峰盯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別想再甩開。


    他如果不想讓你好過,那你就會跟黴運纏身了一樣,不管怎麽做都倒黴,不管做什麽都很衰。


    就像現在高峰好像非常特別的‘喜歡’上了風離痕。


    他開著蹭破了一點皮的法拉利跑車,沿著風離痕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沒多久就看見了正徒步往前走,走的非常非常慢的風離痕。


    然後高峰在追上風離痕之後,減慢車速,用跟他差不多的速度往前行徑著。


    高峰搖下車窗,像個小流氓一樣調戲大姑娘一樣,衝風離痕吹個口哨:“想去哪兒啊?要不要我送送那你啊?”


    高峰那表情笑的倒是很真誠,但是,隻有風離痕知道,特麽的這家夥的笑容有多奸詐。


    風離痕根本不看他,繼續往前走。


    高峰反正是不著急的,又不是他自己在用兩條腿走路,累的又不是他,擔心個毛線啊?


    高峰對風離痕繼續喊話:“喂,別這樣啊,大家好歹是相識一場,我這個人從來都特別豁達,絕對不記仇,而且心眼兒特別好,看見別人有困難總想伸手幫助一把,哎呀,沒辦法,人太好了。”


    高峰這個家夥總是能把他做的十分賤賤的事,說出很正經的樣子,就像拿了一把刀,捅了人家,還說我捅你是為你好,你別不知好歹……


    這種人,真的,特別的可惡……


    可惡到讓人想把他的臉給撕爛,看看到底臉皮厚到什麽程度。


    風離痕現在一心向要去監獄見木子,對高峰的無端出現,均報以了無視的態度。


    現在他沒有車了,高峰就算想撞車也沒不可能,就算是他先要撞人,那就隨便吧,隻要他敢。


    這一刻風離痕基本上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不管高峰如何挑釁,他就是裝孫子,不跟高峰正麵交鋒。


    因為,風離痕知道,他根高峰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高峰被風離痕弄的很無聊,他已經開著車,跟在風離痕身後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早就失去了耐心,他問:“喂,風離痕你確定不上來嗎?你這兩條腿還能走多久?”


    風離痕不語,繼續走,其實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快撐不住了,但是不能讓高峰看不起不是?


    而且,讓高峰送他,那不就等於是讓高峰跟他一起去看木子?


    這個不行。


    高峰很不屑的撇撇嘴:“切,有什麽大不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從a市出來走著條路,不就是想去監獄。”


    “嘿,風離痕你去看冷情他妹妹,你父母知道嗎?不怕他們再讓你躺不起來”


    風離痕的腳步,隨著高峰輕描淡寫的說出‘木子這個名字’後,瞬間停下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峰,他怎麽會知道?


    高峰嘿嘿一笑:“想知我為什麽會道啊?哼哼,老子就不告訴你。”


    風離痕咬牙,不可以,木子的事高峰知道的如此清楚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他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去,剛才還對高峰不理睬,現在居然主動要上車了,變化之大,並且如此突然讓很多人措手不及。


    但是,高峰這個人就是毛病多,怪癖多,你前一刻間還被他各種想要湊近乎的時候,下一秒他就會翻臉不認。


    就好比現在,高峰苦口婆心說了半個多小時,人家都不理會您,可現在,居然主動要上車了。


    但是,就在風離痕的手放在車門上那一刻,高峰的車子突然加速,嗖的醫生,從風離痕麵前呼嘯而過,他極度囂張的聲音模糊穿過來:“本少爺突然不想帶你玩了,你自己跟自己慢慢走吧,我先走一步了,嗷嗚……”


    高峰的車子飛馳而過,留下風離痕氣的捶胸頓足,但是捶打過之後必須要麵對現實問題了?


    他這樣怎麽才能走過去,還有好遠的路呢!


    好在風離痕的黴運還沒有完全的將他給侵蝕掉,在高峰跑了之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終於攔下來一輛小型貨車,塞了司機差不多一千多塊錢,才終於搭上了一輛車。


    上車後,風離痕催促:“師傅,麻煩你快點。”


    不知道怎麽的風離痕心裏挺緊張的,他想趕緊過去,


    “這個我也想快啊,可你看咱的車,想快也快不了啊,不過,這總比你兩隻腳走要好的多啊。”


    小卡車慢吞吞的終於到了地方,看著鐵門,風離痕還來不及悲傷,就被眼前的人再次給驚到。


    風離痕的臉瞬間就黑了,指著那個靠在紅色法拉利上的可惡男人怒聲嗬斥:“你怎麽在這?”


    那男人除了高峰,還真沒有第二個。


    那一輛紅色刺眼騷包的法拉利,讓風離痕看見就想瘋狂的,給他砸了,砸個稀巴爛,讓你丫的再撞我。


    高峰一臉我很抱歉的模樣看著風離痕:“我想了想半路上丟下你這事做的的確是有點不厚道,所以特地來找你道歉,順便看看你到了沒,不過,你真的狠慢啊,我都在這等你好長時間了,你現在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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