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在監獄的生活,讓木子的心理狀態得到了一個升華,像個打通了任督二脈的練武之人,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都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這也使得她在任何情況下麵對風離痕的時候,都不會驚慌,更不會再有傷心。


    冷情告訴過她,傷心這種事,一分鍾就足夠了。


    剩下的時間,要學會自己成長,自己獨立,要學會足夠的能力讓自己以後免受同樣的打擊。


    木子張口,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


    風離痕的心在滴著血,他之前隻是猜測,他下意識在排斥木子和高峰有什麽不正常關係的猜測,但是如今事實擺在麵前,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是木子的過去式了。


    木子這個女人,永遠的走出了他的生活,且,永遠永遠不會再回頭。


    因為,她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位置,曾經是他占據了多年的,以後,再也不會屬於他了!


    風離痕心裏不敢說木子背叛了他,他很清楚,是他的背叛在先,如果不是他做出那個錯誤的選擇,高峰永遠都沒機會,風離痕忍著快昏厥過去的痛,艱難的邁著步子,走到木子麵前,坐下。


    他貪婪的看著木子的臉,他知道,今天過去之後,可能,再也沒機會看見她了。


    看見風離痕的時候,木子差不多就明白了高峰為什麽抓著她手不肯放,估計是想借此打擊風離痕,讓他死心。


    既然是這樣,那木子也不再排斥,就隨高峰去了,他想抓就抓著吧。


    如果能用這種老掉牙的方法真的把風離痕給踢出去,那倒是也不錯。


    風離痕看著木子不開口,千言萬語在心裏,卻不知該說那一句,能說哪一句,那些曾經張口便來的甜言蜜語,那些曾經隻屬於木子的愛語,現在想起來就覺得諷刺。


    木子懶得開口,她已經沒什麽可跟風離痕說的了。


    但是低頭又好像是心虛,於是,她淡定冷靜的平視風離痕的眼睛。


    突然兩人中間多出一隻收,高峰伸出頭來,有點不悅道:“喂,說話啊,你們這樣很不尊重我啊。”


    風離痕過了好一會,才從幹澀的喉嚨裏,擠出了四個字:“你……還好嗎?”


    他心裏有那麽多話,他多想讓木子知道他那麽喜歡她,他父母做的一切,他真的不知道,可是,如今能說出來的隻有這一句疏離生澀的問話,這是一種悲哀。


    那些話說與不說,此刻都沒有必要了。


    既然風離痕做不到把風夫人拉出來給木子洗刷冤枉,那這些話說了,也不過是惺惺作態,沒有任何效用。


    隻是,這話問過之後,高峰立刻就笑了,笑的聲音特別大。


    風離痕的臉色晦暗,知道高峰在笑什麽,因為他自己心裏也在嘲笑自己。


    問木子在監獄過的好不好?這話不是白問嗎?


    難道還指望別人被你父母合夥弄進監獄,說我過的很好,謝謝你們的關心,和‘幫助’。


    不過,木子還真是這麽說的,她等高峰笑完之後,說:“挺好的,想明白了很多事。”


    這平淡的一句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風離痕臉上,他一時間覺得沒辦法再這樣坐在木子麵前,想奪門而出逃走……


    風離痕還是坐下來了,他低下頭,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木子平靜的臉上浮現一抹鄙夷。


    他的道歉包含了很多,從他背叛,到他父母,包括他自私的選擇包庇風夫人,等等等等……


    總之,風離痕的道歉全部都是淩駕於對木子的背叛之上。


    高峰看出木子根本不想理會風離痕,於是他幫木子解圍:“沒關係,反正你們一家子都不要臉,你能說出這三個字已經很讓人吃驚了,我們家木子在這挺好的,回去謝謝你媽,謝謝你爸,多謝他們給木子找了這個好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他們這輩子‘積德’了,下輩子肯定會有‘福氣’的。”


    高峰是個特別會諷刺,特別會用話來打人耳光的家夥。


    他的這話,把風離痕說的羞愧不已。


    但是對風離痕來說,更刺耳的時,高峰一句一個‘我家木子’……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因為風離痕離開了。


    這一場見麵根本沒有談出什麽來,因為真的呆不下去了,風離痕眼睜睜看著木子和高峰那麽親熱,而他卻連問一句: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都說不出口,甚至連道歉都不敢說太多。


    風離痕離開之後,木子道:“可以放開了吧?”


    高峰聳聳肩,揚起兩人抓在一起的手:“我真沒騙你,手上有東西!”


    “你……”


    木子趕緊去掰,尼瑪,果然有東西黏著,這可怎麽辦?


    風離痕離開後,沒多久冷情就知道了,她對慕容黎夜道:“風離痕去見木子了,然後跟鬼一樣離開了,我沒看見真可惜。”


    慕容黎夜刮一下她的鼻子:“那你現在高興了嗎?”


    冷情點頭:“挺開心啊。”


    聊著天冷情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哦,對了前兩天顧念跟我說慕慕現在的情況不是和去幼兒園,既然去不了那給他找一些家庭教師吧?”


    慕容黎夜鬆口氣,顧念這小子總算說了,他點頭,完全表示同意:“可以啊,慕慕這個年紀是該接受係統的學前教育了。”


    雖然平常慕容黎夜和冷情都會教慕慕一些知識,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正規的老師,有些東西想不到。


    “那這兩天你就看著找唄,就按照幼兒園的課程來找老師。”


    既然兒子不能去幼兒園,那他們就在家裏自己建造一個小型幼兒園,讓那些老師隻教慕慕一個人。


    慕容黎夜寵溺地看著冷情:“好,這事我來辦。”


    風離痕去看木子的事算是平靜的過去了,從那之後他就好像完全的冷靜了下來,再也沒去找過木子,開始安心的養傷,隻是不管風夫人再怎麽去懇求,無論說什麽,他都不肯回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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