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在周開玲麵前表現的非常好,看似談笑風生,輕鬆自如,可他們走了之後,西門寒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一把抓起煙灰缸用力摔到地上。


    可是地上鋪著柔軟的店,煙灰缸也隻是發出一聲悶響在地上滾了幾下便停下來,毫發無損。


    西門寒抬起腳狠狠踹在茶幾上,口中用英文罵了一句髒話。


    簡單的發泄了之後,西門寒便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他開車去a市的軍/區大營找到了高壘。


    高壘現在已經被調到了這裏,且不管高家幹不幹淨,至少高壘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並且,他從底層升起,雖然和家裏有點關係,但,歸根結底離不開他自己的努力,他立下的軍功不少,而且,能力出眾,上麵的人沒理由不用他。


    隻要高壘在某些原則問題上不會幫高家一起同流合汙,或者說就算同流合汙隻要沒被上麵找到證據,那麽他的前途應該都不會受到影響。


    西門寒找到高壘之後,把今天周開玲找到他的事告訴了高壘。


    高壘聽完將手裏的鋼筆一丟,臉色相當凝重:“這案子我知道,我這邊上頭還有幾位領導比較關注,因為他們用的武器都很先進,有一款還是外國最近研製,尚沒有大規模裝備到軍隊裏,可這種槍卻出現在了國內,這讓上麵非常介意,已經給警方施壓,讓他們必須查明,弄清楚那些槍支來源。”


    “隻是,這個案子怎麽會查到你頭上?就算是你做的,憑你的手段,也不會留下讓他們找到的證據吧?”


    高壘和西門寒的關係是相當親密的,但,他們之間彼此也有自己的秘密。


    比如高壘之後西門寒做的某些生意或許是違法的,但是他沒有去管,這是各自的隱私,沒必要過問。


    西門寒煩躁的搖頭:“是不是我做的不重要,關鍵是有人想讓警/察覺得這事就是我做的。”


    西門寒不是傻子,他也很清楚這次警察突然找上他,不是那麽簡單的,有可能是背後有人故布疑陣,讓警察找上門。


    高壘問西門寒:“你覺得的那個人會是誰,還有你說的那個警察周開玲什麽來頭?”


    “還不清楚,但,絕對不是個善茬,查查他,他口音是a市人,做派……可能以前有過當兵的經曆,不過,又和你們並不太像,我覺得他或許做過狙擊手之類的。”當周開玲在觀察西門寒的時候,同樣,西門寒也在觀察他。


    西門寒的視線在周開玲的手上停頓過,他看見周開玲食指指腹上有繭子,並且他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時候,食指在不經意的彎曲,那是一種類似扣扳機的舉動。


    所以,西門寒猜測,周開玲有可能有做狙擊手的經曆,就算不是,他的槍法應該也是奇準無比的。


    “當兵不稀奇,刑警隊不少人以前都是當兵專業的退役軍/人,他能突然調任到公安局,並且任大隊長,背景應該不弱”。


    高壘皺眉道:“不過a市排得上號的人家裏好像沒有姓周的吧?”


    西門寒笑了笑:“難道他背後的背景就一定姓周嗎?你還是先查查最近幾年,軍中退役的軍官中,有沒有一個叫周開玲的。”


    高壘點頭:“好,這個我幫你查,哦,對來了,你剛才說有人想讓警察認為是你做的,那人是誰?暗箱操作,連警察都沒有發現,能力未免有太大吧?”


    “這個人你也認識。”西門寒站起來,從高壘的辦公桌拿起一支飛鏢,站到靶前。


    “誰?”


    西門寒瞄準把心,將飛鏢扔出,道:“慕容黎夜。”


    聲音落下,飛鏢剛好正中靶心。


    高壘聽見這個名字,就下意識的產生排斥:“怎麽又扯到他身上了,那個案子似乎跟他沒有什麽關係吧?”


    高壘對慕容黎夜的反感,已經絲毫不亞於他對高峰的反感甚至更甚……


    西門寒走到靶前,看了一會,將飛鏢拔下來,“表麵上看著沒關係罷了,就算是有關係,憑慕容黎夜的能耐,把這事跟他自己摘幹淨,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可是那也不能確定和慕容黎夜就一定有關係啊?”雖然很討厭慕容黎夜,但是,高壘不想在這件事上冤枉任何人。


    他是個挺公私分明的人,這個案子上邊關注,並且一定要搞清楚,那幾個死人的來頭,還有他們手中槍支的來源,這對不部隊來說是件大事,弄不好,弄錯了人,就是部隊的損失,高壘不想看到這個。


    西門寒拿著飛鏢後退幾步,“那天晚上搶占發生之後,第二天上班,慕容黎夜就吊著一隻胳膊去了公司,他對外道不小心胳膊骨折了,但是……你覺得會這麽巧合嗎?”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高壘疑惑的問。


    西門寒聳聳肩:“慕容黎夜受傷的事又不是什麽大秘密,整個公司都知道,我隻需要稍微關心一點,就知道了,沒什麽難度。”


    高壘想了一會,道:“或許是巧合罷了。”


    “我不信這種巧合,我覺得就是他。”西門寒說的很肯定。


    高壘皺眉:“那你要怎麽樣?”


    “玩唄,見招拆招,他既然都能把這跟我毫無相幹的事扯到我頭上,那我當然不能做縮頭烏龜了。”


    西門寒轉身看著高壘,他走到他麵前,雙手撐著辦公桌,俯身道:“大哥,不如這次我們聯手,你對慕容黎夜也沒什麽好感不是嗎?前不久他還那樣侮辱過你,難道你忘記了嗎?”


    高壘抬起頭,看著西門寒道:“我當然沒忘記,但是我這人做事有原則,私是私,公是公,不能混淆在一起,我在等調查,等軍/區自己的調查,如果有確鑿的證據表明,的確是和慕容黎夜有關,那麽我一定會遵從上級的安排來做出相應舉動,但現在,我不能。”


    高壘的話擲地有聲,一言既出便不會改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用他的行動詮釋一個軍/人固有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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