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痕伴隨木子身邊的年月正好是一個少女從含苞待放,到悄然綻放,那是女孩到女人轉變的最關鍵也是最好的年紀,他給木子的,不隻是一個男人的愛,像男朋友,像丈夫,像父親,像兄長……


    這些,高峰自問,他都做不到,他晚了,晚了好多年!


    以前,高峰唯一慶幸的是,不管風離痕和木子之間如何,可惜,再深的感情,再美好的愛,有時候都敵不過世俗的重壓。


    風家的父母親手拆開了風離痕和木子,同時,也變相的成全了高峰。


    但是,現在他不敢確定了,因為就在剛才,木子親口說她愛風離痕,很愛很愛……這是他喜歡上木子以來,所遭受的組大打擊。


    高峰一時間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繼續堅持下去,是不是能得到回應,風離痕和木子所經曆的那些事,由木子親口說出來他才知道,原來占據了她人生中那麽重要的時光。


    那些漫長的歲月,他能抹去嗎?


    嫉妒和疼痛在發瘋的撕咬著他的心髒,看不到未來,高峰忽然很想再一起逃走,因為他不敢麵對木子,不敢聽到她說,讓他走,不要再留在他麵前。


    但是他忽然看到木子的肩膀在聳動,她在——哭泣!


    高峰想要離去的腳,還沒抬起就停下了,不管木子心裏是否有他,他都已經……再也放不下她。


    高峰慢慢蹲下身,他問:“可以不再喜歡他嗎?可以不再愛他嗎?可以試著喜歡我一點嗎?我做不到他那樣陪你青澀到成熟,可是我能一直陪著你知道到老去,就算你心裏沒有我,我也會努力的。”


    高峰用最卑微的姿勢,希望能換來留在木子神身邊。


    他想起一句話,正如他此刻的寫照:愛上她,我早已滿身塵埃,驕傲蕩然無存。


    木子沒說話,但是卻卻漸漸哭出了聲音。


    高峰無力的低下頭,“這樣……也不可以嗎?”


    他喉嚨裏有一把火在燒,讓他覺得,已經要發不住聲音,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高峰很想伸手去抱抱木子,可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她為另一個人哭的那麽傷心,她的眼淚和他無關。


    高峰狠下心,他也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了。


    他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想要站起來,但是,還沒站起身,木子突然抱住高峰的脖子,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吻住他的唇,她的唇瓣冰冷,還帶著苦澀的淚水,但是她卻說道:“我愛過,非常的喜歡,但是……已經過去了,這次,真的過去了……”


    風離痕就像是推土機,在木子心上重重碾過,把她心頭17歲之前心頭的城牆瓦礫全部夷為平地,然後又重新建立起了一座完全按照他一個人的意願打造的城池。


    木子曾經以為,她能在風離痕為她建造的城池裏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後來,也正是風離痕親手毀掉了她的遮風擋雨的城池。


    高峰的出現就是在風離痕把她的城防傷的滿目蒼夷的時候,他用他的方式一點點將木子殘缺的心修補好,或許,他的方式並不適合木子,可是,他努力了,他很認真的想要試著讓她喜歡。


    和高峰相處的時光,木子很開心,他帶給她的絕大多數是快樂。


    經曆過這兩個男人,木子明白了一件事,有時候相互適合的人,並不一定能幸福的在一起。


    不適合的,或許卻能一起生活下去。


    生活中,總免不了磕磕絆絆,隻有慢慢磨合才能一直在一起。


    風離痕的事,其實一直就是一個隱患,當初的事一直積壓在心中,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爆發出來,高峰拿來的那個珍珠貝成了導火線,把一直自我催眠的木子炸醒。


    讓她正式和過去的那段感情做個告別。


    她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的心,她要放下風離痕,才能真正的和高峰開始,不然……若等到若幹年後,她驟然醒悟過來,那才是對高峰的不公平。


    木子大哭了這一場,把心裏積壓已久的那份愛和怨都哭了出來,如此一來心中的那份對風離痕的感情,才算是真的放下了吧。


    木子突如其來的吻,讓高峰傻眼了,他被木子撲那一下重心不穩坐在地上,木子的眼淚曾在他臉上,她抬起頭,眼睛裏流著淚,唇角卻笑著:“我們回家吧。”


    高峰傻乎乎的幾乎是下意識說了一個字:“好……”


    木子埋頭在高峰胸前,把臉上的淚水全部蹭在高峰衣服上,她問:“現在去機場,會晚點嗎?”


    高峰還有點呆傻,道:“趕一趕還是可以的!”


    木子站起來,把手伸個高峰:“那就走吧。”


    高峰看著眼前這隻白皙纖細的手,過了一會伸手抓住,然後過了一秒鍾,突然加大力氣抓的特別特別緊。


    一直到離開酒店,坐上去機場的車,路走到一半高峰才徹底回國神兒來。


    他轉頭看著木子,試著叫一聲:“木子……”


    “嗯……”木子抬起頭,眼睛還有些紅腫但是已經沒有了淚水,表情很輕鬆,沒有壓抑,沒有痛苦,也沒有傷心。


    高峰舔舔嘴唇:“我們……”


    “我們在回家。”木子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高峰呆呆點頭:“好……”


    高峰把腦子裏的信息消化之後,得出一個信息,木子說,她愛過風離痕,不過那都過去了,真的過去了。


    木子還主動說回家?


    這就是說,木子在哭了那一場之後,現在已經放下風離痕,然後正式接受他了?


    終於緩過勁兒啦,高峰瞬間被加大的喜悅衝擊的差點沒興奮的暈過去,幸福來的太突然,衝擊太大,讓人感覺好飄飄啊。


    這短短的幾十分鍾就象是在做過山車一樣,心情起伏跌落的讓他都有點感覺自己的心髒快吃不消了。


    高峰吞咽一下喉嚨,“那,我們以後……”


    木子打斷他的話,“放下了,就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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