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沒氣惱,微微一笑,向著蕭氏的蕭崇天抱拳彎腰道:“小子蘇子尋,拜見蕭世主。蕭世主既然讓各家帶著小輩,自是會聽取小輩的意見。”


    蘇子尋頓了頓,一雙星辰眼瞟向蕭意:“蕭宗主這是覺得蕭世主的意思不是意思,還是說想坐上蕭世主的位置。”


    眾人心下一驚,這魔族的小子果然張狂,什麽話都敢說。


    晚鳳歌看著蘇子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少年不過是以牙還牙,故意把那蕭意往居心叵測裏說。


    蕭意氣的漲紅了臉:“我什麽時候有這個意思了,白……蘇君主還請管教一下您的兒子。”


    白王看也沒看蕭意,一臉冷漠地坐著,根本無視掉了那聒噪的人,蕭意更是覺得被人侮辱了,氣血都有些翻湧。


    “好了,我也是說著聽聽大家的意見,既是這樣,讓小輩們住住,一起出出任務總還是可以的吧,也是一起鍛煉鍛煉。”蕭崇天一話帶過。


    蘇子尋撇了撇嘴,這蕭崇天是老狐狸,他其實本來目的就是讓小輩一起出任務,不過先說一個過分點的,有人反對一下,他就可以降要求,以他家氏族的威勢,總不得有人再反對。


    說來也是他自己多事,控製不住非要埋汰一句,畢竟當年和白家的公子是朋友,還連累了人家,自是看不得人家宗門被說。


    白王斜眼看了看蘇子尋,又移開目光。


    江黎,沒錯,正是江黎自覺白王怪自己性子養不好,卻是沒有過多在意,白王的兒子本就有資本狂,驕傲並不是沒頭腦。


    再說這江黎怎成了蘇子尋,連頭麵都換了,是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便是江黎原本的身體傷了丹田肺腑,便換了新的身體,以白王獨子——蘇子尋的身份重新出世。


    之後的談話都是說的神族生物的應對和各方出人問題,小輩們也沒人再插話,會議一直到晚間才結束,大部分的小輩第一次遇這種場麵,餓得前胸貼後背,各個東倒西歪的。


    散會時,江黎和白王耳語了幾句,自行離開,晚鳳歌見了稍稍留意,落後一步,跟上江黎,然而卻在庭院的荷花池邊跟丟了人。


    晚鳳歌納悶了一下,心情莫名有些複雜,卻不得多想,轉身離開。


    江黎看著晚鳳歌消失在圓形拱門裏,從藏身的假山走出來。


    幾年不見,晚鳳歌越發俊秀溫婉,隻是多了那麽一絲冷漠,果然還是變了,自己傷他太深,先是偷偷修魔,再一意孤行上了枯骸山,希望晚鳳歌以為自己死了吧。


    江黎搖搖頭,走進偏院,墨發白衣的少年站在花樹下收集夕陽下的晚露,見著江黎,微微一禮:“蘇公子。”


    江黎點點頭,暗歎這齊家小少爺真是一點兒沒變,當年那一道逆生咒還是有後遺症的,身體已經停止了生長。


    “這麽匆匆忙忙是做什麽?還怕我跑了?”公子景見著江黎,勾起了唇角。


    “可不是,大殿沒見著你,還以為你不敢來了,還好有小家夥帶著來。”江黎笑笑,看向在公子景腳邊蹭著的鬼嬰。


    “怎的?見著你家那位了?”公子景撓撓鬼嬰的下巴,揮揮手讓它回了江黎身邊。


    當年公子景還是霍景的時候江黎就認識他,那魔氣還是公子景幫忙引入體的,節省了江黎許多時間,鬼嬰也是那時公子景給他的,怕他沒個好幫手。


    “見著了,他看了我一整堂會,剛才還差點跟來。”江黎抱過鬼嬰,尋了張椅子坐下,接過齊南安拎進來的茶壺,自顧自倒了一杯潤口。


    公子景接過齊南安遞過來的茶杯,壓了壓蓋兒,喝了一口道:“不打算和他相認?”


    “我不知道怎麽和他說。”江黎目光暗了暗,手無意識地摸著鬼嬰的小肚皮,鬼嬰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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