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雪幹咳了半天也沒辦那東西吐出來,他又急又氣,對著江黎怒聲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江黎聳聳肩道:“還能是什麽,毒藥唄,讓你老實一點。”


    裳雪道:“你……”


    江黎揮揮手,打斷裳雪道:“別多話,不然死的更快,小雪域主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不然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裳雪雖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但現在主動權在對麵的少年手裏,他也沒辦法,隻能同意。


    本來蕭雲霓想讓江黎他們到分部裏麵去說話的,但是一看前廳這亂七八糟的樣子,也不好意思了。


    江黎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旁邊就有茶室,我們去那說就行,不過我們還有點事想找你們詢問,所以鳳歌可能還要叨擾你們一下。”


    晚鳳歌見江黎指他,便衝著蕭雲霓行了一禮道:“在下聖修門晚鳳歌。”


    蕭雲霓聽到晚鳳歌的名字,愣了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裳雪已經叫囂道:“哦!你就是那聖修門的首席,那和你在一起的這個不就是……”


    裳雪突然住了嘴,他的臉色變得一場難看,瞧向江黎的眼裏有驚訝,也有不敢相信。


    江黎笑了笑,沒理裳雪,衝著蕭雲霓一禮道:“在下枯骸山蘇子尋。”


    原本話也沒錯,不過現在聖修門大弟子和枯骸山小王子的事,流傳的挺廣,就算在這偏遠地區的人,也會有所耳聞。


    蕭雲霓帶著狐疑的目光,看了看江黎,又看了看晚鳳歌,最後什麽也沒問,隻是按著禮數,一一回了禮。


    倒是旁邊的常雪叫囂了起來:“蘇子尋?什麽蘇子尋?你不就是江黎嘛!沒錯,就是你,我都聽人說了。”


    江林心想著小雪遇阻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這都能聽說。不過麵上卻是一派無辜的,笑嘻嘻道:“漲工資可不能道聽途說啊,那也不過是房間的一些人傳的,在下蘇子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可不是那一位江公子。”


    常雪仔細的瞧了瞧經理的臉色,看他也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而且確實,魔族小王子是將裏,這一說法並沒有什麽證據。


    郭常雪畢竟是在苦海山上呆過的,也見過江林。那小子病殃殃的一副快要死的樣子,他以前欺負他的時候都是輕而易舉。而且這兩人的樣貌也實在是太不相像了,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改變成這個樣子。甚至把眼睛都改成了熾熱的魔瞳。


    陳雪皺了皺眉頭問道:“那你是家裏的誰?你可別說你不認識他,我在酷寒山上呆過,家裏可是白王的長子,而當時我並沒有見過你。”


    家裏保持著那一成不變的微笑道:“裳公子是從遠方來,自然是不了解的,江黎是在下的哥哥。”


    常雪似乎還要再問一些什麽,江麗擺了擺手道:“程公子不會是想要站在大馬路上說話吧,不知道,我們還是早一點到茶館中去坐下,好好聊一聊?”


    唐雪一瞧周圍。雖然明麵上是沒有什麽人在圍觀他們,但是因為他們這邊打都停止了那些躲到家裏的百姓嗎?都悄悄的從窗戶縫隙裏偷看他們。


    小雪預祝,雖然是鬧騰。但也不是那種喜歡被人當猴看的。他點了點頭道:“要談心,你先幫我把身上的東西解開。”


    家裏也沒有猶豫。直接動手就將程雪身上的枇杷錢給收了回來。他轉而對王峰哥交代了幾句,便帶著常雪去了旁邊的茶館。


    江麗和常雪兩個人要了一間包廂。剛坐下來,裳雪便迫不及待的問:“你說你是將你的弟弟,那麽就是白王的兒子了,可是我以前在酷海山待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你,那時候你在哪裏?”


    經理慢條斯理喝了口茶道:“成功者在此之前,我能先問你個問題嗎?”


    不等常雪說什麽,江黎便接著道:“我想問程公子,先前問蕭氏弟子那隻小狐狸是不是橘色皮毛,左前腿根部有一朵白色梅花紋樣的?”


    常雪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正是,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將李笑笑不答,反問道:“那請問常公子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麽時候?”


    程雪正要回答,突然反應過來道:“唉,憑什麽一直都是我在回答你的問題,你為什麽都不回答我的問題?”


    家裏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憑你受製於我呀。”


    裳雪:“……”好氣哦,可是又不能打他。


    張雪眼神飄忽了一下,也端起麵前的茶,一口喝幹,然後放下杯子,打著商量道:“我是受之於你,但我們也不能這樣呀,隻你問我,這不公平。”


    江黎很無所謂地道:“那不若我問兩道,你問一道,如何?”


    裳雪:“……好。”他有資格說不好嗎?


    看麵前的小少年,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要是他說一個不好的話。他是少年未進,她肚子裏的東西就該發作了。


    常雪覺得自己這一大好年歲的,還不想就這麽快玩完。


    家裏點了點頭,笑眯眯道:“那好請程公子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常雪想了想道:“最後見到它的時候,就是在這鎮子裏。”


    家裏挑挑眉毛,這場雪倒也聰明。回答問題點到為止。也不多說。


    不過對於這種小聰明,家裏倒沒什麽在意。他摸索著杯子的邊緣道:“好了,我已經兩個問題了,裳公子問吧。”


    場雪都沒有想到家裏竟然沒有說他耍賴。反倒是好整以暇的,就仿佛兩個人是再普通不過的談話。


    常雪思索了一下道:“就房子的問題,早兩年你在哪裏?”


    家裏垂著眼簾道:“我先前一直同母親住,前不久才剛回到苦海山上,繼承王子的位置。”


    張林這句話很有技巧。既模糊了它的出處。也能讓常雪生出更多的疑問,從而想不起來問他一些細節。


    果然常雪莫名其妙道:“你怎麽會去成王子的位置?你哥哥呢?”


    江裏道:“長公子已經問到兩三個問題了,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


    裳雪張了張嘴,最後泄氣道:“好吧,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


    江黎道:“請長公子說一說,最後一次見到那小狐狸的時候,具體是在哪裏?”


    裳雪道:“是在巷子口當時我看他進了陣子本來想追上來的,但是因為街道上的人多,我沒追兩條街就把他跟丟了。”


    同學這次答的倒是精細,因為他知道。我自己喲回答的敷衍,那麽對麵那位少年回答的會更加敷衍。那還不如好好的回答。省得兩個人鬥來鬥去的,也都累。


    家裏摸了摸臉頰接著問:“那你還在其他時候見過那個小狐狸嗎?”


    裳雪道:“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血戟溝,那時候他從我旁邊過去,並不怕人,我就覺得好奇,本來想要捉住它的結果就跟丟了,後來再見到就是在鎮子口了,那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所以才一直到蕭氏這邊來讓他們找。”


    獎勵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裳雪喝了一口茶問道:“你哥哥……”


    江黎突然轉過頭來盯住裳雪道:“死了早兩年就死了,聽說是被什麽人打成了重傷,而後不治,就死了。”


    從雪看著江林的眼神,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的眼神亂飄。


    以前他仗著自己母親是雪獄主。做事沒個分寸。一直都是怎麽想的,便怎麽做,那時候看到江裏作為魔族的一個王子,竟然懦弱無比。就那麽溫暖,自然是看不下去,就要欺負幾下。沒想到最後卻欺負狠了,更沒想到現在竟然聽說他早就死了。


    常雪心裏有一些發慌,他當時並沒有想殺江裏的。這蘇子群說家裏早兩年就死了,那不正是他打了江黎之後的事嗎?


    那時候他因為打算將裏被苦海山的一個弟子,領著一群魔族,天天見著了就動手。最後實在撐不下去了,就跑回了北邊雪域。那之後的事情也基本上都不清楚。


    長靴原本以為麵前的蘇子尋知道他哥,是被自己害死的,蘇子洵說不定要為他哥報仇。


    卻沒有想到。少年突然放下手,站起身來道:“我沒什麽問題了,孟軍那邊了解的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告辭。”


    “哎……”程雪見江禮轉臉就要走,慌忙伸手拉住他道,“解……解藥……”


    江黎瞪著一雙大眼睛。歪頭微微勾起嘴角道:“沒有解藥,公子不會有事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常雪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那紅發赤眼的小子竟然騙他。


    他慌忙起身追了出去,正好看到王鳳鴿從消失的分不出來,在和那小王子講話。


    家裏從裳雪那問到自己想要的,剛出茶館便發王峰哥也出來了。高興地走上前道:“鳳歌,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竟然同時出來了。”


    我孟哥捏了一下家裏的鼻子道:“別貧了,問了些什麽了?”


    張麗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沒有問到什麽場雪,並不清楚零姐的事,他應該也不過是恰巧碰上林姐,對林姐有些感興趣,才會一直關注林姐罷了。”


    晚鳳歌道:“我這邊倒是問出了一點其他的事。”


    他頓了一下,突然抬頭看向江裏的後邊,張力順著晚風哥的目光轉過頭,就瞧見向他們走過來的裳雪。


    等常雪,走進了家裏才有些無奈的道:“長公子這毒不是解了嗎?還有什麽事?”


    常雪瞪了江裏好半天,就在家裏有一些不耐煩的時候,他才開口道:“你問的那個小狐狸,在我第一次見到她之後,學籍高中並發生了很大的響動。”


    我們哥上前一步和江麗並排道:“我也正是要說這件事,消失的人剛才告訴我,說是前不久去擠溝中出現了很大的動靜,不過轉瞬即逝,後來他們再進去探查,並沒有發現什麽。”


    裳雪哼了一聲道:“他們當然不能發現什麽了,就算是我這個當時在學氣功的人啊,都沒發現那響動是從哪裏來的,他們怎麽可能會發現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一開始就不直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斂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斂吾並收藏我一開始就不直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