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沢同學一同返回教室,飛鳥同學也立刻粘了上來。


    “呐呐,那家夥對你做了什麽?”


    “唔唔。什麽也沒有,沒問題。”


    嘴唇裂開的地方還在辣辣刺痛,不過那樣的事情也算不上是什麽問題。


    “以後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不能再做奇怪的事情。”


    她說著便將手貼上我的臉頰。打從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做這樣的,我的身體快要熱得沸騰了。


    “停一下,飛鳥同學,你在做什麽啊?”


    “什麽的,不就是碰一下你而已嘛。”


    “是、是啊。”


    “嗯。”


    咳咳。突然聽到有人對著我幹咳了一下,對了。我的後麵還有大沢同學。


    “啊,抱歉,大沢同學。”


    回過頭道歉,大沢同學的臉色變得異常紅潤。


    “嗯、剛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真的隻是咳嗽了,我、那個……”


    到最後,她厚紅著臉垂下了頭。


    “啊——,原來如此。也是呢,嗯、大沢同學抱歉。我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誤解啊?”


    對了,大沢同學不是那種會用故意咳嗽去提示別人注意的人。


    “守同學和大沢同學的感情很好嘛?”


    飛鳥同學突然向我和大沢同學發問。我倆相互看了看對方的臉,說。


    “感情好,是因為同樣身為圖書委員,經常一起辦事的關係。”


    對於我說的話,大沢同學紅著臉點頭承認。


    “是啊。你們沒有在交往?”


    “哎?!”


    我和大沢同學都瞪大了眼看著對方。她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了,說著“抱歉”便走出了教室。


    “啊,大沢同學!”


    本打算追上,但是飛鳥同學拉住我的手將我停下來。看著大沢同學離開的背影而臥隻能無奈地停在這裏。


    “大沢同學還真容易臉紅害羞呢。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好可愛呢!”


    “哎?啊,嗯。我也這麽認為的。”


    我很坦率地承認了。


    “那,是喜歡嗎,大沢同學她?”


    “哎哎?為、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啊,飛鳥醬想更加了解守同學啦。”


    因為沒有跟飛鳥同學那種類型的女孩子說過話,現在我的心髒不同地噗咚噗咚地跳。將這種事說的那麽輕浮的的她,跟我真的是同一種生物嗎?說實話,真的很難應付。


    但是,被那明亮茶色杏大瞳孔所深深凝視著的,什麽警戒心和驚訝都不翼而飛了。


    跟大沢同學交談的時候會覺得很高興。但是跟飛鳥同學交談的是時候則是有一種莫名的high(高潮)感(注:天啊,這裏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原文是‘高揚感’,找了很多例句,發現有名詞‘高潮’的意思。)


    於是我回想起來。她是誤解了我在電視節目上演出的。所以,飛鳥同學突然向我表現得關懷備至。冷靜地考慮一下,昨天同樣程度的事情彼此不會再發生。這就是現在的狀況。絕對不能搞錯。她真正感興趣的不是我自身。飛鳥同學的視線穿過我的身體,看到的是之前身處演藝圈的我。


    “那就是說,守同學,是喜歡大沢同學的吧。”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她已經握著起了我的手。重新打量一下的話,她的個子比我的要矮。跟大沢同學說話的時候沒有這樣的感覺,不過話說回來,飛鳥同學,不過是有著女孩子一般的嬌小身軀、難以負重的纖細玉臂,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一單薄身軀每天都是過著跟我一樣的生活。不可思議。


    “聽到了嗎?守同學。”


    “嗯,在聽。大沢同學既是同班同學,而且同樣也是圖書委員,所以不討厭她。”


    “說是不討厭的話,那就是說喜歡囉。飛鳥醬我沒有聽錯吧?”


    “不,那樣的話有點……為什麽這麽說……”


    喜歡大沢同學,在別人麵前不會這樣活。突然注意到,飛鳥同學跟我交談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都露出了吃驚的臉孔。這也是很正常的。平常不怎麽說話的我居然跟班上的人氣女生飛鳥同學在有說有笑。而且,她還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守同學原來是博愛主義者啊。”


    “這怎麽說~”


    “是同班同學的話就不會討厭。而且飛鳥醬也是你的同班同學,所以不會討厭吧”


    她凝視著我的雙眼說,我慌忙撇開視線回答道。


    “嗯,不怎麽討厭。”


    “隻是不怎麽樣?隻是不討厭?不是該說喜歡嗎?”


    “哎?!那個、怎麽說……”


    “不討厭就是說喜歡囉,同班同學的話就喜歡對吧?那就是說也喜歡飛鳥醬囉。”(注:原來整個班級都是男主的後宮和基友。)


    我的頭不斷地左右搖擺。怎麽這個孩子能夠這麽大大方方地說粗這樣讓人害羞的事情來。所謂的美人胚子一定是從小就被當做美人來培育。因此,最根本的價值觀也跟我們的不一樣,如果不是的話,是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的。


    “呐呐,守同學。你是喜歡飛鳥的吧?”


    “……嗯。”


    “不要嗯,要說喜歡~~”


    “喜歡、吧……”


    “太好了!好高興喲!”


    (注:看了那麽多日係輕小說,發現小說中的女生喜歡質問討厭還是喜歡(單選必做體)。然後將不討厭跟喜歡劃上等號。我就鬱悶,這根本就是兩種不等價的概念啊!!)


    飛鳥同學放開了我的手,用淩波微步般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剛坐到座位上,立刻被幾名聚集過來的女生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為什麽抓著那家夥的手?”


    飛鳥同學則是以“哎?”稍稍裝糊塗敷衍著。我則是無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後深呼吸起來。


    真是的,這算什麽啊?喜歡啊、討厭啊,這東西我認為不該是那麽輕浮就掛在嘴上的。還是說不是“作為戀愛感情的喜歡”的話,就沒有什麽好在意。飛鳥同學會以“因為是同班同學”“喜歡”這樣回應嗎。這樣意識的我說不定很可笑。對啊,一定是我自已是過剩的緣故。一一深思熟慮清楚的話,其實也算不了什麽。


    往門方向那邊看去,沾濕了頭發的大沢同學正要進入教室。大概是到飲水台那邊洗臉了。


    “呐,大沢同學!”


    在我打招呼的時候,大沢同學朝飛鳥同學瞥了一眼之後,便朝這邊走來。


    “跟飛鳥同學已經說完了嗎?”


    “嗯。原本就隻是一個誤會。”


    “誤會?怎麽一回事?”


    “沒什麽。對了,有事想問一下。”


    “什麽?”


    我想在大沢同學身上試試。


    “大沢同學,喜歡我嗎?”


    “!?”


    大沢同學感到相當驚訝,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臉龐,現在變成前所未有的發燒般通紅的模樣。


    “大地同學,你在說什麽啊。那種事,這麽突然……”


    她說著又跑出教室了。應該是去剛才那個飲水台去了。看到她那個樣子之後,這次輪到我這邊感到不好意思了。沒錯,果然那樣的問題,一般人是不會問的。飛鳥同學太奇怪了。哎!?剛才我是不是對大沢同學說了什麽很有失大體的事情?


    “嗚嗚。糟糕了……哈啊啊。”


    猛然埋頭在桌子上,我狂抓起我的頭發。我發覺我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等了好久也沒見老師過來,於是homeroom開始了。在那稍後,大沢同學也回到了教室。


    (注:homeroom就是動畫中常有的一天的上課前,班主任跟學生說東說西,點點名的時間。正確名稱是啥的我忘記了,以前找到過,然後現在怎麽也找不到。知道的告訴一聲我改回來。)


    “什麽啊,大沢你遲到了?”


    “不……對不起……”


    她垂下了頭,小碎步跑回自己座位上。看著那樣的大沢同學。我突然感到強烈的罪惡感。


    如果不是我說了多餘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等一下一定要去道歉。


    結果直到放學,大沢同學對我一直采取回避行動。一到先休息時間就衝出教室,直到上課時間才回來。同時飛鳥同學來到我的座位上執著著要知道新節目的名字。雖然知道無論我說什麽她都會相信,但是也得恰當地回答。


    “那個……springman(注:彈簧俠,下文詳解。其實我第一眼的翻譯是:發春俠)”


    “那是什麽?那就是節目的名字?”


    “是的。像彈簧那樣跳躍,彈簧俠。好像也不是什麽正式的名字,隨後也有變更的可能。”


    “以後能更換掉就好,一點也不好的東西,彈簧俠。”


    看來飛鳥同學好像沒有對我的命名不太中意。她不滿地嘟起了嘴巴。


    “應該起一個更加帥氣的名字才對!”


    “例如呢?”


    “ミナゴロシックス(皆殺-)”(注:不確定正確與否。)


    “……”


    “啊。果然還是ゴロシナミックス(殺皆-)才好。”


    怎麽樣,飛鳥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最初的意思還能明白一下,但是現在已經完全了理解不能了。(注:md!我連第一個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啊!)


    “我覺得很不錯。”


    然而我這麽說了。可以肯定的,不能對那還采取那樣的態度。她滿意地點頭說道。


    “謝謝。但是,意義不明吧。哎嘿嘿。”(注:你是在耍他還是刷我啊==!?)


    “嘿!”


    我差點就像噴出來了。飛鳥同學也快要笑瘋了。同學們第一次看到我那樣吧,現在都將我當做怪人來看待了。說不定那視線的目標是跟我在一起的飛鳥同學而已。但是那樣的事情怎麽也好,總覺得現在很快樂就是了。


    全部的課程結束的時候,我再一次被飛鳥同學叫住了。雖然我說了有圖書委員的工作,但是她好像當做沒聽到。大沢同學也說了一句“一個也沒問題,你們慢慢說”就先離開了。說的不好聽一點我隻是在陪飛鳥同學說話而已。但是果然還是跟新節目有關的問題。對我來說真是一件難以應付的苦差事。


    “歌曲是不是已經決定好了?主題曲。”


    “歌?不清楚。”


    “是串田晶嗎?”(注:串田アキラ。過多介紹不多說。主要想告知的是,特攝片主題曲紅人。維基資料上其歌曲近一半是特攝片歌曲。)


    “誰啊?”


    “你不知道!?守同學,真的是拍特攝片的嗎?就算不是,也不能不知道的喲!”


    說完之後,她還即興演唱了幾首串田的歌曲。對我來說沒有一首歌曲是認識的,但是感覺上好像孩提時代聽過一樣。


    “抱歉,再不去圖書室的話就不行了。”


    “哎?我還有很多話還沒跟你說呢。”


    “可以,但是我快消化不了。”


    我被飛鳥的難題所困擾。雖然說謊時很難過,但是我還是體會到了作為藝人的趣味。


    “對不起呢,飛鳥同學。合同的問題真的不能說。我的演出也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就這樣。”


    希望這個是最後一個謊言就好了。飛鳥同學看起來好像還想說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死地心無言點頭了。


    我拿起書包就往圖書室走去。時間好像到了,之後應該是整理時段了。跟放學的學生逆方向行走,好不容易才來到圖書室。


    誰也不再的圖書室裏,大沢同學正背對著收拾書籍。


    她的背影就像在快要倒閉關門的動物園工作的伺養員一般冷清寂寞。


    “遲到了不好意思。”


    我把書包放在桌子上,然後協助大沢同學工作,


    “啊咧??想不到你今天會來啊。”


    她微笑著說。這讓我感到有點不快。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稍微被飛鳥同學捉住了一會。”


    “以前開始你們的關係就那麽好嗎?”


    我們一邊運送著詞典和文庫書,一邊不看對方的臉說著。


    “唔。隻是因為有點誤會,所以像我搭話罷了。我覺得再過兩天她就會厭煩的了。”


    “是啊。”


    我每天都在想,讀完了的書就不能放回原來的位置附近嗎?光是將歸還回來你的出借書放回書架上就已經很花費功夫了。台麵上放置的是還有很多呢。大概都是那些不是為了讀書學習,真正目的是跟同伴過來這裏消磨時間的同學吧。


    “那個呢,大地同學。”


    基本上的處理已經完成了,大沢同學坐在椅子上之後變了個音調向我說話。


    隔著桌子坐在對麵座位的她到底在想什麽呢?


    “怎麽啦,大沢同學?”


    “是關於早上的事,可以嗎?”


    她低過頭說。對了。由於我的原因導致了大沢同學今天早上遲到了。正平常的她是不會遲到的,難道是受傷了?本想著要道歉的,但是被飛鳥同學纏繞讓我忘了件事。


    “是,那件事,我也……”


    “那個呢……”


    大沢同學的聲音正在顫抖。與其說是在鳴泣,還不如說是緊張。有這麽緊張嗎?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很讓人安心。而且,我想說我也很開心。這樣的回複,可以嗎?”


    “哎?”


    這一番話,大沢同學說得莫名其妙的認真。但是我無法理解她說的話。


    難道是之前的混亂造成的?


    “……”


    大沢同學沒有開口,隻是用責備孩子們的眼神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她好像在期待著我的回答,但是因為不理解她說的事情,最終我還是沒有任何回複。


    “……哦。”


    暫且算是那樣說了。大沢同學的表情原本毫無變化。現在快要哭出來的臉像是忍耐著什麽似的。


    “那個、就是、我、先回去了。鑰匙,今天就拜托大地同學了。”


    彼此沉默了一會之後,她終於忍耐不住了,突然站起來跑出圖書室。


    我懷著無法釋懷的心情自己一個到職員室交還了鑰匙。


    昨天是我先回去了,但是即使是那樣,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要擺著那樣的臉孔。我交還過鑰匙,決定趕快回家,說不定這樣做的話,還能在放學路上遇到大沢同學。


    在出口更換鞋子的時候,今天早上的事情突然想起來了。


    “……難道。”


    原來是這樣。剛才大沢同學的言辭,一定是因為早上的交談的原因。


    ‘大沢同學,喜歡我嗎?’


    我,那樣說了。因為被飛鳥同學問了,於是就試試對她這樣詢問。


    “哢。剛才的,一定是那個回複!”


    大沢同學該不會在上課的時候一直都在考慮那個問題的回複吧?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麽會躲開我也是能理解的。隻是單純的感到害羞了吧。


    “糟糕……難道,用那麽不在乎的態度說了,完全沒有好好考量過……”


    喜歡自己嗎?對這個回複,我居然象征式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而已。


    這樣子的回答,是多麽失禮的


    事情啊。


    “啊~~慘了……快點追上去道歉才行。”


    kakado(擬聲詞)地穿好鞋子,我連忙飛奔而出。在學校操場上走著的人影一個也沒有,這樣,有人在校門口的地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一想到可能是大沢同學,我便提高了速度追上去。


    “守同學,一起回家吧。”


    然而,在那裏的人是飛鳥同學。我因為太在意大沢同學的事情所以拒絕了她的邀請。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嗯,的確好像是很急的事情呢,但是,也可能不追上大沢同學,一定。”


    “為、為什麽這樣說……”


    “她呀,可是跑著出去的喲。”


    最後還是傷害了她。我是不是該到她家裏去道歉。可是我又不知道大沢同學的家在哪裏。話說回來,如果因此而特意通過學生名冊去調查地址的話好像又有點過了。怎麽辦好呢,不過反正明天見麵的時候道歉就行了。


    “那樣的話,就跟飛鳥醬一起回家好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飛鳥同學的家在哪裏啊?”


    “那樣的事情怎麽也好,呐。來說話吧。”


    “嗯……”


    飛鳥同學已經沒有再提特攝片的事情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她聽說了關於我跟男生們爭吵的事情。


    “守同學,其實是很強的吧。連飯野同學他們也打倒了。”


    “不是,那隻是偶然而已。我一點也不強。”


    “但是我聽說了對方可不止一個人的說?超厲害喲,好帥啊!”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突然之間好像變得充滿力量了。此外。昨天的怪物還有麵包車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飛鳥同學什麽也不知道,隻是單純地聽別人說而已。但是,她真正想知道的不是我的事情。


    “啊咧,守同學,這裏有施工工程?”


    在錯綜複雜的小巷一角落裏,表示著要迂回繞道的標誌放置在那裏。戴著黃色帽子作業的男人像是滿懷歉意般低下了頭。


    “這前麵已經不能走了,請繞道吧。”


    飛鳥同學不滿地鼓起了臉頰,拉起我的手打算就那樣走過去。


    “飛鳥同學不可以啊,前麵正在施工。”


    “沒事的。車輛是進入不了的,但是步行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了不好的預感。昨天也是這樣無視施工標誌的,結果演變成那樣的事情。


    “不要了,飛鳥同學。這前麵正在施工,很危險的,還是繞道吧。”


    “嘿~~原來守同學的真麵目是這樣的。……哼!”


    突然,“pii~——”的電子音響了起來。就像是收音機調頻道時的古怪的聲音。工作者的男人,慌忙將手塞進胸前的口袋,從中取出了附有天線的器械。


    “喂,那邊的你,過來一下可以嗎?”


    他將天線指向我,電子音變得更加劇烈。飛鳥同學直接捂住了耳朵,向著工作人員吐舌了。我覺得我們的處境很危險。


    “飛鳥同學,快點逃!”


    “哎?”


    我拉起她的手,朝著剛才來時的道路的反方向跑起來。工作人員對著對講機開始大聲喊了起來。


    “目標進入預想區域。封鎖b區的出口的探測器出現反映!k,請火速前來。”


    ‘了解!有反應的是個男孩吧。"


    “是兩名高中生男女!”


    “一男一女……的話。明白了,我馬上過來。”


    我感覺到背後正冒出讓人討厭的汗水。我聽到了對講機的對話,是昨天那女人的聲音。


    “等一下守同學,什麽啊、現在怎麽啦?”


    “乖乖地不要出聲跟著過來就好了。”


    “手好痛啊!”


    無視飛鳥同學的痛楚,奔向裏麵的道路。闖進了就想迷宮一樣的小巷,後麵追來的人是誰也沒有確認,就直接將身體藏在裝垃圾用的集裝箱背後。


    “呐~守同學,這個到底怎麽回事……”


    “噓。不要說話。”


    “唔~”


    一臉是不滿的飛鳥同學的表情很快就發生了變化。黑色的麵包車從天而降。開玩笑一般的麵包車飛躍起來,在我們眼前發著華麗的聲音著陸了。


    “哇啊啊啊啊——什麽!?”


    “快點逃,飛鳥同學!”


    我拉起她的手,跑進車輛無法進入的狹窄通道。從後麵傳來的追逐引擎的聲音漸漸遠離了。穿過別人家的庭院,越過花壇,覺得已經不要緊了,便止住了奔跑的腳步。


    “守同學,到極限了,已經不行了,稍等一下……”


    雙肩因呼吸而起伏得利害的飛鳥同學說。我們於是在無人停車場的角落藏了起來。


    “飛鳥同學,很抱歉。雖然我覺得必須向你說明,但是……”


    “嗚嗯,哈啊哈啊哈……那個是很好,但是……哈啊哈啊……守同學,跑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累的樣子……”


    不要說疲累,就算是急促一點的呼吸也沒有。反而,飛鳥同學她是不是太誇張了啊。


    “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注:原文シャーアアアァアァアァ。差點以為是某鴨子客串。)”


    突然間我察覺到腳上被什麽東西給纏繞上了。一陣冰涼的觸感,從腳跟漫上大腿。飛鳥同學看著我的背後,睜大了眼睛。回過頭去,一條蛇就在那裏。長有手腳,足足有狗的四倍大小的巨大的蛇。纏上我的腳的正是那從口中伸出來的紫色長舌頭。


    “嗚啊啊啊啊啊啊!!這、這是什麽啊!?”


    蛇型怪物卷起舌頭將我摔向地麵。飛鳥同學見狀便大叫了起來。


    “哢啊啊!守同學這是戶外拍攝吧?!服裝的質量很高啊!?”


    眼前突然出現的怪物,她一定認為是特攝片了。


    “好利害喲!守同學,超利好啊!鋼線是什麽時候安裝上去啊?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近距離看這種動作場麵。”


    “飛鳥同學……”


    下半身被長舌纏繞上,身體根本無法活動。我看著飛鳥同學用嚴肅的表情說道。


    “快點逃、飛鳥同學!”


    “守、守同學!?……很逼真的演技呢!”(注:因為是真的嘛。此妹子有點腦殘傾向。)


    她一臉欽佩的表情說道。果然真的會變成這樣。


    “這可不是演技喲,小姑娘。”


    剛還想是不是聽到什麽聲音了,結果耳邊就響起了鞭炮一般的火藥爆鳴聲。環視著探看個究竟的時候,發現昨天的那個女人正拿著機關槍佇立著。蛇的身上冒出白煙,細長的身體上布滿無數的彈孔。奇怪的液體發出像是水從下水道溢出來一樣的聲音,從彈孔裏流出來。


    “大地守,你變得不像昨天那樣沒有用了,反而讓人有點寂寞。就算是你的名字,那玩笑還真的挺goodjob的。不耍我們了嗎?”


    我站起身來,無視那個女人走向飛鳥同學身邊。


    “飛鳥同學,這裏不是在拍攝外景,所以,快點離開這裏。”


    “哎?你說不是攝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直白地說了。


    “我覺得這全部都是真的。”


    飛鳥同學的瞳孔緊緊地張開了。


    “因此,快點逃吧,飛鳥同學。”


    “守同學,你說的全部是真的是什麽意思?”


    “是是,不好意思喲,那裏的女生,我會確保她的安全的。”


    西裝女人抓著飛鳥同學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我叫k


    ,多多指教呐,大地守。你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嘛、那種事情還是先把那家夥打倒在說,再怎麽說也不能讓我們有什麽冬瓜豆腐。”


    自報家門叫k的女人說著做出了微笑的笑容。說是要打倒,但是想到要觸摸這麽惡心的生物的,根本就沒有這一份閑情。


    “被說了那樣的事情,我會覺得困擾!既然你拿著武器,還是請你自己把它打倒吧!!”


    用機關槍的槍身嘎吱嘎吱地敲著頭,k看起來百般無聊地說。


    “別這樣說,我們是不可能打倒敵人的喲。不,應該說隻有能守將它打倒。”


    “為什麽是我一個人!?”


    “真的,為什麽你總是這副樣子。”


    真是讓人討厭的聲音,我將本想說到出口的言語也要吞回肚子裏。她的聲音就像賣國賊一般冷淡。


    “總而言之,有槍的話,就請你快點去打倒它!”


    “都說了做不到囉。喏,快看吧。”


    蛇型怪物的身體正在流出奇怪的汁液,它用短短的手腳在地上爬行著。好像已經從中彈的混亂中醒過來了,而且還將這邊作為目標。


    “就算是這樣,我可沒辦法想那樣戰鬥的啊!”


    “真是的,守醬看起來好像很為困惱呢。嗯,那這個怎麽樣?”


    k將機關槍的槍口對準了飛鳥同學。


    “哎?守同學,這個是怎麽一回事?飛鳥醬完全不明白……”


    “守醬,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比起剛才,k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無情,音調更加小了。昨天,她毫不猶豫地向我開槍了。這根本就算不上是在開玩笑。


    “想在這種地方拖時間的話是不可能的哦。明白了嗎?因為被目擊的可能性會像笨蛋那麽高啊!所以呢,快點收拾掉它。不那樣做是不是因為很為難啊?那頭蛇的弱點在頭部,是,請!”


    “還請什麽的,你腦袋還正常嗎?”


    k暫時放下了槍口,就像盡情地玩弄遙控杆之類的東西,再一次指著飛鳥同學。


    “好,沒有下一次的喲!”


    怎麽回事啊,這個!!畜牲!!!


    僅是這樣物理的事情,有完沒完啊!我的身體如同燃燒起來一把地發熱。


    “唦啊啊啊啊啊!!”


    蛇形怪物突然用射出的箭一般的速度向我撲來。一瞬間想著躲開,之後發現自己身體已經很誇張地從地麵躍起。我就像體操選手一般多次在空中靈活做出轉體動作,就這樣迂回到蛇的後麵。蛇因為失去目標而變得動搖起來。不過,它馬上就發現了後麵的我。浪費時間什麽的最討厭了,我毫不留情地用盡全力向蛇的頭部踢去。


    蛇的頭撞上了柏油路麵,跟軟綿綿的觸感一起崩潰了。軟化的頭顱中,我發現了有個把棒球大小左右的塊狀物體。(注:柏油路君表示很無辜,但是每次悲劇都有份。)


    “守,馬上摧毀它!”


    雖然被k命令很生氣,但是還遵從她的指示用腳踩破那東西。蛇高聲被命了一聲之後,全身化作黑色泡沫一樣的東西。


    啾啾啾啾,就像幹冰融化一樣,怪物的身體正在萎縮。


    “殲滅完畢,回收。”


    k小聲說著,不知道從裏冒出來的麵包車裏麵,跟昨天一樣竄出同樣套裝的男人們,用熟練的手法將蛇裝進車裏麵。此時,她的機關槍已經轉向地麵了,我取回飛鳥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k雖然注意到,但是她沒有說什麽。


    “沒事吧,飛鳥同學。”


    “嗯……也有一些部分……無法理解……但是,守同學……”


    “什麽?”


    “帥呆了……!是真正的英雄耶!!”


    飛鳥同學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說。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說些什麽呢。眼前的古怪生物被打倒了,而且自己還被槍指著。


    “飛鳥同學……你是說真的?”


    “飛鳥醬是不會把帥呆了之類的話拿來開玩笑的!”


    “不,不是那回事。怎麽說呢……嘛、算了。”


    我挪了挪鞋子,擦掉鞋跟粘著的滑溜溜的東西,這時k走過來說。


    “守醬。稍微有點東西想跟你說,一起來吧。還有你也是。”


    “請等一下,這跟飛鳥同學一點關係也沒有。”


    為了保護飛鳥同學,我來到她的跟前,k憋住了呼吸,臉頰咯吱咯吱作響。


    “唔、聽不到我說的話嗎?我可不想效仿蠻橫的暴力做法喲。”


    “剛才的已經很蠻橫了。”


    想起來就惡心,居然用槍指著飛鳥同學的頭。


    從k的胸口處,雜音混雜的電子音忽然大聲地響起來了。她慌忙地取出小型器械,看來一下度數後‘哼~’地唸答到。第二次感覺聲音變短促了,最後變成了嬰兒一樣悲鳴聲,冒白煙的機器最終壞掉了。


    “居然跟漫畫裏麵的反應一模一樣,這機器……”


    k發出自嘲的笑聲,取下太陽眼鏡對我說。


    “就當做剛才的事情的道歉。很對不起。但是我也沒辦法。而且,無論怎麽感到為難的也不止你一個。就算是你也應該想知道為什麽身體會突然變成那樣吧。想要說明嗎?”


    那是散發著甜味一樣的聲音。眼前讓人討厭的成年女人,忽然有一種讓人以為她變回了少女的錯覺。這種平淡無奇的單純利用女色引誘,我是不會領情的。


    “呐~~守同學,我們回去吧。這些人,很古怪。”


    飛鳥同學從後麵拉起我的手。確實是不想跟這些可疑的人打交道。但是我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關於那些怪物的事情也想知道。當然眼前的k還有那些西裝男的事情也是。


    “抱歉,飛鳥同學你先回去吧。”


    “哎~~!就算那樣……”


    “很抱歉,我無論如何也想知道!”


    “m。這裏是a。請你們先送她回家。”


    正在工作者的兩個男人回應了一聲,很快就夾著飛鳥同學兩邊的肋下。


    “我們送你回去。”


    “什麽啊,這兩個人。好恐怖啊!守同學,這麽肌肉的兄貴大叔。”


    西裝男人們是那種穿了衣服也能看出來是滿身肌肉的那種人。的確是很讓人惡心,不過應該沒問題。


    “飛鳥同學,真的很抱歉了。”


    飛鳥同學用手指擦了鼻子好幾次。那是純爺們才會做的動作。


    “明白了,我知道了!!那明天一定要好好地根我說明!”


    “嗯,就這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老老實實地跟著那兩個男人離開了。


    “那個,能不能溫柔點將飛鳥同學平安無事地送回家,那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k大大地吐了口氣,然後對著胸前的器械說道。


    “這裏是k,要鄭重其事地送那位小姐回去。”


    麵包車的側門滑開了,她用眼神向裏麵做了個暗示。


    “因為已經得到了允許,這次就對你說明。”


    “……我明白了。”


    我搭乘進了麵包車。裏麵比我想象中還要寬廣得多。透過被細小的窗簾隔起來的地方,既看不到剛才被我打到那條蛇,也沒有應該進來的男人們的身影。


    “那我們出發了喲。”


    k就坐在我的旁邊,一口氣關上了車門。


    “那個、我們要去哪裏啊?”


    她淺笑著在我的耳邊低聲細語說。


    “說回來,你不口渴嗎?”


    我想也沒有想就喝了那罐遞過來的罐裝咖啡。(注:瞎眼的也看得出那東西絕對


    有問題啦!)


    轉眼間,眼前一片漆黑,身體完全使不上勁。口裏殘留著的一陣奇怪的甜味,將我拖進熟睡夢鄉中。


    k一動也不懂地盯著我的臉,不過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在夢中,耳邊仿佛聽到了飛蟲振翅的膩人聲音。無論用手怎麽驅趕,它始終還是縈繞在耳邊。


    正覺得很煩人的時候,發現飛蟲的振翅聲的來源正正在自己的背後。我,變成了飛蟲。(注:蟲蟲才是正統!)


    我向著那明亮的路燈拚命地飛去。向著有微弱光芒,有少許溫暖的地方飛去。


    “……嗯。”


    雖然是醒過來了,但是一瞬間,兩腳立足的地方時現實與夢境之間。耳邊的振翅聲還在鳴響著,眼前的光芒讓人感到恐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飛蟲了。張開仿佛是用粘土做成的眼皮,現實的意識開始滲入身體。強烈的光芒如同閃電。就像在大大的日元中擠滿了眼珠子一樣。那是放置在手術室裏麵的類型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做過大型手術,但是看牙醫時的景象跟現在差不多。以為是飛蟲振翅聲的,其實應該是小型電動機的聲音。絕對遵循命令的機器,一邊在我身上發著微弱的震蕩,一邊專心致誌地轉動著齒輪。我的身體被皮帶固定著,躺在硬質材料製成的床上。被安置在床上的狀態下,有一似是海豚一樣的美麗純潔的機器在我前後來回轉動著。


    完全就是sf電影一樣。在修理機器人?但是沒有像外星人分析的巨大機器。嚐試著挪動了下身體,不知道哪裏傳來的k包含著k的聲音的金屬聲音。


    ‘守,不要亂動。現在正在掃麵你的身體。’


    可以想象到紅外線的紅色的光線在遊走,全身細小的東西給覆蓋著。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自己變成了電子遊戲中的登場人人物一樣。


    “那個,這是怎麽一回事?”


    因為光芒刺眼而眯著眼睛的同時,我一邊注意著附近。在立地大玻璃的對麵k正咬著指甲站著。在窗邊的幾個人當中有個女人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從水族館的水槽裏麵往外看的話,一定也這樣的感覺的吧。當眾出洋相,好過分啊!


    ‘現在呢,守的身體內外也在分析中。肉體樣本的數據采集快要結束了,在忍耐一下。’


    “肉體樣本是怎麽一回事啊!!”


    這些人怎麽能夠輕輕鬆鬆地說著這些那麽恐怖的事情啊。如果隻是抽血的還好,但是在那以上的事情我一點也希望發生。扭動著身體想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使上勁的話,那綁在身上的皮帶其實也算不上什麽。


    “什、什、什麽……啊?我,竟然是裸體的!”(注:蒙麵裸奔超人也是係列作啊!)


    ‘那是當然的囉,天下間哪有穿著衣服掃描的笨蛋啊。’


    “一目了然?全部!!”


    ‘……守?’


    “……為什麽啊?”


    ‘今天我穿的是細繩內褲喲。’


    “……”


    ‘男性機能,沒有異常。’


    “你們在做什麽啊,夠了!!!”


    從揚聲器中可以聽到女性操作人員的竊竊笑聲。你們這樣子,太過分了。


    “那接著我們就要采集樣本了,就請你稍稍地睡一會。”


    從如同海豚前端的地方冒出了一根細小的針,在做好心理準備不久之後,手腕就被紮到了。並沒有說感到很痛,但是取而代之的全身的麻痹感覺。睡衣馬上襲來,一轉眼間我便失去了意識。但是這次並沒有做夢。聽不見聲音也看不見陽光。說不定,我會就這樣一直在黑暗中沉睡直到永遠,也不會醒來。不安。


    可是,理所當然地,我醒來了。


    這一次是醒來時在白花花的房間裏。就像是醫院裏麵的那種潔淨感的房間,不過這裏既沒有窗戶也沒有鮮花。隻有放置著的雪白的床鋪,被雪白床單包裹著的我,還有類似點滴的東西。天花板上並沒有看到照明設備之類的東西,但是整間房間裏麵還是十分明亮。真是不可思議的房間。我是這樣想的。


    我穿著住院病人的衣服,淺色的患者服。嘛,總比裸體要強。


    “pushu”的空氣聲音傳來,然後牆壁滑開了。本以為是牆壁的地方,現在好像變成了門。從那裏隻看到一個乘坐著輪椅的女孩子進來。她好像給我拿來了飲料,用毛巾包裹著的塑料瓶。


    “喝吧。”


    少女的聲音並沒有任何抑揚頓挫。草莓短發,根據跟人感覺的不同,也有說像少年一樣。


    “謝謝。”


    需要輪椅的輔助,是腳不好使了嗎?能夠被這樣的女孩子照顧,心中的氣也稍微消了點。


    “這是傷。沒什麽了不起的。”


    是不是注意到我在打量她的腳,所以她這樣說了。並沒有諂媚地裝出笑容,就像是薄荷一般的落落大方的少女。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哎?啊、哎……”


    什麽事情也想你們全部說明。但是,就算這樣對她說也不是辦法。


    “你的,名字是……”


    本以為這樣問是沒有問題的,誰知道她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就靈活地將輪椅掉過頭,走向了門邊。


    “k很快就來了。喝完之後等一下吧。”


    “呃、嗯。謝謝。”


    她就這樣出來門,總覺她是個很奇怪的女孩。那樣標致的臉上卻吐出那麽讓人不快的言辭。這就是所謂的冰山麗人嗎,就像是甘甜井水一樣清高。


    我看了看手上從她那裏的來的塑料瓶。畢竟之前我喝過混了安眠藥的咖啡。坦白說,我也不熟悉這次是不是也加了。瓶子裏麵渾濁的液體看起來好像運動飲料一樣。喉嚨微妙的痛楚催促了身體對水分的渴求,但是至於哦手中拿著的稍微涼了的瓶子。


    “是不是不喝為妙……”


    然而煩惱的結果是從毛巾裏麵取出來瓶子。同時我也注意到了毛巾上描繪的可愛兔子圖案。一邊吃著一邊說‘好美味啊pyon~’。如果是醫院之類的設施的話,一般來說,都會使用素色的東西吧。著毛巾該不會是那個女孩子的私人物品吧。


    想到表情一成不變的少女與那‘好美味啊pyon’的時候,我禁不住笑了。這個說不定也不是什麽值得去關注的事情了。我打開了瓶蓋將裏麵的飲料一飲而盡。


    身體已經補充了水分,這樣手臂上的點滴顯得有點多餘。卸下被帶子固定好的脫脂棉,自己動手拔掉針頭。一想到剛才要拔出來的針頭可是一根足足有十五厘米長的,不偏不倚地插在自己身體之中的東西,心都涼了。不久後,門像是才那樣開來,這一次進來的是k。


    “守,你的精神看起來比誰都好呢。那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歡迎來到h-project的實驗室。我是這個計劃的負責人,k。這裏是有政府運營的極秘機關。守從今天開始就屬於這個計劃隊伍的一份子了。很可惜,你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因為這是強製執行的。”


    “……不、這麽突然跟我說什麽政府啊、計劃啊。我一點也不明白。還有、為什麽一定要對我做那樣的檢查。快給我說清楚。”


    “對第一次的人來說明是很難的。首先想到的是。守在這兩天之間遇到過形形色色的難以置信的體驗吧?例如呢,被奇怪的生物襲擊啦、自己的身體能力明白大幅度上漲,其它的想想那個還有什麽呢?”


    “……被飛鳥同學……搭話了。”


    “那個姑且不論。對了對了。關於那個女孩,已經收到她平安無事回到家的報告了,你可以放心了。”


    “所以說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這個……”


    k用手疏了疏頭發,然後發出


    了長長的歎息。什麽也好,隨便從一個地方開始說吧。


    “我也沒有辦法一一說明,那就先說結論吧。反正這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無論你想拒絕也好,想逃跑也好,一切都是徒勞。很可惜,事實就是這樣。”


    “不,還是什麽也不明白。”


    “守呢,是貨真價實的英雄哦。從今以後,就不得不戰鬥,這就是你的使命。”


    ——這是什麽天大的玩笑啊。居然用一副成熟的大人嚴肅麵孔說。


    成為了英雄。今後必須參與戰鬥。不能笑。一點也不好笑。這樣的問題要怎麽回答才好。


    “那個,我沒有那份陪你開玩笑的閑情逸致。”


    “也是呢,這樣想也沒錯。但是好好想一下。你的身體發生的變化,還有遇到的襲擊你的生物,這些你都覺得像是開玩笑嗎?”


    的確正如k所說的。想必她也沒有必要撒謊吧。可是,我也不能那麽輕易就相信。正義英雄什麽的。


    “想必是我的說明不充分吧,隻好叫初代出來。跟你有相同經曆的人,應該可以交給他。”


    跟我相同經曆?


    “初代,請過來這邊。”


    k說話的同時,門那邊也發出了聲音。那個被稱為‘初代’的人從那裏進來了。


    “gegegege,gehogehogeh!!!(咳嗽)”


    是一位老人。從門的對麵‘gehogeho’地咳嗽著走過來。脊背相當矮,臉上還留著跟仙人一樣的胡須,手裏拿著一根用中空樹枝做成的拐杖。他走到我這裏花了相當長的時間。


    “hello——老朽是,初代的田端富治,因為叫富治,所以可以叫我tommy。(注:富治的發音是tomizu,去掉尾音zu,跟tommy音近)”


    瘦弱的身體卻發出了大小與其不相符的聲音。而且,tommy?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一個人。


    “初代!這裏是禁止使用本名的!這裏的規矩是所有人都要用代號來相互稱呼!!初代也要遵守規矩啊,初代!”(注:那你還不是直接叫男主的名字——[emailprotected]</a>)


    k反射性地用手上的病曆使勁地敲打初代的頭。一點也不偉大,那個人。是不是敲太多了,那個……


    “怎、怎麽說老朽在跟年輕人交流的現在,也不想被那樣稱呼。叫tommy有什麽不好。呐,好吧。而且tommy是一個好名字。”用美妙的濕潤眼神哭訴著的老人。就像被遺棄的小貓小狗那種太有的‘求包養……’的切實瞳孔,但是小動物可不會有那種‘鬱悶’的感覺。


    “哈啊。哎……那個、想深一層的話,也不壞。但是……”


    “慢著,守。不能夠這麽縱容初代的!”


    k踢了踢床鋪對我說道。好像真的發怒了。怪不得當初,k被叫做k,而那些乘坐麵包車的男人也是額比用首字母稱呼的。在這裏使用本名好像是禁忌。剛才想那名坐輪椅的少女打聽名字的時候,沒有得到回應,也是情有可原的。(注:原來你們的組織才26個人啊。26個人就想保護地球,==!@)


    “初代,tommy著名字是不能用的!到現在還不明白啊?”


    “嘿嘿~~~~已經太遲了。已經跟受受說好了決定要用tommy的了。已經不能改變了。”


    想想的話,其實根本就沒有跟誰‘說好了’。雖說也不壞。還有……那個叫受受的,是誰啊?該不會是我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夠了,看在守得份上,關於這個富治就使用本名好了,管你tommy的什麽也好。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k蹲下了身子,撿起摔在床上的病曆激動低說道。這個人還真的相當歇斯底裏呢。但是算了,如果對手是tommy的話,我也能理解會變成這樣的那份心情。比起設施、project啊,這個老人才是最最值得可疑。


    “嘿嘿、老朽乃tommy……gehogehoge!!”


    “初代,還好嗎?”


    “剛才吃的蛤蜊吐出來了(注:蛤蜊=ボンゴレ,找了很久才發現這居然是意大利文[emailprotected]</a>)。”


    “好髒啊!”


    “哎嘿嘿。”


    “有什麽好笑啊?!快給我想想辦法啊!!”


    ……難道這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我想象中的要好。我被k和tommy帶領著朝別的房間去了。從房間出來之後,便是一條充滿無機質氣味的走廊,一直延伸下去,與其說行走在建築物中,還不如說是在一條巨大的隧道中。不久便進入了房間,大小隻有一件電影院的大小。隻有二十個座位,說不定真的很適合做電影院。


    “守,隨意坐好了。初代也是。”


    我就邊上的座位坐了下來,tommy則是馬上在我的隔壁就坐。


    “呐—!tommy坐在受受的旁邊好嗎?”


    “哎?可、可以啊。”


    “太好了!啦啦啦啦!”


    難道我被喜歡上了嗎?如果是的話,那會讓人困擾的。


    “那就把燈關了。”


    因tommy的行為而抓狂的k不知道對誰做出了指示。房間中中央的照明設備都關上了,然後眼前的屏幕上開始浮現影像。


    ‘嘿!諸位,你們好。是我——田端富治。’


    是tommy。他坐在一張非常豪華的座椅上,在麥克風前顯得有點緊張。


    “嗚~~~那個,老朽……”


    “我明白的。”


    看著屏幕的我在tommy耳邊低聲私語道。跟他的話同步,出現的cg消失了。我靜靜地看著。影像在說明這一切。在距今100年前,宇宙中的漂浮的兩個光球來到地球。這光的原型完全不明。除了“光”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表示它的存在。光在全世界的天空上相互纏繞環繞飛行,最後掉落在日本。(注:真基情,怪不得人人都說日本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其實火星比較安全)


    有獨無偶,光剛好被在場的兩個人吸進體內了。(注:這不是抄襲奧特曼的嗎?)


    第一個,是黑色的光。吸入黑色光的人突然失蹤了。


    第二個,是白色的光。吸入了它的人擁有了常人不能擁有的極好的身手。


    不久之後,吸進了白色光的人的身邊開始聚集了疑惑奇怪的生物。(注:這是每部特攝片必有得英雄與怪物的基情,你懂什麽啊!)


    就像是一些人跟動物組合起來的怪物,簡直讓人毛骨悚然!那其實是吸入了黑色光的人做出來的奇形怪狀的生物。


    怪物的本能是那樣的不可理喻,就算是是手槍和炸彈之類的武器,都不能將其擊倒。看不過去的吸入白光的人於是挺身跟怪物對抗,然後勝利了。無論用設麽武器都不能戰勝的怪物,他卻赤手空拳地打倒了。他因此而作為一位英雄,一躍成名,在那之後,打倒怪物便是他唯一的工作。政府為了支援他的戰鬥,便成立了後勤部隊。這就是project-h的原型。


    因為了解到了怪物會襲擊英雄的的原因,所以政府命令他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在沒有任何的深山裏,跟後勤部隊一起生活,戰鬥便漸漸地消失在人們的主題之中。在過往的日本,比起那樣的小戰鬥,更加大規模的戰鬥也時不時發生。


    至此至今,英雄仍在被隔離起來的地方暗中跟怪物一直在戰鬥著……(注:男主,你注定要跟怪物激情至死。)


    房間忽然變得明亮起來,k站在了屏幕附近。


    “守,明白了嗎?宗旨,最初接受了光的人,就是初代。後來光從初代的身上脫落了,現在作為有經驗和實際成果的管理人協助工作。”


    “哎嘿嘿。正是我tommy,peacepeace(和平和平)!”


    tommy笑嘻嘻地用雙手連續做出和平的手勢。


    “請等一下、一百年前……”


    “老朽高齡130歲。”


    130歲,是真的嗎?不,這樣大規模的設施沒必要做一個影像來說謊。那就是說真的。在屏幕裏說明的光球,我也看見過。自己的身體也有過吸入光球的經驗。還有被奇怪的怪物襲擊、連運動能力異常發達也是。雖然很難相信,但是按tommy說的話,全部都說通了。也就是說,我繼承了英雄的任務對吧。


    “沒錯,我是吸收了白光,不過為什麽是我啊?”


    “沒什麽理由,隻是因為守剛好在在裏擺了。”


    “真是個很不錯的理由呢。”


    k咬了咬指甲之後,“fu”地吐了一口氣。


    “就這樣,還有就是,那個光球自身好像有著一套的規則,有時候是經過一段時期,如果擁有者死了的話,會進入在附近最近的人的體內。不必爭論。”


    不必爭論?太會說了吧。我不太吃虧了嗎。


    “說起來,那個光球到底是什麽。我一點也想不明白。”


    “我們也曾經分析過,但是無論怎麽做,都會馬上進入人體。真是耗人功夫呢。不過信號是來自守的體內這一點可以確定。所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也沒有把法弄清。嘛,盡管如此……”


    這樣說著,她將跟牆壁一體化的桌子拉了出來,而且還在上麵放了台什麽機器。


    “多虧了政府的龐大援助資金,現在研究算是稍有成果。這是對白光作出反應的探測器。就是守將之前弄壞了東西,還有很多不良指出可以改良。給,這邊是利用光信號的力量射擊的來複槍。給,這是可以控製空間的手表設備……至於怎麽用的,詳細事項就請問技術部的那個孩子。”


    tommy“嗯嗯”地完全理解了k的說明。我注意到了在桌子上混雜在一堆雜亂的器械之間的塑料瓶。


    “那個、這個運動飲料……”


    “啊。這個是利用光信號做成可以穿在身上的防禦套裝的納米機械。(納米機械)已經摻雜在液體裏麵,喝了之後就會滲透全身的了。剛才的手表裝備就是用來控製這個的。當然剛才掃描守將的全身就是為了改編程序,看來很順利組合了。”


    聽說納米機械是很小很小的機器,居然在那液體裏麵參雜著。我在病房裏麵喝過的,跟那個是一模一樣的(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亂喝陌生美女給的東西)


    “那個,該不會我之前已經喝過了吧?”


    “當然!在顯示器上已經看到了,還是一口氣喝掉的?”


    我好像聽到腦殼裏麵有什麽聲音。


    “給我適可而止!”


    “受受……?”


    tommy哆嗦著身體看著我。


    “光球啊、英雄啊什麽的,突然跟人說那種事情,怎麽可能接受得了。我還要上學,一點也不想跟那樣的怪物作戰!隨隨便便地讓人和那種古怪的飲料,還用槍指著別人。你們太奇怪了!”


    “也是呢,我也覺得有點肆意妄為。而且,我也承認我們是有點不正常,但是,守。”


    k以認真的餓申請繼續說道。


    “事實是,怪物會接近持有者的身邊。你不打倒它們的話,你身邊的人就會有麻煩。而且如果丟著不管的話,一定會造成市內的騷亂。我們可是盡可能不讓這件事敗露,盡量地在被隔離開來的地方進行著戰鬥。讓什麽都不知道的平民可以安心睡覺。”


    “那為什麽我會遇到那個英雄?就在街上的那個。”


    “那個是……”


    焦急了?k又在咬指甲了。tommy則是側臉擔心地看著我。


    “有好好封鎖起來了嗎?的確那種時候也沒有那麽充足的準備時間。萬一逃了出來。”


    逃出來?


    “沒問題的,我們會給你很豐厚的報酬。不管怎麽你是在街上戰鬥的話,對日本國民來說都是很不劃算的。這點你還不明白嗎?”


    她說的話很清楚。就算是我,如果知道家附近有怪物作亂的話,也不會安心的。話雖然,但是這樣就可以讓人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蠻不講理的要求嗎?


    “我做不到。”


    “最初大家說好了!”


    k說道。tommy在旁站站積極地插話道。


    “算了算了。還沒下定論呢。小泉小姐,拿杯咖肥進來。”


    “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k將桌子上的器械全部摔在床上發出絕叫。(注:原來禦姐是那麽萌的!)


    k,難道是小泉的k嗎?(注:小泉=koizumi)


    “慢著初代!你在說什麽啊!”


    “哎?什麽、那個,咖肥是……”


    “不是咖啡的事!、是名字,名字!!”


    “啊——小泉小姐、抱歉。嘻嘻!!”


    “不要啊————!守聽到了?聽到了?”


    聽得非常清楚,但是這個時候該怎麽回答呢?


    “那、那個,小泉小姐……”


    “哢啊啊啊啊啊啊!給寫悔過書!初代你給慢著,還有話跟你說!”


    “係?!我隻是……咖肥……”


    “我知道了,我去準備咖啡,請等一下。”


    仿佛是想用鞋子踏穿地板一般,小泉小姐怒氣衝衝地出去了。隻剩下我跟tommy。他正用孤苦伶仃的臉凝視著牆壁。


    “那、那個不要緊的。小泉小姐已經原諒你了,看啦,tommy是那麽厲害的人。”


    “哎?嗯,那樣啊。那就好。甜點要被扣掉了……”


    這裏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生活啊,每次都聽到新的發言都會增加一個謎題。


    “啊、呐,受受,不想做英雄嗎?”


    “做英雄啊?突然間那樣說,我也感到很迷惑。還有,還要被那個小泉小姐差遣。”


    “小泉小姐,最近很焦急呢。原諒她吧。你看,受受之前遇到的那位英雄還記得嗎?那個人是小泉的……”


    “啊、如果多說的話,會發怒。”tommy的發言到此打住了。用手塞住自己的口。


    我是不是該把剛才的話當做沒有聽到過比較好啊?


    手臂被吹飛,是在我眼前的男人跟小泉小姐有著怎麽樣的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接下裏的事情我也不想聽。當時他是打算保護我的。(注:再次驗證了除了男主之外,一切有妹子的男角都是悲劇的定理)


    “咖啡拿來了。”


    小泉小姐給我和tommy拿來了咖啡。tommy看起來高高興興的咕嚕咕嚕地喝了。


    “這是海軍先生的咖啡?”


    “是啊,是初代你最喜歡的那個。守也不用想太多,喝吧。”


    聽了小泉小姐的之後,我慌忙地將咖啡灌入口中。我看到她的臉色。適才tommy說的事情大概相差不遠了


    我本想開口問的。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我發現咖啡正從我的嘴裏流出來,下巴麻痹了。


    tommy看到我的樣子後感到有點不可思。我不能理解為什麽他會露出那樣的臉孔。


    總而言之,我上的飲料杯做了手腳。第三次了,看來我要好好地反省一下。我一頭跩進床上(注:男主你……)


    “啊咧?為什麽受受會笑著呢?”


    在漸漸消去的意識最後,聽到tommy那樣說。我在床上仰視著小泉小姐,我很清楚那是說謊的。


    她所說的細繩內褲的事情。(注:我已經不知道怎


    麽吐槽你了)


    注意到了的時候,我已經靠著電線杆柱子睡著了。這裏是被麵包車帶走的地方。在設施的時候是穿著患者服,不過現在身上已經好好地換上校服了。書包上麵還有昨天丟落的學生手冊。


    到剛才為止事情全部是夢?多少我覺得送了一口氣。但是現在才來想那個,已經太遲了。我已經體驗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了。從表上可以得知,現在已經到了半夜了。這個時間才回家,父母一定會發火的。


    我慌慌忙忙地跑回家。真是很想用盡全力奔跑,不過我覺得如果那樣做的話,一定很討厭。仿佛如果達到那樣的速度的話,就會無法回頭一樣。


    到了家門前的時候,看到了大沢同學正一臉憂鬱地等著。我感到非常吃驚,於是走了過去。


    “大沢同學?這種時間怎麽會在這裏?”


    “啊,大地同學。你好晚啊。”


    看起來有點發困,她說道。


    很晚的,難道在我回來前一直等著?


    “今天我先走,我想大地同學可能生氣了,覺得很不安。因為我、朋友都不在的話、無論如何、那個,大地同學是很重要的朋友。啊咧,再說什麽啊,我。”


    真奇怪呢。她嘿嘿地笑了。之後露出非常抱歉的申請。


    “是我很抱歉才對,讓你聽了奇怪的東西。大沢同學你好像很煩惱的樣子。”


    “唔,沒事。但是那樣的很讓人害羞是了。從明天開始我們還是普通的朋友。”


    “嗯,就那樣。”(注:男主得到了朋友卡一張!你收卡了還那麽淡定!!)


    大沢同學將手伸到我前麵。


    “約好了。”


    我握過她的手。是不是困了,手有點熱,就像嬰兒那樣。(注:眼困跟手熱不熱有毛關係啊,那是害羞啊!)


    “大地同學從昨天開始就變得有點奇怪了,真的沒有問題嗎?”(注:注意,這裏是鋪墊,妹子已經第二次問同一個問題了)


    “嗯。真的沒事,算不了什麽。”


    “沒有爭執吧,沒有跟誰過不去吧?”


    我兩次打倒了怪物,身體也被檢查了,還被別人灌了幾次奇怪的飲料。


    不能說。大沢同學聽了的話一定震驚得不能入睡。


    “沒有爭執,也沒跟誰過不去。”


    “……我知道了,謝謝。”(注:其實省略號也是鋪墊的線索。)


    大沢同學一直看著我笑了。我一開了視線,盡量地我也笑了。


    “今天已經晚了回去,一定會被媽媽發怒。晚安。”


    “哎?我送你。”


    “我自己可以的啦。明天見。”


    她一邊用力地揮手,一邊跑這裏開。說是自己可以了,但是還是應該去送吧,我在兩秒鍾內考慮了稿紙兩百頁左右的事情。


    “你回來了?”


    “啊。”


    玄關的門開了,母親的頭從裏麵伸出來。


    “那孩子,一直都在等啊?就在那裏等?聽說了,一直在外麵等著。說過幾次話,不像是尾行者。那孩子是什麽人?”(注:那是你兒媳啊!)


    “她。是朋友。”


    “唔?你也有女孩子朋友?不錯嘛。好啦,快點回來睡覺。今天是到老師家裏補習了吧”(注:是的,數量還不止一個。)


    “哎?啊,嗯。對對。補習去了。”


    “真是的,給別人添麻煩了!”


    我適當地笑了笑進來家中,對啊,那些家夥是這樣給我家聯絡的。


    回到房間脫了衣服,在床上滾了滾的時候,口袋中出現了違和感。還在想這是什麽呢,將手伸進口袋。我可不記得裏麵有放書啊。是這拿出來,在上麵寫著。


    ★給變成新的英雄的人的準備和構想。


    在封麵上這樣寫著“呀啊。我是英雄啊!”“從必殺技到自報的完全圖解說明。”之類。我將它揉成一團,讓進垃圾筒。根本就沒有必要讀這些東西。我不是英雄。回想起在玄關前跟大沢同學的握手。那樣,還有非常喜歡她的笑容。我不想見到大沢同學露出悲傷的表情。


    腦海裏浮現出大沢同學的臉容。從不佩戴首飾的樸素正是最美的。妄想的視線從頭開始向下移動。於是發現了美妙的大胸脯的事實。她的胸應該還需要稍微的後天催促。那樣的想著著,視線再次往上移動,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裏已經變成了飛鳥同學的臉。(注:日本人都是巨r控!)


    “為、為什麽是飛鳥同學……”


    差點在床上一個人悶絕過去。我將校服脫去換過睡衣。發現除了左手戴著手表之外,右手也戴著手表的事實。


    “切。這東西……”


    在那房間時,小泉小姐說明過的手表型控製設備。本來打算馬上取下來的,但是手表好像被很好地鎖在手腕上。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於是翻開書包把東西倒出來。跟剛才扔掉的東西一樣的書從書包裏掉落十多本出來。


    “……小泉……”


    劈啦劈啦地,一張紙掉落在堆滿了書的床上。


    ‘已經預先讀過了吧。你從今天開始就是英雄。而且,你的名字跟英雄很般配喲。這大概就是命運吧。——k’


    我將全部書扔進了垃圾桶裏麵,然後盡全力地從窗戶扔了出去。(注:好童鞋注意,亂扔垃圾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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