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初吃好飯,換上了許宸的衣服,床單已經換上了新的,電視機也已經回到了原本的泡沫劇,梁小初趴在床上,拿起手機給梁小涼打電話。


    “喂?小初啊。”接電話的是許亞瀾,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好像憔悴了許多。


    梁小初看著手裏的銀行卡,沒有覺得有多高興,畢竟這是自己失身換來的,“亞瀾阿姨,我籌到錢了,醫藥費我明天去交。”


    “哦,那太好了。”


    “小涼呢?”


    “她睡著了。”


    “哦,亞瀾阿姨,問你件事,電視你看了嗎?”這才是梁小初在意的。


    “怎麽可能看,你也知道,我們病房沒有電視。”


    梁小初又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約了許亞瀾見麵,“亞瀾阿姨,明天我不去醫院了,我們七點半約在公園見吧,我把錢給你,我沒時間去醫院。”


    “好……好吧,小初,別太累了,記得多注意身體,別生病了。”


    “嗯,那掛了,拜拜。”


    “拜拜。”


    放下手機,梁小初鬆了口氣,“還好沒看見,不過,北氏集團找我幹嘛?主要找我的又是誰?我的一生活的平平凡凡的,也不認識什麽大人物啊。”


    梁小初下樓,發現家中既然沒人,叫了幾聲,也沒聽見許宸回應,本想上樓,卻突然一時興起想去花園看看。


    來到花園,花園裏的玫瑰比在樓上看到的還多,而且顏色更豔,梁小初走秋千邊,用手試了試秋千的破損程度,感覺挺牢固,不過坐下時還是小心翼翼的,“我不重,應該可以坐吧。天氣真好,沒有太陽,又有風,好涼快。”梁小初抬起頭,讓風吹過臉龐,短發被吹的亂糟糟的也沒心思去弄,這樣的天氣,真讓人回憶曾經,梁小初回憶著這三年來受過的苦。


    為了給梁小涼湊醫藥費,梁小初什麽都做過,最困難時還撿過破爛,過繼到許亞瀾那裏後,許亞瀾賣掉所有的家當,為此,許亞瀾的丈夫還跟她離婚了,但是許亞瀾還是沒有任何怨言,無怨無悔的照顧著梁小涼的飲食起居。


    “那時,日子真的好難過啊。”梁小初仰著頭,閉上眼睛,“現在也好難過。”


    許宸買菜回來,發現梁小初在秋千上睡得很香,沒去打擾,拿了毯子給梁小初蓋上後就去做晚飯了。


    梁小初醒來時,天已經暗下來了,坐在秋千上,感覺好難過。‘好想哭。’


    “介,吃晚飯了。”許宸跑過來,手裏拿著鍋鏟,係著個花圍裙。


    “噗嗤。”梁小初捂住嘴,差點笑出聲。


    “有那麽好笑嗎?不覺得很好看嗎?家庭主男。”許宸轉了一圈,“嗯,不錯。想笑就笑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不笑了。”梁小初把毯子收好,抱在懷裏,“挺不錯的,家庭主男。”


    “介,你哭了?”許宸歪著頭,用手指去擦了擦梁小初的左眼。


    “沒哭啊。”


    “那眼睛怎麽紅紅的?”


    “本來就是這樣啊。”


    “介。”


    “嗯?”


    “淚痣好漂亮。”許宸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是這句話很隨口就說出來了。


    “呼。”一陣風從梁小初身邊吹過,吹起了梁小初的頭發和衣角,“嗯?淚痣?”梁小初習慣性的摸了摸左眼眼角的淚痣。


    “沒……沒什麽,吃晚飯了。”許宸立馬轉過身,進屋了。


    梁小初很開心,第一次有人誇他淚痣漂亮,“謝謝。”進屋後,梁小初把毯子放在沙發上,就在餐桌邊坐下了,“哇,好豐盛。”


    吃好飯後,梁小初起身,“打擾了,我回去了。”


    許宸急忙拉住梁小初的手,“很晚了,要不要在這裏住一晚,反正你現在回去家裏也沒人。”


    “可是,太打擾了。”


    “不會的,難得重聚,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那好吧。”


    “你先上樓洗澡吧,我收拾一下碗筷,上麵東西都有,你可以隨便看。”


    “哦。”


    梁小初上樓,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發呆,慢慢的,就睡著了。


    許宸收拾好,上樓時梁小初已經進入夢鄉,自己洗了澡後,沒去打擾梁小初,直接關燈睡覺,黑漆漆的屋裏,隻有倆人的呼吸聲,還有窗外花園裏蛐蛐兒的叫聲。


    早上,梁小初醒來時已經六點半,動了動身體,腰已經不痛了,頭也不暈了,簡單的洗了把臉,本想換衣服,但看到自己穿來的那套昂貴的衣褲,心裏竟有一些惡心。想了很久,還是沒換,直接穿著許宸的衣服,還順便找了個口罩戴著就離開了,離開時還留了張字條:我有事先走了,有空來找你。


    隨便找了個自助銀行,把所有現金取出來後,梁小初就直接去了醫院前的公園,一路上,人很少,隻有依稀的幾個。許亞瀾來的也很早,七點過幾分就來了,梁小初把錢交給許亞瀾後,立馬就離開了。


    許亞瀾看著包裏的現金,有些擔心起來,“小初哪來的那麽多現金?前倆天才拿了倆萬出來,現在………他不會是………”


    梁小初坐在路邊的石凳上,看著來往的人群,“我該去哪?現在班也上不成了,去了肯定會被活抓。”


    “哎,你看,那個男的是不是北總要找的人?”一個女人指著梁小初,和旁邊的另一個女人竊竊私語。


    “北氏集團找的人?好像是耶。”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移到了梁小初身上。


    梁小初突然想起,自己的眼睛和淚痣很容易暴露,“遭了。”這樣被人看著,梁小初的第一反應就是跑,不跑留下就是給別人當搖錢樹。


    不知道沒命的跑了幾條街,梁小初跑進一條巷子裏,偷偷的伸出腦袋看了看外麵的街道,看到沒人後才鬆了口氣,“太好了,沒跟來。”


    突然一隻手從梁小初的脖子後麵伸出來,拿著一張黑白色的方格手帕,捂住梁小初的嘴,還沒等梁小初反抗,就感覺全身沒力,然後倒在地上。


    梁小初醒來時,是倒在地上的,眼前漆黑一片,不是因為房間黑,是因為梁小初的眼睛被蒙住了,背後,梁小初感覺一個人緊緊的靠著自己,而且還跟自己綁在一起。好像還在昏迷中。


    “爸,這下,北淩徹那家夥要任我們擺布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梁小初身邊響起。


    接著是一個男聲,男人的聲音很沉重,聽起來像是上了五十歲的人,“是啊,這個梁小初到底什麽來頭?杜羽就不用解釋了,畢竟是北淩徹的手下,但是這個梁小初………”


    “上次我看見北淩徹抱著他進了臥室,如果我沒猜錯,不是親人就是情人。”


    梁小初安靜的聽著倆人的對話,心裏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假裝昏迷。


    “情人?這個北淩徹還真是與眾不同啊,連情人都是。”男人冷冷的哼了倆聲,接著就是腳步聲,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北淩徹?北淩徹是誰?北氏的老大?找我的人?那麽說,那晚,不是季子傑?是那個叫北淩徹的?’


    確定了房間裏沒人後,梁小初動了動手,然後背後的人的手也動了一下。


    “梁小初?”杜羽很小聲的叫了叫梁小初的名字。


    “你是?”


    “你別管我是誰,你剛才也聽見了,他們抓你是有目的的,你要離開這裏。”


    “怎麽離開?”


    “我來解開繩子。你多留意四周的聲音。”說完,杜羽就開始解繩,學過逃生技巧,這種繩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繩子解開後,梁小初立馬摘下眼睛上的布,眼前,杜羽側躺在地上,身上有很多傷,嘴角還在溢出鮮血。“我馬上替你解開。”梁小初立馬去給杜羽解繩,卻被杜羽躲開了。


    “不要管我,快走,快走,從窗戶翻出去,再從院牆翻出去,一直往東跑,就可以看見北氏分公司,到那裏,你就安全了,你安全了,就叫人來救我。”


    “可是,你傷的很重。”


    “不要管那麽多,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快走。”杜羽開始著急了,“再不走他們就回來了,到時候倆個都走不了。”


    梁小初愣了一下,就從窗戶翻出去了,然後一直順著窗戶外的那隻有十厘米寬的邊緣一直往左邊的院牆移動。但是還沒移到院牆邊時,梁小初剛才待的房間裏就傳來了一個男人大吼的聲音。“來人,梁小初跑了。”


    梁小初的心跳突然加速了好多,一直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很快,樓下就聚集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從梁小初出來的窗子裏出來,步步緊逼著梁小初。


    看著一樓地上的廢鐵,梁小初更加的害怕了,‘摔下去會死的。’


    “啊。”越害怕的東西越容易實現,梁小初從二樓摔下去了,在經過第三個窗戶邊時被人推了一把,落地之後,梁小初的五髒六腑都快被摔裂了,最痛的,還是鐵片劃過肚子留下的傷口更疼。


    梁小初被倆個壯漢架起來,然後是一個男人在他耳邊吼罵,罵的不是梁小初,是樓上的人,“你他媽的把他推下來,萬一摔死了怎麽辦?到時候拿什麽來威脅北淩徹,要是死了,看你們怎麽跟吳總交代。”


    “放開我。”梁小初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肚子,一道很深的傷,一直在往外冒血。‘好累,好累。’失血過多在慢慢的失去意識。


    “先給他注射。”男人手一揮,從旁邊來了一個女人,手裏拿著一支很細的針劑,注射到梁小初手臂裏。


    梁小初用力的掙脫,一直往東跑,沒跑幾步就看見了倆米好的院牆,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梁小初使勁的往上躍,也許是求生的意識太強,梁小初第一次爆發出如此大的力量,成功翻上了院牆,肚子上的傷經過大幅度的運動後又流了很多血,血順著倆邊牆壁流下去,為純白色的牆壁染了一抹紅。


    看到遠處走來的幾個人,雖然看不清是誰,但是至少是希望,梁小初手一鬆,就從院牆上摔下去,“救救我。”一句話後,眼睛越來越乏,身體也沒了知覺,‘好困。’


    南零看清楚是梁小初後,趕快去扶起梁小初帶到醫院搶救,急救室外,南零一直在打電話,北淩徹安靜的坐在一邊,沒有表情,也不擔心,隻是覺得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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