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秋心疼的摸了摸梁小初的手,“怎麽不小心一點呢?”


    “不小心的。”


    “現在還疼嗎?”


    “不疼。”


    “打你電話怎麽不接?”


    “手機丟了。”


    “你穿衣服怎麽裹得那麽嚴實?不難受嗎?”


    江牧秋伸手去理梁小初的衣領,梁小初嚇了一跳,連忙護住衣領後退了幾步,“這個天冷嘛,哈哈哈。”嘴上說著冷,其實是不想讓江牧秋看到鎖骨出的傷口,也不想江牧秋擔心。


    “冷就係圍巾,今年冬天你是不是沒買過圍巾?”


    “好像是呢。”


    江牧秋看著北淩徹,“給初介買條圍巾,記住了啊。”


    梁小初推了推江牧秋,“好了,你回去吧,不早了。”


    “我才剛來。”


    “從這裏回六言要開很久的車,早點回去,不然天黑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江牧秋走到北淩徹麵前,“好好照顧我家初介,我走了。”


    “慢走。”北淩徹對江牧秋的話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表示,也沒了以前的熱情。


    “初介,照顧好自己啊,有事給我打電話。”江牧秋隻是嘴上不說,但對梁小初和北淩徹的複合還是很高興的,在三個月前聽到梁小初和北淩徹分手的消息時江牧秋也覺得這對戀人的愛情好可惜。


    “我會的。”梁小初勉強的笑著目送江牧秋離開。


    等到江牧秋走後梁小初又恢複了那張冷臉,準備回房。


    “為什麽撒謊?”


    “就算我說了事實又能怎樣?”梁小初摸著自己的鎖骨,傷口已經快要愈合,但是觸碰到還是會隱隱作痛。


    “也許你說了他會來帶走你。”北淩徹根本無法理解梁小初的目的。


    “你會放了我嗎?如果你不打算放了我,他又怎麽可能帶我離開,北淩徹,你以為我傻嗎?”


    以北淩徹的實力,確實是很難有人能從他身邊把人帶走。


    梁小初回到房間,依舊是坐在陽台的椅子上發呆,一直看著直到夜幕降臨,遠處的街道上,彩燈被同一時間點亮,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就呈現在梁小初眼前。


    “你這樣不冷嗎?”南零站在梁小初身後,“抱歉,我看門沒關就進來了。”


    “沒事,過來坐。”


    南零坐在梁小初身邊,同梁小初並肩看夜景,“不冷嗎?聽說你在這兒一坐就是一下午。”


    “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在這兒就來看看。”


    “哦。”


    “怎麽樣?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你呢?和杜宇怎麽樣了?”梁小初還記得杜宇失憶的事。


    南零搖頭,“還是那樣,每天早上醒來對我都是重複那句話,你是誰?三個月了,依然是沒有好轉,每天向他介紹自己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杜宇記得所有人,卻記不住南零,南零每天都會向杜宇介紹自己,可是杜宇第二天又會忘得幹幹淨淨,南零又不得在早上再次介紹自己。


    “這樣啊。”


    “嗯。”


    “南零,北淩徹的別墅是不是每個聖誕節都很冷清?”


    “他不喜歡這些節日。”


    “哦。”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走了。”


    “嗯,慢走。”


    南零走後梁小初還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夜景。一坐就坐到十點,北淩徹還是沒有出現,梁小初等到困了,就去睡了。


    早上醒來時陽光已經照進屋裏,暖暖的,梁小初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到陽台去曬太陽,風掠過梁小初的臉時還帶著一絲涼意,好像並不接受陽光的洗禮。


    不一會兒送早餐的人來了,早餐旁邊還有一個袋子,梁小初把東西都拿到陽台,打開袋子,裏麵是一條黑藍相間的圍巾,“這是?”


    “是boss叫我拿上來的。”


    “哦,你去忙吧。”梁小初把圍巾圍上,滿意的笑了笑,“對啊,哥昨天讓他給我買圍巾。”讓梁小初意外的是北淩徹居然真的會去買,聽著送早餐的人說就好像是北淩徹自己去買的一樣。梁小初的心情還算不錯,送來的早餐也吃了一大半。


    之前送早餐的人來收餐具,看著梁小初嘴角的笑容,“您喜歡這圍巾?”


    “怎……怎麽可能,我隻是冷而已。”


    “哦。”傭人退下後直接去了北淩徹房間,“他說他隻是冷而已。”


    北淩徹坐在桌前看著書,臉上的表情冷的嚇人,“你去忙吧。”北淩徹看著電腦上的梁小初,煩悶的放下書,揉了揉眉心。


    不一會兒,天空下起了雪,而且不小,梁小初很開心,在陽台上接著雪花,等到雪落到地上後又把雪全部收起來積攢到一個比較冷的角落。


    梁小初的一舉一動北淩徹都可以通過攝像頭連接的電腦看的清清楚楚,在梁小初回到這裏後北淩徹就命人在梁小初的房間裏安上了攝像頭,不知為何,當他看到梁小初與雪為伴自娛自樂的時候,心裏莫名的出現了一種失落感,而且他會覺得梁小初很孤獨。


    梁小初玩累了,就躺在椅子睡著了,北淩徹從書房走到梁小初房間,又來到陽台,看著熟睡的梁小初,然後輕輕的抱起梁小初回到房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才離開。


    “為什麽是你背叛卻要裝作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回到書房,已經有一個人在等了,“boss,你找我?”


    “二樓左邊第三個房間的玻璃碎了,今天之前換掉。”


    “哦。”


    “別吵到梁小初,還有,窗戶不用鎖了。”


    “哦。”


    梁小初在夢中,依稀的感覺到有人在耳邊說話,但是太困又醒不來。當他醒來時屋裏空蕩蕩的,根本沒人,房間裏的落地窗的玻璃已經換上了,梁小初一驚,立馬爬起來去看窗戶的鎖,當梁小初的手按下窗戶的開關時就開了,梁小初才放下心回到床前穿鞋。


    穿好衣服,圍上圍巾,梁小初來到陽台,積攢的雪已經融化隻剩一灘水,天空也不再落下雪花,梁小初失落的回到房間,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北淩徹無語,“不就是雪嗎?有必要那麽失落嗎?”雪這樣的東西對北淩徹來說不痛不癢,因為見得多,但是梁小初不同,這是他第一次見。


    北淩徹拿出手機,“去六言給我運雪回來。”


    到了下午,別墅來了一輛大卡車,裏麵裝滿了還未融化的雪,當梁小初聽到動靜出來時花園裏已經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北淩徹就站在三樓的窗邊看著雪被搬運到自家,還命人放梁小初出去玩。


    梁小初高興的跑出房間,跑到雪地裏抓著雪,他喜歡雪帶來的感覺,可以抓住的水,冰冰涼涼的,“這是北淩徹弄來的?”


    “這……是……”男人不知該怎樣回答。


    “安晴宇從六言運來的。”北淩徹站在身後,冷冰冰的表情。


    “安晴宇?”


    “你就那麽喜歡這種東西?”


    “第一次見到真的,誰不稀罕。”


    “把你丟到北極去?”


    “你丟啊。”


    北淩徹去耐轉頭,然後淺淺一笑,“始終是個剛成年的男生,童心未泯。”


    梁小初一把拉住北淩徹,然後笑了笑,“你是不是沒玩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惹怒北淩徹,梁小初立馬撒手,專心的玩著自己的。


    北淩徹那張原本還在偷笑的臉,在梁小初拉住手的那一瞬間又收了回去,變回了那張冷死人的臉,回到房間,北淩徹叫人拿來了一些雪,用手抓了一點又立馬放回去,“那麽冰有什麽好玩的?”嘴上嫌棄著雪太冰,手裏卻又不自覺的抓了一點。


    梁小初做了個雪球,又做了一個小的,然後把倆個堆一起,然後在上麵又加了一層又一層,等到手凍的沒了知覺,梁小初也滿意了,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暖手。


    北淩徹透過窗戶看著,“是不是每一個玩雪的人都喜歡堆雪人?”


    梁小初討厭冬天,因為在每個冬天梁小涼的身體都會很差,在梁小涼去世後,梁小初以為自己可以愛上冬天,因為梁小初發現,冬天的天氣可以呼出可見的氣體,可以抓住流動的水,可以穿厚厚的衣服,但是他想錯了,因為象征著不幸的病魔降臨了,而在以後的每個冬天裏冬天就會成為梁小初的難關,也會成為梁小初心裏的陰影,“我還可以度過多少個冬天呢?”


    感覺到了不舒服,梁小初很快就回了房間,而那個雪人,估計一個晚上就會融化。


    梁小涼的病,一開始也是從咳嗽,然後發燒,住院,吃藥,打針,嚴重後還要動手術。而秦雅不同,是直接嚴重住院,最後沒有等到手術就駕鶴西去。


    “有淚痣的男孩會給身邊的異性帶來不幸,而在不幸的同時更不幸的是自己。”梁小初站在鏡子前,摸了摸眼角的淚痣。“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雅死了,梁小涼死了,可是這些原因都是秦雅的病,而她們對於梁小初來說又是異性,與此同時梁小初也檢查出同樣的病,所以這個到底是秦雅的錯還是梁小初的錯?到底是遺傳病躲不掉還是淚痣帶來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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