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聽錯吧??


    沈毅小心翼翼的確認了一遍:“你說的親密接觸,是指的哪種程度?”


    係統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光看著他:“你是不是傻?親密接觸,從字麵上就可以理解啊,當然得親啊。”


    沈毅:“……”他選擇狗帶。


    他很絕望,感覺自己現在就被係統架著一把刀,讓他去碰一顆炸彈,結果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死的過程不一樣而已。


    沈毅癱在床上,雙目放空,咬牙切齒:“有時候我真的很想采訪一下你們係統,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係統:“嗯?”


    沈毅:“假設一下,如果你是一個重度潔癖,遇到了小時候差點把自己給賣了的人,這個人明知道你是個潔癖,還吐了你一身,光著身體給你兩個哥哥開門,結果當晚還膽大包天的跑去親你的額頭,你會怎麽想?”


    為什麽非挑這麽一個敏感的時候出任務?!!還出得這麽讓他去撞牆!!!


    係統語氣十分柔和:“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沈毅痛苦的閉上眼睛:“然而為什麽我怎麽想,都覺得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啊……”


    係統的目光十分憐憫:“那不過是你的錯覺而已。”


    它會說這是總部特意安排的嗎?哈哈哈哈,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嘛!


    沈毅有氣無力的蜷縮成一團,在床上滾了滾,滾了一會兒之後,他麵朝下,半張臉陷入了柔軟的被子裏麵,困意上湧。


    他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正在吃好吃的,好多好多好吃的,玉盤珍饈,肉鮮嫩可口,烤雞外焦內酥,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坐在桌子麵前的他拚命的吃啊吃啊吃,可是卻越吃越餓,最後把自己的餓醒了。


    醒來之後的沈毅有些懵,他感覺到自己的臉枕的地方濕濕的,嘴角也濕濕的。


    他伸手抹了一把口水,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剛剛坐起來,他就看見了一幕讓人驚悚的畫麵。


    在他的房門口,站著一抹頎長的身影,那人一頭金色長發,一雙鳳眸微挑,清清冷冷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正看著他,也不知道到底在那兒站了多久了。


    沈毅:“……”


    他睡了多久了?他現在還活著嗎?他其實早就已經死了吧……


    幹了這麽多驚天動地的偉事——居然還敢心安理得的睡著,還睡得流了一臉的口水……這人怕不是智障就是腦殘吧?


    沈毅的眼神有點飄忽,再次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低下了頭,囁嚅道:“主人……我錯了。”


    拉斐爾冷笑一聲:“哪裏錯了?”


    沈毅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道:“首先,我不該吐你一身。”


    “然後?”


    這事還有然後啊?然後……然後是什麽來著?


    沈毅抿了一下唇,不敢抬頭去看拉斐爾,總覺得一抬頭就會喪失掉所有的勇氣似的,然後仔仔細細的又琢磨了一遍,原本因為睡眠而不太清明的大腦緩緩的恢複了運轉。


    沈毅不太確定:“然後,不該睡覺?”


    他也就做了那麽一件錯事吧……在原主的記憶裏,拉斐爾的潔癖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對於一個潔癖而言,難道還有比吐他一身更加不能容忍的錯誤?


    拉斐爾走近了一步,夕陽的橙光鋪散在他的周身,不見溫暖,反而多了一分更加冷漠的氣息。


    他盯著沈毅,眸中似乎有烈焰在燃燒,但是又生生被他壓下了,仿佛在隱忍著什麽似的,他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卻是連自己都沒控製住,上前一步猛地揪住了沈毅的領口,重重的將他摔在了牆上麵,整個人都壓了上去:“希爾,你一天不犯賤就忍不住是不是?”


    此刻,他眸中凶狠霸道的情緒在激烈的翻滾著,整張臉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豔色,瀕臨爆發的邊緣。


    沈毅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點小委屈:“我怎麽了。”


    拉斐爾暴怒,煩躁的衝著他吼:“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剛才在外麵把衣服都脫|完了,趁機勾引拉斐朗和拉斐文的浪貨不是你?我還真是好奇呢,沒有男人你是不是就活不下來?!”


    沈毅睜大了眼睛,仔細看,還能勉強看出一點無辜:“我……”


    這是誤會啊……


    拉斐爾的手指重重的壓上了他的嘴唇,反複摩挲著,很快將沈毅的嘴唇摩挲得通紅一片。


    沈毅看著離自己距離極近的人,突然有些害怕:“主,主人……”


    拉斐爾掀起唇,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冷笑:“既然這麽寂寞的話,那就由我來滿足你吧。”


    ━━━這裏是純潔的分割線━━━


    直到第二天早上沈毅都沒能從床上爬起來,他奄奄一息,覺得自己某個不可名狀的部位像炸開了一般的疼,甚至連平躺著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都不能做。


    床上還殘留著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但是被子裏的溫度已經徹底的涼了。


    他躺了一會兒,生無可戀的對係統道:“我的清白被毀了。”


    係統:“但是你的生命還在。”


    沈毅:“難道生命比我的清白還重要嗎?”


    係統:“當然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多大點事,就當被蚊子咬了一口,你可是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麽話!”


    沈毅:“……”


    他趴在床上,有點想哭:“我想我媽了……”


    係統驚訝無比:“你記得你媽?”


    沈毅抽噎了一下:“不記得,我就是象征性的感慨一下,你不覺得很應景嗎?”


    係統:“……”去死吧!應個毛線的景啊!!


    他捂著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然後去衣櫃裏翻出了一件短袖和長褲穿。


    在昨天晚上,他身上所有的衣物在拉斐爾的暴怒中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之後,他走了出去。


    沒想到,一出去,便看見了拉斐爾臉色陰沉的坐在了沙發上麵,他的旁邊放著一個煙灰缸,裏麵已經有一小堆的煙蒂了。


    沈毅現在看見拉斐爾就害怕,他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頓了頓,才走了過去,心不甘情不願的喚道:“主人。”


    拉斐爾抬頭看了他一眼,沈毅被折騰得那麽厲害,連他什麽時候起來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在這裏坐了多長時間了,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裏,居然有紅血絲。


    他開口,嗓音有些沙啞,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股煙味:“坐。”


    說著便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沈毅瞅了一眼那看起來很柔軟的沙發,感覺自己的屁股一緊。


    於是便隨便找了個借口:“我站著吧,站著舒服一些。”


    拉斐爾沉默的看著他,過了片刻,竟是跟著站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雖然身高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實際上拉斐爾比他高了幾厘米,兩人麵對麵站立的時候,拉斐爾的氣場格外的強大。


    “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拉斐爾緩緩的開口道。


    沈毅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默默的在腦子裏敲係統:“臥槽,我不會還沒睡醒,在做夢吧?他說啥??對不起哎!”


    高級世界八大掌控者之一的拉斐爾居然會對一個如同螻蟻一般輕賤的低級世界奴隸說謝謝?


    係統也很奇怪:“沒有啊,你沒做夢。你現在不是還感覺你的屁股疼嘛。”


    沈毅:“……”嗯,有道理。


    拉斐爾緊緊的盯著他:“但是你昨天說這是一個誤會,我還是想聽你的解釋。”


    沈毅:“……”媽賣批耶!都已經那麽過分的對待他完了以後再來要解釋?高級世界的人類好了不起哦!


    雖然想是這樣想,但沈毅也不過隻敢悄咪咪的在腦子裏想一遍而已,麵容憋屈的解釋道:“你昨天不是讓我洗幹淨了才準進來嗎?”


    拉斐爾看起來並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疑惑的看著他:“所以?”


    沈毅有點生氣:“所以我就把自己洗了一遍啊!”所以什麽啊!然後他就脫了衣服嘛!就這麽簡單!他還想聽什麽啊他!過分了啊喂!


    拉斐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指尖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冷靜的問道:“你是怎麽洗的?”


    沈毅:“不是外麵有一個水龍頭嘛,我就脫了衣服,在那裏洗了個澡啊。”


    大男人,洗個澡算什麽,哪裏都可以洗,不像女人那麽麻煩。


    拉斐爾麵容似乎扭曲了一瞬:“……”


    沈毅看著他這副表情,突然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緩緩的道:“那是專門用來澆花草的營養液。”


    如果不是身上那個不可名狀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的話,沈毅簡直想跳腳:“那你還叫我在外麵洗幹淨了再進來?!”


    拉斐爾:“你來的第一天我好像就告訴過你了,在門外麵有一個潔淨按鈕吧?”


    沈毅的表情僵住了。


    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場景。


    拉斐爾帶著渾身傷痕的希爾走進了門,然後再門口,他停了一瞬,指著大門側邊那個幾乎與建築物融為一體的灰色按鈕,淡淡的道:“這個是清潔按鈕,每次進門之前,先按一下,走進去,洗幹淨了再進來。”


    希爾滿臉的桀驁不馴,勉強壓著自己的脾氣,冷冷的道:“知道了。”


    沈毅:“……”


    怎麽辦……他居然用營養液洗了澡……高級世界的每件物品都那麽高級,他他……的身上不會長出花草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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