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李宛如聽到薑煥的話頓時心花怒放,她一直在暗示著薑煥他們的婚事可薑煥從未正麵回答過這個問題,這次他竟在媒體前表露讓她吃驚和倍感欣喜。


    舒暖奮不顧身的向薑煥的方向跑去,可薑煥帶著李宛如進了貴賓休息室,她被保鏢擋在了外麵,無論她如何淚眼汪汪的哀求,那些保鏢就是不給她一點機會。


    薑煥跟隨著舒暖跑了過去,薑煥拿錢賄賂那些保鏢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對不起,我們尊王交待過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這些保鏢應該不是主辦方安排的而是薑煥的人。


    “尊王?”張傲驚訝的咀嚼著這個詞,依薑煥的身世背景又怎麽會安於一種身份。


    張傲將舒暖哭泣的臉蛋抬了起來,他的指腹磨蹭在舒暖白皙的臉蛋上,溫熱的淚珠沁透了男人的指腹“暖暖”看著她哭泣的臉蛋張傲的心都快碎了“別哭了,我們總會見到他一麵,她總會下這個遊輪待會我就帶你去見他”


    舒暖抽噎著通紅的小媱鼻“別哭了,嗯!”張傲輕聲的安慰著,舒暖側身抹了抹眼淚點了下頭,張傲便一直陪著舒暖站在了休息室外的走廊處。


    薑煥站在落地窗前,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樓下那抹俏麗的身影上從未離開,當他的目光注意到舒暖身邊那抹身影時,男人的眸子頓時黯淡了下去。


    身後的李宛如並不知道薑煥心裏所想,女人歡快的像隻花蝴蝶一樣往薑煥身後靠去“煥”


    女人白皙的臂膀從薑煥身後輕輕的摟住他的勁腰“為什麽突然之間說結婚的事?”她靠在他寬厚的背上靜靜的聽著他身體裏脈搏跳動的聲音。


    薑煥不做痕跡的抽開李宛如圈在他腰間的手,他轉身看著她歡喜雀躍的臉說道“當我沒說”


    “什,什麽?”李宛如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目光中帶著哀傷,上一秒還在雲端處下一秒卻把她衰落到萬丈深淵“怎麽可以!”


    李宛如急切的想要去抱住男人,薑煥卻厭惡的甩開李宛如的手“我不是什麽好男人,我不喜歡糾纏不清的女人”


    “我哪一點不好了?你說我改,煥我知道你曾經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可薑煥的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誰跟你說的!”他的嚴厲是李宛如不曾見過的。


    她不知道薑煥的脾氣為什麽這樣善變,應該說3個月前李宛如就發現了薑煥的變化,從那場車禍開始薑煥就變了。


    “煥?”李宛如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歡情場上的遊戲你我都懂,我說我膩了!”薑煥用虎口掐住李宛如的下巴說道“我為什麽玩弄你,你就去問你爹,問問你爹5年前聯合宋晟煜做了什麽好事,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的人生不需要愛情”


    李宛如不可置信的看著薑煥,他到底再說什麽,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之間就變了?


    “煥,無論你和我父親有什麽過節,我都站在你這邊,我愛你,我想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我更愛你”


    .......


    海邊的風涼颼颼的從海平麵吹來,舒暖站在遊輪的走廊外麵有些冷,張傲見舒暖的臉色有些蒼白,男人便急忙脫下西服讓舒暖套上。


    舒暖冷的直抖瑟,女人搓了搓發冷的手臂,她轉身望了望近在咫尺的休息室,明明他就在眼前她卻無法進去看他,舒暖收回目光將目光盯向遊輪甲板上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女人的眼中已是淚光閃閃,他還是不肯見她。


    漫天的繁星倒映在泛著水藻和墨藍的海水中,交相輝映,豪華的巨輪上飄揚著悅耳的華爾茲,一對一對俊男靚女紛紛的步入舞池,搖曳生姿。


    皎潔的月光如銀盤嵌入黑色的夜裏,稀稀點點的星辰裝飾著浩瀚的宇宙。


    華麗的華爾茲樂曲柔和的流淌在舒暖的耳邊……


    她多想此時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是薑煥,她多想挽住他的手和他跳一曲愛之舞,她和他從結婚到現在兩個人一起做的事少之又少,以前總是薑煥遷就著她,她從未換位思考,站在薑煥的角度考慮過他的感受。


    見舒暖一個勁的掉眼淚,張傲的心裏就更是難受“暖暖,你在這等著,我去想辦法,一個小時就過來”如果薑煥從貴賓室直接離開,那麽他們依舊還是見不到他。


    為了舒,暖張傲就隻能過去求看主辦方能否通融下。


    看著張傲離開的背影舒暖有些無措的站在走廊盡頭,她想和張傲一起去,可她又怕薑煥從正門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身後漸漸的傳來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舒暖急忙轉身,借助那一點點窸窸窣窣的燈光看清對麵走過來的男人。


    “啊,啊!煥!”舒暖張開嘴,喉嚨裏咿咿呀呀的發出了聲音。


    女人淚眼婆娑,嬌嫩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耳邊的風呼嘯而過,留下一絲絲好聞的清香,就連空氣中的每一個因子都止不住的跳躍。


    她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舒暖伸出顫抖不止的雙手,想要伸到男人的臉上將麵具扯下,卻又不敢。


    舒暖猶豫不決,她想要觸碰卻又不敢,她又不能說話,她想要說對不起,她祈求他的原諒,隻要能留在她身邊就算是當牛做馬她也原因,可這句話卡在喉嚨裏,她溫柔的執起雙手小心翼翼的去觸摸薑煥的臉。


    ‘煥,煥,煥’她在心裏不停的呐喊著,他是否能感受到她的心疼。


    薑煥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人,曾經的他有多愛她?她知道麽?可是那也隻限於曾經,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頭發被挽成發髻用水晶發夾固定著,她身上雖然沒有奪目的顏色,也沒有耀眼的鑽石,但是卻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美,猶如一朵清新淡雅的百合,也許她不是最絢麗奪目的那一個,但一切的色彩在她的麵前恐怕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他是否想要把女人的樣貌深深的刻入骨髓一般,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舒暖“如果不想死就回去!別來找我了”他說的決絕,好似從今以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舒暖急忙搖頭,一雙秋眸波光流轉眼淚齊飛著,她不顧薑煥的推攘死死的將薑煥抱著不鬆手。


    舒暖抬頭緊緊的盯著男人的雙眼,他的眸子如黑寶石一樣,吸附了所有的光輝才冶煉出這樣一雙鷹眸,他的眼睛真好看,以前她就怎麽沒發現。


    她死死的圈住薑煥,滿滿的都是記憶中的味道,他的味道,除了他還有誰?是他,是薑煥,自己不是在做夢,他真真實實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是老天爺聽到了她得祈求,才將他帶到自己身邊來的麽?這是真的嗎?


    女人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下掉,舒暖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櫻唇。


    薑煥去推她,舒暖卻搖頭不肯鬆手,女人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卻又不想讓眼前的男人聽見自己哭泣,隻能將嗚咽聲淹沒在喉間,不停的搖晃著腦袋。


    曾經他那麽愛她,現在她怎麽舍得不要她?曾經為了她,他不斷的讓自己變強,他想給她世界最好的。


    “嗚嗚”舒暖的聲音如絲絨般飄蕩在寂靜的夜空中,舒暖多想喊薑煥的名字,多想告訴她5年發生的事,可是最終嘴裏還是發出了嗚嗚的聲響,她不能開口說話了,他是個殘疾人,他是不是會更加的嫌棄她?


    薑煥是否也發現了舒暖異常,她一直張著嘴用著唇語說著什麽,可她的喉嚨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空曠的海麵上傳來水鳥噗噗的煽動聲,在寂寥的夜空中孤獨的飛曳著,彼此的氣息縈繞在空氣裏。


    “為什麽不開口說話解釋!嗯!為什麽不開說,說你沒有背叛我”薑煥不停的搖晃著舒暖的手臂“說啊!開口說,我要你開口說,讓我相信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此時的舒暖被薑煥搖晃的泣不成聲,即使薑煥如何推攘她,她圈在薑煥勁腰上的手死活不肯鬆開。


    薑煥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身體“你說啊!讓我如何在相信你”似是在發泄,又像是在述說心中的委屈。


    她知道麽,5年前,她跟著宋晟煜離開的那一刻他心如死灰,她傻氣的和他說的那些話比拿著一把刀捅他還難受。


    她為什麽那麽傻,她是個傻瓜,是個十足的傻瓜,是個大笨蛋,他薑煥的妻子不應該像她這樣,軟弱無能。


    舒暖從男人健碩的胸膛上微微移開,她的眼淚沁濕了男人寬厚的胸膛,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對不起,對不起’她用著唇語告訴他。


    她墊著腳尖主動的吻向了薑煥冰冷菲薄的唇瓣,她是愛他的,是愛!如果不愛在車子摔進懸崖那一刻她就不會奮不顧身的要去救他,她隻是傻了點,傻了才會被人利用。


    “滾開,我嫌棄你髒”當舒暖吻向他唇的那刻,薑煥嫌棄她如病菌般,大手一揮直接將毫無防備的舒暖推到在地。


    男人墨黑的眸子中閃爍著嗜血的表情,好看的嘴角微微有些搐動。


    突然,砰!砰!砰!寂靜的夜空被一聲刺耳的槍聲打破,遊輪的甲板上傳來了一陣陣騷動。


    薑煥一把拉住舒暖的手把她拉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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