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幾乎是每天都會來找一次舒暖,夜狼也時不時的過來找她,每次過來夜狼每次都會把舒暖逼的眼淚汪汪的,揚言說等舒暖能下地走路了非把她關到房間裏去,讓她也嚐試下爆炸不可。


    從陳錚的口中舒暖知道5年前那場爆炸薑母逃過了一劫,因為當時薑宅發生爆炸的時候薑蓉正在陳錚的療養院裏治療,是陳錚幫薑蓉躲過了這一劫。


    但薑母知道薑裕和薑晴離世的消失後病情變的更加嚴重,現在薑蓉還寄住在陳錚開設的療養院裏,舒暖提議要去看她,可陳錚的表情有些為難,似是薑煥特意交待過不能讓舒暖靠近薑母半分。


    舒暖在心裏苦澀的笑了笑,曾經她和薑煥結婚後薑母和薑裕待她自是不差,雖說薑晴和她有過過節但那也都是小打小鬧。


    此時舒暖的心裏都是愧疚和歉意,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現在薑煥防她就和防賊一樣。


    陳錚走的時候給她留了些祛疤和消炎藥,讓她每天按時吃,飯也要按時吃。


    夜晚舒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她閉了會眼又睜了一會就是沒有睡意,整個別墅更顯孤寂了索性舒暖爬起來坐在了床鋪邊。


    海邊別墅與市中心離的遠,這裏遠離了市中心的繁華,舒暖在別墅裏晃悠著,薑煥的房間她不敢貿然的進去,可真當靠近的時候心中的思戀更是濃鬱,仿佛裏麵的臥室裏還殘留著薑煥的氣息,這套房子曾經是他們的婚房。


    舒暖站在門口好一會,禁不起心中的煎熬他嚐試著推了推門,門並沒有反鎖,舒暖一推門便開了。


    當舒暖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女人的淚嘩啦啦的就跟著掉落了下來,她不知道她最近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眼淚流不完。


    房間的一切和五年前一模一樣,無論是擺設還是衣櫃的放置,臥室的大床上方懸掛著他們結婚時的婚紗照。


    “嗚嗚,嗚嗚”舒暖看著眼前這一幕竟然放肆的哭了起來,好似心中壓抑太久的思緒都在此刻全數爆發了。


    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了5年前,她還是那個被薑煥捧在手心裏疼的小嬌妻,不諳世事不知人間疾苦。


    舒暖被衣櫃打開,她和薑煥以前穿的衣服都還整整齊齊的疊在衣櫥裏,他的黑色西裝她的白色禮物都還有條不絮的懸掛著,沒看一處舒暖的眸子都濕潤一份。


    他還愛她的,他一定還愛著她忘不了她。


    不自覺的舒暖的目光落在了衣櫥暗格處,暗格裏露出了大紅色錦被的一角,舒暖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將暗格抽出來。


    那是一條喜被,似曾相識!


    舒暖小心翼翼的將錦被打開,當她的目光落在了梅紅的一點上,她的眼淚此時就像是開了閘般,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住。


    她記得,這是他們新婚夜時鋪的那床喜被,第二天起床時舒暖正準備收拾去洗的時候薑煥卻快她一步將被子收攏了起來,當時他說他來洗,舒暖卻怎麽也不會想到薑煥會小心翼翼的把她收藏起來。


    舒暖看著手上的錦被又是哭又是笑的,她當時還在心裏嘀咕著薑煥變態。


    曾經有個男人把她當心肝寶貝一樣放在心口疼著,她卻不知足對他百般挑剔,她總算知道薑晴為什麽罵她賤,不知好歹。


    是她不懂得珍惜,生在福中不知福。


    她要努力,努力的去找回曾經遺失的幸福。


    15天就這樣不知不覺從指縫中溜走,舒暖在這棟別墅中整整的待了半個月,除了第一晚醒來時見過薑煥一麵後來的這些日子都不見薑煥的蹤影。


    舒暖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想出門可她怕自己一出門薑煥就回來,所以她又在別墅裏待了些日子,這些日子張傲也在找她。


    白天的時候舒暖將別墅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晚上的時候就蜷縮到自己的臥室裏盼著薑煥回來,從傍晚等到黎明從黎明等到傍晚。


    周末的時候舒暖騰出時間回來躺景城,回去主要是去看看舒母和舒果,她來宜城5個多月差點就丟了命,未來的事她也說不清,她是鐵了心回到薑煥身邊即使丟了命她也認了。


    總覺得自己能回去看一趟舒母就少一次了。


    舒暖一回去就手腳勤快的為舒暖做著飯“媽”舒暖開口喊了一聲。


    見舒暖肯開口說話了,舒暖含著淚點了點頭“見到薑女婿了沒?”


    舒暖呆愣的點了點頭。


    想起五年前的事老人心裏還是疼“我聽說薑女婿五年前差點就死了,我提著禮品去薑看他時,那些人跟我說薑家人都不見了!問我要找誰?暖暖,你好好跟媽說五年前發生了什麽,是不是跟你哥有關?是不是跟你有關,是不是你做了什麽讓薑家蒙羞的事,要真是這樣,媽帶著你過去給你婆婆賠個禮,道個歉”


    舒暖埋著頭,眼淚卻迷糊了雙眼“媽,你別為我操心,我都這麽大了,做什麽事我自己心裏有分寸。”


    “他們家還是在怪你沒把孩子生下來,暖暖你別怪媽說你,這夫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該在薑煥最痛苦的時候離開他啊!兩個人過日子有什麽矛盾靜下心來慢慢談”舒母肯定不知道薑煥那條命就是舒暖差點奪去的。


    舒暖埋著頭洗著手裏的菜,聽著舒母的話眼眶卻濕潤了,她想薑煥就是在責怪她一走了之,她曾經無心的在薑煥麵前說過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本來就是舒暖的一句無心之言,薑煥卻聽進了心裏。


    “其實薑煥人不錯,模樣長的也不差”說實話舒母對這個女婿還是挺滿意,以前和舒暖結婚時薑煥還經常過來看她,幫著舒熠創業,這樣的女婿打燈籠也難找,隻是書讀的少了點,可文化程度也不能決定什麽,他人好心好,有責任又擔當有本事,更重要的是對舒暖哈就夠了。


    舒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也怪你總是嫌棄人家舒讀的少了點,都5年了,改忘的都忘的差不多了,那天舒果回來跟我說他在電視台上看見薑煥要訂婚的消息,我傷心了一整夜,暖暖你跟說這是不是真的”


    舒暖埋著頭沒吭聲,見舒暖的表現舒母心裏也有了底,舒母搖了搖頭,隻能怪造化弄人,情深緣淺。


    “他要是真結了婚,你也要為自己找一個,你還年輕”才28歲的女人,也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啊!


    舒暖切著菜聽舒暖這一說,刀鋒一偏女人的食指被割出了鮮血,血流不止。


    “舒暖,你這是怎麽了?”舒母急忙丟下手裏的活,跑過去把舒暖的食指放進嘴裏吮著“你這個傻女兒,怎麽這樣不小心”


    舒暖扯了扯嘴角,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事,媽,我沒事,嗚嗚”


    舒母心疼的說道“還說沒事,這手指都快切斷了,你快去用碘酒消毒用白藥把傷口包紮好”


    舒暖被舒母從廚房裏趕了出來,舒暖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回想剛剛舒母的話她的心裏不是滋味,舒母讓她找一個,她還能再找一個嗎?她這一輩子都落在了薑煥手上了,生當同衾,死亦同穴。


    舒果要上晚自習,晚上9點過的時候舒果才回家,曾經那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小姑娘,腦後梳成一個馬尾辮,脫去原先的稚嫩,活脫脫一個秀氣的少女,都說侄女像姑姑,舒果五官長相有幾分像舒暖和舒顏。


    晚上睡覺的時候,舒母拿出一疊裝有房產證的文件夾“舒暖把這房子賣了吧!媽見不得你這樣辛苦,你去宜城也好花些錢,你要去見薑煥得托好多關係才能見的著,現在別人是大集團的總裁瞧不起我們。”


    聽到舒母這些話,舒暖有些感傷,曾幾何時舒家成了階下囚,一個豪門大家族現在落魄到還剩下3個苟且偷生的女流。


    “媽,要是這房子賣了你和舒果到那去住?”說什麽舒暖也不能要,舒母都60幾歲了,舒果也才13歲還那麽小。


    舒母笑了笑,可想到舒熠心裏又酸澀苦痛“我們在宜城還有200多個平方的房子,是你哥的戶主,我是怕你傷心才沒提,那邊的房子都是空蕩蕩的沒人住?”


    舒暖疑惑的看著舒母“媽,哥什麽時候買的房子,我怎麽我不知道?”


    舒母看著舒暖驚訝的表情後說道“我以為你知道的啊!5年前,薑煥給我們家買的!說是怕我們太想念你就在宜城給我們買了一套,讓我們去那邊也有住的地方,你哥在那宜城也方便”


    薑煥曾經為舒家做的這些事舒暖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瞞著她為舒家付出了多少,她一點都不清楚,他總這樣默默的隻做不說。


    這次回景城從舒母口中了解了那些事後,她對薑煥的愧疚更多了,女人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對他好。


    再次回到宜城後,舒暖在網上投了一份簡曆,投遞的對象都全都是帝集團,薑煥不肯回來,她就隻能想辦法去見他,畢竟應聘的事是人事部在管,薑煥也沒空管這事,所以她參加麵試的機會還是很大。


    而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也就隻有這樣了。


    如她所願,舒暖第二天就接到應聘電話。


    筆試和文案策劃能力考試舒暖都漂亮的完成了,就連人力資源部的主管都一個勁的誇“pefect”還說她這個水平一定能應聘上,是個可塑的苗子。


    舒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前麵幾輪考試她不怕,最怕的是最後一輪麵試。


    舒暖穿著一套正裝盤坐頭發耳垂上戴了個珍珠耳釘,站在那群剛畢業的大學生中也像活脫脫剛出校園的清秀美女,前麵的幾個應聘者都是掃興而歸的,看見那些人愁苦的麵容舒暖心裏也有一點點害怕,怕麵試不上。


    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被薑煥保護的太好了,這外麵的世界陌生的讓她心生疲憊,有些人強勢的也讓她不知所措。


    “06號,舒暖小姐,請進來參加麵試”


    “哦”舒暖忐忑的進入了麵試考場,主考官的席位上一共有6個人,有企劃部經理,人力資源部的經理,還有策劃總監是個優秀長相漂亮的女性,最中間的是帝集團的首席執行長--薑煥。


    舒暖情不自禁的多看了薑煥幾眼,舒暖已進場也讓麵試官眼前一亮,這世界對美女就是有有待,這話一點不假舒暖今天穿了一套標準的職業裝,白色的裏襯,黑色的女士西裝外套,4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肉色的長絲襪,勻稱的身材展露無疑,絕美的五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讓人賞心悅目。


    舒暖進去後先行了個禮,最後女人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等待各個部門的考核,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看著薑煥。


    薑煥一直把頭低垂著,男人仔細的翻閱著手裏的的簡曆,飽滿性感的額頭,長而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峰。


    看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舒暖的心漲漲的,她不敢明目張膽的觀望,隻能遠遠的偷偷看兩眼後又急忙把視線轉移了。


    坐在薑煥旁邊的人力資源部經理用手擋住唇角輕聲的在男人耳邊說道“其它考核都很優秀,應該能勝任策劃助理這個職位”


    “嗯”薑煥動了動嘴角,手指撫上簡曆上的相片,她和5年前沒多大的變化,男人的一顆心已經沒有多大的波動了,即使5年沒見,她和他也隻路人。


    薑煥隻簡單的認為她是來應聘的,她是雇員,他是雇主,如若真是個人才留下來也無妨。


    薑煥把手中的資料遞給身旁的策劃總監說道“蘇菲,你來考核吧!如果可以,直接試用,不可以辭走就行”說完薑煥就靠在大班椅上,眸子望向刷的粉白的房頂,斂下冰冷的眸子,像是在休息。


    蘇菲麵帶笑容的從薑煥手中把簡曆接了過來“薑總,累了就回家休息!是不是頭又開始疼了”女人的臉上全是關心的神情。


    薑煥搖了搖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著對麵坐著的舒暖說道“你們接著麵試,我回去了”說完拿著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就走了,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舒暖一眼。


    舒暖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一個心全是惆悵,他做到,天涯陌路,他真的做到了,她是他的路人甲,果真如此。


    如果真的能天涯陌路,他為什麽還要縱容夜狼和陳錚把她帶到海邊別墅去,為什麽還縱容她一直住在裏麵。


    舒暖覺得自己是犯賤了才會到帝集團應聘,自以為跑過來麵試薑煥會看她一樣,可是他卻冷冷的像是不認識她一眼,她現在就像個跳梁的小醜,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麵試的時候舒暖舒暖沒在狀態,和主考官的對答的不是很好,女人心有旁騖的坐在椅子上,為剛剛薑煥冰冷的態度懊惱。


    蘇菲皺起了黛眉,她對舒暖的回答不太滿意,女人是否準備刷下舒暖的名額,一旁的策劃主管卻輕聲的對蘇菲說道“這個人,我們部門很想要,其它考核都非常好,並且形象氣質都屬上乘,在培訓一段時間後,應該會是個很好的職員”主管惜人才,竟然有實力就應該留為己用。


    蘇菲看了一樣對麵低著頭的舒暖,又看了看舒暖的簡曆“那就先試用一周,但還是得先從底層幹起”


    舒暖原本以為自己會落選的,可是下來後經理卻告訴她聘上了,心裏沒有多少欣喜倒是有幾分失落“經理,我”她想臨陣脫逃了,她一想到薑煥看見她冷漠的眼神心裏就不知滋味,或則薑煥根本就不希望見到她,也不喜歡他們的關係在公司流傳開影響他的工作。


    經理是個30來歲的男人,文質彬彬的,戴了一個金絲眼眶,溫文儒雅,跟舒暖說話很和氣。


    “這工作竟然定下來了就要好好做,你是我選上的,這職位非你莫屬,工作肯定是累,但是堅持下來了就是勝利,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怕吃苦”男人拍了拍舒暖的肩膀“好好幹,明天就正式過來上班,我叫林誌,不介意叫林大哥也行”


    “哦”舒暖點了點頭“我會好好工作的,謝謝經理的提拔”


    林誌笑了笑,這個職位其實也並不是非這個女孩子才能勝任,隻是看見這個女孩子他感覺有種久違的親切感。


    夜晚,月光透過窗幔打落在大床上,舒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晚上腦子裏去是薑煥的身影。


    想起結婚那一年稀稀疏疏的場麵,有苦澀的,有辛酸的,也有甜蜜的,有眼淚,有歡喜,也有吃醋的時候。


    在這張床上她和薑煥抵死纏綿的糾纏過多少次次,回想起以前和薑煥糾纏的軀體,女人的心裏泛起難言的異樣,纖長情不自禁的撫摸到尖挺的豐盈上揉搓著。


    她也是個成熟的女人,也有生理上的需要,尤其是在經曆過薑煥後也知道了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樂。


    可是這些年她都是一個人,她也潔身自好,她這副身體隻經曆過薑煥的滋潤。


    不行,不行!舒暖擠滿甩開腦海中那些邪惡的思想,薑煥,薑煥,怎麽全都是薑煥,腦海中竟然不自覺的出現曾經薑煥愛撫她的畫麵。


    舒暖急忙跑到浴室用冷水衝了衝臉又才折回去躺著。


    舒暖側過身看著窗外,銀色的月光灑落在她白皙的臉蛋上,看見薑煥坐在那麽多人中間,被那麽多人擁戴著,突然覺得以前自己真的是太小瞧他了,無論是氣質,說話,談吐都不在是當年那個流氓和無賴了。


    或許現在是薑煥瞧不起她了,他條件那麽好找個比她更年輕漂亮的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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