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城,方為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劉長水住在哪個病房,沒辦法了,還是給劉長水打去了電話。


    “劉叔,您在哪呢。”


    “我在外麵辦點事,過幾天就回去了,有事等我回家再說。”


    顯然劉長水並沒有告訴方為住院的想法。


    “劉叔,您就別跟我藏著掖著了,我知道您住院了。”


    “瞎說啥,我可沒住院。”


    “我怎麽能瞎說呢,我都來了,您總不能再讓我扭頭走吧。”


    “來了?”


    “是啊。”


    方為樂了,顯然劉長水這句來了出賣了他。


    這下方為更加肯定劉長水住進了醫院。


    “既然來了,那就來吧,我在呼吸科病房,我讓你嬸子到電梯口接一下。”


    “不用,我待會問護士就行。”


    方為進了電梯,來到來呼吸科病房,恰好看到了剛從病房裏走出來的薑翠花。


    “嬸子,我叔身體咋樣了。”方為關切的問道。


    “他啊,就是熬夜累出老毛病了,也沒啥大問題,就是得在醫院住幾天休息休息。”薑翠花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方為點了點頭。


    “走吧。”


    “哎。”


    方為進了病房,劉長水躺在病床上,還按著呼吸機,身上還插著一些精密的儀器。


    看到方為進來,劉長水還想著坐起來,不過他卻顯得很吃力,稍微一動,臉就別的通紅。


    不過劉長水仍然一臉笑容,“方為,你來幹啥啊。”


    “叔,我得來看看您,我這來的也夠匆忙的,沒買東西,幸好我這裏還帶了點錢,您就先拿著用,不夠在跟我說,我再幫忙取點。”


    方為從口袋裏拿出了一萬塊錢塞給了劉長水。


    劉長水自然是不要的,果決的把錢又扔給了方為,“你瞧瞧你這孩子,你賺錢也不容易,這錢你留著自己用吧。”


    “叔,您這話就不對了,這是我的心意,何況您幫了我那麽多的忙,我都沒好好謝謝您,這次就當謝謝您了。”方為把錢放在了床頭。


    劉長水擺擺手,“孩子他媽,趕緊把錢給方為。”


    薑翠花站在原地不動了,臉上也露出了為難之色,沒辦法,醫院給下通知了,劉長水的病其實挺厲害,雖然一時半會要不了命,可是短時間內必須得住在醫院。


    這醫院每天的醫藥費都非常多,加上兩口子雖然都是村官,可手裏頭也沒幾個錢。


    也不知道住院還得花多少。


    其實薑翠花是琢磨著先用著這一萬塊,等有了錢再還給方為,而不是說直接不還了。


    “老劉,你這……”


    “我什麽,我趕緊把錢給方為,讓人看了笑話。”


    “好。”


    這個家到底還是劉長水說了算,所以說呢,薑翠花把錢拿起來交給了方為。


    “方為,這錢嬸子不能拿,你叔也說了,你賺錢不容易,你的心,叔跟嬸子都心領了,其實你能來看看你叔,我們就很滿足了。”薑翠花鄭重道。


    “不,這錢你們還真得拿著,我吧,有件事想了很久,一直也沒下定決心,趁著這次也讓劉叔給我好好的琢磨琢磨。”


    方為覺得反正劉長水現在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兩人就當做聊聊天,把打算開辦藥材廠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劉長水也沒拒絕,倒也沒一口答應。


    “方為,你不是建設農家樂麽,藥材廠這事還是先放放,等你什麽時候寬裕了在弄,畢竟建藥材廠可不是筆小數目。”劉長水鄭重道。


    “嗯,這我知道,我是琢磨著等回頭我自己拿一部分錢,村裏再出點,等藥材廠開起來了,這藥材廠就算是村裏的了。”方為笑嗬嗬的說道。


    “你這孩子,你圖什麽啊,不是叔說你,雖然你這是為了村裏好,可是你自己就吃大虧了,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同意你這個想法。”劉長水態度非常的堅決。


    方為一瞧,這肯定是沒指望了,“叔,我知道了,你就先好好養病,我先回了。”


    “這麽快就要走了啊。”薑翠花詫異道。


    “是啊,家裏不是還有事麽。”方為說了句就出了病房。


    “孩子他媽你去送送方為。”劉長水使了個眼色,把方為放在床邊的一萬塊錢原封不動的又給送了回去。


    “你這孩子偷偷把錢放在那幹啥。”薑翠花追出來埋怨道。


    “嬸子,我知道叔住院需要錢,這錢你就先拿著,先別跟我叔說了。”


    方為沒去接錢,扭過頭咧嘴一笑跑了。


    薑翠花追也沒追上,方為已經進了電梯下樓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陽城,一個遍地黃金的大都市,有著不夜城的美名。


    正值一個美好的時代,正是充滿了新生機的時候,陸鳴乘坐綠皮火車總算抵達了陽城。


    他是個農村孩子,剛剛高考完,從農村老家來陽城投奔小姨的。


    陸鳴的小姨非常幸運,外出陽城打工,嫁給了一個包工頭,這個年代樓房還不是很多,但很快就會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陸鳴小姨嫁給小姨夫才一年,小姨夫就在陽城買了兩套房,一套自己住,一套就先空著。


    可見包工頭這個行當,隻要肯吃苦動腦筋,賺錢是遲早的事。


    陽城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們背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從天南地北投奔而來。


    都是來陽城尋找新機遇和賺大錢的。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和激動的笑容。


    陸鳴今年剛好十九,個字有一米七五,白白淨淨挺陽光的一個男孩,他的行禮不多,隻有一個背包,裏麵是幾件換洗的衣物。


    剛從綠皮火車下來,第一眼就瞧見了小姨和表妹。


    小姨打扮的挺時髦,碎花裙,白色高跟鞋,粉色挎包,連頭發都燙著大波浪。


    至於表妹,穿著藍色的運動裝,胸前還寫有中國的字樣,紮著馬尾辮,喝著冰水,目光流離,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陸鳴,這麽快就到了,快讓我看看,去年過年的時候你才一米六多點吧,現在長得都成小大人了,而且個子怎麽著也有一米七多了吧。”小姨並不高,也就一米六五的樣子,很慈愛的摸了摸陸鳴的腦袋。


    “嗯,小姨好,表妹好。”陸鳴客氣道。


    “喂,黃豆豆,這是你表哥唉,來之前怎麽跟你說的,還不趕緊問好。”小姨皺眉拉了一把女兒黃豆豆。


    “哦,表哥好。”黃豆豆心不在焉的說了句,甚至都沒正眼看陸鳴,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眼前忽然一亮,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喜色,一溜煙跑了。


    “媽,你跟表哥先回去吧,我去找同學玩了。”黃豆豆的聲音久而不散。


    “這個黃豆豆真是隨她爸,性子太野了。”陳倩很無奈,閨女大了翅膀硬了,有時候真管不住了。


    “表妹還小,頑皮是肯定的了。”陸鳴笑了笑,他倒是覺得這個表妹生活在溫室裏,不愁吃穿,比自己好太多了。


    “不也才比你小兩歲,她什麽時候能像你一樣懂事呢,唉,算了,讓她玩去吧,回頭她自己就回家了,陸鳴,坐一天的火車估計也累了,咱們先回家,小姨給你做點你最喜歡吃的糖醋魚和紅燒排骨、紅燒肉。”陳倩本想去接陸鳴的背包,但陸鳴卻攥的很緊,似乎裏麵除了換洗內衣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小姨,還是我自己來吧。”陸鳴不好意思道。


    “也行,走吧,回家。”陳倩笑笑。


    陸鳴以為小姨家會是普通的樓房,或者是民房,但他都錯了,居然是別墅。


    陸鳴可清楚的記得,普通工人月工資也就一百多塊,像一套兩居室的房子也要15萬了。


    小姨家的別墅得有300平,價格的話也要50多萬差不多快60萬的樣子,對陸鳴家來講,無疑是天價。


    “難怪老媽經常說姐妹之中屬我小姨嫁得好,不但住著別墅,而且還在陽城有地位不愁吃穿。”陸鳴並不羨慕,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也能在陽城買一套價值300平的別墅。


    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浴室裏有我給你準備的換洗的運動裝,你把你這身校服脫了扔了吧,以後也穿不著了,先洗個澡,小姨去菜市場買點菜,很快就回來了。”陳倩叮囑道。


    “哦,我知道了。”陸鳴點了點頭。


    別墅內的裝飾家具都是最好的,裏裏外外都透著富貴之氣,陸鳴來到浴室洗了澡換了掛牌的運動裝,把校服疊的整整齊齊放進了背包。


    陸鳴留著平頭,所以頭發少很快就幹了,洗完澡還不見小姨回來,就坐在客廳打開了彩色大電視。


    “嘿,帥哥,黃豆豆不在嗎?”一賊眉鼠眼的小青年從屋外溜了進來。


    “不在,你是?”陸鳴警惕道。


    “哦,我是黃豆豆家的鄰居,對了,你該不會就是她的表哥吧,看不出你還挺帥的,跟我比的話差點意思啦,我叫周一鳴,認識一下唄。”周一鳴很自來熟的坐在了沙發上,肩並肩的跟陸鳴坐著。


    陸鳴還是很不習慣的往旁邊挪了挪。


    “你好,我叫陸鳴。”陸鳴微微點了點頭,他的性格有些內向,尤其麵對陌生人時,是不善言辭的。


    “有點意思啊。”周一鳴摸著下巴笑了笑,“聽說你家大有來頭,疑難雜症什麽的都能治,不會是騙子來的吧。”


    “你是聽誰說的。”陸鳴皺起了眉,這件事在陸家可是保密的,絕對不能對外宣揚,難道是去年小姨夫生病治好後對外說漏了嘴?


    “看把你給嚇的,治疑難雜症罷了,也就是土郎中咯,現在不是有醫院麽,人生病了都去醫院,哪會找什麽巫醫看,算了,既然黃豆豆不在,那我走了。”周一鳴似乎並不喜歡陸鳴,起身走了。


    去醫院看病不失為一種辦法,但如果沒錢就不看病了?


    何況疑難雜症,醫院可是看不了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醫小仙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黃金錦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黃金錦鯉並收藏神醫小仙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