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發這麽大火啊?”


    “膈應人你知道不,本來咱們就是出來辦事的,她還來事了,這不觸黴頭麽,就跟沒見過錢是的,膈應死我了。”


    “行,沒多大個事。”唐沒毛寬慰道。


    “我去衝個澡,太背了這點子。”


    張少爺感覺內心惶惶不安,大好的心情也都沒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何義飛幽幽醒來,揉著頭疼的腦瓜子發誓再也不喝這麽多酒了,當然了,這個誓不知道發過多少遍,隻是心裏想想而已,等到下次在喝酒的時候這個誓就不靈了。


    他抽出一根煙:“唐……尋真??”


    剛要喊唐沒毛,便見到是張尋真穿著浴衣看著她,驚愕的坐直身子。


    “以後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張尋真聲音嗲嗲的就往何義飛懷裏倒。


    “又來!!”


    “哈哈。”


    見張尋真大笑,何義飛就知道他倆啥事都沒有:“你咋在這呢?”


    “你喝多了,就在這照顧你唄,你知道這是哪不?”


    何義飛搖搖頭。


    “長c!哎,說真的你們來這邊幹什麽呀?”


    “你管幹啥呢,誰讓你來的?”


    “嘿,你這什麽態度,昨晚又吐又打呼嚕的,照顧你一宿,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張遲呢?”


    “內屋呢。”


    何義飛氣哄哄的就要去找張遲算賬,結果一掀被子發現自己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了,趕緊又拿被子蓋上,隨即發狂一般的對張尋真說道:“小魔女!!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占我便宜,尤其趁我喝多的時候!!”


    “哈哈哈。”張尋真笑的前仰後翻:“大哥鬼知道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麽少女夢,我要說你自己脫的你信嗎。”


    “張尋真!!”何義飛可不相信,能夠強吻自己的女人,趁自己喝多怎麽會放過自己??想到這,何義飛就升起一股悲涼之一,一邊哭道:“想我一個大好男兒怎麽就被你這女流氓給惦記上了呢。”


    “你自己看吧,哈哈哈,何大惡!”


    張尋真打開手機錄像丟給何義飛,隨即笑的都要岔氣那種。


    滿屋子都是她哈哈哈哈哈的笑聲……


    隻見半夜,何義飛自己將小褲衩脫掉,隨即在空中甩了幾圈,然後丟到一旁,並且還擺了一個思考著的poss。


    何義飛都看懵了,真是自己脫的?瞬間臉上就不好意思了。


    大哥的一世英名啊,就這麽毀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枕頭邊上有浴衣,哈哈哈。”


    張尋真笑岔氣的說完,隨即將身子轉了過去。


    “我警告你,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不要說出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哦,怎麽個不客氣法?”


    張尋真將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香肩,將另外一隻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擺出一個撩人的動作。


    這個妖精!


    何義飛拿她沒辦法,隻好灰頭土臉的去找張遲。


    走的時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腿,有一塊是青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掐的?


    何義飛剛想找張遲興師問罪,卻見張遲一改往日嬉笑常態,極其嚴肅的對他說:“不行咱們行動挪到第二天吧。”


    何義飛愣了下:“怎麽說?”


    “預感不好,昨晚玩了個娘們,親戚沒走幹淨,感覺這事挺避諱的。”


    張遲迷信,可何義飛不管不顧。


    “這件事完事以後你知道我打算紋一個什麽紋身嗎?”何義飛突然開口問道。


    “披肩龍?”


    “不,睜眼關公!”


    “啥??這個不能瞎紋,上山虎,下山豹,鬥戰勝佛,地獄小鬼以及睜眼關公等這些都是不能亂紋的,睜眼關公必殺人,你若是降不住他,反殺之!”


    “所以我這個人不信命,隻信我自己,老天玩我,我必鬥之。”


    何義飛淡淡的說出這幾個字卻顯得無比霸氣,尤其是嘴角噙著自信笑容,讓人很那不去信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覺得阿飛變了,變得有些囂張,有些自負??也許就是從那一場大火之後。


    二七留在家裏負責賠張尋真逛街,其它三兄弟則是奔著永樂村走去。


    “就這裏了。”


    農村的道路挺難走,就這一條路,好在這是冬天,路麵相對來說要比下雨天好走一些。


    看著一棟茅草房院裏破舊不堪,周圍堆滿了柴火,很難想象住在這裏的人就是魏誠的父母。


    “是不是找錯了?魏誠看上去那麽叼,跟著陳言華混了這麽多年,怎麽老爸老媽住的地方顯得這麽破?”


    “先進去問問。”


    話音落,何義飛率先下車。


    這時隻見魏誠的父親杵著一把拐杖從屋內顫顫巍巍的走到何義飛麵前問道:“你們是?”


    他的年紀大概上了八十歲!


    何義飛微微一笑:“老爺子您好我們是魏誠的朋友,他托我來看看你。”


    “魏誠??他在哪,他怎麽不來看我,是不是還恨我呢,我都要死的人嘍,他咋還不原諒我呢。”


    老爺子一臉悲切,雙眼噙著淚光。


    原來魏誠當年離家出走後,十多年沒有回來過。


    自己的母親早已病逝,隻留下老人獨守空房嗎,就算有病也沒錢去醫院治,就在家硬挺著,平日裏靠撿礦泉水瓶子生活,村裏的村民施舍一些。


    進屋的時候何義飛能明顯感覺到異味,挺難聞的,少爺甚至連屋都沒進,直接回車裏去了。


    “前段時間有警察來找他,他是不是做壞事了??老天爺要懲罰就懲罰我吧,要坐牢就讓我坐牢吧,隻求放過我兒子。”老爺子昏黃的容顏顯得是那樣悲涼。


    可憐天下父母心,到什麽時候都是一樣的。


    何義飛從兜裏拿出僅剩的一千塊錢塞給老人手裏:“老爺子魏誠他沒有做壞事,他在外麵做大生意呢,隻是實在忙得回不來,這不派我來看看您嗎,魏誠說了,等著這陣子忙完,爭取年前就回來接您過去。”


    “我不過去,過去給他添麻煩,他原諒我就行,當初我不該打他的,這一打就走了十來年,當爸的我擔心啊,這孩子心怎麽這麽狠呀,他媽媽死了都不說回來看一眼,我怎麽有臉下去見我那婆娘。”


    老爺子手,腳,都在抖,一邊說一邊抹眼淚,整的何義飛極為難受。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隻要魏誠能在我死之前回來看我一眼,就行了。”


    “肯定的老爺子,我這回去就跟魏誠說一聲。”


    “孩子,你能給魏誠打個電話嗎,我想聽聽他的聲音,哪怕他叫我一聲爸我就滿足了。”


    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種即將離開人世的味道。


    何義飛打了一個永遠處在關機的號,這個號碼是他小時候在家裏發現的,他總是問這個號碼是不是爸爸的?奶奶就說不是,何義飛不相信就總是偷偷的打那個號,可是從來沒有打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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