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何義飛將兩萬塊錢放到周舟手裏對她說:“寶貝兒,我花錢大手大腳,這錢你幫我存著,咱們先不用它來裝修我們的新房子,而是等我存夠一定的數量,以後我要用錢生錢,錢變錢,等著創業後賺的第一桶金,我們再用它來裝修房子好不好。


    周舟耍起了女人的小性子,她不肯要這兩萬塊錢,因為她覺得這是用何義飛的命換來的,她不想讓他幹這一行,但她也明白,一旦何義飛決定下來的事情,那真的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周舟說不過他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希望跟何義飛抗爭著。


    周舟一言不發的紅著眼睛在廚房給何義飛刷著他的小白鞋,見周舟生氣,何義飛賤了吧唧的坐她身邊,又開始哄她:“怎麽了嘛,我不是好端端的嗎?怎麽又生氣了呢?”


    周舟用鼻子輕哼一聲,表示她的不滿“我答應你我就下去30次,等我賺夠了60萬,到時候手裏有了本金,我就拿出去創業,不再幹這一行了行不行?”


    何義飛商量著說道。


    “你是怎麽想到幹這個行業的呢?”


    周舟有些無語的問道。


    “無意中看到的唄,覺得這行來錢快,時間短,但是你想想,現在做哪個行業他不都有一定的危險性嗎,而且我想好了,我就做30次賺60萬就收手,哪有比這個錢來的更快的呢?前兩天我看一個新聞,一個老父親為了他兒子結婚,也幹了這個行業,雖然說是有危險,但是大多數還是沒事的。”


    周舟知道自己拗不過何義飛,隻好退而求其次的說道:“不管你每次去幹活,這個繩子隻能我來拉著,哪怕就是你死在下麵了,這個繩子也得是我親手去剪斷。”


    “那是必須的。”


    這個行業雖然來錢快。但是並不是每天都有活的,所以想要幹滿30次,最起碼也要兩三個月的時間,這兩三個月的時間裏有活的時候何義飛就去幹,沒活的時候他就在家研究創業,去考察地段,投資多少以及如何經營規劃,何義飛都在慢慢的學習。


    何義飛的名號突然在工地圈子裏傳了出來,誰都知道有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不怕死不怕累,下水從來不猶豫效率還奇快,於是每次一旦有活,他們想到的第一個都是拚命三郎何義飛。


    短短一個數,何義飛已經攢了不少錢了。


    ……


    突然有一天唐沒毛給何義飛打電話說到接到活了,想讓他倆過去幫忙拽繩子。


    唐沒毛最相信的是誰呀?肯定是何義飛,他不可能讓張俊然以及他爹去給他拉著個繩子。


    唐沒毛說房產證的名字寫的是張俊然的名字,他爹整天喝完酒就打他,甚至他都懷疑自己跟他不是親生的,如果讓他倆給自己拽繩子,那他m的妥妥的就上不來了。


    “你好像是虎,我說多少遍了,別把名字寫成張俊然的,你怎麽就跟聽不懂是的呢,虎錄逼啊?”


    何義飛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


    “我也不想啊,人家張俊然也不要啊,都是她父母非要要,那我也沒辦法呀,人家說的也沒毛病,連房子都沒有,人家憑什麽將養了這麽多年的姑娘嫁給你,房產證就是一個女人的生活基本保障,而且我也不傻,兩個人結完婚就算在離婚,也屬於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沒事的,並且到時候我們結婚,她父母還會陪送一輛車呢。”


    唐沒毛似乎挺知足的。


    “如果張俊然跟你分手,沒結婚呢??她將房子一賣拿錢跑了,你不就傻逼了。”騷七神補刀似的來了一句。


    “我滾你大爺的,你別跟那他m的咒我,盼我點好行不行?”唐沒毛小眼睛滴流轉了一圈就急眼了,上去就給二七一個大飛腳。


    何義飛點了一根煙,很正經的說道:“這件事不是非同小可的,如果你跟張俊然已經確定是結婚了,那麽你倆寫誰的名字都一點毛病沒有,但是哥們說句不太好聽的,張俊然這個姑娘有點愛慕虛榮,你看自從我們變得不景氣以後這個小姑娘都不怎麽跟我們在一起玩了,咱們關係就是太好了,哪怕你不樂意了,但今天我也得把這話說出來。還是小心一點,或者去哪天去給房產做一個公證,這樣比較穩妥。”


    “我知道哥幾個說這話是為我好,我有我的打算,沒事的,寫她名就寫她名了,如果張俊然她真的騙我了,那我也認了,這輩子唯一能騙我的女人也就隻有她了。”唐沒毛挺挺深沉的笑了笑:“如果張俊然現在騙我也隻是一棟冰冷的房子的話,那也總比以後我們結婚了,她騙我整個青春來得強得多,一棟房子就能看透一個人心的話,那也值了,現在的我還年輕,誰知道我以後會是什麽樣的。我唐沒毛如果不相信一個人,那我就會一點兒都不相信他,如果我要相信一個人的話,那我會往死了相信他。”


    見唐沒毛如此執意的說出這話,何義飛就沒有再往下深說了,畢竟張俊冉雖然她有前科,但她現在也是自己的兄弟媳婦,話說得太過分反而不好,唐沒毛這麽喜歡她,說多了豈不是添堵,唐沒毛又不是傻子,沒事的時候自己也會思考的,萬一人家張俊然真的是想要跟唐沒毛過日子呢,那自己說的這個話顯然就不太好。


    ……


    三個人到了工地以按照流程簽了一份生死狀,但是等到真正要準備往下跳的時候,唐沒毛卻打了退堂鼓。


    恐懼源於未知,一個人真正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在麵臨死亡的那一刻,總是非常恐懼。


    之前看何義飛每次跳得那麽輕鬆,直到自己站在這裏的時候,他才知道心裏需要多麽強大的承受能力才會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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