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梭,盛奈在九個月的時候,已經夏至,天氣十分炎熱了。


    時間快得她都有些驚訝,明明昨天還覺得沒有夫君在身邊的日子太過於難熬,可是轉眼間一看,夫君已經快小半年不在自己身邊了。


    從二個月前自己生辰的時候夫君回來過,其他時間就隻是書信往來,這段時間,連信都沒有之前那麽勤了。


    聽大家說,現在事情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夫君沒有來信,是很正常的事情。


    盛奈也知道,隻是越到臨產的時候,越是擔心與焦慮。


    她自己知道這種症狀叫做產前憂鬱症,就是會無緣無故的多想,又容易焦躁不安,害怕著害怕那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畢竟第一次生孩子,總是害怕的。


    不過,她也更加期待,不但期待著孩子的到來,也期待著夫君回來。


    夫君說,在自己生產前,他肯定能過趕回來,這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多天了,很快的。


    就在盛奈期待的時候,大梁風起雲湧也接近可尾聲。


    在段墨蕭的插手之下,之前最被看好的淳王,被貶氶延,成為藩王。


    現在皇帝十分器重辰王與昊王,這一次祭祀歸來,冊封太子之事,就會提上日程,從兩人中選擇,現在朝中之人都在戰隊。


    辰王雖然為先皇後所生,能力也不錯,但到底年輕了一些。


    昊王有實力也有手段,他生母惠貴妃也是個能忍的,從不受寵的妃子到如今能在後宮站一席之地,自然不容小覷。


    所以眾人到更看好昊王,覺得他成為太子的可能性比較大。


    京都城外,西郊一處宅子裏麵,段墨蕭看著手中的紙條,露出冷笑。


    十九一見,趕緊後退了幾步,自從他哥離開嫂子來到京都,可凶殘了,動不動就釋放冷氣,生氣的時候,那眼神可嚇人,還沒人敢勸——要是嫂子在旁邊就好了,他哥不管再怎麽生氣,隻要嫂子在旁邊,絕對如春日暖陽,和風細雨。


    現在嫂子不在旁邊,各種暴力各種凶狠,讓他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特難熬。


    果然禁欲的男人,惹不得。


    段墨蕭無視蠢弟弟那蠢萌的模樣,隻是道:“其他一切安排好了嗎?”


    十九趕緊點點頭:“都已經安排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嗯。”將紙條握住,一用力,紙條瞬間化為灰燼。


    隻要睜一隻完成了,他就可以回村裏了。


    五個月的時間對於他來說,有些難熬。


    十九吞吞口水,有些羨慕,自己啥時候也能有這樣好的內力。


    段墨蕭看著一直站在那裏,沒有離開的蠢弟弟,麵無表情地問:“什麽事?”


    十九鼓起勇氣,小聲的問:“哥,你真的打算助段墨辰奪位嗎?”


    “嗯。”


    十九著急的問:“哥,為什麽?難道因為他道可幾句歉,說自己悔過可,你就原諒他了?忘記他當時是如何陷害你,讓你差點死在西疆麽?”雖然段墨辰也是自己的親哥哥,可是十九就是為大哥抱不平。


    皇位有那麽重要嗎?


    為了皇位,真的連親情都可以不要嗎?


    十九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不過對於大哥,受到了這樣的教訓之後,居然還相信段墨辰?


    難道就因為他說他悔過了?雖然他現在表現的像是一副無害的模樣,也許隻是因為現在大哥能過幫的上忙,等到段墨辰登上帝位之後,萬一他又反悔,該怎麽辦?


    這些事情,自己都能夠想到,難道大哥想不到嗎?


    十九每次隻要想到這個,就表示著急生氣和擔心。


    段墨蕭看著因為關心自己兒子著急上火的弟弟,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問:“如果要你坐上那皇位,你願意嗎?”


    十九一愣,想了想:“我不願意,是人都說皇家好,當皇帝更好,享不盡的權勢,揮不盡的錢財,坐擁天下,好不快活。可是在我看來,這皇家除了勾心鬥角,父子兄弟相殘,還能有什麽?比起這帝王家,我更願意當一個平民百姓,自由自在的活著,有大哥和嫂子疼著,以後娶一個心愛的姑娘,組成一個家庭,可比當什麽皇帝好多了。”


    段墨蕭點點頭,確實如十九所說的這一般,所以直白的說:“你我都不屑這個皇位,但它總要有人坐在上麵,比起其他兄弟,阿辰是最適合的。在說,當年母後去世,我答應過母後,要照顧你們,我不想讓母後在地下,還擔心著我們兄弟,怕我們兄弟自相殘殺。”


    十九擔心的問:“萬一他過河拆橋,怎麽辦?”


    “我既然能夠讓他登上這個帝位,自然也可以讓他下來。”隻是,他並不想看到這一幕。


    十九聽他哥如此說,也知道他哥說的是對的。


    他哥比自己想的多,所做的事情肯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想到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回村子了,又開心的說:“一想到可以回村子,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好久沒有吃嫂子中的水果了,可是想得緊。”


    想起小妻子,段墨蕭硬朗的臉上,柔和可不少。


    在過十天,他就可以回家了,可以好好的陪著小妻子待產。


    那丫頭雖然嘴上不說,表現的很膽大,可是生子這般的事情,她肯定很害怕,所以自己必須陪在她身邊。


    大梁國,每年六月初六,是祭祖之日。


    當年大梁國開國皇帝段延宏,出生與這日,在三十二年後的六月初六,稱帝。


    段延宏覺得六月初六是個吉日,所以每年這個時候來祭祀先祖與上蒼,保佑大梁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三百年下來,大梁國一直十分重視著這一次的祭祀。


    從開年春就一直籌備著,就等著六月初六這天的到來,舉國歡慶。


    六月初六這天,天氣並不好,很是沉悶,像是有大雨來臨。


    但這並不影響大梁子民,依舊載歌載舞,很是熱鬧。


    梁文帝帶著臣民,浩浩蕩蕩的前往盤龍山。


    盤龍山一開始叫付蛇山,不高,但長,連綿起伏,像一條蜿蜒曲折的蟒蛇,因此而得名。


    當年開祖皇帝登記,此地仙氣纏繞,百鳥朝鳳,一條白龍騰空而起,消失不見。


    百姓們都說開祖皇帝是被上天選中的天子,而開祖皇帝將此改名為盤龍山,定為每年的祭祀之山。


    梁文帝帶著子民來到盤龍山,段墨蕭潛藏在人群中,遠遠的看著父皇,平靜的眼神中透著恨意。


    這個男人,如若不是自己答應了母後,他定會親手殺了他。


    當年母後懷十九之時,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臨盆難產?


    這宮中之事,雖本就汙穢不堪,可是如果不是他父皇的默許,堂堂大梁國的皇後,怎麽會是這般的結果?


    當時母後臨終前,逼著不追求這件事情,不想讓他們父子生間隙,也是怕自己有危險,她這一生其實並沒有大的理想,隻求他們三兄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害母後的舒貴妃被自己親手送到了冷宮,然後賜上了毒酒,不知道眼前這個至尊無上的男人,在看到自己最看重的兒子想要殺他之時,該是什麽樣的表情?


    一切都如段墨蕭所料,在梁文帝正在祭天之時,突然被大軍包圍著,父子刀劍相向,氣氛箭拔弩張,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段墨昊知道,出了弦的箭不可能回頭,要麽成功要麽成仁,場麵頓時很混亂。


    但梁文帝也不是吃素的,宮中的禁衛軍護得緊密,更何況段墨蕭早就讓段墨辰給準備好了一切。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段墨昊在最後一刻,居然也拉上一個墊背,對段墨辰下手。


    盤龍山山頂下麵,是一處懸崖,壓下是一條湍急的峽穀,連綿不絕,人要是跌落進去,就算功夫再好,生還的機會也不大。


    此時,天公不作美,陰沉的天氣響起了響雷,狂風大作,暴雨即將來臨。


    段墨蕭在看到段墨辰逼到懸崖邊之時,閃過母後在臨時之時,拉著自己的手,然後讓自己照顧好兩位弟弟的畫麵。


    特別是看到十九想上去去救阿辰之時,他哪裏還能袖手旁觀,上前去救著兩位弟弟,場麵一時間很是混亂,十一他們發現的時候,主子已在懸崖頂了。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射來一隻毒箭,段墨蕭抱著段墨辰飛身閃開,救下他的命來。


    “哥。”段墨辰可憐兮兮的叫著,眼中有著驚喜,他就知道哥舍不得自己受傷。


    段墨蕭沒有理會他,隻是看著十九,嚴肅的問:“你來幹什麽?”


    “我,我來幫忙。”十九慫著肩,他擔心大哥嘛。


    段墨蕭拿這兩個弟弟沒辦法,無奈的道:“好好照顧自己。”他護著兩位弟弟,此時的暴雨如瓢潑一般的狂泄而出,場麵一時間很是混亂。


    在段墨蕭感覺到異樣之時,他早已緊緊的抓緊著兩個弟弟,將他們扔向了另一麵的平台,而就在他們他們剛才所呆的地方,全部塌陷。


    段墨辰與十九大喊著:“哥。”


    在台子倒塌,墜入懸崖的那一刻,段墨蕭隻來得及看著十九,道:“照顧好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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