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聽到老人的問話,乖乖的道:“是野雞與蘑菇。”


    老人聽了,眼神都亮了:“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野雞與蘑菇燉在一起可香了。我還天天吃烤的,嘖嘖嘖,有你的啊,臭小子。”


    玄衣男子將洗幹淨的青菜,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後放到裏麵去。


    老人見放小菜,差點沒跳起來的嚷嚷著:“不用放草,不要放草,放了就不香了。”


    玄衣男子無奈的解釋:“這是野菜,不是草。”


    “那也不能放,放了就不香了。”老人見了青菜就不喜,她喜歡吃肉,這些小菜能不吃她不想吃。


    “會更香。”


    老人狐疑的道:“真的?”


    “嗯。很香還營養。這香菜不同於一般的野菜,增香的。”


    “世界上有香菜這東西?”


    “嗯。”


    不管是香菜還是紅薯,她都沒聽說過,不過想想自己呆在這裏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外麵在變化,也是說得通的,也就沒在意了,隻是期待著的等著這鍋雞湯。


    虎子喂到這香味,也是期待不已,在那裏嗷嗷的像是在說,記得給我留哈。


    玄衣男子給老人盛了一碗雞湯,撕了一個雞腿。


    那雞燉了有一個多時辰,早就燉爛了,肉質很嫩,入口既化,那蘑菇也是,很香很好吃,很適合老人。


    玄衣男子給了虎妞一雞的骨架以及一些肉,其他的肉給奶奶吃,自己也盛著喝了一碗湯,蘑菇雞與香菜的香味,隻是沒有鹽,到底少了一些味道,但是,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已經算很不錯了。


    看老人吃的歡快,大呼好吃,玄衣男子也就放心了。


    老人一連吃了三碗,都有些撐了,這才停了手,然後點著菜:“明天我還要吃這個。”


    “好。”


    老人吃了這如人間美味一般的食物,到是很感謝能夠救了這個臭小子,在那裏感歎的道:“天天能夠吃到這樣美味的東西了,老婆子我都不願意死了。”


    “奶奶不會死,隻要出山,我有辦法治好奶奶的腿與身子。”


    老人一驚:“真的?”


    玄衣男子點頭,他記得身邊有一位很厲害的人,雖然不記得,但是他下意識的知道,隻要找到了那個人,奶奶就能夠完全治好。


    老人家苦笑著:“人生都有一死,奶奶估計等不到了。”她知道,以她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了,估計這個冬天都熬不過了。


    “能的。我會趕緊將自己傷好,背著奶奶一起出去。”


    老人家看著眼前的臭小子,第一次笑得溫和:“好。”


    “嗷嗷。”虎妞看著奶奶與哥哥在那裏聊著天,把自己給冷落了,在那裏不滿的叫嗚著,意思是:我還想吃了,別隻顧著聊天,忘記我了。


    玄衣男子見它這委屈的小模樣,摸了摸它的大虎頭,在那裏升起火,然後烤了一隻野雞。


    看著虎妞還眼巴巴的看著那熱騰騰的湯,玄衣子男子道:“裏麵沒雞肉了。”那裏麵就燉了一隻野雞。


    虎妞一聽沒肉了,立馬扭頭甩著尾巴來到玄衣男子身邊,眼巴巴的看著他烤的雞肉。


    老人家看了,在那裏笑罵著:“現實的小東西。”又有些歎息的想著:虎妞雖然聰明通人性,可到底是一隻老虎。


    這臭小子以後行走江湖,帶一隻老虎總有些不便。


    可是要將虎妞放回山林,就它這膽小的性子,哪裏是別的老虎的對手?


    也是自己的錯,當時將它從母虎身邊救下的時候,見它還小,想讓它給自己做伴,嬌養著它,把它養成了這樣嬌氣的性子。


    算了,以後隻能辛苦臭小子多擔待一些了,他人聰明,又心善有責任心,以後肯定不會委屈了虎妞才是。


    看著這臭小子,她當年要是所遇的是這樣的好男人該多好,自己也不會落入這樣的地步。


    可惜,人生已沒有後悔藥,她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現在落得如此境地,也是她的報應。


    老人坐在那裏,歎息著。


    玄衣男子幫虎妞烤好野雞,見奶奶全身籠罩在哀傷中,走過去,關心的問:“奶奶不舒服。”


    老人搖搖頭:“奶奶隻是想起了過往,有些感傷罷了。有時候奶奶在想,你小子也許是幸運的,至少從前的一切都不記得了,奶奶是想忘記都忘記不了,隻要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中就跟一刀一刀的劃著一般。”


    “誰欺負奶奶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有仇必報,這是他的性子。


    老人哭笑著:“也不知道他在沒在了,我看他壞事做盡,也許被其他人給殺了也不一定。”


    “他的名字。”


    “柳正北。”


    “好。出去以後,我會幫奶奶找,找到他,弄死他。”


    老人一聽,樂了:“好孫子,不過算了,這麽多年了,死了以後都是塵歸塵,土歸土了,再去報仇也沒意義了。”


    她一個將死之人了,沒必要去讓臭小子去遇險,那負心漢的家在北方是個大家族,有著一定的勢力,她可不想臭小子因為自己而惹上麻煩。


    玄衣男子不出聲,顯然不認同。


    老人家歎息著,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要真想謝謝奶奶,那就幫奶奶找到我兒子吧。當年,我為了幫那柳正北,孩子丟了,一直尋找也沒找到。我兒子現在年紀應該有五十多歲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活沒活著,我就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好。奶奶一起去找。”


    老人家搖頭:“不了,就我這模樣了,他估計也不想看到我。”要不是有他這種不負責的娘,他也不會生下來就失蹤了。


    “不會的。”


    老人隻是笑了笑,不再說話,她不可能出這個山林的。


    玄衣男子也知道情況,他現在每天努力的治好腿,努力氣調息著,就是想早點出去,在外麵有人,至少可以治好奶奶的病。


    讓老人吃完,洗好臉睡著以後,玄衣男子就調息著,他發現除了腿還有一些不便之外,內衣是完全恢複了,以自己現在的這種情況,加上虎妞,完全可能出山林了。


    想著,明天就與奶奶商量著出山的事情吧,老人家的身體,不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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