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風說完以後,還到處看著,看他師嫂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按理說要是師嫂現在中了蠱蟲活過來了,師兄肯定會讓師嫂出來見他們才對。


    是因為師嫂雖然活過來,卻隻是一具跳屍,就像當年的夜鳩一般,所以師兄不敢讓師兄來見他們嗎?


    其實,師嫂真的哪怕像夜鳩那一般,師兄也是歡喜的吧,畢竟所愛之人在自己身邊。


    但這樣,真心的自私,不是麽。


    隻是如果是自己……當年也是如此做吧。


    苗風在到處看著的時候,葉梵卻搖了搖頭。


    苗風一愣,問:“你搖頭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


    苗風聽到師兄的話,急得跳腳,“沒有是什麽意思,你沒有要蠱蟲,還是沒有活死師嫂,你到是說個清楚啊。”


    “我沒有救活她。”


    苗風驚訝的問:“你沒有用蠱蟲?為什麽?”


    能夠有救活師嫂的辦法,他家師兄不用?


    這樣的事情怎麽想怎麽不可能,這完全不是他師兄的風格。


    要是自己的話,肯定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會將蠱蟲用上。


    葉梵道:“那個蠱蟲還不太保險,我知道他們依舊在研究著。我想要最好的,而不是這一種,像一具屍體一般。所以我還在等機會,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一直讓我幫他們做事情。”


    說完,苦笑的說:“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這幾年其實我一直想你們來發現這件事情,這樣也好讓我解脫。你們將這件事情公布於世,然後殺了我吧,我會向師父說明這一切。”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良心會受到譴責,這幾年來他並不好過。


    可是為了小九的事情,他又不能不做。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矛盾,很自私,甚至有想過被師弟們發現之後,然後一刀來解決自己。


    這樣他就不用複活小九,兩個人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在看到師弟與師妹的時候,他不但不害怕,反而覺得快解脫了。


    俞蘭清一聽大師兄如此說,道:“師兄不可以。”


    苗風也罵著:“你是豬嗎?活了這把年紀了,越活越回去了。”


    葉梵看著跳腳的師弟,看著數十年如一日的性子,笑著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罵我了。”


    “對,我就想罵你,當年的你好歹還算聰明,怎麽越活越笨了,簡直比豬頭還不如。幾年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這邊得到了一種神水,將清兒從娘胎帶出來的舊疾給治好了,也許那神水也可以救活嫂子。”


    他確實記得有這事情。


    苗風痛心疾首的道:“清兒身體好了以後,我就立馬寫信給你,讓你試一試,可是你怎麽說的,你說她已經死了,就讓她安靜的度過,屁!既然真的是這麽想,怎麽又去找這個蠱蟲?你就是不相信我們那神水,所以找個這樣的理由來欺騙我的感情。”


    越說越生氣,苗風跳著腳,指著師兄的頭罵:“比起那些變態,難道我們不靠譜一點嗎?你寧願去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我們,你這不是找罵是什麽?知道老子為什麽生氣嗎?氣的就是你這種,寧願一個人去背負,去做錯的事情,也不願意告訴我們,讓我們一起來想辦法。”


    葉梵道:“對,我確實蠢,找罵。你罵得很對,我也不知道如何想的,但是聽到你們說神水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很激動,可是一想著,就連續命草都沒有任何辦法,那個神藥也估計救不活小玖吧,我不想再失望一次。”


    苗風氣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氣呼呼的道:“你既然不相信神水,那為何又要相信蠱蟲?”


    葉梵誠實的說:“因為我親眼看到死去的人,活了過來。而那神水,雖然說讓師妹的身體變好了,可畢竟師妹的病也不是不能夠根治。”


    苗風:“……”


    好像是這樣的道理,畢竟之前老三也說過,神水隻是就將死之人,不能就必死之人。


    不過就算是如此,苗風也絕對不承認,而是理直氣壯的說:“你不試怎麽知道?你要是死了,萬一嫂子活了過來,那又如何說?你就是個膽小鬼,連嚐試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俞蘭清看著越罵越起勁的丈夫,有些看不過去,然後道:“行啦,師兄也是太過於在意了。”


    有時候越在意就越怕失去。


    見丈夫還準備說的時候,俞蘭清吐槽:“當時我喝神水的時候,你不是也害怕嗎?著急的坐不住,就怕出什麽問題,當時我那模樣,你不是恨不得去找老三媳婦。”


    苗風:“……”哀怨的看著妻子。


    明明他是在說人師兄,為何要吐槽自己?


    就不能愉快的做夫妻麽?


    最基本的信任與夫妻統一戰線呢?


    葉梵被夫妻倆逗樂,終於露出了笑容,然後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是我太過於膽小,當時要嚐試一下也好。但是如果在嚐試了神水,小九依舊不能醒來,我依舊會幫助他們,來換得蠱蟲。”


    苗風道:“這還用你說,要是能夠讓嫂子醒來,我也會願意呀。不過你怎麽不跟我們說明一下,至少我們可以幫你一起想辦法。你知道那個神經病有多難纏,老三他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將那個神經病給打倒,本以為江湖太平了,卻沒想到還有一個神秘人,這件事情你要是跟我們說明了,至少我們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對於苗風來說,他並沒有什麽原則,如果說能夠讓嫂子活過來,他百分之百的舉雙手讚成,甚至還會幫他師兄。


    所以他在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所生氣的隻是,他師兄為何不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而獨自去承受。


    對於他去做這件事情,他當時有這個想法,所以特意來證實,證實了之後,他就覺得能夠接受了。


    所以妻子在擔心著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其實完全不擔心的,他隻是生氣。


    俞蘭清在聽完丈夫所說的之後,先是一愣,然後恍然。


    這一路上,她見丈夫如此生氣,暴躁如雷,本以為是生氣於師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危害江湖。


    卻沒想到他隻是生氣於師兄獨自去麵對,而不與他們兄弟之間說明……也是,他怎麽忘記了,丈夫是極其護短的人,師兄出這樣的事情,他肯定唯一所想的是擔心著師兄的安危。


    此時,俞蘭清徹底放下心來,反正有風哥在,他絕對不會讓師兄出事情的。


    真是關心則亂,害她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她責怪的看了看丈夫,明知道自己很擔心,卻不將自己的想法說明,等私下裏的時候,看她怎麽追究這件事情。


    苗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慘,此時的他一心想要找到那個神秘人,問著師兄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


    但是,葉梵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與我聯係的人,應該不是那位神秘人。”


    苗風:“……”


    氣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苗風,手指著師兄半響後,然後又發飆了,吼道:“你怎麽這麽笨,什麽都知道就幫人家做事情嗎?”


    葉梵誠實的說:“當時,那些人隻是讓我將江湖上麵自己所知道的一些門派的資料給到他們,我想著這些就算我不說,他們稍查也知道,所以我就寫了。然後一開始他們所要的資料都隻是需要一些資料,而且都沒什麽難度的。”


    苗風想想也是,以師兄的性子,如果一開始就是殺人放火,師兄肯定不會同意的。


    皺著眉頭問:“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些他知道你的性子,所以一開始隻是說一些資料,然後一步一步的引誘你,讓你看到那些活死人複活,讓你深信他們,必需為他們所用。像這樣的做法,一定是十分熟悉你的人才會如此做的,你沒有懷疑的人?”


    葉梵誠實的說:“我在江湖上麵認識的人太多了,熟悉我的人不少,沒辦法懷疑。”


    “……”也是,不過想起義子他們所說的,他問:“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鍾傑英?”


    “這個也不一定,不過鍾傑英那樣的性子,一開始沒發現也許可以讓他們的得逞,可是現在隻要發現他的意圖,他要真是那神秘人不足為懼。”


    苗風一聽,來了興趣,問:“為什麽?”


    “鍾傑英那人,小心有餘,再給他幾年時間,我們也許還真會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可是他現在還不行動,一直隱藏著自己,那就征明他還沒有準備好,要是如此,怕什麽?”葉梵說的十分淡然,那些人在了解自己的同時,自己自然也了解他們。


    真要鍾傑英,確實不足為懼,他相信師侄他們一定可以輕易的解決。


    苗風一聽,這才鬆了口氣道:“要真是如此,那就行了。”


    葉梵安慰著:“放心吧,師侄他們這幾年來的手段以及行事,你比我清楚,鍾傑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苗風他們一聽,師兄能如此說,那肯定就是如此了,心頓時安放了下來,道:“我們看看師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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