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逸塵認識這種久,還從未聽過他唱歌。


    他的嗓音那麽性感,低聲炮似的,唱起歌來肯定迷死人了。


    “我就算了吧。”莫逸塵開著車,眉頭有些不自然的蹙了蹙。


    “憑什麽算了?我就要聽!”她學著他的語氣,“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為你的老婆,你孩子的媽,唱一首情歌!”


    “你確定要聽?”


    “確定!”


    莫逸塵被她逼的沒辦法,隻能清了清嗓子。


    “為何你的嘴裏總是那一句,為何我的心不會死,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這是一首粵語歌,莫逸塵充滿磁性的嗓音,將這首愁腸百結的情歌,唱的深情婉轉,充滿獨特的韻味,隻屬於莫逸塵的味道。


    許傾傾被他的歌聲驚豔到了,心,軟的像天上的雲朵。


    “怎麽不唱了?”許傾傾還沒聽夠,他的歌聲卻戛然而止。


    “你喜歡聽?”莫逸塵問。


    “成熟男人的情歌,好深情哦,我的耳朵怕是要懷孕了。”許傾傾一臉陶醉。


    莫逸塵莞爾:“那就留著,一輩子慢慢唱給你聽。”


    “那我們說好了,一輩子,少一天,一小時,一分鍾都不行!”


    “好啊。”他莞爾,車子停下,莫逸塵抬頭,望向還點著燈的病房,“傾傾,你到窗子邊來。”


    許傾傾的心驟然一縮,快速奔向窗邊。


    今晚的月亮,很亮,很圓。


    清白色的月光下,莫逸塵持著手機,倚在車身上,微微抬頭,深潭似的眸朝上看著。


    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許傾傾的心激蕩不已。


    顧不上白若悠還躺在病房裏,許傾傾衝下樓。


    飛奔著撲向他的懷抱,直到把他擁住的那一刻,許傾傾的心仍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生日快樂,老公。”更深寒重,她又朝他胸口貼了貼。


    “抱歉,我應該早一點回來。”莫逸塵抱緊了她,有力的大手環在她的肩上,並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摸去。


    摸到手上的時候,許傾傾往後一躲。


    莫逸塵臉一沉,還是看到了她手上的繃帶。


    把她的手搶過來:“你的手受傷了,又是姓白的為難你?”


    莫逸塵望著那傷,渾身罩著戾氣,隨時都要爆發似的。


    許傾傾忽然想起天橋上算命先生說過的話,她的心一緊,將手抽出,忙不迭的從口袋中套出那枚平安扣。


    “這是什麽?”莫逸塵不解的望著她手裏的東西。


    許傾傾沒說話,摟過他的脖子,不由分說將那條墜著平安扣的鏈子戴在他的脖子裏。


    “我送你的生日禮物,雖然寒酸了點,禮輕情意重,你可不許摘下來。”許傾傾扶著他的雙肩,一板一眼的叮囑。


    許是心理作用,平安扣戴在他身上,那股戾氣仿佛也憑空化解了幾分,她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眸光再次溫和起來。


    那枚平安扣雖然隻是尋常的玉石打造的,但做工還算精致,戴在莫逸塵身上,被他矜貴的氣質襯托著,也不顯的那麽寒酸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手怎麽傷成這樣?”莫逸塵的手在那枚平安扣上摸了摸,再一次握緊了她的手,認真查看,“白家這個養女,真是無藥可救!”


    說著,他就要上樓找白若悠算帳。


    “阿塵,跟她沒關係,是我拍戲時不小心劃了一下。”許傾傾快步追上他,將莫逸塵重新拉了回來。


    見他還蹙著眉,一臉殺氣。


    許傾傾微笑著,忍不住抬手,將他眉心那個“川”字,微微撫平。


    “你答應過我,會保護好自己。”莫逸塵抓緊了她的手。


    許傾傾低眉順眼的,將頭抵在他的胸口:“真的隻是一點點小傷而已。”


    “為什麽一個人出來?李誌呢?”莫逸塵窮根問底。


    許傾傾一時語塞,這幾天,李誌確實一直跟在她身邊盡職盡責的保護她。


    可是,晚上她和李嫂出來的時候,隻是在小區附近轉了轉。


    許傾傾覺的,實在沒必要讓李誌跟著,就讓他下班了。


    後來接到酒保的電話,她急匆匆趕過去,就忘了通知李誌。


    “看來,得扣他獎金了。”


    “別呀。”許傾傾真的著急了,她舉起手做發誓狀,“李誌是我給的假,我保證下不為例還不行嗎?”


    莫逸塵見她一臉心疼,好像扣的是她的薪水似的,不免啞然。


    “工作做到位,挨罰是應該的!我若是縱容了他,以後別人就有話可說,這麽大的公司,不就亂了套!”莫逸塵為了給她點警示,上綱上線的說。


    他把公司條例都搬出來了,許傾傾無話可說了。


    隻能撅著嘴,默默替無辜的李誌默哀,心想,不管他扣多少,她補給他多少就是了。


    “好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生氣了好嗎?”許傾傾搖著他的胳膊,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外麵很冷,尤其是深夜,一陣風吹過,更是寒氣逼人。


    “走吧,上車!”莫逸塵見她打了個哆嗦,替她打開車門。


    “這就走了?那白……”


    “不就是暈血症,她醒來自然就走了!”莫逸塵不以為然的說。


    許傾傾遲疑著,還是朝白若悠所在的病房看了一眼。


    白若悠的情緒看起來不太好,許傾傾有點擔心,萬一她醒來後,又去胡鬧。


    “當白若風死的嗎?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來盯著!”莫逸塵不由分說的將許傾傾安置在座位上。


    見他安排的周全,許傾傾不說什麽了。


    車開到醫院門口時,許傾傾看到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小攤還沒收攤。


    天很冷,賣栗子的大爺看上去也上了年紀。


    “車停一下!”許傾傾命令莫逸塵,並在他詫異的目光下,下車,興衝衝的奔向那個小攤。


    不一會兒,許傾傾手裏捧著一大包栗子回到了車上。


    隔著車窗,她朝正準備收攤的大爺揮著手,大爺感激的朝她這邊點頭,揮手,微笑。


    “最近又喜歡吃栗子了?”莫逸塵見她捧著那一大包栗子,眉眼都笑彎了,他開著車,不禁問。


    “吃栗子!”許傾傾將一枚熱乎乎的栗子剝開,手一伸,塞到了莫逸塵的嘴裏。


    栗子綿軟香甜的氣息在口腔裏彌漫,莫逸塵驚喜之餘,意外的望著許傾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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