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帽間裏卻出現男士家居服?秦衍默默扔掉了布料,將傭人叫進來,打掃幹淨。


    天快黑的時候,許傾傾放在樓下的手機響了。


    秦衍拿起手機,看了眼樓上,手機鈴聲持續的響著,那是支很歡快的曲子,就像夏天吃著冰淇淋,清涼甜蜜的感覺。


    樓上的人沒有接電話的意思,秦衍隻好將手機重新放下。


    可是,打了一遍不夠,鈴聲才停了不到五秒鍾,再次響起。


    秦衍隻好替她接起。


    “許小姐您好,您今晚在竹韻餐廳定了七點的位置,現在已經超過預訂的時間,請問,您今晚還來嗎?”


    “取消了吧。”秦衍替她回答,並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又擰眉看向樓上。


    秦衍在這裏已經等了她近三個小時了,她始終沒從臥室裏出來。


    門鈴聲響,秦衍坐在那裏,示意傭人去開門。


    門口處傳來傭人客氣又尷尬的聲音:“喲,莫少,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


    秦衍冷笑一聲,仿佛他等待的迷題總算有了答案,他走向門口,讓傭人讓到一邊。


    莫逸塵正準備往裏麵進,看到秦衍,他墨色的眸驟然一緊。


    “秦衍?”看到門內這個礙眼的身影時,莫逸塵握緊拳頭,隻恨自己太沉不住氣。


    和柳思思分開後,一下午,他每隔幾分鍾就會看一眼手機,潛意識告訴他,如果許傾傾有誠意的話,一定還會再和他聯絡。


    可是,他等了一下午,除了接了幾個工作上的電話,沒有那個女人的任何消息。


    後來,莫逸塵又在想,難道是柳思思給他手機動了手腳,可是,他手機有密碼,按理說,柳思思應該解不開鎖。


    思忖再三,下午離開公司後,還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許傾傾的別墅。


    看到秦衍的那刻,莫逸塵後悔不迭。


    他不是二十幾歲的愣頭青了,竟然為這點事沉不住氣,現在倒好,讓秦衍看了笑話。


    “逸塵,上午才聚過,下午又碰在一起,夠巧的。”秦衍神色冷然,將這下午的詭異和眼前的男人聯係一下,瞬間明白了大半。


    他朝樓上看了一眼:“傾傾在睡覺,如果有什麽事的話,我可以代為轉達。”


    秦衍的手撐在門上,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莫逸塵盯著他防備心過重的手,一時語滯,他話不多,卻還不算不擅言談,可眼下,竟找不出他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被甩掉的前夫頻繁騷擾前妻,這怎麽聽怎麽是件栽麵子的事。


    秦衍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轉眼間,許傾傾裹著睡袍,蓬頭垢麵的從後麵出現。


    她氣衝衝的一把撥開秦衍,看向莫逸塵的目光恨不得想殺人。


    “來的正好!莫逸塵,那我就當麵告訴你好了,我要告你!我要把如意的撫養權奪回來!”她惡狠狠的說,仿佛麵前站著的,不是她昔日的愛人,而是她的仇敵。


    莫逸塵眸子一凝,很快,神色漸漸冷卻,他凝著她,盯著她有些鬆散的睡袍,還有她略顯紅腫的眼睛。


    “你要告我?”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對!莫逸塵,別以為你不讓如意見我,我就拿你毫無辦法!你在錦城不可能指手遮天,我是如意的母親,這一點,誰都更改不了!既然無法溝通,那就法庭上見吧!”


    許傾傾擋在秦衍麵前,與他第一次兵刃相見。


    莫逸塵臉上的寒霜越凝越厚,他點頭,冷笑:“告我。好啊,隻要你告的贏!”


    “會贏的!隻要我想,這世上還沒有我走不通的路!”


    莫逸塵冷硬的唇緊緊抿著,眸底幽深晦暗,一口氣堵在胸口,雖然沒說話,可手背上蹦起的一條條青筋在告訴許傾傾和秦衍,他此時的憤怒。


    她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麵,說她要告他!


    而他卻自作多情的為她牽腸掛肚了一下午。


    莫逸塵握著拳頭,點點頭,唇邊發狠似的勾起一抹笑:“好,我等著!”


    他走了半天,許傾傾纖細的手仍抓在門上,眼眶微紅,指節泛白。


    在旁邊觀戰了半天的秦衍看不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攬住她,在她肩頭上揉了揉:“好了,既然已經挑明了,後麵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許傾傾低頭,隱隱的抽泣了一下,抬頭,紅紅的眼睛,目光複雜的看向秦衍。


    剛才,她那樣說,確實有想出口惡氣的成份,但更多的是礙於秦衍在這裏,她不想他多心。


    剛剛在樓上待了幾個小時,她漸漸清醒。她不該像在衣帽間那樣,把她的仇恨和憤怒全表現在臉上,秦衍多疑,那樣,他會懷疑之前許傾傾與他在一起,是否全是做戲。


    想來想去,許傾傾想不出怎麽跟秦衍解釋今天的事,恰好,莫逸塵的到來讓她靈機一動。


    她才不在乎把莫逸塵氣個半死,反正,他已經把她氣半死了。


    讓他傲氣,讓他羞辱她,讓他瞧不起她,她今天就有骨氣一次給他看看!


    許傾傾默默的走到沙發前,坐下。


    秦衍過來,秋水無波的坐在了她的對麵,抽出紙巾,遞給還時不時在啜泣的許傾傾。


    許傾傾接過紙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難過的跟他傾訴:“秦衍,他怎麽那麽可恨?他把如意藏起來不許我見,他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當初我生如意時,他又在哪裏?以為照顧了如意幾年就可以替她做決定,我女兒她是人,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他憑什麽這樣對我?”


    秦衍身體慵懶的陷進沙發裏,神色淡然的品味著許傾傾的話。


    “所以,你傷心難過了一下午就是因為這件事?”


    “不然呢?”許傾傾一臉淚痕,全是迷茫。


    秦衍垂眸,又認真的想了想。


    如果僅僅是因為孩子,那這件事就好辦的多了,似乎也說得通。


    他記的小時候,他被別人指名道姓的罵作私生子,小雜種的時候,媽媽人前凶狠的還擊對方,人後又像許傾傾似的,默默的落淚。


    所以,她為孩子傷心,甚至為孩子向莫逸塵低頭,約他吃飯,他倒是能理解。


    隻是,衣帽間裏的男士衣服呢?秦衍坐在那裏,不動聲色的掰著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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