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桀待她,一如既往。哪怕他在別人麵前再桀驁不馴,在她麵前,他永遠是那個好脾氣的,任她驅使的男人。


    “小丫頭,你少自以為是了。姐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何況,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以桀的為人。我們的交情豈是你這種小丫頭能比的?如果他真在意你,今天就不會讓你冷落到要躲到洗手間裏獨自難過了?”


    她沉了臉,毫不客氣的斥她道。


    何曼臉上依舊掛著波瀾不驚的淺笑,仿佛無論對方說什麽做什麽,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卓然根本就傷害不了她。


    接著,何曼給卓然優雅的讓出一條路:“你要去洗手間嗎?去吧,你放心,今天晚上,一直到宴會結束,安以桀都是你的。不過宴會結束,你可就要物歸原主了。”


    她儼然一幅正牌女友的姿態,倒顯得卓然像個不要臉的小三。


    “你在我麵前,還輪不到說借這個字,要說借也是我把安以桀借給你!小丫頭,你別太得意。安以桀跟你最多也就是露水情緣,上次我說了你最好腦子清醒點,不要一頭紮進去,未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啊,這句話也送給你。不過,如果我和以桀是露水情緣的話,那你跟他就連露水情緣都算不上了。”


    “你不就是陪他上過幾次床,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卓然被她氣的牙癢癢,沒想到看著挺溫順的小姑娘,竟然伶牙俐齒的還挺厲害。


    上次她還看輕了她。


    “我不應該得意嗎?我比你年輕,比你好看,比你床上功夫好。所以,我當然可以占有他。如果你不服氣,那你就試試,看他願不願意上你的床?”


    卓然臉色一變,緊握著拳頭,如果不是控製著不讓自己失態,恐怕這時候,她早就被何曼挑釁的一巴掌打上去了。


    “無恥!”


    擦著何曼的肩,賭氣似得離去。


    何曼注意到,卓然的臉都被她氣白了。


    無恥?剛才說出那番話,確實有點無恥。不過,何曼也隻是想試一試她。


    看來她猜的沒錯,卓然和安以桀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至少,也就是表麵上曖昧,並未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要不然,卓然也不會惱羞成怒了。


    為什麽她會這麽想呢?


    何曼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她覺得安以桀並不是那種毫無理智和底線的人吧。


    而且,他那麽驕傲的人,一旦被拒絕,被拋棄,真的會走回頭路嗎?何曼覺得他不會。


    本來已經打算離開宴會了,可是,被卓然一挑恤,何曼又重新返回了宴會現場。


    穿了一晚上不怎麽合腳的高跟鞋,腳趾被擠得很痛。


    錢江送來的這雙鞋,比她穿的號碼小了半號。雖然很難穿,可為了美,為了見他,何曼還是照單全收了。


    現在眼看安以桀不待見她,何曼便也沒了興致裝女神。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將鞋脫掉,輕輕的揉著已經紅腫不堪的腳尖。


    何曼的腳長得很漂亮,白白嫩嫩的,又纖細又好看,五個腳趾小小的,圓圓的,像一串珍珠似的,點綴在上麵。


    何曼一路順著小腿,腳踝,腳尖,輕輕的揉著。


    視野之內出現一雙品相不俗的皮鞋和一雙長腿,她抬頭,看到安以桀正氣宇不凡的站在她麵前。


    “腳痛了?”他低頭,凝視著她發紅的腳尖,輕聲問。


    “是啊,鞋不合腳,小了半碼。原以為可以勉強一穿,現在看來,勉強就是受罪。”何曼凝著他,衝他微微一笑。


    腳尖輕點在下麵的地毯上,並未禮貌的重新將鞋子穿上。


    “鞋合不合腳,隻有腳知道。現在你知道,勉強沒有用了吧?你早就該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下午錢江把鞋送去的時候,你就告訴他不好穿,讓他換一雙,是不是這會兒就不用受罪了?”


    他在她身邊坐下,拾起地上那隻閃閃發光的高跟鞋。一邊遞給她,一邊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何曼盯著那隻鞋,看看安以桀,恍然大悟。


    原來,他是故意讓錢江送小了半碼的鞋給她。


    這個小氣鬼,有話不能直說,還非要借鞋子說事。


    他不就是想說,她和陳澈不合適,就算勉強破鏡重圓,也隻會讓兩人彼此辛苦,貌合神離嗎?


    竟然繞這麽大個彎子,連吃醋都吃的這麽與眾不同,這個安以桀也真是夠了!


    何曼盯著那隻鞋,又是一聲苦笑。


    “現在你還要穿它嗎?”安以桀又問。


    何曼搖搖頭,語帶雙關的說:“不要,鞋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這道理,我明白,你更明白。我才不要穿呢,你快點讓錢江給我送一雙合適的鞋子過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麽樣?”


    何曼嫣然一笑,盯著安以桀腳上那雙質地精良的皮鞋:“如果不趕快送來,一會兒我就搶你的鞋穿!你就給我光著腳回去吧!竟然敢當著我的麵,和舊情人跳舞,你知不知道,放在普通男人身上,你今天晚上就應該跪搓衣板!”


    “這麽狠!你會嗎?”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很喜歡看她吃醋的樣子。


    “當然會,女人的醋意是很可怕的!”


    他又和煦的笑了:“你這醋吃的沒道理。你想吧,所有能放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都不是真曖昧。如果真想做點什麽,也不會是現在。比如我和你,床都上了多少次了。有人發現我們曖昧嗎?”安以桀水色無邊的替自己分辨了一句。


    何曼臉一紅,伸手想打他一下。怕別人發現,又忍住了。


    她柔柔的笑了。


    好吧,選擇接受安以桀,就選擇了他的一切,過去,現在和將來。


    不過,心裏認可,嘴上卻不能認輸。


    “強詞奪理!你和她當眾跳舞,起碼沒把我放在眼裏!就衝這,回去的路上,我非得買個榴蓮不可!”


    “怎麽又變成榴蓮了?”他一想到那個臭氣熏天的東西,安以桀眉心一蹙,整個人都不好了。


    何曼狡黠的眨眨眼睛:“因為榴蓮的刺,更尖,更硬,比搓衣板兒更有效果呀!”


    安以桀,唇角一抽:“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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