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衛國看到陳芒他們，目光在吳亦凡身上頓了頓，笑著問道：“陳芒，袁文斌家的協議簽了？”
“還沒。”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陳芒，你什麽東西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沒管好，卻要來我這裏橫插一腳。我跟你說，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張辰出口的話十分狠辣，鄭凱聽不過，說道：“張辰，你會不會講話啊？”
張辰狠狠地瞪他一眼，罵道：“鄭凱，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鄭凱一聽，情緒十分激動，揮舞著手臂就要跟張辰理論，陸衛國見他這樣的架勢，眼中閃過一抹譏諷，嘴裏卻說：“鄭凱，你們可都是機關幹部。注意你們的形象。”
鄭凱看了看一旁的老百姓，對張辰說：“回去再跟你算賬。”
“鄭凱，我可不怕你。”張辰說道。
吳亦凡看著有些心煩，轉過身往外麵走，阿末頭急了，忙跑上前，問道：“吳先生，你剛才說我家的房子怎麽樣啊？”
吳亦凡停住腳步，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房子，說道：“這房子風水不好。”
阿末頭老婆緊張得一張臉都透出了蒼白，連聲問：“那吳先生，有什麽辦法嗎？”
“辦法當然有，就是這房子得重新造。而且得想辦法往後麵挪，最好還能往東邊挪挪。”
阿末頭愁眉苦臉：“可是，那些地不是我們的。我們沒辦法啊！”
“這個我就沒辦法了。”吳亦凡說著直接往外麵走去，邊走邊問陳芒，“還要看哪裏？”
阿末頭卻不肯罷休，一路跟過來，說道：“吳先生，你得幫忙想想辦法啊。”
“我隻負責看風水，其他的我可沒辦法。那地不是你家的，你可以和人家調嘛！不肯調，可以買嘛！種事情，就不要請教我了。”吳亦凡說著，再不看阿末頭一眼，徑自往前走去。
阿末頭拉住陳芒的手臂，說道：“小夥子，我們家後麵的地是文斌家的，你幫我跟他們說說。隻要他們肯和我們換地，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隻要他們肯換地，我馬上和你們簽協議。”
陳芒看他一眼，問道：“末叔，你為什麽找我？”
“因為，你這人做事實在。我相信你。”阿末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陳芒笑了笑，說道：“其實，要換地不是不可以的，隻是那墳地你們可能就得讓給文斌家了。”
“可是，那是風水寶地啊！”
“俗話說，祖宗睡的好，子孫住得好。這兩個條件都是重要的，光祖宗睡的好，子孫住不好，沒用。末叔，你說對吧？其實，你們和文斌家的地都是風水寶地，兩塊風水寶地換一換，皆大歡喜嘛！如果你們同意把那塊地換給文斌家，這塊地，我相信，他們也肯定同意給你們的。”陳芒說道。
“問題是，那我家的祖墳遷哪裏去呢？而且，明知道自己家的地是祖墳的風水寶地，還去換給人家做祖墳，你說，我們能想通嗎？”
陳芒指指吳亦凡的背影，說道：“吳先生在這裏，雖然不一定找得到一塊一模一樣的風水寶地，但找一塊好地還是可以的。末叔，我們看問題，不能想著什麽好處都要拿全，這是很難辦的，但是，隻要我們退一步，我們會發現其實也很不錯。”
阿末頭沉默了。但阿末頭老婆卻嚷嚷道：“不行，我家的風水寶地讓人家去做祖墳，想都別想，小夥子，你想要跟他們家簽協議，當然這麽說，如果是你，我問你，你會答應和他家換地嗎？你還真當我們是傻子啊？我們是沒文化，但不是沒腦子。你也別來這裏唬我們。”
張辰也走了過來，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陳芒，有本事，你就全了末叔他們的心願。別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巧言讓末叔家和你負責的那戶人家換地，你要知道，祖墳的風水對子孫後代的影響可是很大的，俗話說，子孫住得好，不如祖宗睡的好。那麽一塊風水寶地不被自己的祖宗睡，給人家的祖宗睡，你是覺得末叔他們腦子進水了，還是覺得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有迷幻功能？陳芒，做人要厚道，末叔他們可是最忠厚的老百姓，你在這裏巧言善辯，你可想過，你的一句話，可能會改變他們的一輩子，甚至幾輩子？”
陳芒看了張辰一眼，雖然心裏有些煩悶，但臉上依然風輕雲淡，說道：“張辰，巧言善變的是你。我勸你，還是把心思花在正事上，別整天盯著我，我不是女人，你太關注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還有，末叔他們換不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袁文斌家會簽協議的。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
張辰一張臉繃得發紅：“陳芒，你就這麽確信他們會簽協議？”
“當然，我不是和你打賭了嗎？”
“你……“張辰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陳芒不再看他，隻對阿末頭說道：“末叔，怎麽取舍，你們自己定。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不肯把那塊地給文斌家，文斌家肯定也不肯把地給你們，將心比心，相信你們可以理解。換不換，在你們。我無非就是提個建議。”說完，陳芒便追上吳亦凡，往袁文斌家走去。
這邊，阿末頭轉身問老婆：“你說，換不換？”
“當然不換。都吵成這樣了，還把風水寶地給他們，你犯賤啊？”
“那我們這房子就永遠隻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啊！”阿末頭有些愁苦地說。
“什麽永遠？那塊地，他們早就和我們換好了，我就是要動工造房子，我倒要看看，她難不成還能把我牆角給挖了？”
“你別忘了，這種調換在法律上是沒依據的，她若是和我們打官司，我們是要輸的。而且，他家兒子在政府裏，門路肯定比我們多。到時候，我們肯定得吃虧。再說，他們現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阿末頭說道。
“理解？你理解什麽？你理解個屁。聽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說幾句，你就心軟了。我跟你說，阿末，這塊地，我們不換。自己家的風水寶地讓別人的祖宗去睡，即使祖宗答應，我也不答應。我跟你說，祖墳，祖墳，可是很講究的。這吳半仙都說了是風水寶地，那塊地就真是風水寶地，隻有豬腦子才會跟人家換。”阿末頭老婆說話很急，槍子兒一樣向阿末頭噴過來，阿末頭皺著眉，不說話。
張辰見狀，便跑過來拉住阿末頭老婆，說道：“阿姨，其實，我跟你們說，你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先把協議給簽了，然後把祖墳遷過去。你們越是猶豫，就越是給了袁家那邊機會。他們肯定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關係，來說動你們換地。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當機立斷。”
阿末頭老婆看他一眼，繃著一張臉，說道：“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說完，也不管阿末頭徑自走進了家裏。
張辰被罵，十分不爽，卻又不敢在嘴上說出來，隻能在心裏暗罵：臭婆娘。
陸衛國見張辰吃癟，心裏暗暗高興，嘴上卻說道：“這事，急不來，我們慢慢跟他們耗。既然這裏不肯換地，我倒要看看陳芒怎麽搞定袁家。”張辰一聽，臉上的表情緩了緩，從袋裏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支扔給陸衛國，自己也抽了一支，點上，狠狠地吸了三口，緩緩地吐出一口煙，才道：“陳芒，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
陳芒帶著吳亦凡走進袁文斌家院子，吳亦凡或者是職業原因，繞著屋子前後看了看。之前，阿末頭這邊的動靜，袁文斌媽媽早聽到了，所以，當陳芒他們走進她家院子的時候，她立馬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臉色並不是十分和悅。看到吳亦凡前前後後看來看去，才問陳芒：“這是不是吳先生？”
陳芒點點頭，袁文斌媽媽臉色明顯亮起來，忙走上前問吳亦凡：“先生，怎麽樣？我家的風水如何？”
吳亦凡的目光圍繞著房子，並沒有落在袁文斌媽媽身上，嘴裏說道：“一般般。不算好，也不算差。”
“那怎麽才能好啊？”袁文斌媽媽急急問道。
吳亦凡搖搖頭：“好不了。你們的房子隻能這麽個朝向。排不開了，這個方位已經是最好了。”
袁文斌媽媽有些懵，問道：“那吳先生的意思，就隻能這樣了？沒有補救辦法了？”
“辦法也有。”
袁文斌媽媽滿臉期待地看著吳亦凡。吳亦凡沉默片刻，指了指東邊，說道：“起個圍牆，大門就選在那個位置。絕對好。”
“真的？啊，吳先生，真是謝謝啊！”袁文斌媽媽態度誠懇地說道，又看了看陳芒，問道，“小陳，能不能順便讓吳先生再幫我們去看看墳地？”
陳芒看一眼吳亦凡，說道：“放心，吳先生就是為這個來的。”
然後，陳芒、吳亦凡等人又去了一趟墳地。吳亦凡走到那邊，看了看陳芒，便說：“這裏上次不是來看過了？”
“是的。不過當時隻有我們三人。”
吳亦凡皺了皺眉，說道：“我看風水有個規矩，同一個事不看兩遍。這裏就兩個地方風水不錯。”說完，他直接轉身往後走。袁文斌媽媽急的臉色都變了，陳芒看看她，忙拉住吳亦凡，說道：“吳先生，您破個例吧，我明天跟你大戰一天。”
“這個是原則，不能破例。”
“那你先別走，回答他們幾個問題，總可以的吧？不算破例吧？”
吳亦凡想了想，說道：“好吧。”
袁文斌媽媽一看吳亦凡肯幫忙，立馬笑了，指了指自家祖墳，問道：“我家祖墳現在的位置不好嗎？”
吳亦凡有些不耐煩，說道：“你們也別問了，我跟你們講，這裏整一塊地，也就兩個位置風水好。”他指指河邊的兩處，又說，“就是那裏，這兩個地方，絕對好。”
“兩個地方？原先不是說一個地方嗎？”袁文斌媽媽看向陳芒。
“是兩個地方，隻是一個更好些。”
“差不了多少。”吳亦凡說道，“你家隻要把圍牆弄一弄，大門換個位置，祖墳無論搬到這兩塊地的哪一塊，保證讓你們家人丁興旺，平安富貴。當然，朝北一點的那個位置，更好些。我的意見就是這個，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辦法。”
袁文斌媽媽千恩萬謝。
回到袁文斌家，陳芒拿出協議，問道：“阿姨，這協議你們什麽時候能簽？”
袁文斌媽媽想再等等，看看阿末頭他們那邊的動靜，而且，在她心中，和政府的交易，拖得越久總是能拿到更多的好處，便說道：“協議再等等吧，這事，還是得跟我家文斌商量商量。”
“還沒。”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陳芒，你什麽東西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沒管好，卻要來我這裏橫插一腳。我跟你說，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張辰出口的話十分狠辣，鄭凱聽不過，說道：“張辰，你會不會講話啊？”
張辰狠狠地瞪他一眼，罵道：“鄭凱，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鄭凱一聽，情緒十分激動，揮舞著手臂就要跟張辰理論，陸衛國見他這樣的架勢，眼中閃過一抹譏諷，嘴裏卻說：“鄭凱，你們可都是機關幹部。注意你們的形象。”
鄭凱看了看一旁的老百姓，對張辰說：“回去再跟你算賬。”
“鄭凱，我可不怕你。”張辰說道。
吳亦凡看著有些心煩，轉過身往外麵走，阿末頭急了，忙跑上前，問道：“吳先生，你剛才說我家的房子怎麽樣啊？”
吳亦凡停住腳步，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房子，說道：“這房子風水不好。”
阿末頭老婆緊張得一張臉都透出了蒼白，連聲問：“那吳先生，有什麽辦法嗎？”
“辦法當然有，就是這房子得重新造。而且得想辦法往後麵挪，最好還能往東邊挪挪。”
阿末頭愁眉苦臉：“可是，那些地不是我們的。我們沒辦法啊！”
“這個我就沒辦法了。”吳亦凡說著直接往外麵走去，邊走邊問陳芒，“還要看哪裏？”
阿末頭卻不肯罷休，一路跟過來，說道：“吳先生，你得幫忙想想辦法啊。”
“我隻負責看風水，其他的我可沒辦法。那地不是你家的，你可以和人家調嘛！不肯調，可以買嘛！種事情，就不要請教我了。”吳亦凡說著，再不看阿末頭一眼，徑自往前走去。
阿末頭拉住陳芒的手臂，說道：“小夥子，我們家後麵的地是文斌家的，你幫我跟他們說說。隻要他們肯和我們換地，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隻要他們肯換地，我馬上和你們簽協議。”
陳芒看他一眼，問道：“末叔，你為什麽找我？”
“因為，你這人做事實在。我相信你。”阿末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陳芒笑了笑，說道：“其實，要換地不是不可以的，隻是那墳地你們可能就得讓給文斌家了。”
“可是，那是風水寶地啊！”
“俗話說，祖宗睡的好，子孫住得好。這兩個條件都是重要的，光祖宗睡的好，子孫住不好，沒用。末叔，你說對吧？其實，你們和文斌家的地都是風水寶地，兩塊風水寶地換一換，皆大歡喜嘛！如果你們同意把那塊地換給文斌家，這塊地，我相信，他們也肯定同意給你們的。”陳芒說道。
“問題是，那我家的祖墳遷哪裏去呢？而且，明知道自己家的地是祖墳的風水寶地，還去換給人家做祖墳，你說，我們能想通嗎？”
陳芒指指吳亦凡的背影，說道：“吳先生在這裏，雖然不一定找得到一塊一模一樣的風水寶地，但找一塊好地還是可以的。末叔，我們看問題，不能想著什麽好處都要拿全，這是很難辦的，但是，隻要我們退一步，我們會發現其實也很不錯。”
阿末頭沉默了。但阿末頭老婆卻嚷嚷道：“不行，我家的風水寶地讓人家去做祖墳，想都別想，小夥子，你想要跟他們家簽協議，當然這麽說，如果是你，我問你，你會答應和他家換地嗎？你還真當我們是傻子啊？我們是沒文化，但不是沒腦子。你也別來這裏唬我們。”
張辰也走了過來，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陳芒，有本事，你就全了末叔他們的心願。別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巧言讓末叔家和你負責的那戶人家換地，你要知道，祖墳的風水對子孫後代的影響可是很大的，俗話說，子孫住得好，不如祖宗睡的好。那麽一塊風水寶地不被自己的祖宗睡，給人家的祖宗睡，你是覺得末叔他們腦子進水了，還是覺得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有迷幻功能？陳芒，做人要厚道，末叔他們可是最忠厚的老百姓，你在這裏巧言善辯，你可想過，你的一句話，可能會改變他們的一輩子，甚至幾輩子？”
陳芒看了張辰一眼，雖然心裏有些煩悶，但臉上依然風輕雲淡，說道：“張辰，巧言善變的是你。我勸你，還是把心思花在正事上，別整天盯著我，我不是女人，你太關注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還有，末叔他們換不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袁文斌家會簽協議的。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
張辰一張臉繃得發紅：“陳芒，你就這麽確信他們會簽協議？”
“當然，我不是和你打賭了嗎？”
“你……“張辰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陳芒不再看他，隻對阿末頭說道：“末叔，怎麽取舍，你們自己定。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不肯把那塊地給文斌家，文斌家肯定也不肯把地給你們，將心比心，相信你們可以理解。換不換，在你們。我無非就是提個建議。”說完，陳芒便追上吳亦凡，往袁文斌家走去。
這邊，阿末頭轉身問老婆：“你說，換不換？”
“當然不換。都吵成這樣了，還把風水寶地給他們，你犯賤啊？”
“那我們這房子就永遠隻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啊！”阿末頭有些愁苦地說。
“什麽永遠？那塊地，他們早就和我們換好了，我就是要動工造房子，我倒要看看，她難不成還能把我牆角給挖了？”
“你別忘了，這種調換在法律上是沒依據的，她若是和我們打官司，我們是要輸的。而且，他家兒子在政府裏，門路肯定比我們多。到時候，我們肯定得吃虧。再說，他們現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阿末頭說道。
“理解？你理解什麽？你理解個屁。聽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說幾句，你就心軟了。我跟你說，阿末，這塊地，我們不換。自己家的風水寶地讓別人的祖宗去睡，即使祖宗答應，我也不答應。我跟你說，祖墳，祖墳，可是很講究的。這吳半仙都說了是風水寶地，那塊地就真是風水寶地，隻有豬腦子才會跟人家換。”阿末頭老婆說話很急，槍子兒一樣向阿末頭噴過來，阿末頭皺著眉，不說話。
張辰見狀，便跑過來拉住阿末頭老婆，說道：“阿姨，其實，我跟你們說，你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先把協議給簽了，然後把祖墳遷過去。你們越是猶豫，就越是給了袁家那邊機會。他們肯定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關係，來說動你們換地。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當機立斷。”
阿末頭老婆看他一眼，繃著一張臉，說道：“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說完，也不管阿末頭徑自走進了家裏。
張辰被罵，十分不爽，卻又不敢在嘴上說出來，隻能在心裏暗罵：臭婆娘。
陸衛國見張辰吃癟，心裏暗暗高興，嘴上卻說道：“這事，急不來，我們慢慢跟他們耗。既然這裏不肯換地，我倒要看看陳芒怎麽搞定袁家。”張辰一聽，臉上的表情緩了緩，從袋裏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支扔給陸衛國，自己也抽了一支，點上，狠狠地吸了三口，緩緩地吐出一口煙，才道：“陳芒，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
陳芒帶著吳亦凡走進袁文斌家院子，吳亦凡或者是職業原因，繞著屋子前後看了看。之前，阿末頭這邊的動靜，袁文斌媽媽早聽到了，所以，當陳芒他們走進她家院子的時候，她立馬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臉色並不是十分和悅。看到吳亦凡前前後後看來看去，才問陳芒：“這是不是吳先生？”
陳芒點點頭，袁文斌媽媽臉色明顯亮起來，忙走上前問吳亦凡：“先生，怎麽樣？我家的風水如何？”
吳亦凡的目光圍繞著房子，並沒有落在袁文斌媽媽身上，嘴裏說道：“一般般。不算好，也不算差。”
“那怎麽才能好啊？”袁文斌媽媽急急問道。
吳亦凡搖搖頭：“好不了。你們的房子隻能這麽個朝向。排不開了，這個方位已經是最好了。”
袁文斌媽媽有些懵，問道：“那吳先生的意思，就隻能這樣了？沒有補救辦法了？”
“辦法也有。”
袁文斌媽媽滿臉期待地看著吳亦凡。吳亦凡沉默片刻，指了指東邊，說道：“起個圍牆，大門就選在那個位置。絕對好。”
“真的？啊，吳先生，真是謝謝啊！”袁文斌媽媽態度誠懇地說道，又看了看陳芒，問道，“小陳，能不能順便讓吳先生再幫我們去看看墳地？”
陳芒看一眼吳亦凡，說道：“放心，吳先生就是為這個來的。”
然後，陳芒、吳亦凡等人又去了一趟墳地。吳亦凡走到那邊，看了看陳芒，便說：“這裏上次不是來看過了？”
“是的。不過當時隻有我們三人。”
吳亦凡皺了皺眉，說道：“我看風水有個規矩，同一個事不看兩遍。這裏就兩個地方風水不錯。”說完，他直接轉身往後走。袁文斌媽媽急的臉色都變了，陳芒看看她，忙拉住吳亦凡，說道：“吳先生，您破個例吧，我明天跟你大戰一天。”
“這個是原則，不能破例。”
“那你先別走，回答他們幾個問題，總可以的吧？不算破例吧？”
吳亦凡想了想，說道：“好吧。”
袁文斌媽媽一看吳亦凡肯幫忙，立馬笑了，指了指自家祖墳，問道：“我家祖墳現在的位置不好嗎？”
吳亦凡有些不耐煩，說道：“你們也別問了，我跟你們講，這裏整一塊地，也就兩個位置風水好。”他指指河邊的兩處，又說，“就是那裏，這兩個地方，絕對好。”
“兩個地方？原先不是說一個地方嗎？”袁文斌媽媽看向陳芒。
“是兩個地方，隻是一個更好些。”
“差不了多少。”吳亦凡說道，“你家隻要把圍牆弄一弄，大門換個位置，祖墳無論搬到這兩塊地的哪一塊，保證讓你們家人丁興旺，平安富貴。當然，朝北一點的那個位置，更好些。我的意見就是這個，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辦法。”
袁文斌媽媽千恩萬謝。
回到袁文斌家，陳芒拿出協議，問道：“阿姨，這協議你們什麽時候能簽？”
袁文斌媽媽想再等等，看看阿末頭他們那邊的動靜，而且，在她心中，和政府的交易，拖得越久總是能拿到更多的好處，便說道：“協議再等等吧，這事，還是得跟我家文斌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