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拳讓湯辰浩改變了主意。
既然有人破壞了他的好事，他就要讓譚鳳鳴心甘情願地對他投懷送抱。講政治的女人，往往都知道取舍。
譚鳳鳴看著湯辰浩貼著創口貼的臉，憤怒如野火般燃燒，卻又無奈，這個時候，她還不能和他撕破臉。
陳芒直到西木玖的奔馳車消失在街道盡頭，才轉身走進了鎮政府大院。迎麵走來一個女孩，長著一張標準的布娃娃臉，大大的眼睛黑頭發，看到陳芒笑著跟陳芒打招呼。
陳芒還沒有來得及記住政府大院裏所有的臉孔，隻是笑著點點頭。隨後，他在大院的公示欄上，找到了這個女孩的照片，竟然是招商辦的，姓欽，名青。忽然意識到，自己雖然做了副書記，卻是分管紀委和工業，（紀委當時還沒有專職紀委副書記）工業上有宋新民，他隻是分管有機玻璃加工企業整治這一塊，下麵的工辦和招商辦，雖然都是工業線上的，但卻都不是他的兵，他說穿了，就是個光杆司令。
這可不行。
他三步兩步上了樓，直接往譚鳳鳴辦公室走去。到門口時，正好聽到湯辰浩自以為聰明的一段話。
這個湯辰浩，還真是賊心不死啊！竟然又來黨委書記辦公室騷擾譚鳳鳴。他把雙溪鎮政府當成什麽了？他把黨政權威當成什麽了？他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是天皇老子了？陳芒雖然不滿意譚鳳鳴為人處世上的一些做法，但她畢竟是雙溪鎮的鎮黨委書記，豈能容他一個小小的企業主三番四次調戲？
“湯總，人識大體，狗識好壞。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我聽著怎麽這麽別扭？”陳芒一把嗓子喊著走了進去。湯辰浩回身一看是陳芒，微微一愣，一張臉便陰沉下來了，道：“陳書記，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你不是問譚書記懂不懂你的意思嗎？我隨口說說我的想法而已。打擾你們談事真不好意思，不過我有急事跟譚書記匯報，湯總，你這裏還有事情嗎？”陳芒趕人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湯辰浩氣得臉色鐵青，卻也不敢隨便發飆，畢竟這裏是鎮黨委書記的辦公室，真弄僵了，他也撈不到什麽好處。
“既然陳書記有急事，那你們先聊。我和譚書記來日方長。”湯辰浩丟下這一句，便轉身走了出去。
譚鳳鳴看著他的背影，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收回目光後，卻又瞪了陳芒一眼，說道：“罵人誰不會罵？要藝術地解決矛盾。”
陳芒不想和她吵，便直奔主題，說道：“譚書記，我有兩件事要跟你匯報，第一，所謂的上訪事件是假的，不過，既然有人故意散步謠言，這段時間，我們倒是應該特別關注有機玻璃加工企業的動向，以防被有心人利用；第二，我雖然是副書記，下麵卻沒有一個兵。我正式要組織上要個人。”
“要人？要誰？”譚鳳鳴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微微地轉動著椅背，說道。
“你既然任命我為工業副書記，分管有機玻璃加工企業整治，那下麵至少得有個整治辦吧？有個整治辦總得有人吧？”陳芒認真地說道。
“誰說一定要設立一個整治辦？”譚鳳鳴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看起來有些懶洋洋，其實，關於接下來的整治工作，她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那譚書記的意思呢？”陳芒問道。
“讓翁遠舟和宋新民一起到我辦公室吧。”譚鳳鳴交代道。
很快，宋新民便過來了，翁遠舟過了一會兒才捧著茶杯走了進來，看了看陳芒和宋新民，在窗邊的會議桌邊坐了下來，說道：“譚書記，什麽事？”
譚鳳鳴臉色柔和，微微一笑，道：“感謝翁鎮長送我回家。”
譚鳳鳴是故意的，她昨夜睡在綠野仙蹤，而且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所以，她要試探一下。
翁遠舟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一時弄不明白譚鳳鳴這一招的虛實，隻得敷衍著：“譚書記客氣了，你可是我們的黨委書記，是我們雙溪鎮的掌舵人。為你服務是我們所有人的分內之事。”
這話說的可真是漂亮。不過，譚鳳鳴卻清楚了一點，昨夜，並不是翁遠舟把她安置在綠野仙蹤的。盡早離開的時候，她去服務台問了，但是服務員都說不清楚狀況，是老總親自吩咐的。
綠野仙蹤的老總，聽說是一個美女，但譚鳳鳴並不認識。她沒道理會無緣無故地幫她，而且，那是別墅房，一般人是住不了的。
到底是誰呢？
譚鳳鳴腦海裏依稀閃過陳芒的臉，不過她很快否決了自己心頭的想法，走到會議桌邊，說道：“翁鎮長，上次班子會議上，我們通過了有機玻璃加工企業的整治提議，我想接下來首要的是成立整治領導小組，你是鎮長，這組長就由你來吧！”
翁遠舟本就不同意整治，哪裏會願意擔任這領導小組組長，鼻子裏輕聲一哼，說道：“譚書記，既然陳芒是專職分管整治這一塊的副書記，這組長應該是他，我去擔任組長，便是搶他的風頭了。你說對吧？”
譚鳳鳴看著翁遠舟，認真地說道：“整治有機玻璃加工企業，這是省、市、縣各級領導的意思，如果讓陳芒擔任整治領導小組組長，我覺得不足以顯示我們的重視。翁鎮長作為雙溪鎮政府的一把手，自然應該親自帶頭，具體的工作讓陳芒去做，但該有的姿態我們還是要做的。”
翁遠舟心裏冷笑，這譚鳳鳴竟然跟他來虛的，說道：“譚書記若是要體現重視，政府是在黨委領導下的，這組長自然應該是譚書記才對。宋鎮長，你說對不對？”
宋新民立馬點頭，說道：“是啊！黨委領導政府，黨委政府是一體的。若是要體現重視，我覺得索性將譚書記和翁鎮長的名字都寫上。”
翁遠舟白了宋新民一眼，說道：“有譚書記在就夠了。”
譚鳳鳴知道翁遠舟是推脫責任，說道：“我覺得宋鎮長的意見還是可行的，那就這樣吧，我和翁鎮長一起擔任組長。陳芒和新民書記擔任副組長。其他人員由陳芒去安排。”
翁遠舟從口袋裏摸出煙，抽出一支含在嘴唇間，譚鳳鳴微微皺了皺眉，想要阻止，卻還是忍住了。翁遠舟卻並沒有點煙，隻是這麽看著譚鳳鳴，沉默片刻才說道：“譚書記，把我們兩個人都列在組長裏，你不覺得有些累贅嗎？我覺得吧，隻要你在就行了，組長是領導者，下麵的人是具體執行者。領導者當然非譚書記莫屬，至於我嘛，如果譚書記覺得不把我放進去怕我躲懶，那就把我放在副組長裏麵吧。”
譚鳳鳴輕皺眉頭，不說話。
陳芒有些不厭煩，但卻也不好隨便發表意見。
“翁鎮長，你誤會了，我不怕你躲懶，我也相信你不會躲懶。我之所以一定要把你放在組長裏，隻是因為你在鎮長這個位置上。你能理解吧？”譚鳳鳴開口道。
這話是有些重了，翁遠舟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卻也無言以對。怔了怔，猛地站起身來，捧著茶杯往外走，邊走邊說：“既然譚書記已經定了主意，又何必多此一舉叫我們過來呢？！”
翁遠舟這意思是譚鳳鳴搞一言堂，這也是頂大帽子。譚鳳鳴微微一笑：“翁鎮長言重了，我隻是覺得宋鎮長的意見比較妥當而已。”
皮球踢給了宋新民，宋新民有些惶恐地看了一眼翁遠舟，真恨不得打自己幾嘴巴子。
等宋新民和翁遠舟都走了，譚鳳鳴交代陳芒，中午之前將方案做出來。
“所以，我需要一個人。”陳芒看著譚鳳鳴，再次提出要求。
“這樣吧，現在一個蘿卜一個坑，也沒有新的人員能給你，既然你是工業副書記，工辦的人原則上都是你的兵。怎麽能說沒有人呢？”
“宋新民還是工業鎮長，我若是搶了工辦的人，他更加和我不對盤了。而且，工辦的人一直跟著宋新民，未必肯聽我的話。譚書記，我要求不高，隻要一個人，沒有人，我可不敢保證能把工作做好。而且，”陳芒看著譚鳳鳴，說道，“我這段時間真的很忙，有人願意落戶雙溪鎮，如果招商成功，對我們的整改工作將是最好的推動。”
譚鳳鳴眼裏有亮光閃過，看著陳芒：“有幾成的可能性？”
“七八成吧。”陳芒淡淡說道。
譚鳳鳴微微沉吟，說道：“你看中誰了？”
“啊？”陳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要人嗎？你要誰？”譚鳳鳴問道。
“隨我挑嗎？”
“如果你能成功引進企業。”譚鳳鳴笑道，“這樣吧，既然你在做招商的事，那就讓招商辦的小女孩跟著你吧，女孩子大學畢業，接受力還比較強的。”
招商上的工作，其實不容易。陳芒覺得還是男人比較合適，便說道：“還是給我一個男的吧，女孩子有些地方比較麻煩。”
“陳芒，你在我麵前談這種問題，不覺得自己情商有問題？”譚鳳鳴有些不悅道。
“你想多了。其實，我想說的是，招商辦是宋新民的人，我去要人，他估計會和我打架的。”
“他打不過你的。就這樣，要不要隨你。”譚鳳鳴丟下這一句，便走到辦公桌後看起文件來了。
既然有人破壞了他的好事，他就要讓譚鳳鳴心甘情願地對他投懷送抱。講政治的女人，往往都知道取舍。
譚鳳鳴看著湯辰浩貼著創口貼的臉，憤怒如野火般燃燒，卻又無奈，這個時候，她還不能和他撕破臉。
陳芒直到西木玖的奔馳車消失在街道盡頭，才轉身走進了鎮政府大院。迎麵走來一個女孩，長著一張標準的布娃娃臉，大大的眼睛黑頭發，看到陳芒笑著跟陳芒打招呼。
陳芒還沒有來得及記住政府大院裏所有的臉孔，隻是笑著點點頭。隨後，他在大院的公示欄上，找到了這個女孩的照片，竟然是招商辦的，姓欽，名青。忽然意識到，自己雖然做了副書記，卻是分管紀委和工業，（紀委當時還沒有專職紀委副書記）工業上有宋新民，他隻是分管有機玻璃加工企業整治這一塊，下麵的工辦和招商辦，雖然都是工業線上的，但卻都不是他的兵，他說穿了，就是個光杆司令。
這可不行。
他三步兩步上了樓，直接往譚鳳鳴辦公室走去。到門口時，正好聽到湯辰浩自以為聰明的一段話。
這個湯辰浩，還真是賊心不死啊！竟然又來黨委書記辦公室騷擾譚鳳鳴。他把雙溪鎮政府當成什麽了？他把黨政權威當成什麽了？他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是天皇老子了？陳芒雖然不滿意譚鳳鳴為人處世上的一些做法，但她畢竟是雙溪鎮的鎮黨委書記，豈能容他一個小小的企業主三番四次調戲？
“湯總，人識大體，狗識好壞。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我聽著怎麽這麽別扭？”陳芒一把嗓子喊著走了進去。湯辰浩回身一看是陳芒，微微一愣，一張臉便陰沉下來了，道：“陳書記，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你不是問譚書記懂不懂你的意思嗎？我隨口說說我的想法而已。打擾你們談事真不好意思，不過我有急事跟譚書記匯報，湯總，你這裏還有事情嗎？”陳芒趕人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湯辰浩氣得臉色鐵青，卻也不敢隨便發飆，畢竟這裏是鎮黨委書記的辦公室，真弄僵了，他也撈不到什麽好處。
“既然陳書記有急事，那你們先聊。我和譚書記來日方長。”湯辰浩丟下這一句，便轉身走了出去。
譚鳳鳴看著他的背影，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收回目光後，卻又瞪了陳芒一眼，說道：“罵人誰不會罵？要藝術地解決矛盾。”
陳芒不想和她吵，便直奔主題，說道：“譚書記，我有兩件事要跟你匯報，第一，所謂的上訪事件是假的，不過，既然有人故意散步謠言，這段時間，我們倒是應該特別關注有機玻璃加工企業的動向，以防被有心人利用；第二，我雖然是副書記，下麵卻沒有一個兵。我正式要組織上要個人。”
“要人？要誰？”譚鳳鳴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微微地轉動著椅背，說道。
“你既然任命我為工業副書記，分管有機玻璃加工企業整治，那下麵至少得有個整治辦吧？有個整治辦總得有人吧？”陳芒認真地說道。
“誰說一定要設立一個整治辦？”譚鳳鳴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看起來有些懶洋洋，其實，關於接下來的整治工作，她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那譚書記的意思呢？”陳芒問道。
“讓翁遠舟和宋新民一起到我辦公室吧。”譚鳳鳴交代道。
很快，宋新民便過來了，翁遠舟過了一會兒才捧著茶杯走了進來，看了看陳芒和宋新民，在窗邊的會議桌邊坐了下來，說道：“譚書記，什麽事？”
譚鳳鳴臉色柔和，微微一笑，道：“感謝翁鎮長送我回家。”
譚鳳鳴是故意的，她昨夜睡在綠野仙蹤，而且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所以，她要試探一下。
翁遠舟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一時弄不明白譚鳳鳴這一招的虛實，隻得敷衍著：“譚書記客氣了，你可是我們的黨委書記，是我們雙溪鎮的掌舵人。為你服務是我們所有人的分內之事。”
這話說的可真是漂亮。不過，譚鳳鳴卻清楚了一點，昨夜，並不是翁遠舟把她安置在綠野仙蹤的。盡早離開的時候，她去服務台問了，但是服務員都說不清楚狀況，是老總親自吩咐的。
綠野仙蹤的老總，聽說是一個美女，但譚鳳鳴並不認識。她沒道理會無緣無故地幫她，而且，那是別墅房，一般人是住不了的。
到底是誰呢？
譚鳳鳴腦海裏依稀閃過陳芒的臉，不過她很快否決了自己心頭的想法，走到會議桌邊，說道：“翁鎮長，上次班子會議上，我們通過了有機玻璃加工企業的整治提議，我想接下來首要的是成立整治領導小組，你是鎮長，這組長就由你來吧！”
翁遠舟本就不同意整治，哪裏會願意擔任這領導小組組長，鼻子裏輕聲一哼，說道：“譚書記，既然陳芒是專職分管整治這一塊的副書記，這組長應該是他，我去擔任組長，便是搶他的風頭了。你說對吧？”
譚鳳鳴看著翁遠舟，認真地說道：“整治有機玻璃加工企業，這是省、市、縣各級領導的意思，如果讓陳芒擔任整治領導小組組長，我覺得不足以顯示我們的重視。翁鎮長作為雙溪鎮政府的一把手，自然應該親自帶頭，具體的工作讓陳芒去做，但該有的姿態我們還是要做的。”
翁遠舟心裏冷笑，這譚鳳鳴竟然跟他來虛的，說道：“譚書記若是要體現重視，政府是在黨委領導下的，這組長自然應該是譚書記才對。宋鎮長，你說對不對？”
宋新民立馬點頭，說道：“是啊！黨委領導政府，黨委政府是一體的。若是要體現重視，我覺得索性將譚書記和翁鎮長的名字都寫上。”
翁遠舟白了宋新民一眼，說道：“有譚書記在就夠了。”
譚鳳鳴知道翁遠舟是推脫責任，說道：“我覺得宋鎮長的意見還是可行的，那就這樣吧，我和翁鎮長一起擔任組長。陳芒和新民書記擔任副組長。其他人員由陳芒去安排。”
翁遠舟從口袋裏摸出煙，抽出一支含在嘴唇間，譚鳳鳴微微皺了皺眉，想要阻止，卻還是忍住了。翁遠舟卻並沒有點煙，隻是這麽看著譚鳳鳴，沉默片刻才說道：“譚書記，把我們兩個人都列在組長裏，你不覺得有些累贅嗎？我覺得吧，隻要你在就行了，組長是領導者，下麵的人是具體執行者。領導者當然非譚書記莫屬，至於我嘛，如果譚書記覺得不把我放進去怕我躲懶，那就把我放在副組長裏麵吧。”
譚鳳鳴輕皺眉頭，不說話。
陳芒有些不厭煩，但卻也不好隨便發表意見。
“翁鎮長，你誤會了，我不怕你躲懶，我也相信你不會躲懶。我之所以一定要把你放在組長裏，隻是因為你在鎮長這個位置上。你能理解吧？”譚鳳鳴開口道。
這話是有些重了，翁遠舟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卻也無言以對。怔了怔，猛地站起身來，捧著茶杯往外走，邊走邊說：“既然譚書記已經定了主意，又何必多此一舉叫我們過來呢？！”
翁遠舟這意思是譚鳳鳴搞一言堂，這也是頂大帽子。譚鳳鳴微微一笑：“翁鎮長言重了，我隻是覺得宋鎮長的意見比較妥當而已。”
皮球踢給了宋新民，宋新民有些惶恐地看了一眼翁遠舟，真恨不得打自己幾嘴巴子。
等宋新民和翁遠舟都走了，譚鳳鳴交代陳芒，中午之前將方案做出來。
“所以，我需要一個人。”陳芒看著譚鳳鳴，再次提出要求。
“這樣吧，現在一個蘿卜一個坑，也沒有新的人員能給你，既然你是工業副書記，工辦的人原則上都是你的兵。怎麽能說沒有人呢？”
“宋新民還是工業鎮長，我若是搶了工辦的人，他更加和我不對盤了。而且，工辦的人一直跟著宋新民，未必肯聽我的話。譚書記，我要求不高，隻要一個人，沒有人，我可不敢保證能把工作做好。而且，”陳芒看著譚鳳鳴，說道，“我這段時間真的很忙，有人願意落戶雙溪鎮，如果招商成功，對我們的整改工作將是最好的推動。”
譚鳳鳴眼裏有亮光閃過，看著陳芒：“有幾成的可能性？”
“七八成吧。”陳芒淡淡說道。
譚鳳鳴微微沉吟，說道：“你看中誰了？”
“啊？”陳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要人嗎？你要誰？”譚鳳鳴問道。
“隨我挑嗎？”
“如果你能成功引進企業。”譚鳳鳴笑道，“這樣吧，既然你在做招商的事，那就讓招商辦的小女孩跟著你吧，女孩子大學畢業，接受力還比較強的。”
招商上的工作，其實不容易。陳芒覺得還是男人比較合適，便說道：“還是給我一個男的吧，女孩子有些地方比較麻煩。”
“陳芒，你在我麵前談這種問題，不覺得自己情商有問題？”譚鳳鳴有些不悅道。
“你想多了。其實，我想說的是，招商辦是宋新民的人，我去要人，他估計會和我打架的。”
“他打不過你的。就這樣，要不要隨你。”譚鳳鳴丟下這一句，便走到辦公桌後看起文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