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我在哪兒?”安北不太像新,在她的印象裏,巴德在這方麵應該是很強悍的,怎麽可能會找不到她。


    “你以為他才是天下無敵嗎?他把關於你的信息藏的密不透風,難道我不能把你藏的密不透風,沈氏不光是在蓉城有權有勢,而是在這個北方都是這樣的勢力,明白了嗎?”


    男人噙著淡淡的笑,有些嘲諷的意味,是不是在國外呆久了,那種自我和自大,都已經深深的長在了骨子裏。


    巴德意味他所表現出來的就是真正的實力?


    安北徒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根本不是自己印象裏認識的那個沈東林,他的信息一直都被巴德牢牢的掌握著。


    又怎麽會找不到她在哪裏。


    男人的手依舊還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她無從掙紮也不想掙紮,他問的這個問題使她很迷茫,不知所措。


    回去?


    巴德一樣不是善類,他有些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她不是一點都感覺不到,那比沈東林看自己的眼神要可怕的多。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仍然處在矛盾中。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誰默認不願意回去了,我回來之前還跟簡霖通過電話了,他問我要人,可是他把你要過去之後能夠保得住你嗎?”


    “沈東林,我們之間現在是這樣的關係,繼續在一起,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


    “每天能看到你就是好處,北北,你其實想的明白不是麽?與其被巴德占有,被我占有能讓你心裏更舒服一些。”


    他這麽說破,安北的臉色頓時就有點蒼白難看,她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竟然好久都沒有說話。


    “我累了。”她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手中抽了出來,她不喜歡沈東林這樣似是要將她看穿的眼神,她很害怕,很恐懼。


    “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你不用每天待在家裏。”


    “不是你說這裏最安全嗎?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出去?外麵那麽冷。”她沒有很想出去的欲望。


    特別是在聽了說巴德再找她,她就更加不想出去拋頭露麵了,這個冬天,她都想要躲在這個屋子裏哪裏都不要去。


    隻要不離開這裏,沈東林也有那樣的本事讓巴德找不著她。


    沈東林眉心微微擰著,所以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他,這段日子也並非是白過的。


    安北在浴室洗澡,沈東林忽然之間推開門從外麵進來,她嚇了一跳。


    “你幹什麽?”


    “我幫你。”


    “不用了,你出去。”安北疾言厲色的嗬斥道,然而沈東林隻當是沒聽見,還沒等她有任何的反應,他已經過去將她摟在了懷裏。


    他不過是想看看她後背的疤痕,這些疤痕如果要完全去掉要很多年。


    “你幹什麽……”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撒花的熱水淋濕了,安北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忽然之間這是怎麽了?


    直到男人的手指撫過她後背的疤痕,安北渾身不由得一僵,開始掙紮。


    “當初去燒的一定很疼是不是?”


    安北沒有說話,他今天回來的很晚不說,還很奇怪,是白天又受了什麽刺激了麽?


    “那件事我無從解釋,畢竟你受到傷害是事實,我縱然是不知情,可終究還是因為我你才受到了傷害,安北,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遍。”


    安北推開他,拿了幹毛巾裹在身上皺著眉頭,“我累了,如果你還要忙的話,就去忙吧。”


    “安北,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安北冷冷淡淡的笑了笑,“事實證明我們本來是沒有什麽緣分在一起的,兩個孩子一個都沒有留住,不是嗎?”


    她輕描淡寫的樣子似是也不怎麽在意,她不過是冷靜下來了,過於悲傷有什麽用,現在的自己,活著不就好了嗎?


    沈東林轉身將她攔腰橫抱了起來,“今晚不忙了,早點睡。”


    往常都是等安北睡著了之後他才回來睡覺,但是今天,他就隻想抱著她睡覺,安北有點抗拒,卻沒有劇烈掙紮,明知道根本掙脫不了。


    她沒有期望這一晚相安無事,但的確是相安無事,他抱著她睡,像以前一樣,不知為何,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明明昨天還對自己冷言冷語的,這忽然之間的轉變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仍然還在男人懷中,她剛剛坐了起來,又重新被他勾了回去“昨晚不是很晚才睡的嗎?再睡會。”


    “不想睡了,你放開我。”


    沈東林慢慢的收緊了手臂,眉梢有些冷意,她不情願。


    安北無可奈何的被他緊緊摟在懷中,他甚至還很惡意的湊過來,溫熱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耳朵上。


    “沈東林我流產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想幹什麽?”


    “我讓你睡覺,你就乖乖的睡,嗯?”沈東林是威脅她,他沒有什麽做不出來,安北枕著男人的手臂。


    被他扳過了身子,眼神很淡,“北北,之前是我不對,你有權利繼續生氣,等過了這一年,你就回安氏集團任職董事長。”


    所以滲水的首席秘書,她就不用任職了,也是,現在她不見得就想要替巴德做什麽,這個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欺騙她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沈東林,她不記得沈東林以前有什麽地方招惹過巴德。


    “我媽媽是怎麽死的,你是不是知情?”安北忽然問了一句,抱著他的手臂驀地一僵。


    “嗯,誰跟你說我知情的?”


    “我覺得你是知情的,不行嗎?”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你這種懷疑毫無根據,北北,知道這件事情的應該隻有你父親才對。”


    巴德應該是告訴她,她母親的死跟沈家有關,這個人,真是居心叵測,安家的那點事,他們沈家有什麽插手的必要。


    “你也騙我。”


    “我沒有騙你,當年你爸跟你媽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多,不是什麽秘密,你真的以為知道點什麽就跟我有關是嗎?”


    安北沒有說話了,肩膀忍不住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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