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皺著眉頭始終沒有任何回應,就是冷冷淡淡的注視著他,他可能也就隻有喝醉的時候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你喝醉了,去睡覺吧。”


    沈東林一下子就像是來了脾氣似的,一下子掐住了她的下巴骨肉,不悅的瞪著她,“安北,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安北也不動,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累了想休息就好了。


    這男人喝醉了,可能就沒有時候理智,說什麽做什麽,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惹怒他。


    “怎麽不說話?”


    “沈東林,我說你喝醉了,你聽不懂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沒了耐心,隻是最近壓力太大,想找一個宣泄的方式罷了,可是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態卻不是他能夠碰的。


    心裏一樣很苦悶,他們踩上去一個孩子不久,誰心裏都很難受,都是一條疤痕。


    安北被猝不及防的別他捉住一陣親吻,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隻能狠狠咬牙忍著,動也不敢動。


    結束了這個被動的吻之後,沈東林有點恍惚了,抬手摩挲著被他親吻過的嘴唇。


    “你以為我要對你怎麽樣?緊張成這個樣子。”沈東林忍不住嗤笑道,不想再去看安北剩下的表情。


    隨即轉身就走,安倍愛看著男人頭也不回的背影,踉踉蹌蹌的,好像隨時都能摔倒似的。


    安北主事者這張臉,不由得有點動容,沈東林還是一個踉蹌強摔倒在地,安北機會是條件反射的抬腳過去了。


    “你慢點,我扶你上去。”


    她蹲下來要扶他起來,沈東林低聲笑了一下,“你說我這個人奇怪不奇怪,明明做錯事的的人是我,偏偏還想最有理,可笑!”


    安北沉默不語,還是固執的把他扶了起來,“以後還是不要喝這麽多酒了,容易出事。”


    沈東林沒有再說話,隻是任由女人將他攙扶上樓,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眼看著公司就要放年假了,快過年了。


    真希望不要再出什麽事了。


    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安北已經醒了,沈東林沒有看到屋內有人,心口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下床匆匆跑去了外麵,結果看到了她在樓下,頓時也就鬆了一口氣。


    昨晚的事情,他斷斷續續的想起來一些,他是不是喝醉了酒之後又對安北做了什麽?


    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下樓,坐到了她身邊,“我昨晚是不是又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


    “沒有,你隻是喝醉了,扶你上樓,我很費勁而已。”


    沈東林雖然心有疑慮,卻沒有多說什麽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放心,我以後一定盡量少喝酒,不會讓你扶著我上樓休息的。”


    安北顯得比較淡漠,對他的態度始終是不冷不熱的,這麽長時間我,沈東林也當成了一種習慣睡的,並不太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幾天蓉城可以說是滿城風雨,沈東林被爆料涉毒接受調查。


    安北看到這個新聞之後,一下子腦子一片空白,她對沈東林暗地裏的生意不知道,但是明麵上的生意幾乎全都知道。


    他是做房地產的,但是砂石都是在本市采的,如果要運毒,是幾乎不可能的。


    “奚淺,你在家嗎?”安北在門外按著門鈴還跟奚淺打電話,奚淺是著急忙慌的跑下樓來給她開門。


    “怎麽了?這麽著急。”


    安北手裏緊緊攥著手機,拿給奚淺看,“怎麽會這樣的?”


    “日常潑髒水,這一次更狠了,人證物證俱在,沈東林可能要坐牢了。”奚淺拿著她的手機,一臉平靜的說道。


    “坐牢?”


    “你以為涉毒是鬧著玩的?還是這麽大的企業,整個北方估計都要動三動了,我猜,這髒水跟徐家成有很大的關係,如果走程序的話,隻要你沒有真的參與,就不會牽扯到你。”


    “你什麽意思?”


    奚淺看著她這個表情,笑了一下,伸手將她拉進了門,外麵還是很冷,最賤又有了下雪的征兆。


    今年好像下了很長時間的雪,斷斷續續,總之沒完沒了的。


    “你不是一直要獨善其身?怎麽了?現在終於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了,反倒是不高興了嗎?有人準備要幫你出氣了。”


    “這還是兩回事。”


    “我要怎麽麵對他,始終都是我的事情,奚淺,我從來不會把兩者混為一談。”安北此刻的樣子,契稅聽欠揍的,這是在寡淡個什麽勁兒。


    沈東林應該去警局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了,而這個女人還是忍到了才來找她。


    “哦,你的意思是,你殺了他可以,別人動他一下就不行?”被奚淺這麽說出來,安北那張小臉就很局促,這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放心吧,傅瑾年跟莫冬寒不會就這麽看著的,北北,你別太擔心了。”


    “我沒有擔心他。”


    奚淺唇角微揚,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好哦,你沒有擔心,是我擔心。”


    “奚淺。”安北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沒完沒了了是嗎?


    “好,我不說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沈東林應該會回來了,你要麽在這兒喝水待著,要麽就回去睡一覺。”


    安北一言不發的喝完了水,然後起身離開。


    “北北,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我們所有人都在遷就你的脾氣,沈東林更是如此,那排是一個小小的機會也好,你覺得呢?”


    “那麽奚淺你呢?”


    “我打算屈從於現實的溫暖,莫冬寒對我不差,我幹嘛又要對他很壞,就算是不愛,也不要兩不相欠,欠著啊,挺好的。”


    縱然是有將一天孤身一人,也不至於落的一點值得懷念的回憶都沒有。


    安北並不認同,回到了家,她獨自藝人姿勢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等著男人的歸來,這種滋味難以言說。


    這不是誰都能明白的感覺,她回憶著從回來到現在的所有回憶,沈東林從一開始什麽都看穿了,但是一直都在把她往他的全套裏引。


    一切都是他的套路,她明明占不到便宜,到最後卻得到了完整的安氏集團,沈東林是在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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