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意外和欣喜的眼神在美女眼中掠過。


    但是,這意外和欣喜僅僅是一絲,而且是瞬間,如果用時間來計算的話連半秒都不到。


    這瞬間的意外和驚喜張偉自然是感覺不到的。


    美女瞬間恢複了平靜,目光溫和地在張偉身上掃了一遍,嘴角稍稍一動,露出了不易覺察的一絲微笑。


    張偉刹那間激動不已,從美女掃視自己的眼神裏,張偉感到了溫馨、從容、感動、關愛和友好。


    美女那一絲微笑也被張偉立即抓捕住,頓時凝固在自己狂跳的心裏。


    “早上好。”美女嘴唇微啟,輕輕吐出3個字。


    聲音柔和而又輕盈,嗓音清脆而又充滿磁性。


    張偉仿佛被電過了一般,身體一顫,渾身暖流,美女竟然開口了。


    聲音怎麽這麽好聽,好像早上的鳥兒在唱歌,又好像是夜鶯在低吟,充滿了母性的溫柔和婉轉。


    張偉緊張地渾身麻木,臉上的肌肉都不聽使喚,努力從牙縫裏回答:“早,早上好。”


    美女衝張偉微微點了下頭,溫和地看著他,好像在等他說話。


    張偉的心狂跳不已,想繼續說:“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可是,此刻嘴巴卻怎麽也不聽使喚,聲音從心裏到了嗓門,就是出不來。


    “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張偉使勁張了張嘴,還是吐不出聲音。


    “你想說什麽?”美女又發話了。


    “沒,沒什麽。”不知怎麽,張偉忽然說出這話。


    美女依舊注視著張偉,溫暖的目光灑滿張偉全身:“你有什麽話要說,是嗎?”


    張偉點點頭,忽而又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癡癡地看著美女。


    美女沒說話,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張偉。


    “我、我們好像在、在哪裏見、見過?”張偉結結巴巴地說。


    張偉想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可笑,因為他看見美女把頭轉了過去,用手捂住嘴巴,肩膀聳動,好像是在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


    美女很快轉過頭,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是嗎?在哪裏呢?”


    “在、在海州的東、東湖度假村。”張偉鼓足勇氣說下去。


    “哦,是嗎?那可真巧,在這裏又遇到你,難得!你來這裏幹嘛呢?”


    “我,我來這裏旅遊。”


    張偉這話簡直等於是廢話,來三亞,還能幹什麽呢。


    美女又“哦”了一聲:“這麽巧啊,我也是來旅遊的。”


    然後張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傻傻地站在那裏,癡癡地看著美女,嘴巴半咧著。


    美女依然用溫和地目光注視著張偉,那眼神裏充滿了嗬護和溫情,隻是張偉沒有感覺到,因為張偉不敢看美女的眼睛。


    這時,遠處有人在喊什麽,美女扭頭看了下,回頭對張偉說:“有人叫我,我要走了。”


    “嗯。”張偉使勁點頭。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張偉答應著,愣在原地不動。


    美女默默注視了一會張偉,眼神裏流露出一絲不舍,隨即莞爾一笑,輕輕移動,從張偉的旁邊走了過去。


    美女經過帶起一陣空氣流動,一股溫馨的淡淡的體香浸入張偉的嗅覺,張偉幾乎要醉過去。


    張偉轉過身,美女的微笑他感覺到了,美女的目光灑在他身上,他也感覺到了,即使是那麽短暫,仍讓張偉激動不已。


    那目光裏,張偉突然感覺到幾分熟悉,幾分似曾相識。


    張偉努力去想在哪裏見過,卻怎麽也想不起。


    那麽,就是在夢裏,在恍然入世的夢裏。


    看著美女漸漸遠去的背影,張偉遲遲不敢挪動離開的腳步,怕自己一動美女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直到美女從前麵的椰樹林拐過彎,消失在椰林深處,張偉才回過神來。


    美女衝自己笑了,難道她認識自己?她還記得和自己在東湖度假村的短暫一瞥?


    張偉的激情開始在大腦裏瘋狂湧動,巨大的幸福衝擊著火熱的身體和靈魂。


    美人一笑值千金,即使沒有一句話,即使隻有一絲微笑,能博得夢中美女的一笑,值了。


    不管她是誰,不管是什麽原因,不管是不是巧合,反正自己是真的在天涯海角見到夢中美女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麽?


    即使自己吃不到天鵝肉,能和自己的夢中美女在天涯海角相遇,就憑這一點,也夠自己回味幾年的。


    何況,美女走的時候說“後會有期”,這就是說,後來還會有見麵的時候!


    啊,天之涯,海之角,見證我的夢幻愛情吧;傘人姐姐,見證你的預言吧。張偉心裏狂熱地一遍遍喊道。


    “啊——”張偉的聲音終於喊出了嗓門,可惜美女已經走遠了。


    “啊——”張偉大叫著奔向大海,狂奔不已,在沙灘上連翻了3個跟頭。


    被幸福灌滿神魂顛倒的大腦的張偉跌跌撞撞地走回賓館。


    何英和王炎正在大廳等他,團隊快要出發了。


    “到哪裏去玩了,也不知道回來吃飯,飯後馬上就要出發呢,打你電話也不接。”何英看到張偉進來,急忙上來一把拉住張偉的胳膊,口氣又急又有點惱火。


    張偉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放在房間裏沒帶,團隊8點出發,現在已經7點半了。


    “我去海邊看日出了。”張偉恍恍惚惚地說道。


    “看日出也不能看到現在啊,太陽都那麽高了。”何英還有怨氣。


    張偉不理她,晃晃悠悠要上樓。


    何英又急忙拉住他:“哪裏去,你行李我都已經給你收拾好,放車上去了,你直接去吃早飯。”


    張偉這才真正回過神來,要耽誤正事了,急忙進餐廳吃早飯。


    王炎一聽張偉早上去看日出了,氣急敗壞,跟後麵嚷:“自私鬼,看日出也不叫我。”


    “看日出早上4點就得起床,你這懶樣的能起來?”張偉邊吃飯邊嘲笑王炎。


    王炎一聽泄氣了,坐在張偉對麵:“得那麽早起啊,得了,幸虧你沒叫我。”


    張偉不理她,埋頭吃飯。


    王炎又看著張偉吃吃地笑。


    張偉瞪著她:“什麽的幹活,小鬼,笑什麽?”


    王炎看看周圍沒人,低頭小聲說:“我明白你昨晚和我說的和何英為什麽不可能的原因了,不用你以後再告訴我。”


    張偉知道王炎見到高強了,意料之中,也沒感到什麽意外,邊吃邊漫不經心地說:“昨晚何英告訴我,要給你單獨另外安排房間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知道的,知道就好,別再亂點鴛鴦譜了。”


    王炎點點頭,又有點惋惜地說:“可惜,可惜,何姐這麽好的人兒,又有錢又漂亮,肯定符合你媽媽選兒媳婦的標準。”


    張偉眼一瞪:“不是告訴你了,不要亂搭配,怎麽還說?毛病!”


    王炎鼓起嘴巴衝著張偉:“你就知道衝我發熊,我不就是說說嘛,隻和你說,又沒和別人說。”


    張偉看著王炎委屈的樣子,有點後悔不該衝她發火,低頭吃飯,不說話。


    王炎悶悶地看著張偉:“不過,那高總也是很人物,大帥哥一個,好有男人味道。”


    張偉點點頭:“是的,大帥哥。”


    男人總是不喜歡女人在自己麵前誇耀另一個男人。張偉在嘴巴上符合王炎的同時,心裏說,狗屁大帥哥,廢男人一個。


    王炎抿嘴笑了,又說:“昨晚我在何姐那邊的隔壁房間睡的。”


    張偉一愣,那何英和高總的房間不正好在王炎和張偉之間嗎?


    “睡得好不?”張偉問道。


    “嘻嘻,還好,就是——”


    “就是什麽?”


    “就是這裏房間的隔音性不好。”


    “怎麽不好了?”


    “我半夜醒過來取衛生間,聽見隔壁好像有什麽動靜。”王炎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偉:“你聽見了嗎?”


    張偉裝糊塗:“我沒聽見啊,睡死了。”


    王炎一副神秘的樣子:“我聽見何姐的聲音了。”


    張偉心裏一樂:“怎麽的?”


    王炎哈哈一笑:“不告訴你,反正後半夜我就沒怎麽睡著,感覺他們兩口子好像折騰了好久啊。”


    張偉心想,這高總百年不遇,讓你遇上了,哪裏知道裏麵的道道。


    張偉吃好飯,抹抹嘴,站起來衝王炎頭皮彈了一下:“那都是少兒不宜的東西,以後不要聽這個。”


    王炎嘿嘿一笑,做個鬼臉,跟在張偉後麵出了餐廳。


    何英正在門口等他們,遊客都已經上了大巴。


    張偉和何英一起坐在第一輛大巴上。


    今天,他們要離開三亞,去著名的亞洲論壇舉辦地――博鼇,那裏的藍色海岸同樣讓人終生難忘。


    張偉坐在車上有點戀戀不舍,這麽快就要離開了,要是再停留一天多好,說不定還能遇到那神仙美女。


    別了,天涯;再見海角;想念,神仙美女。張偉心裏默默一遍遍念叨。


    車發動後,張偉才開始打量了一下何英,臉色稍微有點憔悴,看來昨晚折騰的不輕。


    這才想起早上到現在一直沒見昨晚的悍將高強,扭頭問何英:“高總呢?”


    “他今天在三亞,不和我們一起活動。”何英回答。


    張偉“哦”了一聲,心想要是能和高總一起留在這裏多好,說不定還會遇到那神仙美女。


    高強一直睡到上午10點才醒。


    和他一起來的3個朋友,也可以說是同行,昨晚去酒吧喝酒,回來肯定不會早,這會估計還沒睡醒。


    何英早上退房的時候特意把這個房間又保留了3天,這樣自己也省得再去開房間麻煩了。


    高強靠在床頭,點燃一顆香煙,在嫋嫋的煙霧裏回味昨晚發生的一切。


    拗不過3位同行的盛情,再加上自己的一個團隊正在三亞旅遊,高強和他們在廣州辦完事情後直接飛到了這裏。


    進了賓館大廳,在等何英的時候,高強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身影高強再熟悉不過,即使相隔1000米也能認出來,何況隻有幾十米的距離。


    她也在這裏。


    那一定是她跟隨她公司的旅遊團來的。


    這麽巧,和自己的旅遊團住在同一個賓館。


    上次在南京培訓,人多眼雜,高強連話都沒夠上說就匆匆而別。而她,也根本就沒有理自己那意思。


    沒想到這麽快在這裏又遇到她。


    晚上在房間裏,高強隨意和何英說起了這事,何英一下子緊張起來,臉色拉得老長。


    高強當時就有點後悔自己這嘴把不住門。


    高強一直感覺自己對不住她,為自己傷害了她的身心而愧疚,可是,在何英麵前,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


    於是忙找個借口出去,順便去巡視下自己的部下。


    在導遊那房間坐了會,聽他們說了下這幾天的情況。


    導遊都知道公司裏真正的老大是高強,見到老大來了,都爭著匯報,唯恐落後,唯恐有落下的。


    其中導遊部的李經理甚至在送高總出門的時候悄悄地說張偉這幾天晚上經常和老板娘一起出去玩,很晚才回來。


    高強心中一動,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身體裏產生。


    高強明白是什麽感覺。


    自從張偉到公司之後,他就開始有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高強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種感覺讓他身體內的一種東西在衝撞、湧起。


    高強拍拍李經理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了,沒說什麽就扭身去了張偉房間。


    和張偉一起,對張偉的試探、張偉的頂撞和言談,更加刺激了高強的這種感覺。


    高強知道自己的這種心態不正常,但他遏製不住自己不去想這些,他需要另類的東西來刺激自己的心理和生理。


    而張偉,竟然給他帶來了這種東西。


    高強回到房間,何英已經洗刷完畢上了床。


    天一亮,何英就起床去忙乎團隊的事情了。


    高強一直睡到現在。


    高強突出一串煙圈,看那白色的霧圈逐漸變大、消散,想起昨夜的感受,心裏非常愜意。


    高強不由感慨起來。


    又想起何英,心裏不禁有些愧疚,也真是難為她了,晚上沒有休息好,白天還要忙碌。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快到博鼇了,那裏的藍色海岸可真是迷人。


    看看時間,11點了,想起自己的3個朋友,這3個家夥,怎麽還在睡啊,打個電話催催。


    一問,他們3位早起了,考慮到高強3口子晚上可能有活動身體累,就沒打擾他,他們現在正在海邊玩呢。


    高強連說慚愧,急忙起床洗刷完畢,去海邊和朋友會合。


    剛走出賓館門口,迎麵被橫穿過去的一組遊客隊伍擋住了去路。


    高強抬眼一望,好大的一個團呐,足足有500人,分成若幹個50人左右的小團,在導遊的帶領下,正在穿過賓館門前的海難去天涯海角風景區。


    不知道哪家有福氣的旅行社和自己公司有一樣的運氣,接了這麽大一個團。


    這幾年旅行社越來越多,客源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一年到頭能做30個50人的團隊業務,就算是燒了高香。


    很多旅行社為了拉客,就在價格上做文章,打價格戰,有的甚至零團費,負團費,把客人拉過來以後,再在購物上做文章。


    高強以前也打算這樣做,可是她堅決不同意,說這是典型的自毀城牆,砸自己的招牌,堅持不打價格戰,而是在提高服務質量上下功夫。


    現在想來,當初這樣做是對的,很多打價格戰的旅行社紛紛被投訴或新聞媒體曝光,客源直接斷流,倒閉的不再少數。而中天旅遊卻依靠優質的服務質量再同行中脫穎而出。


    雖然她已經離開了公司,高強仍然對她的這種做法讚歎有加,沒有當初她的努力和心血,就沒有中天旅遊的今天。


    突然,高強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頭戴藍色太陽帽,穿一身藍色白條紋的連衣裙。


    她喜歡藍色,她曾經說過,藍色代表寬容,代表愛。


    天一亮,何英就起床去忙乎團隊的事情了。


    高強一直睡到現在。


    高強突出一串煙圈,看那白色的霧圈逐漸變大、消散,想起昨夜的感受,心裏非常愜意。


    高強不由感慨起來。


    又想起何英,心裏不禁有些愧疚,也真是難為她了,晚上沒有休息好,白天還要忙碌。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快到博鼇了,那裏的藍色海岸可真是迷人。


    看看時間,11點了,想起自己的3個朋友,這3個家夥,怎麽還在睡啊,打個電話催催。


    一問,他們3位早起了,考慮到高強3口子晚上可能有活動身體累,就沒打擾他,他們現在正在海邊玩呢。


    高強連說慚愧,急忙起床洗刷完畢,去海邊和朋友會合。


    剛走出賓館門口,迎麵被橫穿過去的一組遊客隊伍擋住了去路。


    高強抬眼一望,好大的一個團呐,足足有500人,分成若幹個50人左右的小團,在導遊的帶領下,正在穿過賓館門前的海難去天涯海角風景區。


    不知道哪家有福氣的旅行社和自己公司有一樣的運氣,接了這麽大一個團。


    這幾年旅行社越來越多,客源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一年到頭能做30個50人的團隊業務,就算是燒了高香。


    很多旅行社為了拉客,就在價格上做文章,打價格戰,有的甚至零團費,負團費,把客人拉過來以後,再在購物上做文章。


    高強以前也打算這樣做,可是她堅決不同意,說這是典型的自毀城牆,砸自己的招牌,堅持不打價格戰,而是在提高服務質量上下功夫。


    現在想來,當初這樣做是對的,很多打價格戰的旅行社紛紛被投訴或新聞媒體曝光,客源直接斷流,倒閉的不再少數。而中天旅遊卻依靠優質的服務質量再同行中脫穎而出。


    雖然她已經離開了公司,高強仍然對她的這種做法讚歎有加,沒有當初她的努力和心血,就沒有中天旅遊的今天。


    突然,高強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頭戴藍色太陽帽,穿一身藍色白條紋的連衣裙。


    她喜歡藍色,她曾經說過,藍色代表寬容,代表愛。


    她停在離高強幾米遠的地方,背對高強,幾個拿導遊旗的導遊過來,在聽她安排什麽事情。


    原來這是她的團隊!她也承攬了這麽大的一個旅遊團,而且親自隨團來的。


    高強並不因為她承攬一個大旅遊團而驚奇,他太了解她的能力了。


    高強驚奇的是事情的巧合,都是大團,都來海南,而且,正巧遇到。


    高強聽她在給幾個導遊安排照顧年齡大遊客的事情,幾個導遊很快答應著去了各自的團隊。


    她轉過身打算繼續往前走。


    這時,她看見了站在她身邊的高強。


    高強的出現,顯然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因此有點驚奇地“噫”了一聲,轉而微微一笑,大方地打個招呼:“你好,高總經理。”


    高強一下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你好,我,我和朋友昨晚來這裏的,朋友在海邊等我的,我正要過去,沒想到正好遇到你……”


    高強語無論措地說個不停,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麽多。


    她依然微笑著:“我好像這兩天看到你公司的導遊在這裏帶團,好像人數不少,恭喜生意興旺。”


    看到她如此從容和沉靜,高強穩定下來,有些自豪,又有些炫耀:“嗬嗬,謝謝,是的,接了個千人團,分批來海南,何英帶隊來的,我是從廣州飛過來和朋友遊覽。”


    “千人團,不錯,真的是要恭喜發財了。”她的語氣平靜,但很真誠,高強感覺得很真切。


    “你的這個團規模也很大啊,得500多人吧。”高強打量著長長的遊覽隊伍。


    “嗬嗬,一般,老客戶,兩年了,每年都找我們公司做,職工度假福利遊,1500人,分3批,這是第一批。”她語氣很平淡,好像在敘說與此不相幹的一件事情。


    高強頓時感到有些羞愧,為自己剛才的自豪和炫耀。


    他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因為她從不愛炫耀。


    而且,高強知道,她做的業務,隻要一經手,就肯定變成了老客戶,哪裏也拉不去。


    這一點,高強和何英都比不上。


    “你的團呢?”看高強不說話,她問了一句。


    “今天去博鼇了,你的團不去嗎?”


    “不去,我的團全部是在三亞,今天是最後一天。”


    “哦,”高強點點頭:“那你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是的。”


    高強看著正在忙乎著照顧老年遊客的全陪導遊:“你手下的兵可真是訓練有素,一看能力就不錯。”


    她雙手交叉在小腹前麵,腦袋稍微一傾斜,看了看自己的旅遊隊伍:“你的隊伍也是不錯的嘛,你們這個千人團是你做的?”


    高強嗬嗬一笑:“我?我那這麽大能耐,是一個新來的營銷部經理做的。”


    “哦,不簡單,你這個營銷部經理可真是不簡單,剛來就能做這麽大的單子。”


    “是啊,年輕能幹,北方人,能吃苦,肯鑽研,上進心又強。”提起張偉,高強不禁又有些得意。


    “祝賀你,能有這麽能幹的一個營銷部經理,”她說完抬腳欲走:“我得去追趕我的隊伍了,再見。”


    “等等,”高強連忙說:“我想中午請你吃頓飯,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她停下來:“我很忙,沒有時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邀請,祝你幸福。”


    說完,她徑直去了。


    高強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這背影曾經是如此的熟悉,可現在又感覺如此的陌生。


    她似乎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他講。


    高強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在心裏原諒了他和何英,他們曾經如此深地傷害了她。


    每每想起,高強心裏就湧起巨大的愧疚,他一直無法原諒自己。


    高強悵悵地站在海邊,看著藍色的大海,藍色的海岸線曲折蜿蜒,伸向遠方。


    在離這裏不遠的另一片藍色海岸,他的團隊正在那裏,何英和張偉也在那裏。


    想起他們倆,高強一個激靈。


    博鼇,藍色海岸。


    有了前幾天的經驗和教訓,何英和張偉在工作安排上更加細致,每個細節都親自去落實。


    一天的遊玩非常順利,食宿也安排地很舒適,王炎很滿意,飯後閑談的時候向何英直伸大拇指:“何姐,你們的服務工作做得太好了,我們單位的同事都非常高興,紛紛說下次出來旅遊還找你們中天。”


    何英很高興,能得到客人的認可是對付出最大的回報和安慰,就像一個作者,讀者的認可和表揚是自己辛苦勞動的巨大安慰和繼續寫作的唯一動力。


    何英拉著王炎的手:“小妹,服務是我們的本分,服務無止境,我們的服務工作會更加細致、周到,遊客有什麽建議和意見,你要及時給我反饋啊,我們馬上改正。”


    王炎點點頭:“嗯,好的,我們出去到海邊走走吧。”


    何英:“好,叫上張偉一起去,哎,人呢?”


    這才發現張偉吃過飯連招呼也沒打,不知溜到哪裏去了。


    何英摸起電話就打,傳來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個死人,關機幹嘛?何英心裏有點犯嘀咕,要上樓去張偉房間看看。


    “算了,”王炎說:“他是個坐不住的人,這會不會在房間的,肯定是跑出去泡美女去了,我看他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象是被誰把魂給勾走了。”


    何英不死心,往張偉房間裏打電話,果然沒人接。


    咦,這家夥難道真的出去找女人去了?何英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王炎倒心安理得,自己和張偉分開這麽久了,張偉沒個女人也不正常,在這裏誰都不認識,出去找個女人活動活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王炎拉著何英就向外走:“他愛幹嘛就幹嘛,隨他去,一個大男人,丟不了,我們出去玩去。”


    何英可不這麽想,她是真怕張偉出去找女人。這裏遍地都是,老的、小的、南方的、北方的、越南的、菲律賓的、泰國的、俄羅斯的、高檔的、低檔的,什麽樣的都有,十分開放。到了這花花世界,張偉說不定真的出去找女人玩去了。


    一想到張偉去找女人,何英不禁來氣。


    一時腦子裏亂想不停,心煩意亂,和王炎出去兜了一圈,找個借口就回來了。


    王炎看何英心神不定,知道是在為張偉找女人的事煩心,心裏不禁暗暗好笑,堂堂大男人,出去打個野食,雞毛蒜皮,小事一樁,犯得著這麽樣嗎?又一想,也犯得著哦,看來何姐姐雖然是有夫之婦,卻也是對張偉有情有義,聽說他出去找女人自然不樂意了。


    王炎於是不再勉強何英,自個在夜市溜達去。


    何英火急火燎地回到賓館房間裏,又開始打張偉手機,找不到張偉,她心裏不甘。


    可是仍然是關機提示。


    打房間電話,沒人接。


    這個死鬼,到底幹嘛去了?


    何英不相信張偉會去找,她感覺張偉不像那麽隨便的人。


    可是王炎和張偉是老鄉,彼此肯定了解一些,她既然這麽說張偉,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是有前車之鑒。


    想來想去沒有結果,何英心裏七上八下,坐臥不安。


    其實,張偉哪裏都沒有去,就在自己房間裏。


    張偉今天一整天都被激動和熱烈的情緒包圍著,可是白天事情太多,一直沒有自己思考的時間和空間。所以飯後他早早直接回了房間,讓剛安排進來和他同室的導遊到別的房間去看電視,然後把房間電話線一拔,手機一關,躺在床上,關上燈,在黑暗裏開始一遍遍回味早上的豔遇。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神仙美女,打死張偉也不會相信會在萬裏之遙的天涯海角再次遇到神仙美女。


    傘人姐姐在的預測變成了現實,傘人姐姐冥冥之中似乎一直在跟隨嗬護著自己。


    張偉心裏充滿了溫馨和感動,傘人姐姐要是那神仙美女,該多好啊。


    傘人姐姐信仰寬厚仁慈的佛,自己的心裏是那麽地充滿愛心,充滿普度眾生的慈惠,一個有愛心的人一定是美麗的人,一定是可愛的人,一定是聖潔的人。


    張偉堅信,一個有信仰的人也一定是有思想的人。


    張偉的心無比快樂,溫馨而從容,黑暗中不禁笑了起來。


    何英找不到張偉,到處亂撞,在張偉同室導遊那裏知道張偉可能在房間裏,急忙要了房間門卡打開門進來。


    一進來黑乎乎一片,何英打開燈,一看,張偉正躺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直勾勾的,嘴巴還傻乎乎地笑,對何英的進入仿佛沒有看見。


    “哎呀,死人,急死我了,原來你在這裏。”看見張偉,何英心裏踏實了,乖弟弟怎麽會去瞎跑呢?


    看到張偉不理自己,盯著天花板傻笑,何英心裏有點發毛,過去摸張偉的額頭:“老大,怎麽了?不會是發燒?”


    張偉這才回過神來,喜滋滋地看著何英:“沒什麽,董事長來了啊,有事?”


    何英看張偉這樣,一會發傻,一會呆笑,感覺心裏很不踏實,坐在床沿上,撫摸著張偉的臉:“傻瓜,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你沒什麽事吧?”


    張偉捉住何英的手,撫摸著,放在自己臉上,閉上眼睛,想象是神仙美女在和自己親近,不禁動了情。


    何英看張偉這會要發情,擔心一會那同屋的導遊回來看見,低頭吻了吻張偉的嘴唇:“別這樣,這裏不安全。”


    張偉睜開眼睛看見何英,知道自己剛才是在夢遊,嗬嗬一笑坐起來:“我們出去吃燒烤,喝啤酒。”


    何英一聽:“你昨天不是剛吃完燒烤嗎?怎麽今天又吃?垃圾食品,少吃點。”


    張偉下床穿好衣服:“即使是少活幾年,我也要吃燒烤,沒有燒烤的日子我沒法過。”


    何英見張偉情緒這麽高,也高興起來:“好,我回屋換件衣服。”


    何英回房間換了件紅色的休閑t恤,下身白色短裙,頭發紮了個馬尾巴,腳穿白色休閑鞋,活脫脫一個小女生。


    “哈哈……”何英開心地大笑起來,拉著張偉的胳膊直奔夜市。


    心情好,胃口自然就好。張偉要了成桶的紮啤,開懷暢飲,對何英的態度也熱乎起來。


    看張偉心情這麽好,何英也不想掃張偉的興,陪張偉喝起了紮啤。


    吃著可口的羊肉串,張偉感覺很愜意,人生幾何,對酒當歌。


    “你今天怎麽胃口這麽好,晚上吃過才多大一會,你就又開始大吃大喝。”何英開心地把腿抬起來,放到張偉的腿上伸直:“借光,放鬆下。”


    張偉把自己的膝蓋一抬:“小心點,我再抬高點,讓你裙底春光外泄。”


    何英用腳踢了張偉一下:“壞蛋,附近沒有人,就你能看見,怕什麽?”


    張偉端起一大杯啤酒,一飲而盡,抹了下嘴角:“我可是喝了不少酒,小心哈。”


    何英曖昧地一笑:“還不知道誰小心呢?”


    張偉:“誰都一樣,自己人,別在意。”


    何英:“你這張嘴油起來也真是厲害。”


    張偉:“我講個笑話,想聽不?”


    何英來了興趣:“說。”


    “哈哈……”何英聽完,捂住肚子大笑不止:“老大,行,你真有才!”


    張偉得意地笑笑:“這算什麽,不過是小兒科,比這還好笑的多了。”


    何英笑地直不起腰。連連擺手:“先別講了,再講我就躺地上了。”


    張偉端起酒杯:“不講了,喝酒。”


    何英:“不行,過會我還要聽。”


    張偉興致太高,喝了3桶啤酒,折合瓶啤,得10多瓶。


    何英也喝了有3斤啤酒,臉紅撲撲的。


    二人說笑間酒幹肉盡,十分盡興。


    喝完酒,何英提議一起去海灘走一走,張偉立即讚同。


    博鼇這裏的藍色海岸是亞洲最好的海灘之一,沙子如同麵粉一樣柔滑,海水如同漓江水一樣清澈,實在是個養生的好地方。


    在一片椰樹林邊的沙灘上,二人坐了下來,海風徐徐吹來,伴著溫熱的潮濕,清爽之至。


    何英靠著張偉的肩膀:“你再給我講故事。”


    張偉呼哧呼哧地噴出酒氣:“媽的,還聽上癮了,就再講一個哈。”


    何英摟住張偉的腰:“不許討價還價,先講了看質量再說。”


    “好,董事長吩咐了,那小的就從了你。”張偉搖頭晃腦地又講了一個。


    何英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何英笑得躺在沙灘上打滾,張偉看她那樣不禁也樂壞了,向後一仰,躺在沙灘上。


    溫熱的細沙在身子下麵很是舒服,張偉將身體放鬆,隨意擺放在沙灘上,看著晴朗的夜空,腦海裏又浮現出早上的神仙美女,忽而又閃現出傘人姐姐模糊的形象,逐漸地,神仙美女和傘人姐姐慢慢地重疊……


    恍恍惚惚,張偉感覺神仙美女漂浮在自己麵前,忽而又閃現出傘人姐姐的名字,腦海裏神仙美女漸漸成為了傘人姐姐。


    美女輕輕貼近張偉,美麗的眼睛,俊俏的臉龐,性感的嘴唇……


    張偉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酒精刺激著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動,身體內部的本能被喚醒……


    快樂總是那樣短暫,張偉從夢幻中清醒過來,看到身體上蜷伏著一個赤果的女人,想起是何英。


    原來剛才自己是把何英想象成神仙美女和傘人的結合體而開始了一場靈與肉的錯愛。


    張偉無聲地笑了。


    看到筋疲力盡伏在自己身上的何英,張偉心裏產生了一絲內疚,要是她知道自己把她想象成另一個女人,才有此澎湃熱烈的激情和烈度的,會怎麽想?


    可是,張偉沒辦法,人的思維和大腦並不都是能任意控製的。人之所以複雜,就是因為有很多時候人無法駕馭自己,控製自己。


    伏在張偉身上的何英雖然渾身沒有力氣,心裏卻甜蜜蜜的,這個健壯的北方小男人每次迸發的猛烈和激情幾乎都要把自己撕碎,而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除了男人固有的凶悍和力量以外,時不時會感覺到他自然迸發的柔情和蜜意,象是六月天裏的冰激淩,清爽而又甜蜜。


    “嗬嗬……”何英開心地笑起來,忽而又認真地看著張偉:“謝謝你,真的。”


    張偉明白她的意思:“別這麽說,我沒有給予你什麽?”


    何英:“我說的是真話,真的很感謝你,你沒有給予我什麽嗎?錯,你給予了我最豐厚的精神食糧,給予了我最難忘的靈魂的解放,給予了我最熱烈的心靈的渴望。”


    張偉:“慚愧,慚愧,別這麽說,我感覺很不好意思,你這樣說讓我感覺自己真的好無恥,無地自容。”


    何英笑笑,挎著張偉的胳膊,邊往回走邊說:“原來你臉皮也這麽薄啊。”


    張偉照何英屁股來一巴掌:“我臉皮最薄了,都是讓你訓練成厚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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