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嗯,你最近忙不忙?”


    傘人:“最近我馬上要開始忙起來,老板安排我出去辦好幾件事情,都是要出遠差,你就安心你自己的工作,別掛念我,照顧好自己,也別老讓我掛念,有時間我們就上網聊天,沒時間,就留言好了,我隻要有空,就會經常打開電腦看看,也會盡量給你留言的。”


    張偉:“好的,姐,我想看看你照片,或者聽聽你的聲音。”


    傘人:“老大,這麽久的時間都過來了,難道還差這幾天麽?一個大男人,連這點耐性都沒有?嘻嘻……”


    張偉想想也是,殘冰都已經消融了,溪水奔流的日子還會遠嗎?後悔不該提這個要求,反倒讓姐笑話。


    張偉:“對了,今天老板娘送了我一個生肖玉佩,紅繩穿著的,生肖猴,墨綠色的,說是在澳門的寺廟裏求的,還是老和尚開了光的。”


    傘人:“哦,你那天不是說陳瑤送了你一個玉佩嗎,也是生肖猴。”


    張偉:“是的,現在又來了一個。”


    傘人:“那你兩個都戴上吧,嘻嘻……雙重保佑。”


    張偉:“我還是戴陳瑤那個吧,這個讓我放起來了。”


    傘人:“嗬嗬……那隨你了,老大!”


    張偉:“我希望你能送我一個,我把這倆都廢掉。”


    傘人:“老大,話不要說的太早……還是先戴著再說吧。”


    和傘人聊完天,張偉正打算上去休息,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何英打來的。


    “我在興州媽媽這裏,今天來的。”何英說。


    “哦,”張偉心不在焉地答應著:“好啊,陪父母多住幾天,散散心,換個心情。”


    “你上班忙嗎?”


    “忙,事情比較多,你老爸老媽知道你離婚的事情了?”


    “知道了,我都告訴他們了。”


    “哦,他們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婚已經離了,隻能是歎氣唄!”


    “嗯,你在家住幾天,多開導開導他們,別讓老人家心情不好。”


    “我知道,我都想開了,他們還有什麽想不開的?”


    “話不能這樣說,你也是為人父母了,父母對孩子的心情想必你也能體會到,你可以不顧慮這些,可以不珍惜自己,可是,做父母的,孩子的前途命運都維係著父母的心啊,看到孩子受委屈,父母心裏一定很難過,心情不爽快,明白嗎?”


    “你沒當過爸爸,倒還是能體會這些,不簡單。”


    “我沒當過爸爸,可是我遲早要當爸爸的,用心去想一想,也就能體會到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呐。”


    “你想不想做爸爸?嘻嘻……”


    “想啊,可是現在不行。”


    “為什麽?”


    “沒錢沒車沒房沒老婆,憑什麽當爸爸,拿什麽養活孩子?哈……”


    “那要是這些條件都具備了呢?”


    “這些條件都具備了,我就是老板了,小有成就了,當然可以幸福地當爹了!”


    “嗬嗬……”何英幹笑兩聲:“你什麽時候回海州休息?這個周末回去嗎?”


    “想回去啊,可惜回不去,剛開工,事情很多,千頭萬緒,忙碌得很,估計最快也要過了正月15才能回海州一趟,順便處理點事情。”


    “處理什麽事情?”


    “我準備把那房子退了,不在海州住了。”


    “啊,為什麽?你退了房子,不在海州住,那你周末到哪裏去?要不,就搬到我這裏來住。”


    “不用,我以後周末到興州去過,我妹妹來了,在王炎單位裏工作,周末我要和妹妹一起過。”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興州租房子住?”


    “嗯……”張偉含含糊糊地答應著,他不想讓何英知道的更多。


    “哦……”何英沉吟了一會:“我幫你租房子吧,興州我熟人很多。”


    “別,”張偉急了:“房子已經基本物色好了,你不用幫忙。”


    “那好,我在我媽媽家過完元宵節回去,等你回海州的時候,大家一起見個麵,吃頓飯吧,也算是給你送個行,好歹大家認識一場,以後見麵也還是朋友。”


    何英的態度讓張偉很高興,這女人終於想開了:“行,我一回去就和你聯係,哈哈……給我送行,可得弄點好吃的給我打打牙祭哦,不然可是不夠朋友。”


    何英笑得很開心:“行,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親自去買了做給你吃,包你滿意。”


    “那說定了,要是不好吃,給你算賬。”


    “行啊,要是你吃地不滿意,以後你就別認我這個朋友了。”


    張偉樂嗬嗬地說:“你這話說的夠哥們意思,何英,你終於想通了,我很高興,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到時候你弄點高度白酒,我們好好喝兩杯。”


    何英:“嗬嗬……那好,喝茅台?”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爭取元宵節前把工作忙碌完,然後回去。”


    張偉打算回去的時間在正月13到18日之間,抓緊處理好尾子,然後正月19,也就是3越14日,直接奔興州去和瑩瑩相親。當然,前提是要把工作保質保量幹好。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相親,張偉心裏就按捺不住的興奮和激動,全身的細胞都被調動參加歡樂大遊行,腦海裏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憧憬那幸福的場景。


    人生多麽美好,世界多麽美麗!張偉看著深邃的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還有一彎上弦月,癡癡地想。


    張偉在愛情的甜蜜和火熱中進入了夢想。


    接下來的幾天,張偉一直在忙碌和幸福中度過。


    忙碌是因為工作,白天,張偉帶著阮龍和趙波去工地,圍著那片山套子轉悠,從起點到終點,從山上到峽穀,從溪道到水潭,邊晃悠邊討論,帶著本子記錄,拿著相機拍攝,盡可能多搜集資料,有時,也和他們一起幫工程部的幹點活,就當是鍛煉身體了。張偉的目的是要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讓他們二人對這個漂流項目的了解和認識達到純熟的程度,從長度到落差,從水深到漂流速度,從水潭數量到陡坡坡度,盡可能多了解。


    阮龍和趙波初來乍到,工作積極性非常高,每天一大早就起床,跟張偉坐小郭的車去工地,在工地轉悠到過午,然後張偉帶領他們徒步穿越龍潭景區回公司。


    徒步穿越,對阮龍和趙波來講,剛開始的時候是個嚴峻的考驗,都累得氣喘籲籲。幾天下來,很快就適應了,都感覺是個不錯的鍛煉。


    阮龍和趙波的性格相反,阮龍外向開朗,趙波內向沉默,但是都很聽話,一口一個張哥,親熱地很。張偉安排的工作,都能積極去完成。


    張偉對這兩個兄弟也很好,把自己帶來的好吃的分給他們倆共享,工作上的事情指導到位,有時候甚至就是手把手教。


    三個人之間很快就建立了同事加兄弟的感情。


    幸福自不細說,張偉第一次感覺到了愛情的力量,這愛情真的是工作的催化劑,幸福中的張偉白天在工地帶領阮龍和趙波在工地山套子間轉悠,晚上則集中精力修改方案,不時和傘人也聊會天。


    傘人這幾天在外麵出差的,偶爾會在晚上用手提上網,不方便上網的時候就留言給張偉,囑咐張偉注意身體,好好休息,當然,也少不了會對張偉在工作中的疑問進行解答。


    於琴這幾天一直沒有過來,不知道在忙乎什麽。


    鄭總大多數時間泡在工地上,偶爾也會在晚上的時候和工程部的人員在他的辦公室裏開會,用當地的方言大聲地討論著工程中的問題,討論完再開車回海州,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於林自從張偉那天和她談完話,規矩多了,沒事就在辦公室看書,或者看營銷資料。隻是會常常問張偉,什麽時間出差。年輕人都坐不出,都喜歡向外跑,情理之中。


    辦公室的網絡通了,晚上大家都會在電腦上看會東西,或者打打遊戲,當然,鄭總在的時候,沒有人敢打遊戲。


    最忙乎的要數小郭,白天開車到處跑,送人員去工地,帶玲玲和吳潔去興州采購施工物品,空閑時間,還到處幫忙幹活,整個一閑不住的人。晚上呢,經常就是和吳潔不知道鑽哪裏去了,張偉想和他對練一下功夫都找不到機會。不過,張偉也抽時間提醒了他一下,玩歸玩,談感情歸談感情,但是一定不要讓人家懷孕。小郭臉紅紅的笑笑:“張哥,你放心,我有數,我和小潔打算年底定親,到時候,我帶她回俺家過年。”


    張偉由衷地替小郭高興:“好啊,今年過年,咱一起回老家。”


    小郭張偉:“張哥,你也得抓緊給我找個嫂子啊,到時,咱兩對一起回去,多好。”


    張偉拍拍小郭的肩膀:“行,哥盡力而為,爭取今年解決這個問題。”


    晚上的時候,張偉還是在飯後去練武場鍛煉,於林仍然跟在屁股後麵觀摩。阮龍和趙波有時候也會跟著過去,幾個人在那邊嘻嘻哈哈,談天說地。阮龍很有眼頭,很健談,也很會說話,常常和於林湊在一起講笑話,把於林逗得哈哈大笑。


    趙波一般就是安靜地坐在旁邊看,偶爾過去插上幾句。


    趙波的身體好像缺乏營養,臉色發黃,有時候還略顯蒼白,而且,眼神裏經常充滿憂鬱。張偉不了解趙波的其他情況,又不好多問,就經常和趙波談心,吃飯的時候鼓勵他多吃一點,沒事的時候就主動給和他說笑,談一些輕鬆的話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正月12,陽曆2月8日。


    張偉發現玲玲這些日子總好像憂心忡忡的,無精打采,做起事情來也經常丟三落四的,沒事的時候就自己趴在電腦前看小說,有時候還抽煙。


    張偉感到很奇怪,晚上在練武場,隻有他和於林,張偉談起這個問題,於林聽了說:“玲玲姐不開心的事情多了,她這人,就沒有順當的時候。”


    “怎麽了?”


    “婚姻上,結婚不到半年,男人就包2奶,發展到最後離婚,孩子都沒有,財產也沒分到,弄了個孤家寡人,現在玲玲姐的口頭禪是: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發誓再也不找男人了,也不打算結婚了,沒事的時候就和我姐一起打麻將。”


    “哦,是這樣,有點極端了,這麽年輕,難道就打算獨身一輩子?”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都是為情所傷,寧願自己一個人過,也不願意再觸電了。”


    張偉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要是傘人姐遇不到自己,是不是也打算獨身呢?


    “還有呢,玲玲姐現在經濟上也基本破產了。”於林站在張偉麵前,一蹦一跳。


    “怎麽了?”


    “經常打麻將,老是輸,就沒見她贏過,輸得基本光了,這次去澳門,賭本還是我姐答應後從公司裏借的,5萬塊,幾天時間都進去了,她回來的路上答應我姐這錢從她工資裏逐月扣除。”


    “那她這一年基本是等於沒收入了,基本都扣光了。”


    “差不多,要不然這幾天你看她無精打采、愁眉苦展的,正發愁怎麽生活呢?”


    張偉有些感慨:“這賭博啊,毀人毀家,你小小年紀也學會了,幾天進去3萬多,像你這樣大把燒錢的女人,哪個男孩子敢娶你,娶了也養不起,我看,你適合找個富翁,能供你吃喝玩樂的。”


    於林忙說:“我已經決定再也不賭了,主啊,原諒我的過錯吧,我金盆洗手了……我想,我應該有新的生活,有一種積極向上的生活,不能太頹廢、墮落,不能再跟我姐我姐夫學了,以後我跟你學。”


    “也不能這樣說,你姐你姐夫有很多有點值得你我學習的,比如做事業的敬業、執著、堅韌、吃苦精神,當然,他們是經曆過生活和婚姻的人,經曆過艱苦拚搏才事業有成的人,有自己的生活和享樂方式,而你,還小,學習這些東西為時過早,你應該有一種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趁年輕多學習,多充實自己的大腦,多豐富自己的社會實踐經驗,不然,以後,你會後悔的。至於跟我學,工作上可以跟我學,別的方麵不要學,我也不是個高尚的人,也經常會犯錯誤。”


    於林抬起頭看著張偉:“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有數,是非好壞曲直我都明白,你以為我4年大學白上的?你哪些地方值得我學,哪些地方不能學,我都明白,你放心好了,不過,你這個人,身上值得學習的地方還真不少,比我姐我姐夫強多了。”


    張偉忙說:“你可是大錯特錯了,鄭總和於董不管人生還是事業,都是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都有著艱辛的拚搏史和豐富的生活經曆,知識和經驗都非常豐富。看人要客觀全麵辯證地看,其實,他們很不容易的,為了做這個漂流,為了開發這個景區,都付出了很多,操心費力,殫精竭慮,忍辱負重,很辛苦的。”


    於林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姐去年為了弄這個項目,經常去找潘副市長,請他喝酒,被他灌醉了好幾次,還得陪他唱歌、跳舞,就這樣,還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這塊地弄下來。”


    張偉心裏暗笑,傻丫頭,你姐已經被潘副市長上了n次了,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我看你姐夫真的是太敬業了,太能吃苦了,每天來回這麽跑,從來就沒見他疲倦的時候,別說他都40的人了,就是換了我,天天這樣,都吃不消。”張偉說。


    於林詭秘地笑了笑:“嘿嘿……我姐夫呀,他天天不困,有秘訣,要不然,哪裏能天天生龍活虎的。”


    張偉大奇:“什麽秘訣?”


    於林看了看周圍:“我告訴你,可一定要保密啊!”


    張偉點點頭:“那是一定的。”


    於林踮起腳,悄悄把嘴巴湊到張偉耳朵邊:“溜冰。”


    張偉不解:“溜冰是幹什麽的?”


    於林笑笑:“就是吸食冰,冰,你不知道?”


    “冰!”張偉大吃一驚:“這不是毒品嗎?鄭總吸毒?!”


    於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別大驚小怪,很正常,現在溜冰的太多了,特別是老板圈子裏,都當做一種時尚,溜上這玩意,精力就會很旺盛,不困。”


    張偉:“你怎麽知道的?”


    於林:“我見過,他們在家裏吸的時候我見過。”


    “你姐也吸?”張偉又是吃了一驚。


    “是的,我姐以前在夜總會裏幹過,在那裏學會的,我姐夫呢,經常參加一些有錢人的周末聚會,那些聚會上都免費提供這個,慢慢也學會了,不過,我姐我姐夫都吸的很少,不像有些人,上癮。”


    “你是不是也吸過?”張偉看著於林。


    “沒有,我是絕對不碰那玩意的,我姐和我姐夫吸是我偶然發現的。”


    “怎麽發現的?”


    “有一天晚上,我在他們家過夜,半夜起來上衛生間,看到他們臥室門虛掩,還亮著燈,我悄悄一看,兩人正圍著一個塑料瓶,上麵插著塑料吸管,用一個打火機邊烤邊吸,在吞雲吐霧……我那時還不明白他們是幹嘛的,後來問了我的幾個經常去酒吧的朋友,才知道那是溜冰。聽他們說,現在溜冰的可多了,那些酒吧夜總會,多的是。”


    張偉頭皮有些發麻:“吸毒傷害身體很厲害的。”


    “是啊,我上網查了下資料,知道這東西對身體損害很大。”


    張偉心裏很是吃驚,原來鄭總一直在靠這個刺激精神,這個樣子下去,身體早晚一定會廢掉。


    “我現在才明白我姐為什麽還沒要孩子,”於林繼續說:“我爸我媽一直催我姐要孩子,我姐總說不急,原來是這個原因,溜冰的人,要是要孩子的話,起碼要戒毒半年之後才能要,不然,生下的孩子會畸形。”


    “你怎麽知道的?”


    “網上查的啊,現在網上什麽查不到,”於林看著張偉:“不過,我有一次無意中聽我姐對我姐夫說,打算停止一段時間,準備要孩子。”


    “那他們現在停止了嗎?能停止得了嗎?”張偉問。


    “現在沒停止,工程這麽緊,我姐夫就靠這個來支撐精神的,估計要等忙乎完這段時間他們才會打算停止這玩意開始要孩子吧。這個玩意,我聽我幾個玩過的朋友說,和白粉不一樣,主要是心癮,要戒掉也不難,隻要離開那個圈子,慢慢不去想,就可以戒掉。”


    張偉看著於林,這女孩子才這麽大年齡,竟然知道這麽多東西,這些事情自己以前聽都沒聽過。


    “對了,”於林又說:“那次我聽我姐和我姐夫在車上聊天的時候說起來,那個潘副市長也經常溜冰,都是在賓館開房間溜冰,找女孩子過去陪著一起溜,溜完然後就……。”


    張偉聽於林說得輕描淡寫,感覺有些害怕:“於林,做事情自己一定要有主見,一定要自愛自重,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別人咱不管,你這麽年輕,可別沾這玩意啊,他們是成年人,自控能力強,能把握住分寸,你可千萬不要……”


    於林看著張偉笑了:“你放心,我這點數還是有的,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去遭蹋,我知道你這麽說是為我好,在公司裏,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所以才會和你說這些。”


    張偉:“別聽你那些朋友說什麽冰好戒掉之類的胡話,隻要是毒品,就會上癮,上了癮就很難戒掉。”


    “是的,我也這麽想,不過,我聽我姐夫決心挺大的,說不能為了這個漂流把身體搭進去,等忙完要緊的這一段工程,要和我姐一起去找醫生,戒掉準備要孩子。”


    “這說明鄭總腦子裏對冰的危害還是很清醒的,靠這個來提神,不是長久之計,身體跨了,掙那麽多錢又有什麽用處?”


    於林點點頭:“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想想挺奇怪,你說這冰大家都知道有害處,為什麽還去吸呢?”


    “很簡單,貪圖一時之樂,為了短暫的快趕而透支自己的生命,這就是各人的人生觀和生活態度的問題了,”張偉拍拍於林的肩膀,兩人開始往回走:“咱就記住一句話: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今晚於林告訴自己的事情讓張偉長了不少見識,也讓張偉感覺有些鬱悶,有些迷茫,原來感覺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原來有錢人的生活是這樣子的?


    回到辦公室,張偉不想上網,也不想工作,直接回宿舍睡覺。


    於林也直接回了女生宿舍。


    躺下後,張偉透過板縫裏透過來的光線,知道於林還沒睡,於是隨意趴在板縫上看過去,卻看見於林又在換內衣。


    張偉突然發現於林脖子上多了一個東西,一個紅線穿著的玉佩掛在脖子裏,玉佩具體是什麽物件,看不清楚。


    原來於林脖子裏也有一個玉佩,以前怎麽沒發現?


    張偉感覺很有意思,不管男人女人,脖子上都喜歡穿紅線,掛玉佩。


    為了不給自己創造再次犯錯誤的機會,張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的時候,找了張厚紙,又把板縫貼上了。


    光思想好還不行,還得強行約束自己。


    今天下雨了,山裏的天氣變化莫測,下雨的時候很陰冷,張偉沒安排阮龍和趙波去工地,在公司整理這幾天的資料。


    張偉自己忙著修改方案,時間很緊迫,明天就是正月15了。


    一會於林下樓,看見張偉,莞爾一笑,又好像有一點害羞,臉色微紅了一下。


    張偉有點心煩意亂。


    鄭總一大早就來了,和於琴一起,兩人在公司呆了10分鍾,就急匆匆奔工地去了。


    現在公司網絡通了,不用再用無線上網卡了,張偉準備明天把無線上網卡還給陳瑤。


    張偉在電腦上邊修改方案邊登錄qq。


    傘人在線。


    “姐,你回來了。”張偉和傘人打招呼。


    傘人:“是啊,跑了一大圈,辦了好幾件事情,昨晚11點才回來。”


    張偉:“現在公司?”


    傘人:“是的,你呢?”


    張偉:“我也在辦公室,正在修改方案。”


    傘人:“還沒修改完啊?”


    張偉:“快了,文字結構好修改,關鍵是裏麵鄭總提的那些模糊見解和意見,得多費心思琢磨,領會他的意圖。”


    傘人:“那快別說話了,抓緊工作,我也在忙乎,我設置在線,在這陪著你。”


    張偉:“嗯,好的,那我開始忙了。”


    於是,兩人開始忙乎各自的工作,qq保持在線靜默狀態。


    快9點的時候,於琴突然回來了,氣喘籲籲地:“小張,走,開車拉我進城。”


    張偉沒有多問,急忙關掉電腦,跟於琴出來,鄭總的大奔正停在門口。


    “走,去興州,找姓潘的。”於琴對張偉說。


    路上,於琴全然沒有往日的悠閑和舒適,火急火燎地不停打電話,一會給鄭總,一會給什麽王副鎮長,一會又找李所長,忙個不停。


    張偉一會就聽明白,工地出事了。


    年後,波哥的施工人馬開始進駐工地,5台挖機,開始整理漂道,平整停車場,同時,大批施工人員也開始進入,進行手工作業。


    這引起了附近幾個村村民的不滿,特別是回家過年還沒有返城的年輕人的不滿,自己家門口的活卻讓外地人來做,現在工作這麽難找,要是能在家門口打工,倒也是個美事。於是乎一起去找各自的村長。


    這幾個村長已經從老鄭那裏得到了不少現金了,可是,人的貪欲是無窮的,總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村長們主動出去聯係了挖機,想聯合承包工程,從中間再賺一把,不曾想如意算盤落空。


    於是,在村長們的默許下,村裏的婦女老人組成了前鋒隊,站在工地上阻止挖機作業,有的幹脆躺在挖機前麵。


    大家心裏都有數,這是村長同意的,而村長後麵就是鎮政府,村長一定會和鎮上通融好的。於是,大家同仇敵愾,眾誌成城,義無反顧地進行一場施工阻擊戰。


    波哥龍顏大怒,迅速從城裏調來幾十號兄弟,個個馬刀鐵棍,分乘十幾輛麵包車,浩浩蕩蕩殺奔而來。


    “鬼子進山了!”兒童一聲大喊,周邊村裏剩餘的婦女老人呼啦全部湧出來,把波哥的人來了個反包圍。


    這下子事情很棘手,如果是青壯年,波哥肯定會立馬動手,可是,這些老人婦女,動手的話會很敗壞老大的麵子,而且,萬一真出了人命,可就吃不了兜著走,這些老頭老太根本就沒把波哥的人放在眼裏,知道他們不敢動手。


    沒辦法,波哥、鄭總、於琴緊急磋商,決定波哥的人馬撤回去,於琴緊急進城找潘副市長搬救兵。


    關鍵時刻,還得靠人民政府。


    此刻,張偉就拉著於琴走在進城找政府的路上。


    很快就到了興州,直奔市政府門口,停在老地方,一會潘副市長就圍著套子戴著墨鏡出來上了車。


    一上車,於琴就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哭訴施工遇到的難處和阻攔,於琴很聰明,矛頭沒有對準老百姓,而是對準了鄉政府和村委,大罵他們不作為,招商引資的時候,見了老鄭和於琴恨不得叫爹叫娘,資金一到位,就開始無休止的盤剝,貪得無厭。


    於琴搖著潘副市長的胳膊,讓潘唔能一定要給民婦做主。


    潘唔能拍著於琴的肩膀,把於琴摟在懷裏,另一隻手直接摸出電話打給了桐溪鎮政府的張鎮長,先是一頓訓斥加責罵,接著是站在全市旅遊業發展的高度談招商引資的重要性,最後是命令,讓張鎮長馬上帶領鎮派出所和其他相關部門負責人去工地現場辦公,務必於中午之前解決這個問題。


    那邊張鎮長唯唯諾諾連連答應,保證一定按時解決問題。


    打完電話,潘副市長親親於琴的小嘴:“好了,放心吧,沒問題了。”


    於琴破涕為笑,主動鑽在潘唔能的懷裏,在潘唔能臉上親了一口:“你真好。”


    張偉不由很佩服潘副市長的工作效率,幾分鍾就解決了黑社會解決不了的問題。


    “現在,該犒勞犒勞我了吧?”。


    於琴一聲撒嬌,身體輕輕扭動著:“嗯……今天喂飽你……去哪裏?”


    “我已經找了個新地方,安全又隱蔽,走,今天我事情也不多,去陪我弄兩口,他們剛給我弄的很純的貨,好好爽一爽。”潘唔能嘴巴在於琴粉嫩的臉上拱著,根本就無視張偉的存在。


    在潘副市長的眼裏,張偉隻不過是一個車夫,一個草芥一般螞蟻一般的小人物,不值一提。


    張偉照例把觀後鏡扳了上去,聽到二人在後座發出的聲音。


    這不是折騰人嗎,老子又不是木頭人,有血有肉,怎麽能沒有反應?


    在潘唔能的指點下,在於琴哼哼唧唧的嬌喘聲中,張偉開車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幽靜僻靜的別墅區,最後停在一座米黃色的別墅跟前。


    “等我電話,今天時間可能要長一些。”於琴下車前對張偉說。


    張偉沒說話,點頭答應。


    剛才潘唔能說弄兩口,很純的貨,這時間可能要長一些,隻是不知道會有多長。


    張偉開車按照王炎以前告訴自己的地址,去了王炎單位,去看看丫丫工作的情況。


    外資企業果然不同反響,辦公環境非常高檔優雅,廠容廠貌整潔有序。


    丫丫的辦公室在二樓,左邊是人事部王炎的辦公室,右邊的是哈爾森的總裁室。張偉先去了王炎辦公室,王炎正在那裏看報紙。


    “哥,你怎麽來了?”王炎一看張偉就樂了:“是不是來請我吃中飯的?”


    “嘿嘿……進城來辦點事情,想你們了,一是來看看,二是來討中飯吃。”


    “想我們了?是顧念丫丫吧?我來這裏這麽久你都不來,這丫丫剛來幾天你就過來了,”王炎不無醋意地說:“你這個哥哥可是有些偏心啊。”


    張偉嘿嘿笑著,不做辯護。


    王炎帶著張偉去了丫丫辦公室,看了看丫丫的辦公環境,然後他們又一起到了哈爾森辦公室。


    哈總裁剛忙完,正在喝咖啡,看見張偉來了,很高興:“兄弟,你終於記得來看看我了。”


    張偉樂嗬嗬地:“來看看你們,順便來看看丫丫,丫丫在這裏幹得怎麽樣?”


    “在公司裏不能叫丫丫,要叫佩佩女士,”哈爾森認真地糾正著:“佩佩這幾天在這裏的工作非常好,辦公室的同事們都和我反應過,很勤奮,工作效率很高,接受新事物很快,謝謝你,給我推薦了一個好的職員。”


    “應該謝謝你,給我妹妹安排了工作。”張偉笑著對哈爾森說。


    “不不不,張,你不能這樣說,”哈爾森連連搖頭:“我們用人,是看能力和素質,不是看關係,如果佩佩表現不如意,我就會把她調到另外的別的崗位或者辭退她的,這個和我們的友誼沒有關係,和王炎也沒有關係。可是,從現在這段時間看,她的表現很好,我過段時間要派一批員工去德國培訓,現在初步計劃讓佩佩參加。”


    大家一聽,都很高興,丫丫更是用尊崇感激的目光看著哈爾森。


    哈爾森屬於那種高大威猛的英俊洋鬼子,年齡比張偉大兩歲,顯出男人的成熟感,還有,那雙藍色深凹的眼睛若有若無流露出的幾分憂鬱,更增添了不少魅力。


    哈爾森講話很實在,雖然從講話方式上感覺有些過於直白,但張偉認為哈爾森說的都是實話,很在理。


    “丫丫,祝賀你,”王亞高興地看著丫丫:“我護照早辦下來了,可還沒有出過國呢。”


    “張,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哈爾森繼續說:“為什麽你姓張,而佩佩卻姓劉?你們難道不是親兄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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