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忍不住笑出聲：“傻熊，今天我見天宇旅遊的韓老板了。”
張偉：“咦？韓天？你見韓天了？咋遇見他了呢？”
陳瑤：“員工聚餐，吃飯正好鄰桌，他過來敬酒……肥頭大耳的，好肥啊……”
張偉：“嗬嗬……我還沒拜見我前老板，倒是讓你搶了個先。”
陳瑤：“他很懷念你，一直在念叨你的好，念叨你的營銷盛世……當家的，我看你再回去做營銷部經理吧,他肯定歡迎你……他是做夢也想不到你回來做老板了……”
張偉：“嘿嘿……我胡漢三回來了，老子自己也有隊伍了，想當初……看今天……哈哈……可惜啊，我培養的那隻營銷隊伍，個頂個都是高手，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幾個了，改天我好好問問小燕子……”
陳瑤：“小燕子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呢。”
張偉：“別胡扯，當年好幾個女的對我有意思地，唯獨沒有小燕子，我和她一直是老大哥和小妹妹的關係……”
陳瑤：“傻熊，你太粗心了，你傷害了人家一顆純潔的心……她住到你房間裏，擺設一點不變，就是在緬懷你啊，張老大，今天我一看小燕子看你的眼神，就明白了……你們男人不懂，女人看女人，能明白女人的心思……”
張偉：“哦……有這種事，那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喜歡我啊，也沒所過愛我……我什麽也不知道啊……可惜，當初這小美女……嘿嘿……”
陳瑤：“”人家女孩子是暗戀你哦，傻蛋，沒好意思向你表白，隻好在那裏等待你的歸期……你歸來了，可是帶了女朋友回來了，她徹底絕望了……我能看懂這女孩子的眼神……不容易，不簡單，難得哦……
張偉：“暗戀？原來小燕子暗戀我？有意思，她咋不早說啊，早說，我還不早就把她拿下了……還用等到今天啊……”
陳瑤：“你個花鬼，恐怕那時你女孩子紮堆，忙不過來，沒空搭理人家吧……現在，你甭想了，做夢去吧，做做夢，我還是允許的。”
張偉：“額……姐，我連夢也不做，我誰的夢也不做，我就守著你，海枯石爛過一輩子。”
陳瑤：“小嘴巴真甜，很會哄女人……唉，明知道你在故意哄我，可是呢，我還是很喜歡聽，這女人啊，都喜歡男人哄哦……雖然知道是假的。”
張偉：“我說的是真的，我不哄你。”
陳瑤：“嗯……我信，你說的就是假的我也當真的，我也信，你盡管放心，張老大！”
張偉：“嘿嘿……”
陳瑤：“傻熊，睡覺吧，明天我就又要上班了，天馬的很多業務等待我去開拓……小同誌，努力吧，新的征程又開始了！”
張偉：“我就知道你閑不住，總說自己想休閑休閑，一聽有事情做就忙乎了……我看你啊，就是一輩子操心的命，改不了了！”
陳瑤：“嗬嗬……生命不息，奮鬥不止，人生就是奮鬥，為了理想、事業和愛情……我現在很幸福啊，有夢想有事情做還有愛情……”
張偉：“我也是。”
陳瑤：“我們都是!”
張偉：“我的理想是組建傘人集團，跨行業跨區域的傘人集團……”
陳瑤：“我知道你肚子裏的算盤，我明白你的心思……不管你想怎麽做，我都相信你，我都支持你！”
張偉：“嗬嗬……我知道瞞不過你的，我在做著現在的事情，還在思考著明天的藍圖，我不能沒有理想，不能沒有夢想，這是我奮鬥的支柱，失去了理想，我就頹廢了……你說，我是不是心太野了？”
陳瑤：“不，不野，胸無大誌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會有什麽出息，永遠隻會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角色，想做一番事業，首先得有野心，得有與天鬥與地鬥的野心……”
張偉：“我明白了……”
陳瑤：“當然，我說的是你，不是我，我沒有野心的，如果我有的話，那就是生娃娃養孩子，相夫教子，嘻嘻……但是，你不同，因為你是男人，男人是要有責任的，社會責任，家庭責任……對女人而言，男人是一座山，男人是一個天，男人就要做事業，就要承擔社會和家庭的責任……都說女人累，其實，這個社會，男人也同樣很累的，甚至比女人還要累……”
興州，郊外別墅。
潘唔能溜完冰，在二樓臥室裏和宋佳剛結束了一個回合的戰鬥，接到了李燕的電話，說一會要到別墅來找他。
潘唔能忙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招惹李燕，反正就這麽幾天了，多忍讓她一下吧，讓她蹦躂也沒幾天了。
潘唔能起身去洗澡，吩咐宋佳把臥室打掃幹淨，抓緊穿衣服走人。
宋佳正巴不得離開，局長正在她家裏等她呢，一想起前幾天的一幕，宋佳就害怕，局長溜完冰，突然眼神變得有些憂懼，獨自坐在衛生間裏的馬桶蓋子上一言不發幾個小時，然後又趴在10樓的陽台上，一個勁往下看，嘴裏一會念叨說有人追殺他……
宋佳知道這是溜冰後遺症，精神被摧毀了，當時她真有些害怕，她知道溜冰多了的人很多是這樣，跳樓的，自殺的，多的是，她怕局長也會這樣。
不過，宋佳又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因為她看到局長後來就完全恢複了正常，還精神抖擻地去主持會議講話頒獎。她覺得或許局長的抗藥性強，應該不會有事。
潘唔能去洗澡的時候，宋佳收拾好了房間，她知道一會有新的女人要過來。
宋佳才不在乎這些呢，她和潘唔能是各取所需，潘唔能得到了滿足，她呢，實現了一個重要目的，潘唔能答應將自己的哥哥推薦到旅遊局做副局長，聽他說已經基本操作的差不多了。
宋佳覺得自己很值得。
收拾好房間，宋佳拉開床頭櫃抽屜，悄悄摸出幾包透明的3厘米見方的小塑料袋，裏麵裝著白色透明的顆粒晶體，迅速裝進自己的手包裏。
這玩意可是比黃金還貴，關鍵是最近查得緊，不好買，以前一包300多，現在1000也買不到了。
宋佳弄完這些，潘唔能也洗完澡出來，宋佳打個招呼，就急忙離開走了。
宋佳走後，潘唔能穿上睡衣，下樓來到客廳，點燃一顆煙，心事重重地開始思考起來。
他又將事情的所有環節全部過濾了一遍，確保每一個環節都沒有遺漏，確保這事情能和自己完全沒有幹係……
自己出差到北京，四禿子躺在醫院療傷，王軍在暗處操作……潘唔能認真細致地想著……
潘唔能終於想完了，心裏輕鬆起來，他覺得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了，可以說是很完美。
潘唔能悠閑地深處腳，平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有節奏地搖晃著，開始還琢磨李燕來之後的事情。
等了一會，聽到有人敲門。
潘唔能以為是李燕，不假思索就打開了門，一看卻是老鄭。
“潘市長，打擾你休息，不好意思！”老鄭看潘唔能穿著睡衣，忙致歉。
“沒關係，”潘唔能回身走進客廳：“進來坐，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呢？是不是有事？直接說，什麽事，少廢話！”
老鄭進來坐下，忙說：“沒什麽大事，主要是來看看您，順便附帶一點小事。”
潘唔能看著老鄭笑了：“鄭總，難得你來看看我，嗬嗬……是不是心裏癢癢了，想到我這裏呼嚕呼嚕了……”說著，潘唔能做了一個溜的動作。
“不，不，”老鄭擺擺手：“我不弄這玩意了，我得準備要小孩了，戒了，不玩了……”
“嗯……倒也是。”
老鄭沒說話，沉默了。
“你最近去醫院看高強了沒有？”潘唔能問老鄭。
老鄭點點頭：“去了，於琴也去了，帶了點東西，送了一萬塊錢……”
“嗯……不錯，大家畢竟兄弟們一場，都不容易，高強這人很不錯，我很欣賞他，很有能力，又會來事，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潘唔能沉痛地歎了口氣：“我本想這幾天去醫院看看他的，可是一直開會、出差，沒有抽出時間……你說大家都是這麽好的兄弟，我不表示一下怎麽說得過去呢……”
老鄭立刻會意：“你事情這麽多，工作這麽忙，不用去看他了，明天我代替你去看，我給準備3萬塊錢，以你的私人名義送給他家人，算是代表市領導的關切和關懷……”
潘唔能高興地點點頭：“嗯……好，鄭總，你很會辦事情，這樣吧，明天你去的時候，我讓王英和你聯係，你們一起去。”
狗日的，不相信我給錢，派人監督我啊。老鄭心裏怒罵，嘴上說：“好，嫂子一起去，更好，更加溫暖人心……”
潘唔能笑著：“好了，這事就這樣，說說你的事情……”
“潘市長，陳瑤不幹假日旅遊了，她離開興州了……”
“哦……真的不幹了？我這兩天也有耳聞風聲，還以為是謠傳，原來是真的……她不在興州了，到哪裏去了？”潘唔能的神情有些沮喪。
“真的不幹了，她到了哪裏，我也不知道，她誰也沒告訴，就走了……”
“哦……那你來找我的意思是……”
“我把假日旅遊接過來了，”老鄭看著潘唔能：“假日旅遊是興州的品牌企業，很出名，如果突然倒閉，會極大影響興州的旅遊形象，也會影響您的名聲，畢竟您是分管旅遊的領導……
“我想來想去，不能讓這麵旗幟倒下，我就找到陳瑤，再三做動員說服工作，分析利害，又出了高於它實際價值一倍的錢，將假日旅遊收購了過來。”
“唔……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假日旅遊要是真的關閉，是會有很大的影響的。”潘唔能點點頭：“你做的不錯，很好，我支持你收購，隻要你來做，我立馬給你簽字，馬上就可以營業……”
“太好了，”老鄭沒想到潘唔能答應地這麽痛快：“我今天來就是為這許可證的事情，您這麽支持我，我太感謝了，我更加有信心有幹勁了……”
“咱們這也是互相支持啊，你能為我考慮，我當然也會為你考慮……”潘唔能晃悠著二郎腿：“唉——可惜，陳瑤不見了，你說這女人，咋這麽死心眼啊，寧可不要公司，也不願意和我交個朋友……我這麽大一領導，大小也是個副地級幹部，委曲求全，和她一小市民交朋友，她竟然就不給我麵子，竟然就對抗到底……唉——沒見過這死心眼的，這人辦事情這麽不活絡，這假日旅遊啊，在她手裏早晚也得廢，你收購過來，正好……你能不能想辦法打聽打聽，這陳瑤去哪裏了？”
“這個——”老鄭為難地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她應該去找張偉去了吧。”
“張偉？就是那個小兔崽子，逃跑的那個？”
“是的，就是打傷了四禿子逃跑的那個。”
“媽的，他觸犯法律，還沒歸案呢，陳瑤竟然去找他，想做同案犯啊，哼，到時候找到張偉，兩人一起抓起來。”潘唔能狠狠地說：“張偉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沒有什麽線索，他辭職後把我的幾乎所有大客戶都攪散了，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老鄭說。
“哦……”潘唔能很失望。
“不過……”老鄭邊想邊說：“張偉有個妹妹，在興州，今年大學剛畢業，聽說長得很漂亮，剛從德國留學回來，在一家外貿公司做總經理助理……找到她，或許能知道張偉的下落……”
“哦……留學回來的！”潘唔能眼睛一亮：“打聽清楚具體單位，具體情況，剩下的我安排，我想，通過她應該能找到張偉，找到張偉，就找到了陳瑤，哼哼……同案犯，包庇犯，一起抓回來。”
“不用再具體打聽了，公司名字叫自強外貿有限責任公司，位置在中山南路29號，張偉的妹妹小名叫丫丫，公司裏的人都知道……”老鄭說。
“ok!我記下來！”潘唔能摸出紙和筆寫了下來，邊說：“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
“嗬嗬……我這是通過他妹妹的男朋友知道的，這丫丫的男朋友在假日旅遊工作，這幾天負責和我交接……”老鄭說。
“嗯……好，很好！”潘唔能一拍巴掌：“鄭總，還有什麽指示沒有？”
“哪裏敢給你指示啊，您真會開玩笑！”老鄭知道潘唔能要下逐客令了，起身告辭。
老鄭走後，潘唔能躺在沙發上琢磨起來：利用這張偉的妹妹找到張偉和陳瑤，定陳瑤一個包庇犯的罪名，就不信她不服……
潘唔能正著急，李燕來電話了：“我遇上幾個同學，一起去迪吧玩，不去你那裏了！”
說完，李燕掛死了電話。
“媽的——”潘唔能氣得把電話摔到沙發上，一會又撿起來，打給宋佳：“你火速過來。”
打完電話，潘唔能狠狠地在心裏罵李燕：死到臨頭了，讓你去吧……
潘唔能又重新躺在沙發上，關掉大燈，瞪著迷惘渾濁的眼睛，看著窗外黑洞洞的夜空，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眼前一陣虛幻……他突然覺得心中一陣恐懼，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黑暗中向自己慢慢伸過來，正在張開五指，用力地扼住自己的脖子，正在狠狠卡住自己的喉嚨……
“啊——”潘唔能大叫一聲，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急忙打開客廳的所有燈光，萎縮到沙發上，渾身發抖，一雙恐懼的眼睛環視著四周，心中砰砰激烈跳動不停……
潘唔能感覺還是不行，總感覺這房子裏還有讓他恐怖的地方，又赤腳跑到樓上樓下，把別墅所有房間的燈光全部打開，所有的門窗全部關掉，所有的窗簾全部拉死。
然後，潘唔能站在客廳的中央，握緊拳頭，嘴裏念念叨叨：“這世上從來沒有鬼，怕的人多了，便就有了鬼……鬼都是人編出來嚇唬人的，不可信，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最後，潘唔能歇斯底裏喊起來：“我不怕——”
“梆——梆——”突然傳來敲門聲，嚇了潘唔能一跳：“誰——”
“是我——”門外傳來宋佳的聲音。
媽的，嚇死我了！潘唔能忙過去開門，心裏安慰了一些……
張少揚回來了，和小段一起回來的，兩人圓滿完成了押車任務，回來受到張偉的表揚。
張少揚帶回來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送貨去的當天，正逢德國一個大客戶來華洽談其他業務，這客戶是哈爾森的老朋友，專程來哈爾森的公司走訪，看到送來的這些草編和柳編，大感興趣，仔細詢問了張少揚一些生產流程和工藝方麵的問題，包括選材和製作方式，隨後對哈爾森表示要商談要貨事宜，準備大批量要貨。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張偉感覺很振奮。
“質量是我們的立足之本，創新是我們的動力之源，我們要一手抓質量，一手抓新產品研發，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張偉對大家說：“隻要我們的品牌打出去，我們的客戶就會越來越多，我們的產品就會越來越暢銷，我們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
隨後，張偉召集公司中層部門負責人開會，就目前的產銷形勢進行了分析，作出了三個決定，一是鞏固好已經有的專業村，確保各村的柳編專業戶穩中有升；二是以現有生產村為中心向外輻射，擴大柳編專業村的區域，發展更多的農戶加入這個行列；三是著力培育柳編和琅琊草種植戶，規模種植，確保原材料來源。
“這三步，既著眼於當前，又放眼於長遠，我們不能沾沾自喜於目前的一點小成就，我們要有遠大的理想，我們要有野心，我們要大力培植專業村，生產基地，公司帶基地，基地帶農戶，農戶抓生產，形成一個產業鏈，這樣，我們不但有一個廣闊的市場，我們還有一個堅實的後備基地，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形成一個產供銷的良性循環，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張偉侃侃而談，大家頻頻點頭。
“我們現在不缺的是精神和幹勁，缺的是經驗和知識，全方位的經驗和知識，想學，有時候找不到老師……”小郭說了一句。
張偉點點頭，笑了：“我也是這麽感覺的，不過，你放心，老師很快就到……”
開完會，張偉打開電腦，登陸qq，看到傘人姐姐正在上麵忙乎。
張偉：“姐，在忙呢？”
傘人：“是的，傻熊，在忙，怎麽，你忙完了？開始騷擾我了？”
張偉這兩天事情比較多，白天忙業務，晚上請客戶吃飯，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看陳瑤。
張偉：“嗬嗬……我剛忙完，你那邊忙得咋樣了？”
傘人：“還好，我接手後才發現，這個何英啊，一直走的是無為而治的路線，求穩，就是那麽一批老客戶在手裏轉悠，新客戶很少，營銷部的主要任務就是經常拜訪走訪老客戶，新開發的客戶很少……”
張偉：“咦，這不大符合何英的脾氣啊，她做生意賺錢也是很有一套的，開發新客戶，也是很有一些道道的。”
傘人：“傻熊啊，你難道不明白，這何英跑到瑤北來，不是為了賺錢的，是為了你啊，她開這麽一家旅行社，就是想有個依托，有個落腳點，不虧就行，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全部放到生意上……”
張偉：“嗯……我想也是這個道理，我也有這個感覺……”
傘人：“我給她把公司搗鼓起來，我叫它生氣勃發，嘻嘻……”
張偉：“天馬河假日旅遊的紅色旅遊線還做不做？”
傘人：“隻要老鄭那邊開始發團，就做。”
張偉：“天馬旅遊和龍發旅遊的那個漂流團還發不發？”
傘人：“你走後，何英就停發了，改到別的漂流去了。”
張偉皺皺眉頭：“這個何英啊，這樣做不好的，老鄭還以為是我給搗亂，何英的團隊是老鄭最大的大客戶，我一走就停發了，老鄭本來就多疑，這下保證會以為我在搗亂……”
傘人：“你怕老鄭？”
張偉：“靠——怕他幹鳥，我隻是不想讓他誤會。”
傘人：“其實，就是何英的天馬不停止發團，老鄭該誤會的還是會誤會，我估計，你手裏的以前的那些龍發漂流的大客戶，你一走，他們也走得差不多了，這換人就是這麽一個壞處，很多有了感情的客戶，人一走就跟著不做了……”
張偉：“那你這邊做著人家的紅色旅遊團，那邊不給人家發團，合適嗎？人家會答應嗎？”
傘人：“我想這樣，下一步推出的南方旅遊線路，在保持原有線路的基礎上，再增加一條帶有白雲山漂流的線路，再詳細介紹下白雲山漂流和其他漂流的特點，讓顧客自己選擇……
“這樣，雖然達不到原來的遊客數量，但是，還是多多少少會有客人的，這就要看老鄭的漂流做的好壞了，做的好，客人會越來越多，做得不好，客人去一次就不去了，而且還會進行負麵宣傳……”
張偉：“嗯……這樣也好。”
傘人：“我又給海州、溫州、金華、嘉興、衢州、麗水、台州的幾家旅行社老總聯係了，他們都是我的總經理培訓班的同學，我動員他們開發瑤北紅色旅遊線，在當地做獨家，我把我做的經驗和內容都和他們說了，他們都很高興，都願意做……嘻嘻……這樣，即使沒有興州這邊，我們的客源還是會增加很多的，要成倍增加的……我這邊要馬上擴招地接導遊，為即將到來的客人做好準備……”
張偉吃了一驚：“哇塞——姐，你這一招太厲害了，要是你的這幾個同學做起來，那天馬隻做地接就賺大了……”
傘人：“是的，就等於又增加了7個興州的客源，你想想，哈哈……我對我這幾個同學都還是很有信心的，既然我能在興州做成功，那麽，在其他地市，也一定能成功，他們聽我說了興州的經驗，都罵我私心太重，早不和他們說……嗬嗬……”
張偉：“天馬真的要騰雲駕霧，飛到天上了……我看下一步專業做地接，開個專業地接社好了。”
傘人：“我也有這個想法，瑤北人窮錢少，出去旅遊的不多，但是山好水好，紅色旅遊資源豐富，大有開發潛力，下一步，我想天馬旅遊重點以地接為主，我帶著天馬旅遊的兄弟姊妹們以後就天天接客了……等何英回來，就高興吧。”
張偉：“嗬嗬……天天接客？哈哈……”
傘人：“滾——你淨胡扯，壞蛋……不說這個了……你和哈爾森那邊的合作還算順利吧？”
張偉：“還行，最近可能還要有大客戶，我這邊正在為擴大生產規模積極做準備呢……”
傘人：“嗯……哈爾森這人做起生意來，釘是釘鉚是鉚，不會和你講什麽兄弟情義的，這是他們老外做生意的風格，你有點思想準備……”
張偉：“我知道，我早就有思想準備，大家都是一個集體的帶頭人，都得對這個集體負責，這麽做是對的，應該的，理解！我正打算和他談判，雙方簽訂長期合作協議，兩家單位結成戰略合作夥伴關係……”
傘人：“可以，你要先征求他的意見，你先不要直接和他談，先和王炎接觸，試探下口風，萬一他不同意，也好有個退路……”
張偉：“這麽好的事情，他幹嘛不同意？”
傘人：“你信任他，相信他的實力，但是，他未必能完全信任你啊，在他眼裏，或許以為你們是一幫土包子，農民，或許以為你們成不了什麽大氣候……所以，我想，先不要談，先做，做出名堂，擴大實力，或許他就會主動找你談……信譽來自於實力……”
張偉：“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還是會和自強外貿通力合作的，畢竟，我妹妹王炎和丫丫都在那裏……”
傘人：“嗬嗬……親不親，一家人，賺錢是很重要，但是親情更重要，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而錢呢，沒了可以再賺……徐君忙完了，在等丫丫忙完，等丫丫忙完，兩人最近幾天就回來，看看咱爹咱娘……”
張偉：“我這個當哥哥的沒盡到責任，不合格啊，把妹妹仍在興州，自己跑了……”
陳瑤：“傻熊，別自責了，沒有人責怪你，丫丫也沒有責怪你，她在興州很好的，住在哈爾森家裏，徐君每天都陪著她，很安全很快樂，你放心好了。”
張偉：“說是這麽說，總不如我看在自己身邊放心，特別是在外地。”
陳瑤：“她總是要長大的，你不可能一輩子都看護她，她總是要自立的。”
張偉：“唉……很想丫丫了，爹娘也很想她了……”
陳瑤：“別歎氣，很快就會見到丫丫了，丫丫很快就會回來的。”
張偉在電腦前忍不住笑起來，他想起了丫丫可愛的模樣，想起爸媽見到丫丫高興的神態……
和陳瑤聊完天，張偉直接開車去了老段家，他早就和老段約好了，請他們老兩口舊地重遊，去他老家做客。
開業的那天，張偉沒有請老段來，他考慮到老段以前是在官場混的，講排場講麵子的開業慶典見得多了，對自己這麽簡單的開業場麵會嗤之以鼻，會因此而小視了自己。
但是，第一筆生意做成之後，他就感覺膽子大了，氣粗了，而且，還有小段南方一行，所見所聞一定會回家和老段說的，也讓老段知道自己不是吹牛皮的，是實幹家。
果然，老段再次見到張偉，在和老伴一起去張瑤村的車上，對張偉表示了讚賞：“小張，我聽說了，你這公司開張第一筆生意做的不錯啊，你把咱這瑤蒙山裏的土貨買到外國去了，開始掙外國人的錢了，不簡單，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這本是，怪不得你前段時間找我打聽工藝品出口的事情那麽上心，那麽仔細，原來是有目的啊……”
張偉開著車，謙虛地說：“段叔您過獎了，我這是剛開始做生意，第一次做，沒經驗，也摸不到頭緒，先探探路子……您做這一行有多年經驗，您多指點……”
“江山代有人才出……你們這年輕人敢闖敢幹，腦子活絡，視野開闊，我老嘍……不行嘍……”
“段叔，您談何老呢，你現在身強力壯，正當健壯之年，而且，您閱曆豐富，經驗老道，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這時候談老，為時過早吧。”
老段聽了很高興：“嗬嗬……說實話，小張，我是人老心不老，我一輩子做事情，我最不服的就是老，看到你們年輕人這麽熱火朝天地幹，我心裏都直癢癢……”
張偉聽了更加高興，有門！
來到張偉家，村裏的很多鄉親都在哪裏等著，見了老段格外親熱，問長問短。
時隔10多年，老段又回到當初搞社教的地方，又見到鄉親們，聽到鄉親們淳樸的問候，喝到山裏甘甜的白開水，心裏熱乎乎的，很有興致。
待鄉親們散去，老爸老媽早就做好了全羊，專門招待老段。
席間，爸媽和老段兩口子舉杯話當年，不勝感慨唏噓，張偉在旁邊伺候倒水倒酒。
“時間過的真快啊，老張，你看看，當年你這孩子還上學，還是小孩，你看看現在，都這麽大人了，都自己開公司做老板了……”老段很有感觸地對老爸說：“一晃10多年了，10年，整整一代人啊……”
老爸老媽早就實現得到張偉的麵授機宜，此刻老爸也就開始實施張偉的安排，聽老段這麽說，也就趁機說道：“是啊，老段，孩子長大了，不過，還是幼嫩得很啊，自己做這聲音，年輕毛嫩，以前又沒有弄過，沒經驗，我是打心眼裏不放心啊，你說這萬一要是弄砸了……”
“哎——老張，別這麽說，你這孩子很能幹，有闖勁，有我當年的那股勁，嗬嗬……”老段說：“孩子大了，總是要出去闖的，早晚都要創的，沒經驗，學啊，誰一生下來就有經驗的，還不是慢慢在實踐中積累起來的。”
“對，對，對，”老爸符合著：“不過，孩子善於學習，卻沒有懂行的把舵指點呢，要是有個懂行的掌舵，那就好多了……”
“是的，是的，”老段點點頭：“這就是為什麽說現在的領導班子都要老中青結合的原因，老的經驗豐富，掌握方向，中年人身強力壯，出力，年輕人有闖勁，接班人，但毛嫩，所以，三結合，最好，哈哈……這中央以前還專門設一個顧問委員會呢，中顧委，把那些老前輩弄進去，把關掌舵啊……”
“是啊，段同誌說的有道理，”老媽插話了：“俺家寶寶開的這個公司啊，俺也想找個顧問，給俺寶寶掌舵把關，你說能行不？段同誌。”
“嗯……”老段點點頭：“以老帶新，很有必要，說是顧問也行，說是幕僚也行，還可以說是個管家，總歸，年輕人血氣方剛，容易衝動，有個老人看護著，可以少走不少彎路，我看你們可以找一個……”
張偉聞聽，畢恭畢敬站起來，拿起酒瓶，給老段倒滿一杯茅台酒，雙手端起，彎腰鞠到老段麵前：“段叔，晚輩給你端一杯酒，還請您老人家重出江湖，出山輔助晚輩成就一番事業……”
老段愣了，看著張偉，又看看老爸和老媽：“哎——這是——”
老爸和老媽笑了，老爸然後說：“老段，實說了吧，俺家孩子早就仰慕你，早就想請你出山，可是，孩子又底氣不足，自己的個人企業，規模小，怕你不放在眼裏，一直不敢開口，可是孩子這心裏的想法呢，經常給俺和他娘說，俺就琢磨著啊，這一是請你來看看，聚聚，二呢，俺想請你出山幫助俺家寶寶，到他的公司做個顧問什麽的，掌舵……”
老段擺擺手：“哎——我哪裏有這本領啊，孩子這麽有出息，我是退休之人，腦筋老化，思想陳舊，哪裏能有這本事啊……我幹不了……”
張偉：“咦？韓天？你見韓天了？咋遇見他了呢？”
陳瑤：“員工聚餐，吃飯正好鄰桌，他過來敬酒……肥頭大耳的，好肥啊……”
張偉：“嗬嗬……我還沒拜見我前老板，倒是讓你搶了個先。”
陳瑤：“他很懷念你，一直在念叨你的好，念叨你的營銷盛世……當家的，我看你再回去做營銷部經理吧,他肯定歡迎你……他是做夢也想不到你回來做老板了……”
張偉：“嘿嘿……我胡漢三回來了，老子自己也有隊伍了，想當初……看今天……哈哈……可惜啊，我培養的那隻營銷隊伍，個頂個都是高手，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幾個了，改天我好好問問小燕子……”
陳瑤：“小燕子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呢。”
張偉：“別胡扯，當年好幾個女的對我有意思地，唯獨沒有小燕子，我和她一直是老大哥和小妹妹的關係……”
陳瑤：“傻熊，你太粗心了，你傷害了人家一顆純潔的心……她住到你房間裏，擺設一點不變，就是在緬懷你啊，張老大，今天我一看小燕子看你的眼神，就明白了……你們男人不懂，女人看女人，能明白女人的心思……”
張偉：“哦……有這種事，那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喜歡我啊，也沒所過愛我……我什麽也不知道啊……可惜，當初這小美女……嘿嘿……”
陳瑤：“”人家女孩子是暗戀你哦，傻蛋，沒好意思向你表白，隻好在那裏等待你的歸期……你歸來了，可是帶了女朋友回來了，她徹底絕望了……我能看懂這女孩子的眼神……不容易，不簡單，難得哦……
張偉：“暗戀？原來小燕子暗戀我？有意思，她咋不早說啊，早說，我還不早就把她拿下了……還用等到今天啊……”
陳瑤：“你個花鬼，恐怕那時你女孩子紮堆，忙不過來，沒空搭理人家吧……現在，你甭想了，做夢去吧，做做夢，我還是允許的。”
張偉：“額……姐，我連夢也不做，我誰的夢也不做，我就守著你，海枯石爛過一輩子。”
陳瑤：“小嘴巴真甜，很會哄女人……唉，明知道你在故意哄我，可是呢，我還是很喜歡聽，這女人啊，都喜歡男人哄哦……雖然知道是假的。”
張偉：“我說的是真的，我不哄你。”
陳瑤：“嗯……我信，你說的就是假的我也當真的，我也信，你盡管放心，張老大！”
張偉：“嘿嘿……”
陳瑤：“傻熊，睡覺吧，明天我就又要上班了，天馬的很多業務等待我去開拓……小同誌，努力吧，新的征程又開始了！”
張偉：“我就知道你閑不住，總說自己想休閑休閑，一聽有事情做就忙乎了……我看你啊，就是一輩子操心的命，改不了了！”
陳瑤：“嗬嗬……生命不息，奮鬥不止，人生就是奮鬥，為了理想、事業和愛情……我現在很幸福啊，有夢想有事情做還有愛情……”
張偉：“我也是。”
陳瑤：“我們都是!”
張偉：“我的理想是組建傘人集團，跨行業跨區域的傘人集團……”
陳瑤：“我知道你肚子裏的算盤，我明白你的心思……不管你想怎麽做，我都相信你，我都支持你！”
張偉：“嗬嗬……我知道瞞不過你的，我在做著現在的事情，還在思考著明天的藍圖，我不能沒有理想，不能沒有夢想，這是我奮鬥的支柱，失去了理想，我就頹廢了……你說，我是不是心太野了？”
陳瑤：“不，不野，胸無大誌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會有什麽出息，永遠隻會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角色，想做一番事業，首先得有野心，得有與天鬥與地鬥的野心……”
張偉：“我明白了……”
陳瑤：“當然，我說的是你，不是我，我沒有野心的，如果我有的話，那就是生娃娃養孩子，相夫教子，嘻嘻……但是，你不同，因為你是男人，男人是要有責任的，社會責任，家庭責任……對女人而言，男人是一座山，男人是一個天，男人就要做事業，就要承擔社會和家庭的責任……都說女人累，其實，這個社會，男人也同樣很累的，甚至比女人還要累……”
興州，郊外別墅。
潘唔能溜完冰，在二樓臥室裏和宋佳剛結束了一個回合的戰鬥，接到了李燕的電話，說一會要到別墅來找他。
潘唔能忙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招惹李燕，反正就這麽幾天了，多忍讓她一下吧，讓她蹦躂也沒幾天了。
潘唔能起身去洗澡，吩咐宋佳把臥室打掃幹淨，抓緊穿衣服走人。
宋佳正巴不得離開，局長正在她家裏等她呢，一想起前幾天的一幕，宋佳就害怕，局長溜完冰，突然眼神變得有些憂懼，獨自坐在衛生間裏的馬桶蓋子上一言不發幾個小時，然後又趴在10樓的陽台上，一個勁往下看，嘴裏一會念叨說有人追殺他……
宋佳知道這是溜冰後遺症，精神被摧毀了，當時她真有些害怕，她知道溜冰多了的人很多是這樣，跳樓的，自殺的，多的是，她怕局長也會這樣。
不過，宋佳又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因為她看到局長後來就完全恢複了正常，還精神抖擻地去主持會議講話頒獎。她覺得或許局長的抗藥性強，應該不會有事。
潘唔能去洗澡的時候，宋佳收拾好了房間，她知道一會有新的女人要過來。
宋佳才不在乎這些呢，她和潘唔能是各取所需，潘唔能得到了滿足，她呢，實現了一個重要目的，潘唔能答應將自己的哥哥推薦到旅遊局做副局長，聽他說已經基本操作的差不多了。
宋佳覺得自己很值得。
收拾好房間，宋佳拉開床頭櫃抽屜，悄悄摸出幾包透明的3厘米見方的小塑料袋，裏麵裝著白色透明的顆粒晶體，迅速裝進自己的手包裏。
這玩意可是比黃金還貴，關鍵是最近查得緊，不好買，以前一包300多，現在1000也買不到了。
宋佳弄完這些，潘唔能也洗完澡出來，宋佳打個招呼，就急忙離開走了。
宋佳走後，潘唔能穿上睡衣，下樓來到客廳，點燃一顆煙，心事重重地開始思考起來。
他又將事情的所有環節全部過濾了一遍，確保每一個環節都沒有遺漏，確保這事情能和自己完全沒有幹係……
自己出差到北京，四禿子躺在醫院療傷，王軍在暗處操作……潘唔能認真細致地想著……
潘唔能終於想完了，心裏輕鬆起來，他覺得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了，可以說是很完美。
潘唔能悠閑地深處腳，平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有節奏地搖晃著，開始還琢磨李燕來之後的事情。
等了一會，聽到有人敲門。
潘唔能以為是李燕，不假思索就打開了門，一看卻是老鄭。
“潘市長，打擾你休息，不好意思！”老鄭看潘唔能穿著睡衣，忙致歉。
“沒關係，”潘唔能回身走進客廳：“進來坐，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呢？是不是有事？直接說，什麽事，少廢話！”
老鄭進來坐下，忙說：“沒什麽大事，主要是來看看您，順便附帶一點小事。”
潘唔能看著老鄭笑了：“鄭總，難得你來看看我，嗬嗬……是不是心裏癢癢了，想到我這裏呼嚕呼嚕了……”說著，潘唔能做了一個溜的動作。
“不，不，”老鄭擺擺手：“我不弄這玩意了，我得準備要小孩了，戒了，不玩了……”
“嗯……倒也是。”
老鄭沒說話，沉默了。
“你最近去醫院看高強了沒有？”潘唔能問老鄭。
老鄭點點頭：“去了，於琴也去了，帶了點東西，送了一萬塊錢……”
“嗯……不錯，大家畢竟兄弟們一場，都不容易，高強這人很不錯，我很欣賞他，很有能力，又會來事，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潘唔能沉痛地歎了口氣：“我本想這幾天去醫院看看他的，可是一直開會、出差，沒有抽出時間……你說大家都是這麽好的兄弟，我不表示一下怎麽說得過去呢……”
老鄭立刻會意：“你事情這麽多，工作這麽忙，不用去看他了，明天我代替你去看，我給準備3萬塊錢，以你的私人名義送給他家人，算是代表市領導的關切和關懷……”
潘唔能高興地點點頭：“嗯……好，鄭總，你很會辦事情，這樣吧，明天你去的時候，我讓王英和你聯係，你們一起去。”
狗日的，不相信我給錢，派人監督我啊。老鄭心裏怒罵，嘴上說：“好，嫂子一起去，更好，更加溫暖人心……”
潘唔能笑著：“好了，這事就這樣，說說你的事情……”
“潘市長，陳瑤不幹假日旅遊了，她離開興州了……”
“哦……真的不幹了？我這兩天也有耳聞風聲，還以為是謠傳，原來是真的……她不在興州了，到哪裏去了？”潘唔能的神情有些沮喪。
“真的不幹了，她到了哪裏，我也不知道，她誰也沒告訴，就走了……”
“哦……那你來找我的意思是……”
“我把假日旅遊接過來了，”老鄭看著潘唔能：“假日旅遊是興州的品牌企業，很出名，如果突然倒閉，會極大影響興州的旅遊形象，也會影響您的名聲，畢竟您是分管旅遊的領導……
“我想來想去，不能讓這麵旗幟倒下，我就找到陳瑤，再三做動員說服工作，分析利害，又出了高於它實際價值一倍的錢，將假日旅遊收購了過來。”
“唔……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假日旅遊要是真的關閉，是會有很大的影響的。”潘唔能點點頭：“你做的不錯，很好，我支持你收購，隻要你來做，我立馬給你簽字，馬上就可以營業……”
“太好了，”老鄭沒想到潘唔能答應地這麽痛快：“我今天來就是為這許可證的事情，您這麽支持我，我太感謝了，我更加有信心有幹勁了……”
“咱們這也是互相支持啊，你能為我考慮，我當然也會為你考慮……”潘唔能晃悠著二郎腿：“唉——可惜，陳瑤不見了，你說這女人，咋這麽死心眼啊，寧可不要公司，也不願意和我交個朋友……我這麽大一領導，大小也是個副地級幹部，委曲求全，和她一小市民交朋友，她竟然就不給我麵子，竟然就對抗到底……唉——沒見過這死心眼的，這人辦事情這麽不活絡，這假日旅遊啊，在她手裏早晚也得廢，你收購過來，正好……你能不能想辦法打聽打聽，這陳瑤去哪裏了？”
“這個——”老鄭為難地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她應該去找張偉去了吧。”
“張偉？就是那個小兔崽子，逃跑的那個？”
“是的，就是打傷了四禿子逃跑的那個。”
“媽的，他觸犯法律，還沒歸案呢，陳瑤竟然去找他，想做同案犯啊，哼，到時候找到張偉，兩人一起抓起來。”潘唔能狠狠地說：“張偉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沒有什麽線索，他辭職後把我的幾乎所有大客戶都攪散了，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老鄭說。
“哦……”潘唔能很失望。
“不過……”老鄭邊想邊說：“張偉有個妹妹，在興州，今年大學剛畢業，聽說長得很漂亮，剛從德國留學回來，在一家外貿公司做總經理助理……找到她，或許能知道張偉的下落……”
“哦……留學回來的！”潘唔能眼睛一亮：“打聽清楚具體單位，具體情況，剩下的我安排，我想，通過她應該能找到張偉，找到張偉，就找到了陳瑤，哼哼……同案犯，包庇犯，一起抓回來。”
“不用再具體打聽了，公司名字叫自強外貿有限責任公司，位置在中山南路29號，張偉的妹妹小名叫丫丫，公司裏的人都知道……”老鄭說。
“ok!我記下來！”潘唔能摸出紙和筆寫了下來，邊說：“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
“嗬嗬……我這是通過他妹妹的男朋友知道的，這丫丫的男朋友在假日旅遊工作，這幾天負責和我交接……”老鄭說。
“嗯……好，很好！”潘唔能一拍巴掌：“鄭總，還有什麽指示沒有？”
“哪裏敢給你指示啊，您真會開玩笑！”老鄭知道潘唔能要下逐客令了，起身告辭。
老鄭走後，潘唔能躺在沙發上琢磨起來：利用這張偉的妹妹找到張偉和陳瑤，定陳瑤一個包庇犯的罪名，就不信她不服……
潘唔能正著急，李燕來電話了：“我遇上幾個同學，一起去迪吧玩，不去你那裏了！”
說完，李燕掛死了電話。
“媽的——”潘唔能氣得把電話摔到沙發上，一會又撿起來，打給宋佳：“你火速過來。”
打完電話，潘唔能狠狠地在心裏罵李燕：死到臨頭了，讓你去吧……
潘唔能又重新躺在沙發上，關掉大燈，瞪著迷惘渾濁的眼睛，看著窗外黑洞洞的夜空，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眼前一陣虛幻……他突然覺得心中一陣恐懼，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黑暗中向自己慢慢伸過來，正在張開五指，用力地扼住自己的脖子，正在狠狠卡住自己的喉嚨……
“啊——”潘唔能大叫一聲，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急忙打開客廳的所有燈光，萎縮到沙發上，渾身發抖，一雙恐懼的眼睛環視著四周，心中砰砰激烈跳動不停……
潘唔能感覺還是不行，總感覺這房子裏還有讓他恐怖的地方，又赤腳跑到樓上樓下，把別墅所有房間的燈光全部打開，所有的門窗全部關掉，所有的窗簾全部拉死。
然後，潘唔能站在客廳的中央，握緊拳頭，嘴裏念念叨叨：“這世上從來沒有鬼，怕的人多了，便就有了鬼……鬼都是人編出來嚇唬人的，不可信，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最後，潘唔能歇斯底裏喊起來：“我不怕——”
“梆——梆——”突然傳來敲門聲，嚇了潘唔能一跳：“誰——”
“是我——”門外傳來宋佳的聲音。
媽的，嚇死我了！潘唔能忙過去開門，心裏安慰了一些……
張少揚回來了，和小段一起回來的，兩人圓滿完成了押車任務，回來受到張偉的表揚。
張少揚帶回來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送貨去的當天，正逢德國一個大客戶來華洽談其他業務，這客戶是哈爾森的老朋友，專程來哈爾森的公司走訪，看到送來的這些草編和柳編，大感興趣，仔細詢問了張少揚一些生產流程和工藝方麵的問題，包括選材和製作方式，隨後對哈爾森表示要商談要貨事宜，準備大批量要貨。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張偉感覺很振奮。
“質量是我們的立足之本，創新是我們的動力之源，我們要一手抓質量，一手抓新產品研發，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張偉對大家說：“隻要我們的品牌打出去，我們的客戶就會越來越多，我們的產品就會越來越暢銷，我們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
隨後，張偉召集公司中層部門負責人開會，就目前的產銷形勢進行了分析，作出了三個決定，一是鞏固好已經有的專業村，確保各村的柳編專業戶穩中有升；二是以現有生產村為中心向外輻射，擴大柳編專業村的區域，發展更多的農戶加入這個行列；三是著力培育柳編和琅琊草種植戶，規模種植，確保原材料來源。
“這三步，既著眼於當前，又放眼於長遠，我們不能沾沾自喜於目前的一點小成就，我們要有遠大的理想，我們要有野心，我們要大力培植專業村，生產基地，公司帶基地，基地帶農戶，農戶抓生產，形成一個產業鏈，這樣，我們不但有一個廣闊的市場，我們還有一個堅實的後備基地，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形成一個產供銷的良性循環，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張偉侃侃而談，大家頻頻點頭。
“我們現在不缺的是精神和幹勁，缺的是經驗和知識，全方位的經驗和知識，想學，有時候找不到老師……”小郭說了一句。
張偉點點頭，笑了：“我也是這麽感覺的，不過，你放心，老師很快就到……”
開完會，張偉打開電腦，登陸qq，看到傘人姐姐正在上麵忙乎。
張偉：“姐，在忙呢？”
傘人：“是的，傻熊，在忙，怎麽，你忙完了？開始騷擾我了？”
張偉這兩天事情比較多，白天忙業務，晚上請客戶吃飯，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看陳瑤。
張偉：“嗬嗬……我剛忙完，你那邊忙得咋樣了？”
傘人：“還好，我接手後才發現，這個何英啊，一直走的是無為而治的路線，求穩，就是那麽一批老客戶在手裏轉悠，新客戶很少，營銷部的主要任務就是經常拜訪走訪老客戶，新開發的客戶很少……”
張偉：“咦，這不大符合何英的脾氣啊，她做生意賺錢也是很有一套的，開發新客戶，也是很有一些道道的。”
傘人：“傻熊啊，你難道不明白，這何英跑到瑤北來，不是為了賺錢的，是為了你啊，她開這麽一家旅行社，就是想有個依托，有個落腳點，不虧就行，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全部放到生意上……”
張偉：“嗯……我想也是這個道理，我也有這個感覺……”
傘人：“我給她把公司搗鼓起來，我叫它生氣勃發，嘻嘻……”
張偉：“天馬河假日旅遊的紅色旅遊線還做不做？”
傘人：“隻要老鄭那邊開始發團，就做。”
張偉：“天馬旅遊和龍發旅遊的那個漂流團還發不發？”
傘人：“你走後，何英就停發了，改到別的漂流去了。”
張偉皺皺眉頭：“這個何英啊，這樣做不好的，老鄭還以為是我給搗亂，何英的團隊是老鄭最大的大客戶，我一走就停發了，老鄭本來就多疑，這下保證會以為我在搗亂……”
傘人：“你怕老鄭？”
張偉：“靠——怕他幹鳥，我隻是不想讓他誤會。”
傘人：“其實，就是何英的天馬不停止發團，老鄭該誤會的還是會誤會，我估計，你手裏的以前的那些龍發漂流的大客戶，你一走，他們也走得差不多了，這換人就是這麽一個壞處，很多有了感情的客戶，人一走就跟著不做了……”
張偉：“那你這邊做著人家的紅色旅遊團，那邊不給人家發團，合適嗎？人家會答應嗎？”
傘人：“我想這樣，下一步推出的南方旅遊線路，在保持原有線路的基礎上，再增加一條帶有白雲山漂流的線路，再詳細介紹下白雲山漂流和其他漂流的特點，讓顧客自己選擇……
“這樣，雖然達不到原來的遊客數量，但是，還是多多少少會有客人的，這就要看老鄭的漂流做的好壞了，做的好，客人會越來越多，做得不好，客人去一次就不去了，而且還會進行負麵宣傳……”
張偉：“嗯……這樣也好。”
傘人：“我又給海州、溫州、金華、嘉興、衢州、麗水、台州的幾家旅行社老總聯係了，他們都是我的總經理培訓班的同學，我動員他們開發瑤北紅色旅遊線，在當地做獨家，我把我做的經驗和內容都和他們說了，他們都很高興，都願意做……嘻嘻……這樣，即使沒有興州這邊，我們的客源還是會增加很多的，要成倍增加的……我這邊要馬上擴招地接導遊，為即將到來的客人做好準備……”
張偉吃了一驚：“哇塞——姐，你這一招太厲害了，要是你的這幾個同學做起來，那天馬隻做地接就賺大了……”
傘人：“是的，就等於又增加了7個興州的客源，你想想，哈哈……我對我這幾個同學都還是很有信心的，既然我能在興州做成功，那麽，在其他地市，也一定能成功，他們聽我說了興州的經驗，都罵我私心太重，早不和他們說……嗬嗬……”
張偉：“天馬真的要騰雲駕霧，飛到天上了……我看下一步專業做地接，開個專業地接社好了。”
傘人：“我也有這個想法，瑤北人窮錢少，出去旅遊的不多，但是山好水好，紅色旅遊資源豐富，大有開發潛力，下一步，我想天馬旅遊重點以地接為主，我帶著天馬旅遊的兄弟姊妹們以後就天天接客了……等何英回來，就高興吧。”
張偉：“嗬嗬……天天接客？哈哈……”
傘人：“滾——你淨胡扯，壞蛋……不說這個了……你和哈爾森那邊的合作還算順利吧？”
張偉：“還行，最近可能還要有大客戶，我這邊正在為擴大生產規模積極做準備呢……”
傘人：“嗯……哈爾森這人做起生意來，釘是釘鉚是鉚，不會和你講什麽兄弟情義的，這是他們老外做生意的風格，你有點思想準備……”
張偉：“我知道，我早就有思想準備，大家都是一個集體的帶頭人，都得對這個集體負責，這麽做是對的，應該的，理解！我正打算和他談判，雙方簽訂長期合作協議，兩家單位結成戰略合作夥伴關係……”
傘人：“可以，你要先征求他的意見，你先不要直接和他談，先和王炎接觸，試探下口風，萬一他不同意，也好有個退路……”
張偉：“這麽好的事情，他幹嘛不同意？”
傘人：“你信任他，相信他的實力，但是，他未必能完全信任你啊，在他眼裏，或許以為你們是一幫土包子，農民，或許以為你們成不了什麽大氣候……所以，我想，先不要談，先做，做出名堂，擴大實力，或許他就會主動找你談……信譽來自於實力……”
張偉：“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還是會和自強外貿通力合作的，畢竟，我妹妹王炎和丫丫都在那裏……”
傘人：“嗬嗬……親不親，一家人，賺錢是很重要，但是親情更重要，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而錢呢，沒了可以再賺……徐君忙完了，在等丫丫忙完，等丫丫忙完，兩人最近幾天就回來，看看咱爹咱娘……”
張偉：“我這個當哥哥的沒盡到責任，不合格啊，把妹妹仍在興州，自己跑了……”
陳瑤：“傻熊，別自責了，沒有人責怪你，丫丫也沒有責怪你，她在興州很好的，住在哈爾森家裏，徐君每天都陪著她，很安全很快樂，你放心好了。”
張偉：“說是這麽說，總不如我看在自己身邊放心，特別是在外地。”
陳瑤：“她總是要長大的，你不可能一輩子都看護她，她總是要自立的。”
張偉：“唉……很想丫丫了，爹娘也很想她了……”
陳瑤：“別歎氣，很快就會見到丫丫了，丫丫很快就會回來的。”
張偉在電腦前忍不住笑起來，他想起了丫丫可愛的模樣，想起爸媽見到丫丫高興的神態……
和陳瑤聊完天，張偉直接開車去了老段家，他早就和老段約好了，請他們老兩口舊地重遊，去他老家做客。
開業的那天，張偉沒有請老段來，他考慮到老段以前是在官場混的，講排場講麵子的開業慶典見得多了，對自己這麽簡單的開業場麵會嗤之以鼻，會因此而小視了自己。
但是，第一筆生意做成之後，他就感覺膽子大了，氣粗了，而且，還有小段南方一行，所見所聞一定會回家和老段說的，也讓老段知道自己不是吹牛皮的，是實幹家。
果然，老段再次見到張偉，在和老伴一起去張瑤村的車上，對張偉表示了讚賞：“小張，我聽說了，你這公司開張第一筆生意做的不錯啊，你把咱這瑤蒙山裏的土貨買到外國去了，開始掙外國人的錢了，不簡單，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這本是，怪不得你前段時間找我打聽工藝品出口的事情那麽上心，那麽仔細，原來是有目的啊……”
張偉開著車，謙虛地說：“段叔您過獎了，我這是剛開始做生意，第一次做，沒經驗，也摸不到頭緒，先探探路子……您做這一行有多年經驗，您多指點……”
“江山代有人才出……你們這年輕人敢闖敢幹，腦子活絡，視野開闊，我老嘍……不行嘍……”
“段叔，您談何老呢，你現在身強力壯，正當健壯之年，而且，您閱曆豐富，經驗老道，正是大有作為的時候，這時候談老，為時過早吧。”
老段聽了很高興：“嗬嗬……說實話，小張，我是人老心不老，我一輩子做事情，我最不服的就是老，看到你們年輕人這麽熱火朝天地幹，我心裏都直癢癢……”
張偉聽了更加高興，有門！
來到張偉家，村裏的很多鄉親都在哪裏等著，見了老段格外親熱，問長問短。
時隔10多年，老段又回到當初搞社教的地方，又見到鄉親們，聽到鄉親們淳樸的問候，喝到山裏甘甜的白開水，心裏熱乎乎的，很有興致。
待鄉親們散去，老爸老媽早就做好了全羊，專門招待老段。
席間，爸媽和老段兩口子舉杯話當年，不勝感慨唏噓，張偉在旁邊伺候倒水倒酒。
“時間過的真快啊，老張，你看看，當年你這孩子還上學，還是小孩，你看看現在，都這麽大人了，都自己開公司做老板了……”老段很有感觸地對老爸說：“一晃10多年了，10年，整整一代人啊……”
老爸老媽早就實現得到張偉的麵授機宜，此刻老爸也就開始實施張偉的安排，聽老段這麽說，也就趁機說道：“是啊，老段，孩子長大了，不過，還是幼嫩得很啊，自己做這聲音，年輕毛嫩，以前又沒有弄過，沒經驗，我是打心眼裏不放心啊，你說這萬一要是弄砸了……”
“哎——老張，別這麽說，你這孩子很能幹，有闖勁，有我當年的那股勁，嗬嗬……”老段說：“孩子大了，總是要出去闖的，早晚都要創的，沒經驗，學啊，誰一生下來就有經驗的，還不是慢慢在實踐中積累起來的。”
“對，對，對，”老爸符合著：“不過，孩子善於學習，卻沒有懂行的把舵指點呢，要是有個懂行的掌舵，那就好多了……”
“是的，是的，”老段點點頭：“這就是為什麽說現在的領導班子都要老中青結合的原因，老的經驗豐富，掌握方向，中年人身強力壯，出力，年輕人有闖勁，接班人，但毛嫩，所以，三結合，最好，哈哈……這中央以前還專門設一個顧問委員會呢，中顧委，把那些老前輩弄進去，把關掌舵啊……”
“是啊，段同誌說的有道理，”老媽插話了：“俺家寶寶開的這個公司啊，俺也想找個顧問，給俺寶寶掌舵把關，你說能行不？段同誌。”
“嗯……”老段點點頭：“以老帶新，很有必要，說是顧問也行，說是幕僚也行，還可以說是個管家，總歸，年輕人血氣方剛，容易衝動，有個老人看護著，可以少走不少彎路，我看你們可以找一個……”
張偉聞聽，畢恭畢敬站起來，拿起酒瓶，給老段倒滿一杯茅台酒，雙手端起，彎腰鞠到老段麵前：“段叔，晚輩給你端一杯酒，還請您老人家重出江湖，出山輔助晚輩成就一番事業……”
老段愣了，看著張偉，又看看老爸和老媽：“哎——這是——”
老爸和老媽笑了，老爸然後說：“老段，實說了吧，俺家孩子早就仰慕你，早就想請你出山，可是，孩子又底氣不足，自己的個人企業，規模小，怕你不放在眼裏，一直不敢開口，可是孩子這心裏的想法呢，經常給俺和他娘說，俺就琢磨著啊，這一是請你來看看，聚聚，二呢，俺想請你出山幫助俺家寶寶，到他的公司做個顧問什麽的，掌舵……”
老段擺擺手：“哎——我哪裏有這本領啊，孩子這麽有出息，我是退休之人，腦筋老化，思想陳舊，哪裏能有這本事啊……我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