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琴聞言說道:“這次不會了,這次隻是幫我查一個人的動向。”


    神秘人哦了一聲,說道:“一個人的動向?你想做什麽?”


    於琴說道:“你不要問了,我隻問你一句你幫不幫忙吧,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隻要你們把那人的動向準確無誤的告訴我就行了。”


    神秘人楞了一下,有些詫異的問道:“什麽人值得你這麽重視,還要親自動手?信不過我麽?”


    “不是,這件事越隱秘越好,我不想牽扯的人太多。”於琴說道。


    神秘人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吧,什麽人?”


    “司徒浪子……”於琴說道。


    神秘人微微怔了一下,隨後想到了什麽一樣,不由說道:“你要他的動向做什麽?莫不是要對他動手?於琴,我告訴你不要亂來啊,現在風頭正緊,你是不是想要報複他,作為朋友我勸你不要亂來。”


    神秘人從於琴的話語中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想要做什麽,畢竟老鄭的事情早已不是新聞,現在這個時候她要掌握司徒浪子的動向,想做什麽就是傻子也能猜得出來。


    果然見於琴哼了一聲說道:“別廢話了,我隻問你一句幫不幫忙吧,就像你說朋友一場,你不該阻止我,如果你還念我是你的朋友那就幫我,不幫的話就不要廢話。”於琴決絕的說道。


    神秘人沉默了一會說道:“你非做不可?”


    “非做不可。”於琴說道。


    “那做這件事你知道後果麽?你能一個人承擔麽?”


    “我能。”


    隨後於琴說道:“況且自從我丈夫死後,我早已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為了我老公我可以付出一切,這樣說夠了吧?”


    神秘人嗯了一聲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也無話可說,你要司徒浪子的行蹤動向,我可以幫你搞定,但是……一切小心,如果不行……你多花點錢讓別人去做吧,現在的馬仔很便宜的。”


    於琴聞言心中一熱,這才體會到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別,先前接頭人在聽到要殺司徒浪子的時候明言拒絕,不論她花費多大代價都不肯幫她,雖然後來建議她自己動手,但是卻沒有像那神秘人一樣的對她表露出絲毫關心來。


    隨後,於琴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別人做我不放心。”


    神秘人嗬嗬笑了笑說道:“怕別人收了錢不去做。”


    “你介紹的人我放心。隻不過我怕牽扯的人太多走漏風聲就會秋風未到蟬先覺,最後工愧於虧。”於琴說道。


    “那好,我明天安排人手……”神秘人說道。


    “我要你現在就安排人。”於琴說道。


    神秘人頓了一下說道:“好吧,知道你心急,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於琴說道:“你們掌握了他的動向的時候。”


    “這麽著急做什麽,不如多觀察幾天。”神秘人說道。


    於琴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在我老公頭七之前用司徒浪子的命來祭奠他。”


    “你要殺他?”神秘人顯然沒有想到於琴要這樣做,原先他隻以為於琴是要教訓司徒浪子,所以在聽到這樣的話後神秘人沉默了。


    隨後神秘人說道:“我明白了,三天,你給我三天的時間。”


    於琴點了下頭,說道:“謝謝。”


    “客氣什麽。”


    “這或許是我要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因為還有其他的事情這次過後我會拿出全部財產的一成來交付酬勞。”於琴歎了口氣說道。


    神秘人頓了一下說道:“這麽多?”不過轉念一想,於琴還有九成的家產,也就不再多想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已經是於琴最後的財產了,其它九成早已交給了接頭人去辦理張偉了。


    若非如此他可能獲得的更多,隻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沒能發覺於琴決絕之意,那種放棄一切包括生命的意念,以為她在做完一切後會攜帶那九成的家財遠走他鄉,從此隱姓埋名。


    最後神秘人又和於琴聊了幾句後,雙方約定了最後交易地點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於琴較之先前要平靜了許多,因為此時她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要不了幾日她的願望就能達成,剩下的事誰還管呢。


    至於殺害司徒浪子而引發的一係列的後果就由他去了吧,隻是她最擔心的是可能看不到張偉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的情形了,除此之外她更是對以後沒人給老鄭掃墓而擔心。


    慢慢收拾好情緒後麽,於琴慢慢的躺在床上閉目靜思著,無意識的伸手摸過手機給一個熟人打了個電話過去,然後電話接通後,於琴問道:“喂,是我,於琴,你知不知道興州最好的喪事辦理公司是哪一家,還有公墓哪裏最好?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一塊私墓,另外幫我找一個最好的風水師我需要他幫我尋龍點穴,算一下那一日下葬最好,嗯,這些辦理好後我會打一筆錢到你賬上,另外如果到一切都辦理好了我沒來的話你幫我主持一下吧。”


    “嗯,好的,瞻仰儀容的事情我想做的風光一些,你把老鄭以前的一些朋友都請來助陣。對,好,我等你消息。”


    於琴說著便又掛斷了電話。想了想還有什麽沒有想到的事情沒有,最後都想了一遍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才慢慢放下心思來。


    和人約定好明天去找興州最好的公墓以及和風水先生見個麵後,於琴很快收拾好情緒緩緩睡下。


    一夜無語。


    第二日,於琴起了個大早,不待吃早飯,於琴從床上起來很快洗刷一遍後,於琴乘車來到了興州最大的公墓會所,到了地方受到了當日最高領導的接待,畢竟於琴老鄭的身份在興州都是超然的,受到這樣的待遇是必然的,更何況,老鄭這樣的大人物出喪這麽大的事情,在興州地頭上不少同行鬥爭搶著要做,他們對於琴自然是恭敬有加。


    隨後於琴在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室,那人讓秘書將現時最好的墓地資料都拿了過來,展開後並一一向於琴解說,每一塊墓地的豪華程度那些風水專業名詞以及富麗堂皇的裝飾用語接連不斷的從那人口中說出來,如果不是知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於琴在挑選豪宅一樣。


    隨後於琴翻看了一下那些資料,過了一會選定了其中一塊墓地,那人看到於琴所選的墓地不由讚不絕口一片片的讚美之詞從口中說出來恨不能把於琴捧上天去了,直誇於琴比他們這些專業人士還有眼光。


    於琴自不願意和他在這上麵多做糾纏,隻是搖頭擺手,製止他再說下去,然後問道:“買這塊墓地需要多少錢,直接說,我付錢後走人,剩下一切都交給你了。”


    對方聞言自然是嬉笑顏開,一提到錢自然什麽都好說了,要不然他廢那麽多口舌做什麽,於是開了個價,聽那價錢於琴並沒有說什麽,但是放在一般人家那便是天文數字,不過是一小塊墓地而已居然要價和現在樓盤開市一樣價錢,令人不由感歎一聲,不禁現在人住不起房子,連死都死不起了。


    當然要價這麽高,那後續的服務也是極為高級的,包括辦理喪事一條龍服務,大到出喪辦喪事,小到雇傭買哭之人,事無巨細都有涉及可謂服務到家為消費者做到一切,到也省下了於琴不少的心思。


    畢竟於琴要的是什麽。


    不過雖然對方有說明專門找風水先生,但是於琴還是婉言謝絕了,暗道你們能請到什麽樣的大師,全價總共二十幾萬,再加上辦喪一條龍服務這些所全加起來也就這些錢分攤下去每個部門能分到多少錢,恐怕到風水先生那裏最多一兩萬而已,也正因此於琴才會不願讓對方找風水先生。


    對方聞言自然巴不得這樣,暗道又省了一筆,自然不會從中作梗,兩廂約定,於琴很快從公墓會所出來,便又打車去了興州有名的風水大師那裏。


    當來到所謂的風水大師那裏後,進入到風水大師的會所,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陰霾之色,不知道是因為於琴自己心底的陰霾緣故,還是她在看到會所的擺設陣法法壇景象所產生的心心相映的感覺,那就不為人知了。


    後來交給門童許些好處後,她也沒有排隊就直接進入了那個風水大師的辦公室。


    進門後,那個風水大師似乎故意賣弄本是一般,口中喃喃有詞,竟是些專業用語,什麽乾坤離火,坎離相震等等,於琴自然聽不懂他在念叨什麽,但也沒表露出任何表情,隻是直徑坐下來。


    那風水大師最後又神神道道的念叨了一會後,才慢慢睜開眼來,目光深邃,輕輕從於琴臉上劃過,隨後便又閉目佯裝高深樣子更不言語。


    於琴倒是光棍,知道這一類人無非求財,也不廢話從挎包中拿出一疊錢來,總數有超過五萬人民幣,相對於一般家庭來說五萬塊錢絕對是小數目了。


    這下於琴拿出錢來放在桌子上,擺明了想用錢來砸開那個風水大師倨傲的姿態。


    果然,見那風水大師在於琴將錢才放下後緩緩的張開了眼,他倒是練就了一副好聽力,有沒有人放下錢財他不用看,隻用聽就能聽到,隻是不知道他如何分辨錢財數目的,如果不能分辨清楚,別人用一疊廢紙也能忽悠開他明目麽?


    於琴自然不會在意那些錢財,她隻想盡快辦理完這些瑣事,也好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打算,否則光這些都夠她忙活的了,那裏還顧得了趕在老鄭頭七的時候幹掉司徒浪子。


    那風水大師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隻道於琴是個肥羊羔。


    不過自是一般財大氣粗之人雖不與常人理喻,但說出的話做出的事莫不是雷厲風行,知道這種人說一不二,通禮法懂人情世故,做出的事情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沒有常人那種糾纏不清的瑣事,所以在於琴拿出五萬塊錢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雖然會發一橫財卻也不能從中在作梗忽悠人了。


    相同一切後,慢慢散去那倨傲的神態,變得親近了許多,不由張口說道:“嗯,夫人是要問掛占卜還是占名利斷命格尋姻緣什麽?”


    於琴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我不占名利斷命格,也不問姻緣,我知道你是興州有名的玄學大師,我丈夫前幾日身損,所以懇請大師能為我選定一個吉日下葬辦理喪事。”


    大師聞言哦了一聲,暗自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好說,隻是不知道夫人這幾萬塊錢怎麽說?”


    於琴也不隱瞞,直接說道:“這時辛苦費,完事之後我會再付五萬。”


    本來那大師不過是隨口說說,本看到於琴拿出五萬塊錢本就想賺取這五萬塊了,同時想通過花言巧語騙取這五萬,不求多掙多少,也要這五萬塊錢從於琴手中有去無回。


    當然他不是沒有接過比這更大的單子,隻是那都是一些大企業測字起名詢問建廠址的業務一年到頭也難得機會,所以於琴這五萬塊錢的單子對他來說也委實不小,畢竟平日裏都是些尋常老百姓來占卜問掛能有幾個錢最多千把塊。


    但是也正因此他才不會想到還有後續的錢財,當聽到於琴說到這隻是前期的預付款後那大師明顯神色禁不住一變,然後倒吸一口涼氣。暗道於琴果真了得。他本來沒有在要錢的意思,可是於琴既然說了他自然不會推辭,於是正色道:“既然如此,我自當為你丈夫擇定吉日。”


    然後向於琴討要了老鄭的生辰八字,以及死亡的時間,最後於琴一一都告知了對方,那大師聞言不由一怔,不由問道:“難道是假日旅遊的鄭老板?”


    表情明顯一愣,在明了老鄭和於琴的身份後。


    在得到於琴的肯定後,那大師才不由鬆了口氣,暗道難怪對方財大氣粗,原來是老鄭的家人,同時想到自己要是早想到這一點恐怕還能從中再收取一些好處,隻是事已至此也不用再多說,想罷搖頭晃腦掐指算了起來。


    很快在那大師煞有其事的掐算一番之後說道:“嗯,於本月二十號為黃道吉日,益破土、祭奠。”


    本月二十日?


    於琴聞言思量了一下,隨後想到了那正好是老鄭頭七前一天,倒也算是良辰吉日。想罷暗自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大師到時主持了。”


    那大師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應該的,到時我自當前往為你丈夫開壇做法一番。”


    於琴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就先這樣,到時候再說。”說著於琴站了起來。


    那大師此時一改先前倨傲的姿態,也跟著站了起來將於琴送出門外才又退了回去。


    從風水大師的會館出來後,於琴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出門打了個出租車來到了司徒浪子那裏,挑了個地方坐下來看著對麵司徒浪子辦公的公安局微微抽了下嘴角,隨後拿出手機來給那神秘人打了個電話,很快電話接通後,於琴問道:“你的人到位了麽?”


    那神秘人聞言不由笑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是你吩咐的我自然不會懈怠,早就派人盯緊了他。”


    於琴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在司徒浪子單位對過,等你們準確掌握了他的固定行蹤後,馬上傳給我,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已經沒有時間考慮太多。”


    神秘人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好了,到時候要車有車,要人有人,一定能夠幫你達成願望。”


    於琴頓了一下說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找什麽人。”畢竟在這個時候不要說別人熱心幫助她了,就是有償幫助她的人也屈指可數,也難怪她在聽到對方的反應後會如此感動。


    神秘人聞言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等好消息吧。”似乎感覺到了於琴的情緒波動,淡淡說道一番。


    其實他也感悟良多,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幫助這個看上去實在可憐的女人,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就隻有是自己對她對老鄭的愛而感動的。


    為她和老鄭之間的感情感到歎服不已,畢竟老鄭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於琴通過道上放出威脅老鄭的傳言就是他幫忙弄得,對於老鄭做下的事情,他是少數之情的人之一。


    也正因為如此,在老鄭身死後於琴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才會格外感動。


    隨後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而於琴也隻是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微微歎了口氣,慢慢抬起頭來,目光變得深邃了許多,此時正在望向窗外司徒浪子辦公的單位。


    午時過後很快就到了下午臨近傍晚時分,此時警局內司徒浪子愣愣的坐在辦公桌前,神情有些焦躁不安。


    司徒浪子最近心神不寧是肯定的,本來在張偉暈倒不醒人事之後他的擔子就重了起來,後來聽到張偉醒過來了,他便帶著手下連忙敢到了醫院卻不想吃了張偉一個閉門羹,盡管張偉當時沒有說什麽,可是他看得出來張偉似乎不想再和他牽扯到一起了,當張偉說出神秘人就是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他和張偉已經到了決裂的邊緣,既然張偉靠不住了,那他就隻有自己一人承擔起來,雖然心中頗為不甘,可是一時間卻也不能多做什麽,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想好了怎麽處理再說。


    正在司徒浪子苦思冥想如何解決眼前危機的時候,這時,一個警員敲開了他的辦公室大門,見司徒浪子回過身來,然後淡淡應了一聲道:“進來。”


    這時那人便推門走了進去。


    司徒浪子瞧見那人,看清他的模樣不由微微怔了一下,隨後說道:“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


    那人笑了笑,說道:“現在全局的人都知道叔叔你朝夕不保危待旦夕,要不了多久組織上就會派新的人來接替你,所以大家一方麵在躲避你的同時,還在猜測到底會是什麽人能夠接替你的位子呢。”


    司徒浪子聞言不由大怒,見他猛然暴起一拍桌子,然後說道:“混賬東西,老子還沒有倒台他們就這樣對老子了,都是一群混蛋,混蛋!白眼狼!”


    那人聞言隻是笑了笑岔開說道:“叔叔,我聽別人說你到醫院去找張偉,也被他三言兩語激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徒浪子重重歎了口氣,說道:“是又怎麽樣,嗬嗬,你叔叔我已經氣盡了,也隻有你會在這個時候來看我……”說著一臉頹廢。


    那人是司徒浪子至親好友的孩子,名叫宋凡,故此他才能夠如此從容的和司徒浪子談笑。


    因為兩人關係在那裏擺著,較之其他警員來說他也算是司徒浪子最為親信的人之一。當然如果司徒浪子倒台他雖然不會受到牽連,但是今後的仕途恐怕也會受到一定影響。最起碼朝中有人還是好做事不是。


    宋凡瞧見司徒浪子的模樣,不由笑道:“叔,何必那麽心煩,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隨遇而安吧,你就是再心急又能有什麽用,還不如早些想開了放鬆一些,任他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才對。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放鬆放鬆,走,我帶你去洗浴中心洗個澡輕鬆一下,一切煩惱都讓他充走吧。”


    司徒浪子聞言微微怔了一下,看了宋凡一眼,似乎聽宋凡說道洗澡的時候他的精神上真的有種洗澡的裕望,渾身也感到一些不舒服起來。隨後見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這樣,去洗個澡衝一下也好。”


    “對嘛,就該這樣。”宋凡說道。


    司徒浪子點了下頭。


    宋凡笑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準讓你以後留戀往返。”說著宋凡便將司徒浪子拉起來兩人出了辦公室。


    “什麽地方?幹淨麽?”司徒浪子問道。


    “放心吧,那地方是我一個哥們開的,絕對安全沒問題。”宋凡說道。


    隨後兩人出了警局座上私車便朝宋凡所說的洗浴中心開去了。


    而一直在關注著司徒浪子的神秘人一方的幾人更是連忙跟了上去,絲毫沒有懈怠。


    此時坐在車上的司徒浪子悶聲不響的點上了一顆煙,神情隱隱失落,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個充滿裕望雄心勃勃的司徒浪子了,再也不會一廂情願地認為隻要努力向上就會實現理想。


    回頭想想人生原本就充滿無數裕望,這條道路我真的選對了麽嗎?先前的自己為了升遷先後放出老鄭和鬼子六,布局設計他們,到最後被張偉掣肘,這算不算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想到這裏司徒浪子不由搖頭苦笑一番。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行蹤卻被那神秘人的手下牢牢的跟進盯緊了,不久便傳到了神秘人的耳中。


    此時那神秘人正在思量如何幫於琴搞定司徒浪子,此時聞言不由一愣,聽到司徒浪子兩人進了洗浴中心,腦中閃過一個計策,不由會心的一笑,心中已有定計,見他吩咐幾個手下盯緊兩人隨後掛斷了電話親自跑去了那洗浴中心看個究竟。


    這時他已經打定決心要救助於琴,因為在他看來為了老鄭而報複司徒浪子最後引火燒身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覺得隻要有可能定然不會讓於琴做出那種玉石俱焚的行為了,而此刻他也早已經想好了定策。


    混在黑道多年的他深知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其中一個手下打了個電話。


    隨後電話接通了,那名手下問道:“老大有何吩咐?”


    神秘人說:“胃有點痛,有沒‘藥’送點過來?”


    對方心領神會問神秘人在哪兒,神秘人隨後說了個地址。沒過多久,對方就將一包藥粉交到了他手上。


    隨後神秘人打了輛車,在洗浴中心附近找了家飯店坐下,隨後又給警察局的一個熟人打了電話。


    那熟人聽到神秘人的聲音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立馬問神秘人有什麽事。


    神秘人說:“吃飯了嗎?今天心情不好,過來喝兩杯如何?”


    那熟人一聽神秘人請客,笑著說很快過來。


    隨後神秘人點了菜,想了想又打電話給警局的王隊,王隊近來也是心情有些鬱悶,有人請喝酒肯定不會推辭。


    而且王隊是局裏的老員工,在警察隊伍裏兢兢業業幹了二十多年,為人老實忠厚,又不會阿諛奉承,所以一直升不上去。


    後來結實神秘人後看他為人耿直,又講義氣,而且業務能力也不錯,所以出錢找人提拔了個隊長給他,而他一直心懷感激。


    當了隊長平時也有不少其他收入,隻是這次卻不聲不響地被司徒浪子調到戶籍室,隻因司徒浪子那至親好友的孩子看中了王隊的位子,也就是今日請司徒浪子消遣的宋凡,所以氣得老王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好幾歲。


    所以現如今的老王的日子並不好過,因此也對司徒浪子一直有成見。


    隨後三人見了麵。


    老王、那熟人和神秘人舉著酒杯,相視苦笑,心照不宣地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慨。


    神秘人說:“今天心情實在失落,叫兩位來盡情喝幾杯,兩位都是我在警局的好兄弟,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那熟人不勝酒力,喝了兩杯臉紅的像抹了胭脂,年輕人沉不住氣,嘴裏憤憤不平地發泄苦悶:“李大哥是我一直敬重的人,也不怕你笑話,最近我一直氣苦,在警局處處受氣,他媽的司徒浪子算什麽,老子大不了不幹了。”隨後冷笑一番說道:“不過現在好了,那司徒浪子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看著熱鬧心裏舒服多了。”說完又灌了兩杯酒下肚。


    被稱作李大哥的神秘人笑了笑並不言語。


    一提起司徒浪子,三個人有了共同話題,老王來勁了,說道:“司徒浪子簡直是欺人太甚,憑什麽讓我去幹戶籍管理!我在所裏這麽多年,破了多少案子?”


    神秘人李大哥看火候已到,自己也應該說的點什麽,遂說道:“聽你們這樣說那司徒浪子還很不是個東西?”


    “對啊,李大哥說道點子上了他就不是個東西。”聞言那熟人不由高聲叫道。在旁的老王也點了點頭,隨後見那熟人扭頭對著老王說道:“今天咱們兄弟倆,是同一戰線上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咱們應該想個辦法才是。”


    老王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那熟人,見狀李大哥自然是滿心歡喜,要的就是這效果,見他不由在旁邊附和著說道:“對,一定得想法整整這司徒浪子,連我都聽著難受了。”


    隨後見兩人神色有些暗淡,李大哥不動聲色的舉起酒杯說:“來喝酒喝酒。”


    兩人似乎刻意回避剛才的話題一般,在李大哥說完那句話後就不再提起。李大哥自然看出了場中氣氛不足,知道兩人雖滿心怨念卻也是敢說不敢做的主,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接過,得添把火燒起來才行。


    三個男人一邊倒苦水一邊喝悶酒,李大哥扯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拖延時間,看看表一頓飯差不多吃了三個小時,心想時間該差不多了。叫了服務員結賬,老王爭著要埋單,李大哥把臉一板說:“老王,你這是太不把我當兄弟了,怎麽能讓你老哥埋單?”


    老王爭執不過說:“實在不好意思。”


    服務員起身去算賬。


    李大哥坐的位置對著窗戶,思量了一下,說道:“對了,你們剛才說的司徒浪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在電視上報道抓了鬼子六的那個?”


    兩人聞言不知是計,遂答應一聲。


    李大哥遂又說道:“剛才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司徒浪子和一個人勾肩搭背地朝洗浴中心走。”


    “什麽?”兩人聞言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那熟人和老王一琢磨,扭頭朝著對麵的洗浴中心看了一眼,隨後反應過來說道:“那洗浴中心是最近新開張的,到底是財大氣粗的老板,招攬的美女不少。”說完猶自歎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司徒浪子和一個人進去了的話,那說明什麽,就是傻子也知道。


    果然,反應過來的熟人和老王都罵道這司徒浪子太腐敗。


    早料到兩人會那麽想似的,李大哥一邊尋思著司徒浪子兩人進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洗浴,這**的事情算是坐定了。


    現在有兩個他們的同事作證這事是跑不了了,當然李大哥想要的結果不止於此,所以才請了那熟人和老王過來吃飯。


    這時,李大哥使了個眼色,老王和熟人向他湊近,聽李大哥說道:“這司徒浪子兩人進去,肯定會找個小姐,不如你們叫幾個兄弟進去檢查檢查?也好丟丟他的臉麵。”


    那個熟人立即同意,老王有點猶豫。


    李大哥暗道老王社會經驗豐富,肯定明白了自己今天的想法是擺司徒浪子一道。


    李大哥說道:“老王,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機不可失,以後我一定想辦法托人把你調回去。既然你們和他有仇就要趁此機會落井下石將他狠狠地踩下去。”


    老王聽了我的表態,狠了狠心說道:“行,反正我也早看司徒浪子不順眼了。”


    老王在局裏待的時間長,又當過隊長,手下肯定有幾個親信。


    李大哥便說:“老王,你叫幾個自己信得過的人。”


    老王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又對那熟人說道:“你是新麵孔,等會兒就衝在前麵,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聽我指揮。”


    服務員過來找了零錢,老王起身出去打電話,李大哥拉過那熟人把一小包藥粉遞到他手裏,說道:“到時候抓了司徒浪子兩人,你就說這包是從房間裏搜出來的。”


    那熟人一看藥粉就明白了這是毒品,臉上露出難為之色。


    李大哥說道:“無毒不丈夫啊,你想想你要不心狠,這次事情過後司徒浪子要不死會對你心軟嗎?”


    那熟人若有所思一陣,沒有說話,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把那小包擦了擦,然後又抽了一張紙巾包住,然後把藥粉悄悄裝進了褲袋。


    李大哥暗道這人不愧是學法律出身,知道擦掉指紋,果然心細,若是再懂得經營關係,日後必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後李大哥和那熟人起身出門,老王說安排妥當了。


    這時三人像是古代起義的農民領袖,臉上皆是大義凜然的正義表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大事。


    李大哥說道:“等兄弟們到了再行動。”然後走到一邊的公用電話,給興州時報的記者打了個電話,說道:“興州時報的記者嗎?我發現了有公務人員**吸毒,他們正在“金碧輝煌”洗浴中心,我已經報了警,希望您能來現場采訪。”


    那記者正在疑惑地問道:“喂,你哪位啊?”


    李大哥便掛了電話,臉上得意一笑,暗道成了,司徒浪子這次是真的死定了。


    做好事要細水長流,將好處一點一點賜與他人,他才會記得你的恩情,可這壞事必須一次性做個徹底,絕不能手軟,免得夜長夢多。


    興州時報在興州市的發行量最大,連續三年被評為老百姓最喜歡的報紙,風格和《人民日報》類似,都是敢於批評社會醜惡現象的陽光媒體,深受興州市民的喜愛。


    剛才李大哥打得那個電話是興州時報的社會新聞部主力記者,兩年前和她打過一次交道。


    她去暗訪一家黑工廠,和工廠方麵的負責人起了衝突,工廠老板非要她把相機裏的照片刪除,她誓死不肯。


    李大哥碰巧去收保護費見到幾個彪形大漢正欲對小姑娘動手便出手製止了。後來那人一直感謝他,笑稱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這小姑娘長得瘦弱文靜,眼神裏卻時刻充滿一種堅強威嚴的目光,讓人看了隱約自卑。


    他們曾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來來往往便熟了起來,關係還算不錯。平日裏她疾惡如仇,對官場爾虞我詐的鬥爭更是憎恨無比,所以剛才李大哥就用了公用電話,隻是心裏隱約擔心,她會不會來。


    這時那熟人帶著兩個便衣偷偷摸進了“金碧輝煌”洗浴中心,掌握了司徒浪子兩人所在的房間,一腳踢開那本來就脆弱不堪的木門,他馬上用對講機呼叫了其他兄弟,一行人立即衝進洗浴中心,亮出證件,例行檢查。


    這些都不過是個幌子,司徒浪子才是那甕中之鱉。


    三個年輕警察目不轉睛看著這免費的現場真人電影,臉色通紅心跳加劇,差點都忘記了此行目的。


    倒是司徒浪子先醒悟過來,那感覺仿佛從天堂頃刻間摔進了冰窖。


    他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你們幹什麽,眼神瞟到那熟人身上,突然就泄了氣。


    一名警員舉起相機哢嚓哢嚓拍了兩張照片,司徒浪子歎了口氣,心想今天栽了。


    李大哥遠遠看到那記者的比亞迪開到洗浴中心門口,大步向前迎了上去。她一下車李大哥馬上說:“小孫記者,巧啊。”


    那記者一看是李大哥,說道:“巧啊,我接到熱心群眾報料,說有人**吸毒,便趕了過來。”


    李大哥聞言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現在的市民消息這麽靈通?我剛才在和兩個警察朋友吃飯,他們接到電話便趕到這來了。看情況沒幾個人知道的啊!”


    那記者嗬嗬一笑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開始我還以為是有人舉報假新聞,想想過來跑一趟也沒什麽,也沒抱什麽希望,沒想到他們真有行動,還有你真不夠意思,上次還請你吃飯,這次明明知道也不通知我!”


    李大哥打個哈哈笑著說道:“小孫你這樣說太見外,他們警察的行動是對外保密的,這是他們的職業道德和原則,我哪裏改通風報信啊,多多包涵啊,哪天我請客賠禮道歉。”


    那記者見慣了這種應付之詞說道:“好啊好啊,看我怎麽宰你,不過我最近還正想找你有點私事呢。”


    正欲問她何事,幾個幹警們押了十幾人從洗浴中心出來,十幾個男男女女都是衣衫不整,低頭掩麵。


    那記者見狀連忙舉起相機上去拍了幾張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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