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蘭千月靈光一閃,猛然意識到自己給君無邪塑造地身體太過完美,可以十分融洽的接納君無邪主神的修為。


    既然君無邪已經成為了主神,想必已經練出了分身,蘭千月卻是沒想到,君無邪會驅使魂體的分身放到了青玄的身上。


    怪不得君無邪醒來之後獨獨對著青玄熱情,原來在那個時候,青玄就已經中了君無邪的算計。


    而且青玄在君無邪府邸中居住的時日並不短,兩人接觸頻繁,君無邪模仿青玄的一言一行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蘭千月想通了一切事情之後,對現在的君無邪的行事作風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蘭千月將地上的延河喚醒,延河迷茫的看著蘭千月片刻,又打量了周圍的環境一臉的不可思議,“千月,我為什麽在這裏?”


    蘭千月一愣,“你不記得了?”


    延河依舊是一臉的茫然,蘭千月忽的想起暖情奇怪的舉動,突然扒開了延河的後衣領一看,


    延河的背上十分的幹淨,然而後頸處仍然可以看到青色的鷹形圖騰,原來是中了君無邪的攝魂之術。


    蘭千月歎了口氣,如此看來,暖情也在這過程中一直保持著清醒,蘭千月一拍大腿,“糟了。”


    延河一顫,“怎麽了?”


    蘭千月站起身,“暖情有危險。”


    青玄為了撇清自己,肯定是將奸細的事情賴給了延河,將暖情拉到了統一戰線之上,然而事成之後,暖情卻不見了,那隻有一個可能,青玄將暖情滅口了。


    然而就在蘭千月想要去找尋暖情的時候,暖情竟然自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蘭千月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你怎麽來了?”


    邗朔身子僵硬一瞬,邗朔笑了笑,“當然是危險告知我這護花使者要出場了。”


    蘭千月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直直的看向暖情,“你去哪了?為何他會和你一起?”


    暖情幹笑起來,“那個,那個,我見青玄不對勁,怕千月姑娘勢單力薄,第一時間通知了邗老爺,我隻是擔心姑娘。”


    暖情說完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蘭千月的臉色,蘭千月歎了口氣,拉過了暖情的手,“下次可不要平白無故的失蹤了,叫我們好生的擔心。”


    暖情心裏很是溫暖,點了點頭,又聽蘭千月換了一副語氣說道,“就算你怕我變更路線拋下邗老爺,通知也不應該急於一時,你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暖情臉色徹底僵硬了,原來蘭千月什麽都知道了,蘭千月拍了拍暖情的肩膀,走了過去。


    邗朔隻是淡淡的看了暖情一眼,什麽都沒說,暖情摸了摸自己的心,心亂如麻。


    邗朔盯著蘭千月的雙眸,“你在怪我?”


    蘭千月搖了搖頭,語氣裏卻又微微的諷刺,“我憑什麽怪您呢?邗老爺。您可是好心好意的來幫我的,我若是怪您,可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麽?”


    邗朔挑了挑眉,“我…我…”


    蘭千月冷哼,“就算那條狗願意去咬人,我也不能不知好歹,在下多謝邗老爺的照顧,也替無邪多謝邗老爺了。”


    邗朔張了張嘴,卻是想不出一個詞回饋給蘭千月的,太重了舍不得,太輕了根本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邗朔的臉色愈漸黑沉,仿佛如暴風雨臨來之際讓人,壓抑而又沉默。蘭千月冷冷的瞥了邗朔一眼,繞過了邗朔繼續往前走。


    “主人,主人。”蘭千月停下腳步,望向了那聲音的來源,原來是邱長老帶著白靈趕了回來。


    隻不過這次白靈被邱長老綁在了粗繩子裏憤怒的掙紮著,此時的白靈像一隻真正的暴怒的野獸,要掙脫繩子的野獸。


    蘭千月驚訝地看了看白靈,“他怎麽變成這樣的?”


    邱長老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本來族長醒來時好好的已經安然無恙了,卻不想突然之間暴躁起來,一路上他已經咬倒了一片樹林。”


    蘭千月嘴角一抽,果然白靈的牙齒泛著冷冽的白光,尤其是那鋒利的尖銳,更加的引人注目。


    蘭千月隨手將一塊木頭塞進了白靈的嘴裏,然而白靈一口將木頭咬的粉碎,嚇得人背後起了一身的冷汗。


    白靈吐掉了嘴裏的木屑,示威似的對著蘭千月磨了磨牙齒,那森冷的眸子,嗜血的表情,仿佛恨不得將蘭千月生吞活剝了去。


    蘭千月歎了口氣,“他中了君無邪的攝魂,這是軒轅府的秘法,我也沒辦法,隻能讓君無邪解開了。”


    邱長老急了,“主人,族長這般根本不能處理族裏的事物,若是這般回去我擔心會引起不滿,引得有心人奪權。”


    蘭千月沉吟片刻,“我將白靈帶在身邊,想辦法讓君無邪解了他的禁製,你回去赤瞳處理大局,在白靈歸來之前,赤瞳絕不可以亂,知道麽?”


    邱長老對著蘭千月抱拳,“是。”


    說完,邱長老自己飛走了,蘭千月牽起了白靈身上的繩子,拉著白靈就欲往前走,


    然而白靈十分的不合作,“我餓了,走不動,我要吃飯。”


    延河將地上昏迷的青玄扶了起來,遲疑了片刻,“我去找點吃的回來。”


    暖情也異口同聲的道,“我去找點吃的回來。”兩人相視一眼,暖情紅了臉頰,率先轉過了頭,飛身離開了。


    邗朔不發一言的蹲了下來,拽過了白靈的衣領與其對視著,蘭千月一驚,“你做什麽?”


    蘭千月擋在了兩人中間,生怕邗朔會在氣頭上對白靈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然而邗朔緊緊是斜睨了蘭千月一眼。


    沒有繼續動作,緩緩的站起了身,“他並沒有中攝魂,隻不過是失去了心智,他這般不過是赤瞳的本性,而君無邪做的不過是隱藏了他的人性罷了。”


    蘭千月眯起眼打量著邗朔,“你為何會知道的這般的清楚?”


    邗朔一滯,掛起了淺淺的笑意,“以前的時候,我製作怪物的時候也這麽做過,壓抑人性是製作怪物最便捷的方法。”


    蘭千月看了白靈一眼,欣喜的看著邗朔,邗朔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沒有解決的辦法,白靈身上的禁製隻有君無邪能解。這個東西由魔氣釋放,自然應該由魔氣壓製。”


    蘭千月聽聞魔氣這一次一驚,“你是說君無邪身上有魔氣,所以才能壓抑了白靈的人性。”


    邗朔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蘭千月怔愣著,仿佛在問邗朔又像是在問自己,“他身上為什麽會有魔氣?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邗朔目露擔憂,伸出手想要將蘭千月攬進懷中,卻被蘭千月動作利落的閃過。


    邗朔停頓了片刻,慢慢的收回了手,淡淡的道,“當初我怒火攻心,走火入魔,才入了魔道。”


    蘭千月惡狠狠的盯著邗朔,幾乎是嘶吼著,“君無邪的身體是我親自煉製的,一丹一藥都是我親自選材,怎麽可能會走火入魔,怎麽可能墮入魔道?”


    蘭千月突然指著暖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暖情在君無邪的藥材中動了手腳?你不是就看不下去我和君無邪在一起,你早就盼望著君無邪死了對不對?對不對。”


    邗朔抿了抿唇,一轉眼,已經衝到了蘭千月的身邊,將掙紮的蘭千月死死的箍在了自己的懷裏。


    延河摸著自己的下巴,出人意料的沒有上前阻止。


    暖情瞥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延河,問道,“這次,你為何不去阻止?”


    延河撇了撇嘴,“我為何要去?邗朔也沒做壞事,這個時候千月也隻有讓他來安撫才能震驚下來,若是換成你我都束手無策。”


    暖情怔怔的看著延河,“你不是?”


    延河驚訝地看著暖情,“怎麽了?不是怎麽了?”


    暖情搖了搖頭,“沒,沒事。”


    延河莫名其妙的看了暖情一眼,走到了蘭千月身邊,“君無邪在我的意識裏好像留下了一句話。”


    蘭千月將滿是淚痕的臉頰簡單的抹了兩下,“什麽話?”


    延河閉緊了眼睛,想了片刻才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蘭千月呼吸一滯,腳下打了一個趔趄,被邗朔扶住,蘭千月無情的揮開了邗朔的手。


    “他的心裏果真將我放到了最最記恨的位置上,怕是沒那麽容易轉變的了。就算我現在找到他又能做些什麽?”


    暖情搖了搖頭,走到蘭千月的麵前,“你可以幫助他想起你,君公子那麽的愛你,怎麽可能記得所有人,卻獨獨將對你的感情忘記,還將你放到了敵視的位置上?”


    蘭千月拍了拍暖情的手,“我知道,可是君無邪的病根在哪裏我並不知道,我最擔心的是治標不治本。”


    邗朔忽的回過頭,“難道是詛咒?君無邪被人下了詛咒?”


    蘭千月撇了撇嘴,“君無邪沒有仇敵,這個身體又是新煉製的,會有什麽人大費周章的來下詛咒,而且若是有人幹擾,我們必然會發覺的,怪就怪在我們都沒有發覺。”


    延河點了點頭,“不錯,當時無邪公子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看著我們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陰森的,像兩把刀子。”


    邗朔沉吟片刻,“那便是煉製的身體有問題了,會不會是有人在不死土中動了手腳?”


    蘭千月眼眸一轉,盯著邗朔一字一句道,“所說是誰最有嫌疑,莫過於你了。”


    邗朔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我根本就未曾見過不死土,怎麽有機會在不死土中動手腳,蘭千月你用理智好好的分析可不可以。”


    蘭千月收回眼光,歎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隻會用情感攻擊著邗朔,腦子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邗朔負氣離開,蘭千月望著邗朔消失的方向低聲的呢喃了一句,“對不起。”


    青玄已經醒了,“千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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