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低著頭,轉腳往右邊走,那身影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也往右邊走,她往左邊走,那身影也緊跟著往左邊。


    “麻煩讓讓。”裴水壓低聲音,不耐煩的說。


    身影的主人紋絲不動,仿佛沒聽到裴水說的話。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裴水那火爆脾氣,真想一腳踢上去,踢的他蛋打雞飛,叫這擋道的淫棍做不成男人。


    現在不是時候,她趕時間。


    “麻煩你讓一下。”裴水好脾氣的再說一次,那人還是不讓,她緊擰著眉,又說:“我不是玉華樓的姑娘,我丈夫在玉華樓偷人,我是來抓奸的,現在證據確鑿,我要離開他,成全他和那個賤人,嚶嚶嚶……”


    裴水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很像在抹眼淚,她哭聲也裝的惟妙惟肖,現在把話說清楚了,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同情她,讓她離開。


    不曾想。


    “嗬……”他一陣幽幽的低笑:“你是在告訴本公子,鳳九沐來玉華樓偷人了?”


    裴水驟然瞪大眼珠子,抬了頭,妖孽可恨的笑臉便倒映在她吃驚的眼睛裏。


    赫連城?


    今兒是什麽日子?鬼節嗎?她出門不是碰到狗,就是碰到赫連城這個大頭鬼。


    “嗨!好巧哦!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赫連公子。


    赫連公子真會享受,來這裏排遣寂寞,風流人生,這裏的姑娘可各個都是極品,美的很呐!我還有事,就不打擾赫連公子享受美人的溫柔鄉了,再見。”


    裴水笑容滿麵的從他身邊走過,見他沒有阻擋,心中一喜,腳剛要踏出玉華樓的大門,後領就被人提起來了。


    裴水心涼了半截,雙腿亂踢,後腳跟踹到身後男人的膝蓋,他忽然鬆手,她身體驟然下沉。


    “啊~”


    裴水驚叫,以為自己的臉又要和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一隻手臂勾住了她細軟的腰,將她夾在腋下。


    紅姨聞聲趕來,裴水的人卻已被赫連城運功帶的不知去向。


    赫連城夾著裴水在半空中飛。


    裴水可遭罪了,她腦袋破風,暈頭轉向,難受的快要吐了。


    “赫連城,你有病啊!你放開我,放開我。”裴水惱怒的嘶吼。


    赫連城不理她。


    裴水眼睛裏在轉圈圈,已經無法看清下麵的景象了,但能看到赫連城這個傻屌把她帶的很高,很高。


    裴水難受的嘔了一聲,開始求饒:“我錯了,我不該罵你,赫連城,你放過我吧!我好難受,我實在不行了。”


    赫連城又“嗬”了一聲,幽幽的問她:“你還跑不跑了?”


    裴水立刻答道:“不跑了,不跑了,你快放我下去。”


    “好,這次我且信了你,下次再像上次一樣悄然無聲的消失,被我抓住,今日這般難受,便叫你享受十次。”


    赫連城帶她落到地上,裴水雙腳打顫,眼前昏天暗地的打轉,赫連城隻好扶著她,她雙手虛弱的伸到他胸口,貼在上麵,嬌小的人也虛虛晃晃,傾歪在他懷中。


    小少女半麵臉藏在他懷中,半麵臉露在月光裏,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她粗喘的生息飄到他耳中,溫熱的氣息吹著他喉結。


    赫連城妖孽的臉悄然爬上一絲緋色,他喉結也被她吹熱了,瑰麗的鳳目波光瀲灩,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赫連城摟著她軟腰的雙手,微微收緊,她弱柳扶風的身子在他懷中,赫連城感覺抱著很舒服。


    裴水依偎在他懷中,乖的很,像隻收起了利爪的貓兒。


    “貓兒”的小臉在他胸膛蹭了蹭,赫連城身體瞬間緊繃,卻又很快放鬆了,他抬手輕輕撫摸“貓兒”的腦袋,唇角微揚,仿佛懷中這隻“貓兒”已經被他馴服。


    “本公子玉樹臨風,絕代盛貌,你對本公子有非分之想,也是情理之中,本公子不會笑話你的。”


    少女的烏發光滑柔順,似海藻一般,他輕輕撫過,就像懷中抱著某隻小獸,再給它順毛。


    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赫連城疑惑不解。


    對於喜愛的東西,赫連城會收為己有。


    他對懷中的小少女有了喜愛的感覺,把她帶回去留在身邊,似乎也不錯。


    赫連城準備對裴水說:本公子不介意你以後跟在本公子身邊。


    讓她歡歡喜喜的跟自己走。


    誰料!


    “嘔!”


    裴水吐在了他懷裏,食物的酸臭味飄來,刺鼻難聞,裴水嫌棄的把他推開。歪歪斜斜的倒退數步,遠離被吐了一身的赫連城。


    赫連城妖孽背對著光,整個臉籠罩在黑暗的陰影裏,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是憤怒還是惡心?


    裴水吐出來,舒服多了,她小手托著半邊太陽穴,等餘下的暈眩徹底消失,她發現自己幹了一件壞事。


    “這……那……我不是故意的。”裴水幹了壞事,小眼神兒飄了飄,有點心虛,但這件事,也不能光怨她一人吧!


    於是。


    她挺了挺胸脯,貌似這樣能壯膽,繼續說道:“但這事,也不能光怪我,是你先把我帶到天上飛來飛去的,弄得我難受惡心,所以,這事的起因在你。”活該吐你身上,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講真!


    她被放下以後,本來休息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誰曉得他說那麽惡心的話?


    他自戀也就算了,還扯淡她對他有非分之想。


    我有你妹的非分之想啊?


    起因在他?怪他咯?


    赫連城氣的小心肝都在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食物未消化的酸臭味一並吸入,衝得作嘔!


    赫連城終是沒忍住,被惡心的嘩啦一聲,狂吐不止。


    待赫連城吐完。


    這兒哪還有裴水的身影?


    她趁他嘔吐,悄咪咪的溜了。


    赫連城氣笑,咬牙道:“好,很好,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是嗎?小阿水,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再落到本宮手裏。”


    此刻。


    一獸吃力的馱著裝滿銀兩的包袱,找了一棵辨識度較高的大樹,放下包袱,前爪就開始刨地。


    刨了好一會兒,把坑刨好,藏起了它的寶貝銀兩。


    踩實了填坑的鬆土,某獸還不放心,又推來一塊臉盆那麽大的石塊,鎮壓它的財產。


    當然。


    指望小獸一個,它不可能推動那麽重的石塊,阿守幫了它。


    搞定了一切,小獸鬆了一口氣,疲倦不堪的倒在石塊上休息。


    幸好這是夜裏啊!沒有人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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