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出事後,鳳王府的宮女們老實不少,她們見識了鳳九沐冷酷的一麵,誰也不想步青鸞的後塵。


    靜末每天都會按時煎好藥,送到鳳九沐房中,小心翼翼的喂裴水。


    靜末看到小獸長了四條雪白的尾巴,除了開始有些驚訝,後來心境就平淡了,她懷著感恩的心,照顧著小獸。


    宮女們嫉妒的紅了眼,她們嫉妒的不是靜末照顧小獸,而是靜末能去前院,能進入沐王的房間。


    宮女們吸取了青鸞的教訓,再也不敢和靜末正麵衝突。


    於是,她們又想了一個招,去紅袖和添香那兒挑撥。


    “靜末真是好命,被沐王看中,去了沐王房中伺候。”


    “說是去照顧沐王的愛寵,可一隻寵物,哪裏需要一個大活人,整天伺候的?我看靜末伺候寵物是假,真正伺候的是沐王。”


    “啊?不會吧?靜末騙了我們?”


    “嗬……怎麽不會?靜末騙我們算什麽?她連這些親如姐妹的人都騙呢!就這些傻蛋,還整天得意洋洋的替靜末高興。靜末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沐王的女人,到時候啊!靜末是主子,這些傻蛋還是個下等奴婢,說不定還要去伺候靜末,真是可悲的很。”


    紅袖憤怒道:“你們休想挑撥我們和靜末的關係,靜末是什麽樣的人?我們比你清楚,靜末永遠都不可能和小姐搶王爺。而且,王爺的心中隻有小姐,我勸你們這群想要靠色相攀上王爺的賤女人,省省力氣吧!王爺有小姐,永遠都不會看上你們的,你們全部加起來,連我們小姐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罵誰是賤女人?”一個宮女要發火,另一個拉住了她,對她搖頭,對紅袖冷笑道:“你也天真了,哪個尊貴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像王爺這般神祗人物,納了你們小姐,還會納無數妾室。”


    “王爺不會納妾,王爺隻會娶我們家小姐一個人。”紅袖梗著脖子道。


    “哈哈哈……笑話,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妹妹,你太天真,太不了解男人了,走著瞧吧!你的小姐,若像你一樣這麽天真可笑,她會有哭的那一天。”


    添香皺眉,扯了扯紅袖的衣袖,道:“她們在皇宮絞盡腦汁,也沒能如願以償,成為王爺的人,她們的思想早已扭曲,你與她們打口舌戰,有什麽意思?浪費口水罷了!”


    添香和紅袖走了。


    宮女們各個臉上表情都不好看,快要氣炸了。


    挑唆不成,還搞的自己一肚子的氣受。


    其中一個長相最美的宮女叫董宛兒,她緊緊的攥著手指,漂亮的眼睛裏閃著陰沉,她想到楚貴妃失寵那段時間,楚貴妃傷心欲絕。


    楚貴妃身邊的老嬤嬤見狀,想出了一個主意。


    老嬤嬤告訴楚貴妃,一個月中,總有那麽一兩天,男人欲望強盛,隻要抓住這個時機,楚貴妃就能扭轉局麵。


    楚貴妃當時懷有身孕,不太適合為了挽回皇上的心,冒這種風險。因為失去皇子,她今後在後宮就不能長久的站穩腳跟。


    老嬤嬤靈光一閃,又為楚貴妃想出一個好主意,也就是這個主意,把楚貴妃從冷落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這個好主意,就是用嘴巴。


    董宛兒回想起她替楚貴妃守夜的那晚,宮殿中傳來皇上亢奮的聲音,還有楚貴妃賣力的悶哼,她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發燙。


    董宛兒悄悄的想:她也要找到沐王最需要的那兩天,讓沐王嚐到別的女人不能給的,欲仙欲死的滋味。


    到時候,沐王抬了她為貴妾,看她不把紅袖這賤人的嘴撕爛,還有添香和靜末,尤其是紅袖說的那什麽小姐,她不會讓她有機會爬上沐王床的。


    裴水不知道董宛兒對鳳九沐動起了這個歪腦筋,她想著要替六夜報仇,要殺了夜寒星這個殘忍的惡魔。


    裴水又想,孔家耀有她的斷尾,她該怎麽從孔家耀身上拿回斷尾?


    裴水打算去德生堂,看看有什麽能幫得上孔家耀的。


    鳳九沐前腳出去,裴水後腳就跟著出去了,靜末想攔都攔不住,她追出王府,小獸跑的極快,沒一會兒,小獸的身影,就變成一個圓點,消失不見。


    靜末隻能循著小獸踩在雪上的爪印去找,便找到了德生堂。


    “姑娘,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抓藥的?”德生堂的藥仆見靜末來到鋪子裏,東張西望,他過來問道。


    靜末尷尬的搖了搖頭,問道:“小哥,你有沒有看到一隻四條尾巴的小狐狸跑進來?”


    藥仆搖了搖頭,靜末失望的離開了。


    靜末一走。


    德生堂走進來一個紅衣似火的男子。


    藥仆抬頭看去,整個人仿佛被點了穴,站在那兒不能動彈,隻見男子美顏如玉,瑰麗的鳳目,散發著勾魂奪魄的光彩,他緋色的薄唇微挑,懷中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那狐狸是個稀罕之物,擁有四條不同凡響的大白尾巴。


    這一人一獸,美得如畫卷中走出來的一般。


    藥仆頓時覺得,四周仿佛失去了色彩,天地間,隻剩下鮮衣男子抱著白狐的美好景象。


    “叫你家孔公子過來。”


    赫連城幽涼的聲音喚回藥仆的神魂。


    藥仆剛想轉身,去找孔家耀,忽然想到不對,孔公子的手臂斷了,正在養傷期間,是不出診的。


    “抱歉,這位公子,我家孔公子身體不適,您要是有哪裏不舒服,我們這裏還有王醫師。”


    “本公子隻要你家孔公子,他在哪裏?帶我去見他。”赫連城對藥仆說話的時候,手指捏著裴水肉嘟嘟的小爪子,在她爪心撓癢。


    裴水縮了一下爪子,沒逃離他的魔爪,被他緊緊的捏住,繼續揉捏。


    裴水也是個倒黴的,在德生堂門口,遇到了赫連城這廝。


    赫連城明言,對她想的緊,要把她帶回去養。


    裴水哪肯?在無奈之下,跟他說了斷尾的事,也跟他說了,來孔家耀這兒,是為了斷尾。


    這廝聽了以後,便誇下海口,要幫她找回斷尾。


    “這……”藥仆很為難。


    赫連城直接拿出一張銀票,拍在藥仆臉上。


    藥仆一看是張三百兩的銀票,頓時瞪大眼睛,捧著銀票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孔公子就在內堂,公子這邊請……”


    金錢麵前,什麽原則都是不存在的,藥仆喜滋滋的給赫連城帶路。


    裴水嘴角一抽,歪頭瞪著赫連城。


    她也知道孔家耀的內堂怎麽走,他為毛不把三百兩拍在她臉上?


    藥仆帶赫連城來到內堂,孔家耀脖子掛著斷臂,一隻手拿著醫書在看。


    “孔公子,這位公子找您。”


    孔家耀放下醫書,看到赫連城,眼中閃過驚豔,又看到赫連城懷中熟悉的四尾小狐狸,他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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