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與氣牆向衝,金光照耀在整片田野之上,我看著金色光芒後的尾獅,強大的衝擊力開始壓迫著他往後退,一步,兩步,三步,一直退了十步,冷汗打濕了他的頭發,長長地吐息,就像是跑了一場馬拉鬆一般。(


    “小子真看不出來,你藏的真深啊。”


    尾獅索性往後跳出一大段路,落地之後喝道。


    我沒有說話,手指一點麵前的金光,作勢還要強攻,這尾獅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急急後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周長發和巴紮虎,沉吟了幾秒鍾後喊道:“反正南雲道人也殺了,沒有挑起國字號第五組和傳統靈異界的矛盾也隻能算是計劃並不全部成功。小子,山不轉水轉,你我總有再相會的時候。”


    語畢,他竟頭也不回地向遠方跑去,沒一會兒竄入村莊之中,在房子四周來回閃爍,幾息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當他走後,我雙手攤開,重重地倒在了地麵上。


    疲憊,纏繞這我的夢境,我看見那些碎片在我眼睛裏縈繞,越來越清晰,我站在一所別墅前,巨大的鐵門上麵沒有門牌號,我走到門前,門卻輕輕地打開,有白光透過門縫照在我的臉上,我伸出手遮住自己的臉,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那個聲音很溫柔,輕輕地在我耳邊回蕩,溫暖著我的靈魂。


    “徒弟,好久不見了……”


    我聽見有人喊我徒弟,我疑惑地放下手,依稀間能夠看到一個人站在白光中,正要開口呼喊,身子一震搖晃。


    我眼前的畫麵一黑接著睜開眼睛能夠看見麵前有光芒透進我的眼中,我搖搖頭,看見自己躺在小閣樓中,巴紮虎站在我的身邊,關切地問道:“你醒啦?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我沒說什麽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怎麽了?尾獅呢?”


    巴紮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後說道:“你真厲害啊,把那麽厲害的高手都打跑了,我沒看著當時昏過去了,周長發叔叔告訴我的,說你放出了一道金劍特別厲害,像是會變魔術一般在地麵上飛旋,你都是從哪裏學會這些法術的?誰教你的啊?許佛前輩嗎?”


    巴紮虎一個勁地問道,我說不出話來,伸出手握住了桌子上的杯子,但是手指剛一觸碰桌子上的玻璃杯,杯子連帶著裏麵的水全都被冰封了起來,這一幕讓巴紮虎一愣,我自己也是傻了眼。


    “這,這是怎麽回事?”


    巴紮虎吃驚地問道。


    卻聽見段飛懶洋洋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這是因為他身上的五行陰命還沒有歸位,雖然不會到你是怎麽換上了五行陰命,可是如果不懂得讓命格歸位,以後就少用。權哥,你把這小子身上的命格給收回去吧,不然回頭就黏在他身上了。”


    四個怪大叔其中之一的王冠權冷著臉點點頭,走進了房子內,手上握著我的葫蘆,抬手要拍我的額頭,我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這一幕讓王冠權一愣,也讓段飛一愣。


    “別躲,再不取下來,命格就和你的魂魄相連,你今後的命師生涯就終結了。”


    王冠權的聲音很冷。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能相信誰?五行陰命的強大我昨夜已經見識到了,隻是雖然借助了那個神秘人的力量,可是我知道神秘人並非我的同伴,我也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相信,沒有人能夠依靠。我隻是下意識地想要躲開,想要保護住我唯一保命的五行陰命。


    “放心吧,權哥還不會貪圖你的這命格。”


    段飛笑著對我說道,我微微點了點頭,終於沒有閃躲,王冠權的手落在我的頭上,輕輕拍了三下,隨後手指從我的頭頂上抽出了五條彩色的絲線,絲線散發出的光芒正是五行陰命的光芒,收回葫蘆中後,王冠權將葫蘆口封好重新丟還給了我。


    我隻是默默地抱緊了我的封鬼葫蘆,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收拾一下起來吃點東西。”


    段飛說完之後拉著巴紮虎一起離開了我的房間。


    小小的閣樓內,昏暗的房間中,我懷抱著封鬼葫蘆,雖然它那麽寒冷,可是我卻不願意鬆手,因為這份寒冷讓我感覺安全。


    我慢慢閉上眼睛,將頭深深地埋進了雙臂內,七歲的我感覺太孤獨了,孤獨的想哭,可是,眼淚早已幹涸,我所擁有的隻剩下這個葫蘆了……


    南雲道人的事情處理完畢,因為我身體還比較虛弱,所以巴紮虎先我一步返回北京報告關於南雲道人的事件,他答應我報告結束之後就會立刻回來找我,送巴紮虎走的那一天,他站在門口對我揮手,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大聲說道:“小弟,等大哥我回來接你。”


    我向他揮手,看著他坐上汽車離開,回過頭,看見周忻衝我微笑,安寧而漂亮的她輕聲說道:“有我陪著你呢……”


    在上海分部住了幾日,基本上什麽事兒都沒有,四個怪大叔整天就是打麻將,鬥地主,周長發來過幾次看望我的情況,同時表達對我救命之恩的謝意。周忻則白天讀書,晚上回來為我補習一下文化課和靈異知識。


    對於自己為什麽能讓五行陰命上身,段飛幾個大叔給出的答案是可能我身上有某種東西能夠牽引命格,也就是所謂的魂與命的聯係。


    然而,對我來說這寶貴的安寧日子卻過去的太快了,在巴紮虎走後一個星期,上海乃至整個江浙滬的靈異圈傳來了一個大消息,南方命師仙脈中的一位大命師將會來到上海,所行的目的並不明確,但是作為命師界的大命師,突然造訪上海,肯定不是好事兒。


    而我隱約間感覺到,這位大命師的到來,也許就是衝著我的。


    “老王啊,這一次是仙脈哪位大命師來訪啊?”


    麻將桌上,段飛一邊出牌一邊問道,而我在邊上為他們倒茶水。


    “好像是仙脈的於紅軒,難纏的家夥,而且心腸也不好,壞心思不少。”


    王冠權“碰”了一下後回答道。


    “你們說這一次他來上海的目的是什麽?不會來我們上海辦吧?後天我還要去參加中老年英語補習班呢,別到時候讓我請假啊。”


    戴眼鏡的李世昌喜歡打牌的時候也穿著得體,他是幾個怪大叔中知識層次最高的,據說是78年參加過高考,差點考上北大的才子。


    “哼,如果不是為了這小子而來,那就一定是去通天會拜山門了,如果他來了我們這裏,這小子怎麽辦?交不交給他們?”


    胖子李勇這一句話問出來後我一愣,抬起頭看著四個怪大叔,不敢出聲。如果將我交到命師們手中下場一定很悲慘,我當時可是被整個北方人脈命師通緝,現在身上還帶著惡鼠之命和五行陰命,特別是五行陰命在命師眼中那算是寶貝級別的命格,我是懷璧有罪,不懷璧也有罪……


    段飛是這裏的負責人,他卻沒有開口,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哥幾個收拾一下吧,有客人來了。”


    我一愣,沒聽見有敲門聲呀,過了十來分鍾,等這四個怪大叔收拾好了麻將桌之後,果不其然,我聽見弄堂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接著有人敲響了門。


    門開之後,我看見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而在人群中間,站在一個矮小的男人,微微發胖的臉,穿著黑色的呢絨大衣,站在門口拱手說道:“在下仙脈大命師於紅軒,特來拜訪國字號第五組上海分部的幾位同仁。”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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