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根本就不願意和這家夥多廢話,手中藍色魔火一躥,先舉起黑馗對著母體開出三槍,每一槍都正中這家夥的腦門。腦袋再次被打的傷痕累累,同時母體的反應機製啟動,大片的綠色感染氣體飄蕩而出,覆蓋在了我的全身,我向前跨出一步,緊跟著右手往前猛地擊出一掌,整隻手都被包裹在藍色的魔火中,綠色感染氣體根本就傷害不到我分毫,藍色魔火拍在了這家夥的身上。


    從之前倉庫之戰中能夠看出,魔火對邪性者的傷害是非常恐怖的,所以這一掌我有把握將其身體打穿,甚至直接將它焚燒成灰。


    “嘭!”


    邪性者的母體重重地撞在了醫院牆壁上,整個綠色感染氣體被打穿,連帶著他的胸口也被打出了一個可怕的洞。


    沒有打穿,這讓我多少有些意外。母體的防禦能力似乎超過了我的預估。


    “哼,真是一個心急的家夥。魔火也確實很強大,隻是可惜你的魔火還是藍焰,並沒有更進一步的進化,如果再進化一步的話,或許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他一點點從地上爬起來,綠色感染氣體正在瘋狂地進行修複,我正準備再進一步強行攻擊母體。可就在這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阻止了我的出手。


    一個穿著藍色製服的護工從我們的病房門前走過,敲了敲門,困意闌珊地說道:“周先生,你沒事吧?我聽見你房間裏有動靜。(無彈窗廣告)”


    周師意在此時冷冷一笑,就在我分心之際,他猛地衝到窗口,打碎了窗戶之後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該死!”


    我咒罵一聲,跑到窗口的時候這家夥已經輕鬆落地,隨後發瘋一般向著前方狂奔。


    我召喚巨武,抱著我從空中落下。隨後換上惡鼠之命緊追不舍。


    在前後追趕了將近五分鍾後,終於趕上了周師意,而此刻的他正站在一片沒有燈光黑乎乎的樹林裏。


    在他的身後,是一片旋轉神秘的黑洞。


    “雖然還想和你好好地聊一聊,不過看來今天不是時候。那些在房子內留下的鬼族文字是我寫的,請你一定要牢記這話裏的意思,因為當月亮變成綠色的一刻,吾皇便會降臨,眾生,都將膜拜……”


    說完之後,周師意一躍跳入了黑洞中,我猛地拔出黑馗,對著周師意狠狠開出幾槍,可卻依然無法阻止它的逃走,黑洞在吞噬了它之後,瞬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地麵上。四周都殘留著非常濃鬱的黑色鬼氣,這個黑洞應該是一個用鬼氣來開啟的傳送法陣,至於傳送到了哪裏,我暫時還不知道。


    但是,剛剛那一掌打在周師意的身上。就算是能夠自我修複,時間也絕對不會很短。共見協劃。


    而他嘴裏提到的綠色的月亮,還有那所謂的吾皇,加上薛平老頭曾經說過,這些鬼族文字其實都是鬼族下仆所使用的,那就是說周師意這個邪性者的母體依然隻是某些鬼族大人物的下仆,那他來人間的目的是什麽?


    又一個巨大的謎題擺在了我的麵前,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好看的小說


    返回了苦毒婆婆的家,將事情和她一說,她立刻開始安排人手進行全方位的監視,而我本想找薛平老頭,畢竟這老家夥幫了我不少的忙,隻是才剛走出苦毒婆婆的家,我立馬一拍腦袋,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那個被我貼了昏睡符的女護士還在醫院女廁所裏呢!


    昏睡符對普通人的效力有時候可以高達三天到五天,要是沒人發現她,可就造孽了。


    趕緊回到醫院,還好依然是深夜,妖脈的命師已經控製了局麵,拜托了一位女命師去把昏睡符給撕了之後,卻很意外地見到大齊走來,而在他的身後,站著一臉微笑的虎哥。


    “你倆咋一塊兒來了?”


    我笑著問道。


    “今天虎子出院,我拉著他喝一杯,就來找你了,走走走,擼串去。”


    大齊哈哈一笑,拉著我和虎哥就往醫院外麵走。


    找了一個距離齊星老頭家不遠的夜排檔,叫了十來瓶啤酒,一桌子的肉串,虎哥和大齊“咣咣”造下去兩瓶,生猛的一塌糊塗。


    對他們來說酒就是飲料,對我來說,酒就是苦藥。


    “說點正經事兒。”


    大齊放下酒瓶,低聲說道。


    “萬林,你如今也是大命師了,大命師不僅是一個虛銜,更是實質的權力。現在整個命師界都知道你,說你是個名人一點都不奇怪,可是你除了我們哥幾個,有自己的勢力嗎?”


    大齊一邊啃串一邊說道。


    我一愣,笑著說:“苦毒婆婆手下的人馬我夠用了,再說了,我也沒想過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弄的自己和原來的白羊一般勾心鬥角,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我說的是實話,其實我就是想在這亂世中活命,僅此而已,沒有太大的欲望,沒有過多的野心,所有拚命的行為都隻是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你這話說的對也不對,江湖有時候沒的選擇,我們江湖人有時候都是被自己逼出來的。苦毒婆婆是疼你,把你當親兒子,寒雲道人也是大力栽培你,可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不怕別人明著幹你,就怕有人暗地裏算計你,你一個人畢竟勢單力薄。”


    大齊低聲說道,牙齒一咬,又開了瓶啤酒。


    “那你們說咋整?”


    我直接了當地問道。


    大齊和虎哥對視了一眼後,虎哥開口道:“現在我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我和周忻也回不了國字號第五組了,大齊也跟著你,加上還在鍛煉自己身上妖氣同時也無家可歸的荀徹,以及一直跟在你身邊的貓仔,我想我們應該有能力組建一個小團隊了。”


    虎哥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重感情,同時也有頭腦,這麽一說,我立刻認真地聽了起來。


    “雖然我和大齊都知道你沒什麽野心,其實我們都一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幾個都是朋友,也是兄弟,可是大齊的話沒說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所以,如果能夠將我們這些各自為陣,一盤散沙的兄弟們都集中起來,擰成一股繩,攢成一個拳頭,那力量可就不得了。其實本來我們幾個也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所以,我和大齊希望你挑頭,我們以後就跟著你幹了!”


    我一怔,虎哥說完之後,和大齊兩個人一起看著我。


    “這不行,我當不了你們的頭兒,當年我就是怕大齊陰我才引誘他跟著我,其實我還是沒拿他當手下,你就更不行了,你是我大哥,荀徹也是我哥,我怎麽能指揮的了你們呢,不行……”


    我一再拒絕,大齊卻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笑著說道:“咱們東北爺們,沒啥不好意思的,心是傲氣,可是也服人,你本事確實比我們大,哥幾個都尋思好了,就跟著你混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頭兒!別廢話,幹了這一杯!”


    他往我的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酒,隨後拉著我舉起了杯子,最終我苦笑同時皺著眉頭把這一杯酒給灌下了肚子。


    人生有時候很奇妙,你從未想過將來會發生什麽,你不會事先知道自己會遇到這個人,也不會提前知道今天會遇到什麽樣的麻煩,因為人生充滿了未知,所以才格外的精彩,卻也分外的殘酷。


    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自己的小團隊真正成立,初始成員為我,虎哥,大齊,周忻,貓仔,荀徹,這個團隊如今看來並不強大,但是在未來我的人生中,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成為最偉大的英雄。


    隻不過,十六歲那年的我對未來的事情卻依然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隻是杯子裏的酒很苦而已……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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