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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蔡有博約車語喝茶的這天,劉鉑耀也約了雪域集團的眾人。


    杜潤、劉超、歐小清、高夫這些比較重要的管理層,以及羅宇誠、廖英羽、馮倩予這些得力幹將,當然蘇春曉也在場。


    蘇春曉本以為劉鉑耀會變成一副影視中典型的反派發瘋模樣——大呼小叫、上躥下跳,摔東西、打手下,甚至還會一槍殺掉某個得力幹將。


    可惜並非如此,劉鉑耀雖然是雪域集團董事長劉文聖的兒子、但是能做到這一步總是有實力在裏麵,如果連情緒都控製不住還殺掉副手的話,那早就夠死好幾次了。


    ——畢竟現在都2019年了,即使是電影中都很少會有再用瘋癲神經質的方式來凸顯反派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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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被荒地武裝伏擊之後,劉鉑耀深感恐慌。於是用了一天時間重新整頓了安保團隊,原本劉鉑耀甚至打算啟用高夫和蘇春曉這對曾經的生死鴛鴦,但是也擔心高夫並不樂意歸順與雪域集團、畢竟他的公司曾被雪域集團暴力接管。


    所以劉鉑耀還是從安保公司增員了職業保鏢,還順便將馮倩予這個女打手提拔到了管理層帶領一支保鏢小隊保護女朋友黃雨婷。


    劉鉑耀開了一次長會,具體內容除了這些外,還提出——讓杜潤嚴查“老爺車”是誰。以老爺車的身份和掌握的資料來看,肯定是比較重要的人物。


    雖然劉鉑耀出於顧忌到團隊團結而沒有明說,但蘇春曉明白劉鉑耀的意思——將這些人叫來,顯然因為老爺車極有可能就在會議的參與者當中。


    劉鉑耀的意思是暗示老爺車已經被鎖定了,會讓老爺車害怕?蘇春曉想到,其實能做這件事的人就不會害怕。


    會議結束以後,蘇春曉走出會議室。這時蘇春曉收到了高夫的短訊:“晚上沒吃飯吧。來吃晚茶?我在中餐廳等你。”


    蘇春曉回複:“好的。”


    隨後蘇春曉走進了電梯,前往金砂大廈的中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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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春曉走進餐廳。這時高夫已經點上了幾份茶點,並且按照慣例點上一杯冰鎮奶茶。除此外還點了一杯少冰的櫻桃氣泡飲、一杯溫的白桃烏龍茶。


    蘇春曉看著桌子上的飲品,有些驚訝。櫻桃氣泡飲是蘇春曉在過去最喜歡喝的飲料,因為勾兌了蘇打水和少量白朗姆酒,所以需要用冰來調味,大多數飲品店都會放很多冰以節省白朗姆酒,但是蘇春曉更喜歡喝少冰的口感。而白桃烏龍茶是蘇春曉最近喜歡喝的,隨著蔑都冬天的到來、蘇春曉也變得更加喜歡喝溫熱的茶類飲品,而在蔑都,白桃烏龍茶做的最好的正是李銳東的回歸咖啡廳。


    想不到高夫還能如此細心,不僅記住了蘇春曉過去的愛好、甚至在已經分手以後還能記得蘇春曉口味的轉變。反觀車語在蘇春曉手下打工的時候隻會買奶茶、調奶茶、咖啡混搭奶茶。一切隻會從自己的口味出發。


    這就是情商低的員工和情商高的前男友在細節上的區別。


    “想不到你居然還記得啊。”蘇春曉坐了下來。


    高夫說道:“這是我從回歸咖啡廳和黑朝茶飲買的原料,剛才請廚師按照他們的口味調出來。以這裏廚師的水平,理論上來講應該能調出一樣的口味。”


    蘇春曉微微一笑,正準備拿起來喝一口。而這時李川和廖英羽也走進了餐廳,兩人看到蘇春曉和高夫,果斷走過去一人拿走了一杯飲品。


    李川拿著檸檬氣泡飲,嚐了一口:“嗯,好喝!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能喝到絕版的血滴。太懷念了,我的青春啊。”


    蘇春曉瞪著李川。


    李川完全不以為然,接著說道:“在我高中的時候交過幾個男朋友,熊博士、小布穀、黎先森、萌大叔……不是我們剛認識那時候坐牢的帥大叔。這個飲料是我跟黎先森分手以後就出了,後來和萌大叔在一起時天天喝。可惜現在蔑都都沒有黑朝了。老大,你從哪弄到的?”


    蘇春曉繼續瞪著李川。


    高夫說道:“黑朝是個全國連鎖,我從他們總部買了原料。原來你們常去的那家命名是血滴,這統一名字叫櫻桃氣泡飲。”


    “原來如此。帥哥你好厲害!”李川誇讚道。


    而廖英羽喝了一口白桃烏龍茶,點了點頭:“還不錯。”


    “不錯就好。”高夫伸手叫來了服務員,接著對服務員說:“再上一杯櫻桃氣泡飲、一杯白桃烏龍茶。和之前一樣,櫻桃氣泡飲少冰、白桃烏龍茶做溫的。”


    之後高夫言歸正傳:“既然我們都在,那就商量一下如何對付車語的事吧。劉鉑耀把這件事交給我和蘇春曉,看來知道我們對車語的仇恨比其他人更大。”


    “那我們要怎麽對付車語呢?我們去堵死了他,可是後來一個金色頭發的老外端著電鋸出來救了他……嘖嘖,真是會玩。”廖英羽說,“杜三爺的線人說這兩個人在美國就是犯了些事才來中國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兩個開槍殺人都敢的人,如果再去跟他們正麵……”


    高夫知道廖英羽的意思,也說道:“沒事。打不過,我們就跟他講規矩。他守規矩,我們就跟他來陰的。蔑都的規矩是什麽?”


    “叫人砍他!”李川率先說道。


    高夫、蘇春曉、廖英羽三人尷尬地看著李川,話題又被李川繞回正麵打他的問題了。


    “咳咳。”高夫說道,“我當時來蔑都,除了我的父親讓我代理在這座城市的酒店經營外,還有一個重點就是蔑都的車文化很發達。”


    廖英羽恍然大悟:“就算被各種政策打壓,人們對於改裝車的熱情依然高漲。看到車語開的那幾輛車都改裝過,所以我們可以認為……”


    蘇春曉說道:“我們可以約他出來飆車啊。”


    而這時,蘇春曉的手機鈴聲響起了,電話正好是車語撥過來的!


    蘇春曉尷尬地看著身旁的高夫。高夫顯然是在盯著屏幕上的備注“車語”,但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之後,高夫說道:“接啊。我們不正在找他?”


    蘇春曉接通了電話,故意說道:“那我就打開免提啊。”說著按下了免提。


    車語低沉稍帶南部口音、吐字十分清晰的中文普通話傳來:“蘇春曉,我是車語。”


    蘇春曉看了一眼高夫,高夫使了個眼色示意蘇春曉繼續講下去。


    “有什麽事啊?”蘇春曉說。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了。”車語說,“昨天你當著我們的麵救走了劉鉑耀,你是真的打算與我為敵了。我可不會怕你。”


    蘇春曉軟綿綿地說:“我也不怕你啊。”


    本來應該是針尖對麥芒的相互挑釁,卻因為車語的對話過分正經、而蘇春曉的聲音又過於懶散,兩個不怎麽會說話的人就像是各自念著獨白。導致了從車語、蔡有博,直到蘇春曉、高夫和雪域集團的眾人,都陷入了尷尬境地。


    高夫見狀,拿出手機流利地輸入一行文字,讓蘇春曉照著念。


    蘇春曉說道:“我們要不要見麵談一談啊?”


    高夫的意思是希望蘇春曉能約出車語,雖然希望渺茫,但是如果能約出來、以高夫的能力如果親自出馬還是有信心將車語活捉或者打成半死送到劉鉑耀身邊交差的。


    車語等了一會,說道:“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你……執迷不悟,我就……等等啊。”


    車語突然打斷了對話,似乎在整理思緒。過了幾秒鍾,重新說道:“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可能會包括但不限於用一些暴力手段。但我主張和平,而且恰好這裏是蔑都。我們可以用蔑都的規矩。”


    這句話,與高夫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麽你應該知道,蔑都的規矩是什麽?”蘇春曉看著高夫的手機,照著說道。


    “蔑都快速幹道,淩晨三點半。”車語說道,“按理說選車是私底下商量好的。但我知道你的車是一輛白色蘭博基尼颶風。”


    “對啊。”蘇春曉直接回答道,然後才發現高夫的手機上寫的是——我可能會換車。


    “契約精神,你已經告訴我你開什麽車了。那我會選擇與你性能靠近的車。我不會占你便宜的!”車語說道,然後停頓了一下,差點笑出聲來。


    蘇春曉和高夫皺著眉,不知道車語那邊在做什麽。


    過了幾秒鍾,車語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定一個賭約,就賭上車手的尊嚴,輸家永遠離開蔑都!不再參與這些事!時間就在1月31日淩晨。我很期待沒有蘇春曉的2月。”


    車語說完以後直接沒聲音了,看來是按下了靜音按鍵。而蘇春曉看了看高夫,高夫的表情來看差點沒笑出聲來,比了個ok的手勢。於是蘇春曉也憋著笑說道:“好!不過你說錯了一點啊,2月應該是沒有車語。”


    說完以後蘇春曉直接掛了電話。


    頓時雪域集團眾人爆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我說,車語這人是不是智商有缺陷?怎麽會說出這種話,難道他才上初二嗎?”高夫笑的幾乎顧不上形象。


    “神經病吧哈哈。”李川說道,“為什麽這麽正經的事能被他說的那麽搞笑!”


    廖英羽說:“我近距離見過這個人,長得可以說窮凶極惡、而且還很老成,可能這就是你們說的反差萌吧。哈哈。”


    就連一向惜字如金、麵無表情的蘇春曉也忍俊不禁。


    高夫笑了一會,終於緩了過來,“咳咳”幹咳了兩聲,說道:“言歸正傳。雖然說了蔑都的規矩,但是講規矩的人早就被淘汰了。車語能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麽幹淨利落的貨色。所以還是要策劃一個好的方法。”


    “撞翻他。”廖英羽說道,“既然要飆車的話。這麽快的速度,隻要有一點點剮蹭就會徹底翻車,到時候我們攔截也好、追尾也好、設陷阱也好。想方設法抓到車語。”


    “幹掉也沒事。”高夫說道,“淩晨三點半、開著跑車風馳電掣。這種人死於車禍不會有太大爭議。看來我們要準備之後的方案了。”


    於是高夫開始策劃一套新的方案。這場由荒地武裝和雪域集團中最頂尖車手的蔑都大戰,就在這不公平、各懷心思中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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